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不是什麽?”我反問風平道:“難道你沒聽過孔夫子曾說過:溫故而知新,可以為師矣?在教別人的同時,自己又相當於練溫習鞏固了一遍,這有什麽不好的?”


    “聽起來好像有些道理,沒想到我風平也有為師的一天。”風平自言自語地道:“隻是溫習來溫習去,隻怕自己用來練習的時間不少了,怕就怕……”不等風平說完,我一口接過道:“是不是怕你所教之人中更有天資聰穎者,學會之後超過你,使得你這個教人的反而臉上無光。”我心知對付風平這般趕著不走,倒著退的,還是連激帶將來得有效。


    果然!給我這麽一說,風平漲紅了臉,立刻反駁道:“誰說我怕了?我風平從來都是光明磊落,要是誰能堂堂正正的打敗我,大不了我這個師兄讓給他做好了。”


    聽過風平的話,我不禁啞然失笑,看火候也差不多了,當下說道:“好了!好了!我叫你們這樣做也是一片苦心,有句話說得好:沒有壓力就沒有動力。我這樣做目的便是要你們隨時都保持著一種危機感,要是你們所教之人反而超過了你們,別說是你們臉上無光,隻怕我也是顏麵無存。所以!我要你們知道:無論是習文還是練武,都好比‘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隻有一往無前,方能攀上最高峰。”


    馬忠點了點頭,道:“師父一番苦心,我等定當謹記。”


    “可是要是我們把從你這兒學到的東西都教會了他們,可是師父你卻不教我們別的東西,那豈不是到了最後教無可教,我們……”風平在一旁插嘴道。我心中暗笑一聲,心知這是風平在和我講條件了,我手一揮,沒讓他繼續說下去,斷過道:“我知道你的意思,隻要你把我教你們的東西,又全部教會他們了,我自然會再教他們新的東西。


    “如果教到後麵來,連我都教無可教了。我想等到那個時候,不隻是你們,便是你們教授之人,也該全部出師了。”


    聞到這裏,風平心滿意足地笑道:“那好!師父可不能騙我們嘍?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我哭笑不得地看著風平,歎道:“又不是小孩子過家家,我騙你們作甚。要是你不相信,我看我們立了個軍立狀好了,也不知道究竟你是師父還是我是師父,真不知道哪裏來這麽多的條件講?”


    “軍令狀倒不必立了!”風平摸了摸頭發,喃喃說道:“以我們師徒之間的關係,自然用不著搞得這麽……”


    “你這家夥還真想不成?”說話間,我快步欺到了風平身後,在後腦勺上重重地來上了一下,“讓你再臭美!”“哎喲”頓時聞得一聲呼痛,風平抱頭鼠竄,口中連呼著:“師父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在場眾人看到不可一世的風平,卻落得這般狼狽模樣,紛紛發出陣陣善意的笑聲……


    第二日。


    我站在馬均賬篷之外。聽馬忠說了,今日馬忠在靶場中心不在焉地大約了練習了差不多有半個時辰的箭,跟著便像兔子一樣竄回了自己賬中,再沒有出來過。聽來人來報情況的確有些不反常,接連兩天了,馬均窩在自己賬中,都很少出來過。我也心知可能是馬均研究“投石車”到了緊要關頭。站在賬篷之外,我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見見馬均?還是看看他如今研究到什麽程度了,是否即將大功告成?


    如果說不想,不要說騙人,便是連自己都騙不過。馬均能否成功研究出“投石車”,直接關係到後麵“鬥械”一陣的勝負,更是決定著徐州的歸屬。


    不隻是我,就是高順、張遼二人聽我要去探望馬均,也跟著心急火燎地趕了來。“主公!我們都陪著你站了大半天,一起進去瞧瞧吧?成與不成,總得看了心中才會有底兒,要是德衡那兒不行,我們再想別的辦法。”因為先得了我的咐囑,張遼不敢放開了嗓子,盡量壓低了聲音對我說道。


    經過兩天的休養,盡管張遼的傷還未全愈,便下地走動卻是沒有什麽大問題了。張遼也屬於那種閑不住的人,我和高順都希望他再調養兩天,他卻是不肯。


    我輕輕地搖了搖了頭,並沒有回複張遼。但此刻我心中也矛盾之極,一方麵確實像如張遼所言,進到馬均賬中看個究竟,好做到心中有數;另一方麵,我卻又害怕因為自己的關係,影響到了馬均的研究。且不說一進賬中,我們的到來會讓馬均感到緊張,就是張遼這般望穿秋水的表現,隻怕更會讓馬均加重心理負擔。


    我最擔心的就是這點,因為諸葛亮引他入彀之事,已是讓他心中不安,愧疚難當。如果我們還帶給他心理壓力的話,我怕他承受不了,最後崩潰。


    高順多少了解我的想法,看到毛裏毛躁的張遼,忍不住拉了他一把,衝他使了個眼色。張遼卻是那種直來直去的性子,又不知道我心中顧慮,忍不住重重地哼一聲,道:“這般進又不進,退又不退,光是站在賬外,要是別人也就罷了。可是以你堂堂主公的身份,莫不是還要去等一個無名小卒?”


    張遼雖然盡量壓低了聲音,便語氣裏的不滿,卻是任誰都聽得出來。張遼一邊說話,還一邊焦燥不安地走來走去。


    “早喊你不來,你偏要來!”高順瞪了張遼一眼,說道:“要是你等不及的話,你還是先回去吧,此處有我陪主公便好了。”張遼圓眼一睜,立刻反駁道:“既然是兄弟,又哪裏有你站在這裏,要我回去休息的道理?你當我張文遠是什麽人……”張遼和高順爭論間,聲音不知不覺地大了起來。


    我朝二人比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嘴裏輕輕地“噓”了一聲。跟著,朝著他們打了一個小心離開的手勢,兩人不明白其中的意思,跟著我糊裏糊塗地退出了兵營。


    等走到兵營門口,我方才長長地鬆了口。看到我吐了口長氣,張遼卻也明白這是安全的信號,剛才一直不讓他說話,他幾乎變成了一個悶葫蘆,眼下哪裏還忍將得住?馬上開口道:“我們是在自己的營中,又不是在敵人營中,用得著這般藏藏躲躲,眼做賊一樣麽?”張遼猶疑地看向我和高順,正等著我或者是高順跟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和高順彼此對望了一眼,又一起望向張遼。不約而同地笑將起來,張遼卻是看得莫名其妙,心中越發犯疑了。


    “念……民!還是你跟文遠說吧!我……哈……哈……”我捂著肚皮,“笑死我了!”我笑得有些誇張,倒是高順笑過幾聲之後,就恢複了正常。高順看了看了張遼,又看了看我,說道:“主公的心思,念民多少能知曉一二,隻是能不能全部猜對,我可就不敢保證。”說到這裏,高順發現張遼一直盯著他看,“我說文遠,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地看著我。”


    “主公叫你說,我不看你看誰?”張遼理直氣壯地回答道。我好不容易忍強住了笑意,差點又給張遼這句話逗樂了,連忙叫二人打住,趁機道:“不礙事的!念民直說無妨!”


    “主公雖到馬均營賬之前,卻是不肯入內,可是擔心進去會讓馬均分心,從而影響了‘投石車’的研究進度。”聽高順說來,我不得不對他令眼相看,他果然多少知道我心中所想。雖然不盡如是,便但也猜了個大概。“這有什麽好擔心的?他研究他的,我們看我們的,彼此誰都不妨著誰,又怎麽會分心?”張遼心直口快道。


    “文遠說得太簡單了。”我歎了一口,說道:“就舉一個簡單的例子,文遠你領軍在外,我派出另外一人相助於你,但名義之上你卻是不得不聽我派出這人的指揮。如果是你二人意見一致還好說,要是意見相佐,而且我這派出的這人不懂軍事,胡亂指揮,那文遠又會如何做和想?你是否有覺得處處製肘,空有一身本事,卻不能盡情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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