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朱稚音來了(二)


    朱稚音讓司機將車停在了橫江大壩,橫江大壩始建於清末民初,是當時用於灌溉途徑後來改革開放進行過一次徹底的大修,也就變成了如今的橫江大壩,原來並不叫橫江大壩而是叫截水渠,橫江大壩如一把尖刀橫切安融江,長一百二四米,彷如一條橫在江麵的**一般,朱稚音站在壩上看著清澈的江水,嘴角泛起一絲清笑,朱稚音沒有讓司機跟來而是讓他直接開車去安融休息去了。


    那蕩起層層微波的江水就如朱稚音內心泛起的漣漪一般盤恒久久,卻無法平靜下來,幾尾鯉魚時不時的跳出水麵,還有那江麵上的優先戲水的水鴨時不時的發出一陣沙啞仿似飽經滄桑般。


    朱稚音蹲下身子撿起一顆小石子往江裏投去,水鴨頓作鳥獸散,當江麵上的微波卻似更歡快了一般,朱稚音看著這一幕,忍不住抬頭看著天空的白雲蒼狗,神情落寞的歎了口氣,待捅破那層紙之後還能剩下些什麽呢?是點點落紅?還是一陣莫名的愁思,還是那淡淡的哀傷惆悵。


    她不是沒有幻想過屬於自己的白馬王子,在那片樺樹林海,西裝筆挺的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優雅的單膝跪在地上拉著自己的手並在手背上輕輕一吻,“我美麗的公主,您願意給我個帶你去墮落去沉淪的機會嗎?”然後如變魔術一般神奇的變出一個狗尾巴草編成的戒指……


    然而當婚紗照上的另外一個人出現的時候,沒有另人心神向往,沒有波瀾起伏,沒有動人心魄,甚至連一絲漣漪都不帶,他們就像是程式化一般的按部就班的進行著,盡管當時朱稚音冰冷的臉龐上看不出什麽,但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不甘心,沒有一個浪漫讓自己刻骨銘心的婚禮,她畢竟還是個女人,婚禮對一個女人來說是堪比生命的存在,甚至到現在連個結婚戒指都還沒有,用手輕輕撫摸著無名指一陣哀傷溢出。


    葉秋開車來到醉月軒門口停下,但是他卻並沒有下車,隻是將車窗搖下來目光朝著薑月落的辦公室看去,但是卻看不到那個曾經給了自己莫大安慰的女人,那個永遠都隻一心一意為別人著想的傻得可愛的笨女人。


    點上根煙深吸了一口,車裏此時正在播放鄧麗君的在水一方,那淡淡憂傷的旋律,那份追逐愛情的無奈,讓葉秋產生出了共鳴,在水一方,可是你現在在哪呢?過得還好嗎?為什麽一點消息都沒有。


    就是葉秋看著出神的時候,醉月軒門口傳來一陣喧囂,將葉秋的思緒拉了回來,目光冰冷的看向大門口,隻見幾個黃頭發的男人被醉月軒的保衛給趕了出來,醉月軒的保衛就是上次來醉月軒收保護費的那倆人,不過卻沒有原來的那份囂張,整個人也收斂了許多,原本張揚的亂七八糟的鸚鵡頭也變成了寸頭,身上也穿得人模狗樣的,雖然說還是地攤貨的黑色西裝,但是起碼有了人樣了。


    葉秋並沒打算上去湊這個熱鬧,而保衛也隻是將那幾個黃毛給轟出來但卻並沒有動手意思,看著他的嘴巴動著,應該是在說著警告的話,而那幾個黃發則一個個擄袖子拍胸脯的,葉秋見狀,臉上又掛上了他那招牌式的要踩人前的微笑,推開車門走了上去,因為他曾經對薑月落保證過絕對不會再讓她出事不讓醉月軒出事,可是現在呢,自己答應的沒有一樣做到的,薑月落現在下落不明,而且醉月軒卻還是有人搗亂,葉秋走了過去,一言不發就由後背一腳踹在了其中一個男人的後背,不等其他幾人反應過來,葉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放到了三個,剩下的兩個震驚的看著葉秋,其中一個長頭發的男人一臉的陰沉,臉上還有道深深的傷疤讓人看得不寒而栗,“我說,這位哥們,這裏沒你什麽事,你卻對我哥幾個動手,今天老子就讓你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在柳南還沒有人敢跟老子咋呼。”兩個保衛看見來人是葉秋都恭敬的叫了聲,“葉少。”葉秋擺了擺手,“給我收拾他們。”說完看不都看那兩人一眼轉過身去點上跟煙。


    長發男子見到葉秋如此囂張,手中的蝴蝶刀快速的甩了幾下然後就朝著葉秋撲去,但是一個身影卻擋在了他的麵前,“你還不配跟葉少動手,你們這些雜碎。”說完雙手握拳狠狠一拳朝著長發男子麵門砸去……


    葉秋坐在醉月軒包間的椅子上看著地上跪著的五個鼻青臉腫的男人,“說吧,今天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跪在地上的五人都沒有回答,葉秋笑得更燦爛了,對著保衛努努嘴,接下來就是一陣劈裏啪啦伴隨著一陣鬼哭狼嚎,原本還能看得出個人樣的臉,此時除了還能麵前分清這廝的前世或許應該是個人。


    今天的事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這幾個人在吃飯估計是喝多了就開始對服務員動手動腳,一開始還有個限度,但是到了最後卻變得變本加厲起來,最後服務員實在是不能忍受了才叫了保衛,當保衛客氣的要請幾人不要在這鬧事的時候,這五人竟然掀翻了桌子,但是礙於薑月落曾經說過的話,不是什麽大事能過就過的原則,兩人隻是將五人轟了出去,然後就是葉秋所看見的一幕了。


    當葉秋聽說他們還掀翻了桌子的時候,將手中的煙頭按在煙灰缸裏站起身來,不由分說的抬起腳狠狠的一腳踢在了長發男子的麵門上,然後將他的頭踩在地上,“是誰掀的桌子?”


    葉秋的話一出口,不待長發男子說話,就看到其中一個個子略微瘦小的男人身子猛的一震,目光也變得閃躲起來,從這番表現葉秋就可以斷定掀桌子的一定是他,笑著走到他跟前,“哪隻手掀的?”


    瘦小的男子明顯很想出聲狡辯,但是當他觸及到葉秋那雙不帶一絲感情的深邃的雙眼時,無聲的低下腦袋不語,葉秋點了點頭,“那就是兩隻手了。”


    葉秋轉過身脫著一張椅子來到瘦小男人麵前將椅子的一隻腳狠狠的砸在了他的手背,瘦小男子一聲驚天地的痛呼聲,看著自己稀巴爛的手,額頭上布滿了汗水,此時的葉秋就如惡魔一般屹立在自己麵前,而他的急個同伴看著這一幕都目瞪口呆,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麽人,為何這麽的心狠手辣,未等他們回過神來,又是一聲慘呼,這個瘦小男人下半輩子注定是要廢了。


    就在這時,葉秋的電話響了起來,看了一眼號碼後朝著包間門口走去,長發男子以及其他幾個人都鬆了一口氣,但是走到門口的時候葉秋停下了腳步對著兩個保衛說道,“好好教訓他們,我不希望他們是完整的走出這個門。”說完,看都不看長發他們臉上的絕望消失在了眾人視線。


    “有什麽事嗎?”葉秋接通電話說道,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我想見你。”


    “我沒空,我現在很忙。”葉秋淡淡的說道,朱稚音皺著眉頭聽著葉秋果斷的拒絕,“我在安融。”


    葉秋聞言,身子一震,她怎麽會在安融,她來安融做什麽,“在哪?我這就過去。”朱稚音的臉上明顯的露出了一絲笑容,“我在橫江大壩,你過來吧。”


    葉秋開著奧迪朝著橫江大壩而去,二十多分鍾後就看見朱稚音清冷的身影站在大壩上,葉秋推開車門走了過去,“怎麽會到這來?”


    朱稚音深情的看著葉秋,“我想你。”葉秋將目光從朱稚音臉上移開,看著遠處江麵上戲水的水鴨淡淡的笑了笑,沒有說什麽。


    “你就這麽討厭我嗎?”朱稚音一臉委屈的看著葉秋,自從在自己家裏對葉秋卸掉了所有的偽裝之後,朱稚音就不在吝嗇在葉秋麵前表現出自己的真實的一麵,葉秋搖了搖頭,“不討厭。”


    “但是不喜歡對嗎?”朱稚音看著葉秋淡然的臉,心裏一陣揪痛,不甘的追問道。葉秋隻是從口袋裏掏出煙剛要點上卻被朱稚音一把搶了過去一把扔進了江水裏麵,葉秋看著朱稚音,“你幹什麽?”


    朱稚音大聲吼道,“你要是男人你就回答我,你到底喜不喜歡我。”葉秋看著慢慢沉嚇去的香煙,皺了皺眉頭,“我不喜歡現在的你。”


    “現在的我?”朱稚音疑惑的看著葉秋,不知道他所指的現在的自己是指是現在,還是卸下偽裝的自己,葉秋目光悠遠的看向遠方,“現在的你就是一個怨婦,而怨婦對我們混體製的人來說就是一個麻煩。”


    朱稚音先是一愣,隨後兩行清淚悄然滑落,“葉秋你個王八蛋,你以為我想這樣啊,如果不是你在折磨我,我會這樣嗎?我不許你討厭我,我不許你不喜歡我,我不許你對我冷淡,我不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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