麵對這樣的結果,瀟湘子不由得神色黯然了下來,也不知道接下來自己該怎麽麵對柳楚楚,說是來找柳楚楚的麻煩,結果讓自己多了一個負擔,不由得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唉……!”


    “你也不要難過!我先為郡主施針看看,看能不能緩解。”索善人看著瀟湘子的樣子,以為是在為柳楚楚難過,便安慰著瀟湘子道,說完之後,又重新走進了內屋。


    “索掌櫃,是不是我的情況非常嚴重啊?”見索善人把瀟湘子叫出去了許久,進來之時,兩人的神色都很沉重,柳楚楚便問道,“沒關係,有什麽事情,就盡管說!大不了,就是一個‘死’字。”


    “老夫先為郡主施針。”索善人沒有直接回答柳楚楚,而是從瀟湘子那裏拿過藥箱,打開藥箱,拿出了幾枚銀針,在柳楚楚腿上的幾個穴位施針,銀針插進穴位之後,一會,幾枚銀針便變得漆黑如墨了。


    “怎麽樣?”看見這情形,本來眉頭緊鎖的瀟湘子,此刻更加焦慮了,轉眼盯著索善人,輕聲問道。


    “情況很不好!要是早幾個時辰,也許還有辦法緩解。但要解毒,確實很難!如今已經這樣了,要保住性命,恐怕就隻有……”索善人說到這裏之後,臉上流露出了惋惜的神色,欲言又止,隨後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唉……!”


    “索掌櫃,你就直言吧!我能承受壓力。”柳楚楚看見索善人的樣子,知道他不忍心說出來,便鼓勵著索善人道。


    聽到柳楚楚這麽一說,索善人轉眼又看了看瀟湘子,見瀟湘子點了點頭,索善人這才說道:“隻有砍去……雙腿!”


    聽索善人說出了這一結果,柳楚楚沉默了,瀟湘子也向柳楚楚投來了憐憫的神色,要知道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女人。失去了雙腿,就意味著失去了一切,今後的生活道路走下去那是多麽的痛苦,這樣的打擊,比死還難受。


    天作孽猶可恕,人做孽不可活啊!柳楚楚在內心裏呐喊,沉默良久之後,才慢慢地抬起頭來,盯著瀟湘子道:“裏江,你出去一會好嗎?我有事與索掌櫃談談。”


    聽到柳楚楚的吩咐。瀟湘子目光回看了柳楚楚一眼。也不知道柳楚楚讓他回避是什麽意思。但想一定與她中毒有關,也許有些話不好當著他的麵問,想到這一點,瀟湘子也就離開了內屋。


    “索掌櫃。你過來一下,再仔細看看我這雙腿。”柳楚楚見瀟湘子走了出去,便對索掌櫃道。


    索善人不知道眼前這位明明郡主是什麽意思,納悶地上前,再伸過頭去想仔細地看看,就在這時,柳楚楚突然施展出“辛辣急瘋爪”,雙手抓住索善人的腦袋一擰,隻聽“哢嚓”一聲。索善人的腦袋便耷拉在了脖子上,接著柳楚楚雙手一推,索善人應手到在了地上。


    倒地的聲音驚動了門外的瀟湘子,感覺有異,瀟湘子便衝進了屋裏。隻見索善人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你……?”瀟湘子見此情形,兩眼頓時睜得很大,被氣得說不出話來,隨後蹲下身去,一摸索善人的頸部,沒有感覺到脈搏的跳動,臉色一沉,起身問道,“你怎麽把他殺了?”


    “他胡說!我這腳明明好好的,他卻要砍我的雙腿。你說,我的雙腿被砍,還能走路嗎?啊?”柳楚楚突然嚷道。


    “砍你的雙腿,也是為了救你的命。更何況,他隻是說一說。未必就要砍你雙腿!我問你,是命重要還是雙腿重要?”瀟湘子也氣得嚷了起來。


    “我不管!雙腿我也要,命我也要。雙腿都沒有了,活著還有什麽意思?還不如死了幹淨!”


    “可你不該殺他啊!人家的命,不是命嗎?你這麽殘忍,難怪你沒有好下場!”瀟湘子氣得發抖。


    “你不殘忍?你不殘忍就不是殺手!更何況你比我更加殘忍!且不說你闖進‘帶雨梨花宮’,一把長劍都是血淋淋的,就是你命人殺管鷹一家,那血債也是罄竹難書!你以為你做的事就沒有人知道?凡是‘帶雨梨花宮’暗中派人參與的,‘帶雨梨花宮’的記事薄上都記得清清楚楚。”


    “那是大事,那是在執行命令!而我闖進‘帶雨梨花宮’來找你報仇,也隻是挑了擋道者的手腕,並沒有濫殺無辜。”


    “我也沒有濫殺無辜啊!你想想,他知道我們的行蹤,又知道我中毒的情況。如果讓他回去,必定會泄露我們的秘密和去向。你說,對這樣有威脅的人,我不殺他,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對自己殘忍,我做不到!”


    “啪”一記響亮而清脆的耳光回蕩在屋裏,瀟湘子這一巴掌扇得很快,就連柳楚楚都沒有注意到,並大聲斥責道:“強詞奪理!”


    柳楚楚捂著被瀟湘子扇痛的臉,以不相信這是事實的眼神盯著瀟湘子,口中喃喃地道:“你……你……你不是過去的裏江了!過去的裏江是那麽聽小姨的話,而今,你竟敢打小姨!”


    “對!我早已經不是過去的瀟湘子,過去的裏江。我是來找你報仇的!看你可憐,這才發誓,等醫好你的雙腿,為你解毒之後,我要堂堂正正地找你報仇。你不但欺騙了我的感情,還騙去了我的精氣。將我變成一個由人吹笛子指揮行動的藥人。”


    “你認為是我害了你,那你幹脆直接將我殺了好了!醫好了來報仇?醫好之後,你還是我的對手嗎?”柳楚楚沒好氣地說道。


    “你……!”


    “等等!”瀟湘子被氣得正要再說什麽,突然被柳楚楚打斷了話,柳楚楚臉色露出了興奮的神色,“我倒忘了,我還有‘藥人’,我還沒有輸!我還有希望!”


    “做夢去吧!如今‘帶雨梨花宮’變成了‘清警宮’,藥人自然就隨‘清警宮’了。你以為你是誰啊?”瀟湘子沒好氣地道。


    “信不信由你。”柳楚楚白了瀟湘子一眼,隨後回憶道,“我記得藥仙仙遊前,將‘藥笛子’叫到我身邊,說我是‘藥笛子’的主人。後來,藥笛子就一直叫我主人,並不叫我郡主或宮主。而且就聽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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