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和華,你認為什麽是活著呢?”白sè的孩童合上手上的書,向著正躺在自己身邊的弟弟輕輕詢問道。


    “活著……”轉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耶和華咧嘴一笑,“大概,就像現在這樣吧。”


    “嗬嗬,還真是率直的回答呢。”哥哥輕輕笑了起來,笑容純淨而安寧。


    “哥哥,為什麽要問這樣的問題?永生的我們難道還要思考這樣的問題嗎?”耶和華有些疑惑地問道。


    “正是因為永生,所以才要思考的比別人更多啊……”看著因為天賦而獲得永生的耶和華,哥哥輕輕說道。


    “那麽,哥哥你認為什麽是活著呢?”耶和華的眼中閃過一絲明了,“或者說,哥哥你想為什麽而活著呢?”


    “至少……”哥哥抬起頭,看著天空中漸漸飄落的雪花,緩緩與白sè的地麵融為一體,“創造些什麽吧……”


    ………………


    “米迦勒。”耶和華平穩的聲音在簡樸的教堂中響起。


    “是。”一個金sè的人影由光芒凝聚,迅速凝實,正是在此一直等待的米迦勒。


    “帶著所有人依照計劃離開這個世界。”


    “父神,您……”米迦勒敏銳地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


    “嗯,我會留下來。”耶和華輕輕應了一聲,聲勢之中透著淡淡的不容置疑,“米迦勒,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不要做無謂的事情。”


    米迦勒緊抿著嘴唇良久,最終輕輕歎出一口氣:“是。”


    若不想成為本族的罪人的話,就隻能按照父神說的去做……


    “那麽……永別了,我的兒女們。”耶和華的聲音漸漸悠遠,最終消失了。


    米迦勒輕輕吸了一口氣,努力使自己的聲音平靜下來:“那麽,諸位,走吧。”


    在米迦勒的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個麵sè肅穆的人影……


    ………………


    耶和華,你究竟要做什麽?


    看著窗外已經遍布天空的紅sè網絡,尤宜那細長的眉毛微皺,卻是不敢在心中下一個定論,自己猜測的,說不定就是耶和華故意引導的結果。


    “還在看嗎?”嚴雨菲輕輕站到了尤宜的身後,有些擔心,“你已經在這裏站了有半個小時了吧?”


    因為心思還沉靜在耶和華的事情上,尤宜微微一愣,才回答:“在想一些事情。”


    “那麽,想出結果了嗎?”嚴雨菲向前輕輕跨出一步,身體貼近了尤宜,尤宜甚至能隱約聞到嚴雨菲的氣息。


    “沒有。”尤宜搖了搖頭,身體不自覺地微微動了動,雖然和嚴雨菲已經可以說是家人一般的關係,但是嚴雨菲如此親昵的動作還是讓尤宜有些不自在。


    早已對尤宜十分了解的嚴雨菲自然第一時間捕捉到了尤宜的小動作,嘴角勾起一絲揶揄的微笑,不過,很快又恢複了平常的表情,輕輕說道:“沒有想到就先放一放吧,大家都在等著你呢。”


    “嗯?”尤宜疑惑地轉過頭,就看到了一群人已經坐在了端上飯菜的飯桌邊,而年紀最小的櫻兩隻小手緊緊地攥著一雙筷子,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尤宜,臉上一副怯生生的表情,就差來一句“我要吃飯”了,而在她的身邊,分別是臉sèyin沉的美狄亞和間桐雁夜,用她們的目光傳達出“竟然讓櫻現在不吃飯”的信息。


    雖然平時帶櫻時間最長的是美狄亞和間桐雁夜兩人,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體在治療的時候留有了女神的力量,櫻現在最親近的人卻是尤宜,“尤宜姐姐(哥哥)不吃飯,我也不吃”,大概就是這樣的想法了。


    這,應該算是有一點“病嬌”的兆頭了吧?


    “啊啊,吃飯!”尤宜這才反應過來,已經到了吃飯的時間了,和嚴雨菲一起坐到了特意空出來的兩個位子上,“抱歉,開動吧。”


    正坐在椅子上的吉爾伽美什抱著雙臂,猩紅的眼眸不滿地瞥向尤宜,一如既往開始發表王的發言:“哼,居然讓本王等待如此之久,真是……”


    吉爾伽美什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胡嫣一筷子敲在了頭上:“快吃飯吧,廢話真多。”


    “什麽叫廢話,這可是王的訓言!”捂住被敲的部位,吉爾伽美什不滿地看著胡嫣。


    “是是是……”隨意的敷衍著,胡嫣向自己的碗裏夾了一塊油豆腐。


    “給我注意聽啊!”吉爾伽美什幾乎要暴走了,而尤宜則是一陣頭疼:這兩個人……不過,接下來的話……


    “尤宜,你的女人需要好好調教一番了!”


    果然……


    聽到這句話,尤宜的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果然還是這句啊……


    “好了好了,吃飯吧。”尤宜不輕不重地在胡嫣的腦袋上敲了一下,算是對吉爾伽美什妥協了。


    “哼!”吉爾伽美什冷哼一聲,然後拿起了筷子。


    “為什麽敲我?!”胡嫣抱著腦袋一臉委屈地看著尤宜,仿佛尤宜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


    “好了好了,對不起。”尤宜有些無奈地摸摸胡嫣剛剛被自己敲過的地方。


    “既然你道歉的話,那就算了。”在充分感受了一下尤宜小手的柔軟之後,胡嫣臉sè一正,一副寬宏大量的樣子。


    真是的……


    看著胡嫣那偷笑的表情,尤宜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幾乎都已經成為了每天的固定節目了……


    ………………


    “這就是你說的解決方法嗎?”衛宮切嗣冷冷地看著麵前的人,一隻手早已神入大衣中,握上了冰涼的槍把。


    “衛宮切嗣……”耶和華滿臉肅穆地對著衛宮切嗣,雖然沒有睜開眼睛,但是那種淡淡而平穩的“目光”卻依舊讓衛宮切嗣不由緊張起來,“你應該明白,這件事情的意義。”


    這件事情的意義……完成它以後,自己的理想就可以完成了……


    拯救全部的人類,永遠的世界和平……每一個人都可以向著活下去的……世界……


    “這是必要的犧牲,衛宮切嗣。”耶和華隨手一指,懸浮在兩個人之間半空中的,是愛麗斯菲爾?馮?艾因茲貝倫,那個猶如白雪一般的女子,“你應該明白,她的身份。”


    容器,聖杯的容器。


    作為人造人,愛麗斯菲爾被製造出來的意義就是聖杯的容器,換而言之,若不能找到與愛麗斯菲爾作用相同的存在,就算贏得聖杯戰爭也是毫無意義的。


    這也算是愛因茲貝倫作為戰爭一方的籌碼之一。


    “我明白……”衛宮切嗣冷靜地說道。


    早已明白,從知曉聖杯戰爭之時就就已明白,這奇跡的代價。


    “手指的動作與內心活動分離,這樣的覺悟,普通的殺手要好幾年才能培養得出來,而小鬼你卻從一開始就已經擁有,這可是不得了的天賦啊。”


    自己的師父,就曾經這樣說過。


    內心無論怎樣,就算充滿了不舍、猶豫、憤怒、哀傷,但是身體上,卻總會選擇最理智的選項,就像是沒有感情一樣……


    “選擇順從自身天賦的人生,卻不一定會獲得幸福,如果最後變得不再考慮‘想做什麽’,隻為‘該做什麽’而行動的話,那就變得隻是一台機器,一種現象罷了。和‘人’的生活方式,相去甚遠”


    所以,自己總是不斷地獲得,然後失去,最終變得一無所有,自己的父親、自己的青梅竹馬、自己的師父……無一例外。


    現在,又輪到自己的妻子了嗎?


    不過,這是早已知曉的事情,此身,踏上這條路的時候就已經有所覺悟……


    “我,不相信你。”衛宮切嗣冷冷地看著耶和華,“比起你,我更相信聖杯儀式。”


    “嗬……”耶和華笑了起來,“你現在有選擇的權利嗎?”


    “我……”衛宮切嗣緊緊握緊大衣之內的槍柄,無言以對――確實,自己已經沒有選擇了,servant中按理來說應該是最強的saber,也是自己的從者,隻一個照麵,就像是開玩笑一樣地被擊敗。


    實力,完全不成對比,自己所有的戰術推演,在絕對的實力之下,都成了笑話。


    “那麽選擇吧。”耶和華輕輕撥動一下手指,已然昏迷的愛麗斯菲爾被無形的力量輕輕托到衛宮切嗣的麵前,“是與我一起看到新的世界,還是止步於此。”


    “我……”衛宮切嗣緊緊咬住自己牙齒,一絲絲鮮血出現在唇邊,“……必須看到新的世界!”


    為了我們的女兒……愛麗……


    ……………………


    “能探查出來著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嗎?”征服王看向正不斷擺弄一些奇怪儀器的韋伯,皺眉問道。


    此時兩個人並非在地麵上,而是身在征服王那馳騁於天空的戰車之上。其實,要是按照征服王原本的想法的話,應該是直接去那遍布天空的紅sè水晶樹枝附近一探究竟的,但是征服王卻發現,無論怎樣驅使戰車前進,目標卻沒有接近的跡象,於是征服王便停止這樣的行動,開始寄希望於韋伯,希望他能發現什麽。


    “沒有結果。”良久,韋伯停止了自己的動作,沮喪地說道。


    “給我打起jing神來,小子!”征服王皺了皺眉頭,重重一拍韋伯的背,幾乎把韋伯掀到了車外,“和本王馳騁於天空的男人可不能這樣子啊!”


    “你這樣笨蛋,給我輕一點!”好不容易抓住扶手,穩住自己身形的韋伯大聲發出抗議,看那輕車熟路的樣子,恐怕常常被征服王拍吧……


    “嗯嗯……”征服王隨意地點點頭,轉而問出了自己的問題,“沒有結果是什麽意思?”


    “唉……”似乎已經對征服王的態度習以為常,韋伯歎了一口氣,開始解釋:“你應該知道,所有的魔術都是有跡可循的吧?”


    “嗯……”征服王認真思考了一下,很鄭重地回答,“不知道!”


    “呃……”韋伯似乎被噎到了一般,然後又歎了一口氣,開始普及魔術知識,“魔術的力量雖然來源於神秘,但是並不是說魔術就是無形無sè的,所有的魔術效果,都要有魔力的支撐。雖然有許多種方法能掩飾魔力的氣息,但是沒有任何一種方法能夠百分之百的掩飾魔術的氣息。”


    (魔術的解釋是為了劇情需要,如果與原著不同,敬請見諒)


    “嗯,就像沙是隨風而來,水總是向低處流一般?”征服王摸著胡子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雖然有些偏頗,但是總體上確實是這樣。”韋伯點點頭,指了指頭頂上的那紅sè水晶樹枝,“而現在我根本無法探查到它的魔力跡象,這簡直就像自然現象一樣。”


    對於自己的判斷,韋伯有著自信,自己剛剛試遍了自己所知的所有方法,都不能捕捉到哪怕一絲一毫的魔力跡象。


    這不僅僅是對自己學識的自信,更重要的是,以往沒有哪一個術式會讓自己安安穩穩在附近做如此長時間的探測。


    “嗯……”征服王皺眉思考,而韋伯也開始收拾自己的工具。


    等韋伯的工具收拾完的時候,征服王已經滿臉笑容地重新握起了韁繩。看著征服王那燦爛的笑容,韋伯的心中突然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姑且先問一下,我們現在是準備回家嗎?”韋伯故作冷靜地問道。


    “怎麽可能?”征服王昂起了頭,“既然自己談查不到什麽,求助別人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難道……”韋伯突然感覺自己的胃在微微抽搐,雖然不想這麽想,但是韋伯基本上已經差不多知道征服王想要幹什麽了。


    “我們出發吧!”征服王揚起了韁繩,“去問問別的知情人!”


    別的知情人……也就是說,別的master與servant……


    “哪有向敵人詢問情報啊?!”


    “哈哈,不要在意這種小事啦!”


    “這不是小事啊!哪怕你現在擺著一副爽朗的樣子也絕對不是小事啊!!!”


    “那麽,出發!”


    “給我聽聽別人說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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