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越發接近下邳的時候,顏良漸漸變得謹慎起來。也許是一方麵是因為統兵多年,雖然他本人並非什麽良將之才,但多年戰陣上的撕殺的經驗,卻是叫他甚是敏感;另一方麵,越往前行,地勢慢慢變得複雜起來,不如先前一馬平川不說,山丘、樹林和湖泊的多將起來,地勢也變窄起來,顏良竟然一口氣往前後左右四個方向接連派出數隊探子。


    “稟報顏將軍!我們和敵軍探馬遭遇,我部全軍覆沒,隻有我一人突圍出來。”一滿身是血的小校向顏良稟報道。


    這小校傳來的消息叫顏良嚇了多跳,連忙叫大軍放緩速度,停止急速前進,同時心下也是顧慮重重,頗有些前退兩難之感。“究竟怎麽一回事?”顏良私下琢磨著,“不是說劉備大軍和趙子龍已經交戰麽?難道說劉備大軍這麽快就敗了?應該不會呀!”顏良清楚劉備手下關張兩兄弟,任何一人的武藝都不在自己之下,當初攻打公孫瓚的時候,彼此交過手。


    “可是劉備要不是潰敗了,為何趙子龍的探子會出在此時此地?”顏良心中越發琢磨不定,“既然要敵人探子出現,隻怕是趙子龍大軍也不會遠?還是說此時趙子龍與劉備激戰正酣,這是他派出的疑兵?”顏良本非善於思考之人,隻能把自己能想到的各種可能在腦海中打一個轉,可是想來想來去,覺得自己手中有數千人jing騎,不論何種情況發生,都沒由來就怕了他“常山趙子龍”。


    特別是臨行之前,看到張郃大軍已然將北海團團圍住,也許不ri便能破城而入。所以!當ri郭圖向袁紹提出分兵之計,奇襲下邳的時候,他才會第一個站將出來領命。


    他和文醜一向是袁紹的左膀右臂,自己一向自詡為“河北四庭柱”之首,自然不願意被一個降將比了下去。因此!即使探子已然來報,盡管覺察出一些情況不妥,但他也沒有立刻叫停止行軍,隻是叫部隊放緩了行軍速度。顏良回頭看了一眼自己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數千jing騎,越是覺得有信心,越是沒有怕他“常山趙子龍”的必要,嘴角邊浮起一笑意。


    “稟報子龍將軍!我前方斥候已然和對方探馬交上手,我方傷了一人,對方除一人走脫外,全軍覆沒!”


    “再探!”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好消息,我笑著左右打量了一下張遼和高順,他們彼此臉上也是掛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稟報顏將軍!”後方派出的探子突然來報,“我們發現一個jiān細,她一直跟在我們大軍後麵,形跡可疑!我們在她身上收出一件東西。”顏良聞言吃了一驚,一邊問道:“何物?呈上來!”一邊四處搜索jiān細的影子,“把jiān細帶上來!”不過片刻!那件事物和jiān細都一同帶將上來,顏良先是看了那個所謂的jiān細。


    “女的?”語言間顏良顯得頗為不屑一顧,又用手中樸刀挑起探子所說收出來的事物,“這是什麽?”


    顏良問探子,探子卻是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誰都回答不上來。最後隻好把希望落在了jiān細身上,連忙指著顏良樸刀挑起的事物,厲聲責問道:“那是什麽東西?若能據實道來,說不定能饒你一命。”被探子抓住的“jiān細”,卻是亢不卑的反問道:“是什麽東西,你們不會自己看嗎?你們將軍身上不是也披得有嗎?”


    那被顏良探子抓住的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連夜縫製披風,為趕來交到我手中的糜霓。她出得下邳城後,卻是不知道我軍開拔的方向,隻好逢人就問,好不容易碰到一個早起趕集挑柴去賣的樵夫,便問他是否見到一隊大軍經過。樵夫據實而言,說是自己在山在打柴的時候,在南山看到過一隊軍馬經過。


    欣喜之下,糜霓也沒有細問,而打柴樵夫也確實沒有留那支軍馬經過所打的旗號,就這般yin差陽錯之下,糜霓竟尋到顏良大軍。


    等碰到顏良大軍之後,才覺察出有一絲不妥,先是看他們行進的方向不對,是朝著下邳方向而過,正待尾隨,再細細探個究竟。卻不料此時顏良因為地勢變窄的緣故,已是往前後左右都派出了探子打探,就這般糜霓被顏良派出的後方探子當成了jiān細抓了起來。特別是抓住糜霓的時候,手中死死抓住披風不肯放手,更讓那些探子覺得可疑,這才把她抓到了顏良麵前邀功。


    聞過糜霓之言,顏良朝自己身上上下打量,終於發現那件事物是披風。“披風?”顏良本人兀自有些不敢相信,就在將信將疑間,他注意到了披風背麵繡著一條金龍,騰雲駕霧間金龍探出龍頭,龍爪下方山水若隱若現,水天相接間,金龍正呈升天之象,好一番氣吞山河之景。顏良一看之下,心中也不禁嘖嘖稱奇。


    不過!引起顏良注意的還是旁邊的兩行小字,上麵寫著:龍心似我心,水深情更深!顏良琢磨了一番,仿佛若有所悟。


    “你是趙子龍的女人?”猛然聞得顏良此問,糜霓不禁嬌軀一顫,見得糜霓如此反應,顏良越發證實了自己心中猜測。


    看到糜霓似乎正要矢口否認,顏良大手一伸阻止道:“不用你回答了!把她壓下去好生看管,少了一根汗毛唯你是問!”探子不管怠慢,應聲而退。見得糜霓被探子壓下去後,顏良心情更覺大好,若說他先前還有那麽一絲猶豫和擔心的話,那麽此刻有這麽一張王牌在手,他更是覺得得智珠在握,勝利在望。


    心情大好間,不覺大笑將出來,聲音傳出甚遠,在對麵山穀中的不停來回回蕩,似乎更顯得肆無忌憚。


    “回稟將軍!我們發現……我們發現……”探子再次回來稟報,卻是有些吞吞吐吐的,不敢言語。“究竟何事?速速道來。”我見高順和張遼都頗不麻煩了,雖然知道探子說不定有什麽難言之隱,但此刻軍情緊急,容不得有半分擔擱。那探子急忙應是,這才說道:“我們發現對方探馬似乎抓住了一人,好像是……好像是……”


    說到這裏,那探子又開始猶豫起來。“是誰?”我和張遼還有高順,不約而同的問將出口,卻是有些急了。


    “好像是糜家小姐!”探子好不容易說了出來。可聽過回答的我和遼以及高順,彼此都麵麵相覷,先是張遼喃喃自語道:“他好好的一個姑娘家,怎麽跑到這裏來了?”高順思慮了一陣,又看了我半晌,道:“也許是來找子龍的。”我神sè一變間,高順又沉默了片刻,“糜家小姐不能出事,此刻下邳乃至徐州百姓全靠陳、糜兩家渡過難關,若是糜家小姐出了個什麽好歹,我怕……”高順並沒有接著出下去。


    可高順下麵的意思不言自明,張遼默認般點了點頭,卻是把目光投向了我。我此刻腦海中回想的卻是與糜霓初次相見的情形,那一襲白衣站在人群之中,溫柔的笑語間,將手中米糧派發給受苦的百姓。“也許那就是我見的最真最善的笑容吧!”我心中暗自感歎道。糜霓給我的第一印象,就像後世的白衣天使般。


    “子龍……子龍……”就在我胡思亂想間,張遼見我沒什麽反應,似乎有些走神了,不停喚叫著我的名字。


    “對!不能讓糜家小姐出事。”我接過了先前的高順的話頭,言語間也是透著一絲決絕。“你沒事吧?”張遼有些不解的問道,又像是想起什麽,有些狐疑的打量著我,“你不會……不會是看上人家姑娘了吧?”張遼沒頭沒腦的說到這麽句話,頓時叫我臉上一紅。高順連忙拉住了張遼,怕他“胡亂語”下去。


    “我是怕他要是因為一個糜家小姐而壞了兄弟們的xing命,那就……”高順睜了張遼一眼,打斷道:“子龍自有主意!”高順說話間,連忙朝張遼打眼sè。


    張遼之言卻是也我心頭一震,確實!雖然救糜霓也是重要,但若單是為了她一人,反而搭將上無數將士xing命,那就得不償失了。一番猶豫之後,雖然心中委實難決斷取舍,不過!在心底卻是暗暗打定了主意:到時決不叫不兄弟為此白白白白犧牲xing命,但也斷不會眼睜睜看著她落入敵手而坐視不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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