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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死啊?”


    燕飛揚微笑著問道。


    洪科長不由得滿嘴發苦,雙眼發直,臉上陪著笑,卻不知該如何回答。


    毫無疑問,眼下的燕同學,情緒極其不穩定,已經進入癲狂狀態,聽聽,連這種話都說出來了,不是瘋了嗎?


    這當兒,無論回答什麽,都有可能極度激怒他,讓自己陷入十分危險的境地。


    “不想死也行,你先把何彩兩口子叫到這來……哎,別亂動,我說了讓你自己去叫嗎?你是領導,這種跑腿的事,用不著你。你打電話,讓別人去辦。”


    燕飛揚臉上依舊掛著笑容,輕言細語。


    “好好,我打電話,打電話……”


    洪科長現在是一點不敢違拗他的命令,忙不迭地掏出電話來,撥打出去。


    這會兒,葉小桐也終於從震驚中清新,急忙站起身,從那邊跑了過來,站在了燕飛揚身邊,用征詢的眼神看著他。


    燕飛揚笑了笑,輕聲說道:“不要緊,待會不管發生什麽事,你都不用害怕,也別開口,知道嗎?”


    葉小桐猛點頭。


    若不是她早就見識過燕飛揚的本事和遇事鎮定的脾性,隻怕這時候她的心中所想,也和洪科長一樣,認定燕飛揚的精神狀態出了問題。


    這邊鬧得天翻地覆,早已驚動了其他人,不時有人在門口探頭探腦地往裏邊瞅,一見躺了一地的四條大漢,和跪在燕飛揚麵前,渾身顫抖的高端,就像受驚的耗子一樣,“嗖”地將腦袋收了回去。


    有槍!


    這是大夥傳遞的第一個信息。


    漸漸的,就沒人敢靠近了。


    不管是製式手槍還是改製的******,總之都是遠程打擊武器,無論如何,不要靠得太近。萬一挨一槍。太不劃算。


    連“押解”何彩夫婦過來的爛疤眼,也是遠遠就停住了腳步,絕不靠過來。


    這位本來屁顛屁顛跑過來,是想看“高少審美女”的。結果就看到燕同學痛打高少的一幕,雖然也同樣精彩,畢竟有所區別了。


    何彩夫婦有些莫名奇妙,戰戰兢兢來到審訊室一看,更是嚇得不得了。何彩妻子看不見還好點。何彩當時就嚇得呆住了,半晌不敢邁步。


    沒見過這樣的。


    剛才在青山公園,燕飛揚放翻卷毛等三人,遠沒有眼前這情形看來那麽慘烈。在青山公園的時候,大庭廣眾之下,燕飛揚下手很有分寸,盡管卷毛等人吃足了苦頭,傷得卻是不重,也沒有滿地吐血。


    眼下這審訊室內,亂七八糟躺了一地的人。還一個個是牛高馬大的肌肉男,縱算蜷縮成一團,那也是好大一堆肉!


    看得瘮人。


    燕飛揚微笑著向他們招了招手,揚聲說道:“何伯伯,這邊。過來坐吧。”


    看著平日裏趾高氣揚,如今卻跪在燕飛揚麵前,滿頭大汗,麵色煞白如紙的高端,何彩眼神一亮,隨即一咬牙。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著瞎眼妻子,就走進了門。


    反正到了這地步,兩口子活著也隻是為了爭口氣。想要為兒子平反昭雪而已,其他的,真是生無可戀。不小心將人家兩個學生娃卷了進來,實在對不起人。


    既然如此,也沒什麽好怕的。


    就算是死,至少死前能看到高端這狼狽的樣子。也閉眼。


    他們雖然沒讀過書,見識也不廣,卻也知道,高端一家子,就是他兒子何光輝案最大的幕後推手。高家在雲河市,勢力不小。這也是為什麽他們隻要一到省城來申訴,高端總是會“如影隨形”,死死盯住他們,派聯防隊員和綜治辦的人,千方百計也要把他們逮回去。


    兩口子不知挨過多少拳腳,受過多少窩囊氣。


    慢慢走到燕飛揚身邊,何彩目不轉睛地盯著高端,忽然“呸”地一聲,一口痰就吐在高端臉上。


    高端甚至連抬起手擦一把的力氣都沒有,隻是仰起頭,有氣無力地瞥了何彩一眼,麵對這個平日裏完全不放在他眼裏的“死鄉巴佬”,實在是威風不起來了。


    “你們高家,為什麽要害我兒子?”


    何彩像是忽然變了個人似的,振作了起來,盯住高端,大聲問道。


    高端再次抬起頭,嘴巴張了幾下,深深吸一口氣,憋足了力氣,說道:“我沒有害你兒子,你兒子判刑的時候,我還在外地出差……”


    說到這裏,呼呼地喘了幾口氣,轉向燕飛揚,竭盡全力咧開嘴唇,算是擠出了一點笑容。


    “燕同學,你贏了,帶著這兩個人,走吧,我保證,以後不找你的麻煩,也不找他們的麻煩,行不?”


    燕飛揚嘴角浮起一絲笑容。


    不得不說,這位高少是傲氣一點,但到了這時候,腦袋還算清醒,沒有像洪科長一樣,和他滿嘴胡說八道地說“誤會”什麽的,一聽就假。


    輸了,就幹脆利落認輸,看上去,還算光棍。


    隻不過,燕飛揚沒有容易打發罷了。


    “高科長,其實我跟你們來,就是想要看看,你們到底有多黑。口口聲聲跟我講規定,講製度。一到這裏,跟個黑窩子一樣,這就是你們的規定,你們的製度?”


    燕飛揚臉上那一絲笑容,隨即收斂不見,冷淡的問道,手中的******,在他腦袋上輕輕敲了兩下。


    “哎,洪科長,你乖乖坐那,別動,當心我槍走火。”


    這邊廂,燕飛揚的目光剛一轉移,那邊洪科長就左顧右盼,想要趁機逃離是非之地。隻可惜,哪裏逃得過燕飛揚的眼睛。


    洪科長臉上賠笑,心中也是無奈。


    早知道這樣,今晚上真不該趟這趟渾水,羊肉沒吃到,惹一身騷。


    高端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掙紮著說道:“燕哥,我們這吃碗公家飯,也不容易,大家都這樣,不止我們是這樣……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你,你大人大量,放過這一回……我,我保證以後絕不報複。我發誓……”


    說著,很努力地舉起唯一能活動的那隻手,更加努力地作出一副誠摯的表情,爭取讓燕飛揚相信他。


    下半身已經完全麻木,高端懷疑,再這樣下去,自己這兩條腿就全廢了。隻要一想起後半生就要坐在輪椅上度過,高端連死的心都有了。


    燕飛揚搖搖頭。


    洪科長又在那邊開口了:“燕哥,你看,這個……派出所的馬上就要過來了,等他們到了,就不大好辦了,我們都做不了主啊,你說是不是?我看啊,你們還是現在走比較好。”


    要說,他這個建議聽起來是真的發自內心,完全為燕飛揚著想。雖然說從這裏跑掉之後,公安機關肯定會通緝抓捕他們,但總比抓個現行要好。


    最起碼多呼吸幾口自由空氣。


    再說了,這小子那麽厲害,隻要不被堵在這無處可去的審訊室,到了外邊,要抓他可就沒那麽容易了。現如今,逃犯可不在少數。


    “嗨嗨,派出所的來好啊,我就等著他們來呢。不好好把這事鬧一鬧,何光輝那個案子,怕是不會引起重視。”


    洪科長差點就破口大罵。


    這是什麽破邏輯?


    派出所來了,他們隻管抓人。你在這裏鬧事,打傷這麽多工作人員,還非法持槍,你以為是鬧著玩的?雖然這把槍實際上是高端的,但到了那時候,到底怎麽定性,是公安機關說了算,不是嫌犯自己說了算。


    他們會來管何光輝的案子?


    不要說派出所,就算是元平市公安機關,也無權管轄人家雲河市的案件。


    高中生就是高中生,屁都不懂,可惜自己要跟著被他害死了。


    這家夥,一旦發現情形不對,說不定先就給自己一槍,再挾持高端做人質。


    高端也苦笑起來,望著燕飛揚,喘息著說道:“原來,你還是什麽都不懂,我高估你了……”


    到了這當兒,他也知道燕飛揚絕不會輕易放他離開,反正都是當人質,索性豁出去了。與其下半輩子都在輪椅上度過,還不如拉著這小子一塊死!


    這一瞬間,高端眼裏飛快閃過一抹凶光。


    燕飛揚淡淡一笑,說道:“你是低估我了。你以為,到時我會拿你當人質衝出去?真要是那樣,我現在就走,不是更好?”


    對啊!


    高端不由得又鬱悶起來。


    這小子你要說他腦子瘋了,他腦子清醒得很,條理分明,沒有一點混亂的跡象。可是你要說他清醒,他又是在等死!


    “你是不是覺得,元平的司法機關,能管到雲河的案子?那你就錯了,大錯特錯。元平跟雲河是平級的,雲河管不到元平,元平也管不到雲河。等雲河的警察來了,隻會把你們抓走,不會管何光輝的案子。”


    高端鬱悶過後,又開始給燕飛揚科普。


    很少有人能搞得懂這些彎彎繞,大多數人總以為省會城市就能代表省裏,將元平和省裏混為一談。


    這個燕飛揚,估摸著也是這麽認為的。


    “我知道。雲河的案子,元平管不到,省裏總管得到。你們收容所出了這麽大事,省裏領導會來的。”


    燕飛揚微笑著說道,語氣篤定。


    高端一口老血直接噴了出來。


    省裏領導?


    省裏領導來了,也是叫人抓你這個暴徒啊。人家會管何光輝的案子?


    這可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了。


    ps:3700票加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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