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門濱海喜來登大酒店。


    喜來登那可是實實在在的世界五百強,林浩也隻是聽說過,連門兒都沒進去過。費了好大的口舌,才讓小月和騶虞放心的留在酒店裏。


    當霸氣的吉利熊貓在酒店門口停下,酒店門童的表情明顯愣了一下,然後就是非常職業性的笑容,過來開門,並禮貌問道:“先生,請問您需要泊車嗎?”


    張遠航把車鑰匙往他手裏一甩,大方的掏出五毛硬幣塞到門童手裏,笑眯眯道:“這是小費。”


    兩人大搖大擺的走進酒店,隻剩下門童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酒店的確氣派,金碧輝煌,大廳裏居然還種了兩顆棕櫚樹,搖下樹下再放個躺椅,對麵過來兩個比基尼,林浩還真以為到了夏威夷呢。


    好吧,夏威夷對於屌絲來說,基本就等於比基尼。


    高檔酒店的職員都有非常好的職業素養,歪歪小說裏的狗眼看人低現象,純屬胡扯,就算看起來十足十的土包子,敢走進喜來登酒店,不是神經病,就是暴發戶煤老板。


    在酒店大廳裏巡視一圈,立刻從休息區走過來一位麵相憨厚的老者,穿一身得體中山裝,滿臉熱情的走過來,伸手道:“張公子,你們終於到了。”


    張遠航跟他禮節性的握了下手,然後簡單的把林浩的身份介紹了一下。


    這位保養不錯的老者就是李家豪的管家,年輕的時候伺候過李家豪的老爹,一直都忠心耿耿,聽聞少爺的病有救,立刻滿臉激動的握住他的手道:“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林顧問如此年輕,能夠做到了北方局特聘顧問,定然本事非凡,真是讓老夫佩服的五體投地。”


    林浩謙虛的客套兩聲,便直入主題,希望阿忠給他們兩個安排一下,跟李家豪的兒子見個麵,確定一下情況。


    阿忠一路引著他們走到電梯,在電梯裏麵才滿臉苦笑道:“張公子,林顧問,你們都是高人。我也實不相瞞,我們家少爺自從車禍之後,性情大變,不止是神情舉動,就連說話的口氣都變了……”


    “哦?”林浩一副高人模樣,淡定道:“怎麽不一樣了?”


    “我們家少爺祖上是大陸人,但少爺從小在港島長大,本來講的一口流利粵語。”阿忠臉上帶著些尷尬道:“現在一開口,滿嘴的東北味兒……”


    ……


    其中緣由,張遠航在路上已經給林浩詳細的解釋過,李家公子這種情況,表麵來看無非奪舍或者鬼附身兩種,其實意思差不多,就是借屍還魂。


    在鄉下這種事情經常有所耳聞,林浩小時候甚至親眼目睹過這種事,本村一位寡婦清明給老公上墳的時候,忽然就昏迷不醒,醒來的時候儼然變了一個人,無論是行為舉止還是說話語氣,與其丈夫一般無二,站在街裏破口大罵,甚至追著他的鄰居滿街打,力氣也大的異乎尋常,三五個男人都治不住。


    最後還是請來鄰村跳大神的做法之後,那寡婦才最後喊了一句:“媳婦兒,他要是再敢欺負你,你跟我說,我拉他去下邊嘮嘮嗑。”然後口吐白沫,昏迷過去,醒來的時候神智恢複,但對於上身時的事情一無所知。


    後來村裏人嚼舌頭才知道,這個寡婦的鄰居經常幹夜敲寡婦門這種缺德事兒,還往人家裏扔淫【穢】圖片和性感內衣……這寡婦性情懦弱,整天提心吊膽,也不敢對別人提起,上墳的時候委屈爆發了,把這事兒哭訴出來了,結果……人家的男人還真的就出來幫她擺平了。


    也就是從那時候,林浩對於迷信這種事情也是將信將疑,有些事情真的不是科學能夠解釋的。


    話說回來,鬼上身在民間很常見,連村裏跳大神的都能輕鬆搞定。李家公子的這種情況,連整個港島的高手都束手無策,顯然大不相同。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他的也屬於上身,但不是鬼,而是魘。


    人死之時,處於極大憤怒、悲傷、絕望、仇恨、恐懼的心理時,魂魄就會受到影響,從而化為怨靈鬼魅。但魘不同,魘是一種極其複雜的靈體,一種執念,一種思維,這種執念思維有了智慧,開始作惡,尋常對付魂魄的方法根本就不起作用。


    相信很多人都有過鬼壓床的感受,其實並非鬼壓床,而是夢魘,魘的一種,是存在於思維之中的念頭,一旦被魘住之後,就會感到口不能言,身不能動,但是本身的思維無比清晰,無比的驚駭。


    魘存在於每個人的靈魂深處,是一種超越極端心理界限的意識。


    張遠航同樣對此束手無策,就算是他們家老爺子出馬也沒辦法,但是林浩不一樣,林浩的體質極其特殊,夜叉本就是冤魂的集合體,其中蘊含的魘魔也無比的強大,對於魘有極其強大的克製威懾作用。


    現在還無法確定李公子身上的魘究竟到了什麽層次,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個魘來自東北……


    一路順著電梯爬升,最後在二十二層停下,阿忠歎了口氣道:“二位,請一定盡力救救我家少爺,他再折騰下去,就徹底完了。”


    隨著阿忠一路走去,發現這裏竟然不是客房,而是一處裝飾極其輝煌華麗的浴室——準確的說,是浴場。


    浴場的磨砂玻璃外站著四個西裝墨鏡的大漢,看起來跟特工一樣。


    “管家!”兩人見阿忠過來,齊齊點頭行禮。


    阿忠揮了揮手,示意他們讓開,然後做了請的姿勢,恭敬道:“二位,少爺就在裏麵了,您看,需不要幫忙?少爺要是鬧騰起來,尋常三兩人根本治不住。”


    張遠航一臉自信的擺擺手道:“不必了,你們在外麵等著吧。不管裏麵發生了什麽事情,都不要進來,聽到了嗎?”


    阿忠猶豫了一下,才點頭道:“好!”


    張遠航衝著林浩使了個眼色,兩人推門而入,迎麵是一副巨大的屏風,畫著許多非常的具有誘惑力的古代侍女,穿著肚兜褻衣,春光四射,搔首弄姿。


    拐過屏風,林浩和張遠航望見眼見的場麵,齊齊倒抽一口涼氣。


    這個浴場一定是被李公子給承包了!


    寬敞豪華的大理石浴場,水麵飄著花瓣多多,浴池裏數不清的肉質春光,挽美人髻,穿紅肚兜,露大白腿,胸前的糖白兔大奶顫顫巍巍,欲露還羞……


    在女人堆李,一個穿著金色繡龍浴袍的白麵小子,正舒舒服服的靠在禦座上,腳邊兩位美女捏腳,腿邊兩位美女捏腿,身後兩位美女揉肩,還有兩位美女,一左一右,一個端著水果拚盤,一個端著猩紅的洋酒。


    端果盤的美女正拿著的個葡萄放進嘴裏,舌頭靈活的一卷,一粒晶瑩剔透的葡萄珠就含了紅唇中間,然後彎腰附身,嘴對嘴的喂了進去……


    太腐敗了!太墮落了!太令人無法直視了!太特麽的……刺激了!


    林浩和張遠航兩個齊齊虎軀一震,虎鞭一硬,虎目圓睜。


    端酒的侍女眼尖,一眼就朝見門口站著兩個呈目瞪口呆狀態的不速之客,輕輕的湊在李家公子耳邊嘀咕了一句。


    李公子懶洋洋的睜開眼睛,順手在侍女的屁股上撈了一把,大大咧咧道:“幹啥玩意啊?進來就進來唄,管他們幹蛋。”


    一口地道的東北郊區腔。


    “討厭嘛,你好壞呀。”那侍女嬌羞的躲閃一下,聲音膩的讓人渾身發麻。


    李公子眯著眼睛一瞅,眉頭微微一皺,這倆人不是他的保鏢,忍不住嘟囔道:“我艸他大爺,什麽幾把玩意都給放進來啊。”


    然後李公子一振龍袍,穿著木屐,嘎登嘎登就走了過來,腦袋都快仰到天上了,大鼻孔對著林浩和張遠航,一臉的欠扁模樣。


    到了跟前,林浩才看清楚,這哥們其實身材不高,充其量一米七,而且長得非常的瘦,胸前都看見肋條了,皮膚更是白的嚇人。


    “你瞅啥?”李公子開口了。


    “瞅你咋地?”林浩微微一笑


    “你說咋滴?”


    “你說咋滴就咋滴。”


    “找削是不?”


    “你削我試試。”


    “小樣兒,管子插在牛腚上,你吹牛逼啊。”


    “小母牛鑽煙囪,你也牛逼的夠嗆啊。”


    “喲嗬,挺虎啊你。你都快拽住母牛後腳跟了,知道啥意思不?你離牛逼不遠了啊。”


    “一般吧。這叫小母牛周遊世界,走到哪兒牛逼到哪兒。”


    “臥槽?你挺得瑟啊。”李公子氣的鼻子都快冒煙了。


    張遠航嘿嘿一笑道:“浩哥,跟你借個母牛耕田,讓小弟也牛逼一把。”


    李公子神色大變,退後兩步道:“你倆這是小母牛蹦迪,左一個牛逼右一個牛逼啊。阿貓阿狗,你們倆給老子滾進來。”


    浴室外根本就沒有動靜,張遠航擼起袖子來,陰險道:“小子,沒見過世麵吧?母牛進門,牛逼的還在後麵呢。”


    “行了,咱們還是把牛逼還給母牛吧。”林浩也笑道:“保護母牛,人人有責。”


    李公子嚇的連退好幾步,臉也擺正了,露出兩隻發青的眼睛,凶光四射,狠戾道:“逼我是不?我發起瘋來連我自己都怕。”


    林浩也點點頭道:“真巧,我發起瘋來不止我自己怕,全世界都怕。”


    “臥槽……”李公子臉色瞬間變成青色,瘦弱的身軀像個獵豹一樣,猛撲上來。


    ‘哢’的一聲脆響。


    林浩準確的扼住他的脖子,提到麵前,直視著他的眼睛道:“看著我的眼睛。”


    浴場裏麵的侍女們已經是尖叫聲一片。


    “呃……呃,我……我看你咋地。”


    “瞪誰誰嚇尿。”


    下一刻,李公子的褲襠裏麵呼啦呼啦的噴出一股熱流,順著大褲衩子流到地上一灘尿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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