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飛揚笑了笑,慢慢將刀收了起來,也不和唐傲計較。∈↗頂點小說,


    公孫蘭便暗暗點頭。


    說起來,燕飛揚是一個大局觀非常強的人。不管唐傲多麽盛氣淩人,燕飛揚都不會因此而破壞整個談判的節奏。不管是打還是談,他們這邊,是公孫蘭做主。


    這一點,燕飛揚始終很清醒。


    要統領一個家族乃至統領一個大派,需要的就是燕飛揚這樣的人。


    唐傲,不過是個被慣壞了的紈絝。


    不知道他哥哥為人如何,倘若也跟唐傲一樣的性格,唐家二房傳承了百年的家主之位,唐肅之後,隻怕就要移到別的族房去了。


    況且,作為一名優秀的四脈相師,公孫蘭完全認同燕飛揚對唐傲麵相的判斷。唐傲本就是福薄之人,眼下能享受到的一切,都還是祖輩餘蔭庇佑,一旦餘蔭用盡,隻怕想要保持眼下這種生活都很困難,更不用說繼承唐門家主之位了。


    那個位置,根本就不是他這種人能覬覦的。


    不過當此之時,公孫蘭也沒打算進一步激怒唐傲。待會決戰,還要盡量避免和唐傲交手。不管這家夥多混蛋,他終究是唐肅的兒子。若是在這場決鬥中有什麽意外,那絕對是個極大的麻煩。


    唐肅說不定會以此為借口,全麵挑起和公孫家的“戰爭”!


    眼下,公孫家可還沒有做好全麵開戰的準備。


    他要傲氣,就讓他先傲氣著吧。


    “大小姐,既然大家都不肯讓步,那就按江湖規矩,分個勝負吧。”


    唐六爺朝公孫蘭一抱拳,說道。


    將會麵的地點選在黃泥坪。原本就沒打算善罷甘休。


    “好,怎麽比,唐六爺拿個章程。”


    公孫蘭抱拳還禮,雙眼很專注地望著唐六,對唐傲理都不理。不管你是誰的兒子,今兒這事。唐六才是話事人。


    “當然是我們來了,難道還能指望這些個廢物?”


    唐六爺說著,捏了個蘭花指,眼神在一旁站著的護礦隊員身上一瞥而過。


    此言一出,幾乎所有護礦隊員,不管是西隆公司的還是雄漢公司的,都想要把這死人妖一槍嘣了。


    對護礦隊員的憤怒,唐六爺理都不理,輕輕撫摸著自己滑嫩的小手。笑嘻嘻地說道:“既然是江湖兒女,就按照江湖規矩來。三戰定勝負,如何?”


    “好。”


    公孫蘭依舊不動聲色,淡淡應了一聲。


    “至於比哪幾樣,不如請大小姐拿個章程。我們遠來是客,悉聽尊便。”


    唐六爺說道,眼神在幾名同伴臉上掃過。


    唐門此番一共來了五個人。除了唐六唐七,另外三人一直默不作聲。三人中。兩男一女。女的是一位三十出頭的花信少婦,身材瘦弱。長相普通,打扮也沒有什麽出彩之處,坐在那裏,一聲不吭,神情傲岸。另外兩名男子,身穿黑衣。麵色蒼白,一直都是正襟危坐,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遠遠看去,就如同兩個死人一般,了無生機。


    縱算是最膽壯的護礦隊員。也離得遠遠的,絕不敢靠近這兩人五米之內。仿佛這兩名黑衣人身上帶著森森的鬼氣,一不小心,就會被他們拉進無邊地獄之中。


    連唐六望向他們的目光之中,都隱隱帶著深深的忌憚之意。


    公孫蘭微微一笑,說道:“唐六爺早已成竹在胸,那就都說出來吧,小妹是主隨客便。”


    “好!”


    唐六便翹起大拇指,讚歎了一聲。


    別看公孫蘭嬌嬌弱弱的,骨子裏頭,不知道多傲氣。


    “咱們就比幾樣簡單點的,不用太複雜了。一樣天罡術,兩樣地煞術,可好?”


    “哪樣天罡術?哪兩樣地煞術?”


    “地煞術,咱們就比寄杖,射覆。至於天罡術嘛,公孫大小姐號稱知書,是江湖上有名的才女,那我們就比比逆知未來。怎樣?”


    唐六不徐不疾地說道,顯然早就已經想好了的。


    不過相對來說,他提出來的這三項比試,還不算多離譜。無論是寄杖,射覆還是逆知未來,都是術師江湖中比較普遍傳承的術法,各門各派的傳承,細微處略有不同而已,大方向是一致的。


    “好,就比這三樣。具體怎麽比法,須得雙方商定,若是有不同意見,無法統一的話,那就另選比試項目。”


    公孫蘭想了想,覺得這中間沒什麽陷阱,便即應承下來。


    “這個自然。”


    唐六倒也爽快。


    “三戰兩勝。贏了的留下,輸了的滾蛋!”


    “好。”


    “既然大小姐沒有異議,那咱們就不浪費時間了,天色已經不早,這就開始吧。第一陣,咱們比寄杖。這個規則很簡單,誰先頂不住,誰就輸了。”


    唐六大聲說道。


    對此,公孫蘭沒有異議。


    寄杖比試,規則確實毫不複雜,比的是硬功夫。絲毫沒有投機取巧之處。


    唐六隨即轉向那花信少婦,微微一躬身,說道:“四嫂,有勞你了!”


    那花信少婦一聲不吭,緩緩站起身來,走到水泥地中間,向公孫蘭等人一抱拳,淡然說道:“唐門李氏,見過各位同道,哪位願意賜教?”


    眾人看著這一幕,都覺得怪怪的,仿佛一夜之間,回到了古代。


    連公孫蘭臉上都略略露出了訝異之色。


    再沒想到,對方第一陣派出來的,就是員女將,而且比試項目是“寄杖之術”。


    所謂“寄杖”,在七十二地煞變中,算得大名鼎鼎了,在民間傳得神乎其神,乃是一種“妖術”。說是施術者能夠將受到的打擊轉移到其他物品之上,令自身免遭傷害。


    其實術師江湖傳承的“寄杖之術”,遠不止這樣簡單。轉移傷害。隻是其中一項效用,而且限製也是不少。通常來說,隻能杖擊,不能紅傷。


    寄杖是無法消解紅傷的。


    不過由女人來施展寄杖之術,縱算在江湖上,也是很罕見的。因為杖擊的部位。一般是在背部,臀部和大腿這些位置。略微豐滿一點的女子,打得臀肉滾滾,實在有礙觀瞻。


    現在對方先派一員女將上場,不問可知,在寄杖術方麵,有著極深的造詣。


    公孫蘭便望了顧白蓮一眼。


    寄杖之術,不少門派和世家都有傳承,其中尤以白蓮教出眾。明清時節。白蓮教曾經以“妖術”聞名,受到朝廷的厲禁,惹出偌大風波。曆史上,白蓮教造反乃是大事。


    那時候,白蓮教和顧家,在江湖上可謂聲名赫赫,實力強勁得很。


    公孫蘭之所以一口應承對方的三戰之約,自然早就將白蓮教顧家的傳承。計算在內。


    至於公孫蘭自己,對“寄杖之術”卻沒有很深的研究。如果沒有顧白蓮。寄杖之術的比試,公孫蘭隻怕就不會答應。


    顧白蓮微微頷首,大步向前,也站到了場中。


    花信少婦看他一眼,嘴角一扯,浮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淡淡給他打了個招呼:“顧二爺!”


    似乎早就料到,公孫蘭這邊下場的,肯定是他。


    顧白蓮哼了一聲,算是應答。


    蕭雄低聲向燕飛揚問道:“寄杖是什麽意思?”


    這些年來,他和顧白蓮形影不離。不是親人勝似親人,已經成為親兄弟一般,忽然間,顧白蓮上場與人比試,蕭雄自然擔心。雖然他對顧白蓮的本事很信得過,但對方也是那什麽術師江湖中人,一看就不是好相與的。


    燕飛揚沉吟了一下,說道:“就是橫練排打,所謂的金鍾罩鐵布衫。”


    武術界的“排打橫練”“金鍾罩鐵布衫”,本就源自“寄杖之術”,是寄杖術的一種皮毛之學。


    “那就是說,得硬扛?光挨打不還手?”


    蕭雄隻覺得滿腦子黑線。


    這種所謂的硬功夫,他隻在武俠小說上看到過,再沒想到,竟然要在他麵前來個“真人快打”。顧白蓮身手再敏捷,武功再高,被死死限製住了,光挨打不還手,那也很麻煩啊。


    燕飛揚安慰道:“蕭叔叔,放心吧,顧二叔是白蓮教的傳承,寄杖之術是必修課。真要是抵擋不住,認輸就是。”


    蕭雄點了點頭,不過瞧他的模樣,很明顯根本就沒法子真正放下心來。


    “大小姐,各自挑一個持杖之人吧?”


    唐六微笑說道,隨即向旁邊一名高大的護礦隊員招了招手。


    “喂,你,過來!”


    那名護礦隊員身軀粗壯,一件油膩膩的馬甲披開來,露出胸口和雙臂上虯結一團的腱子肉,聞言大步上前,在離唐六三四米遠處自然而然地停住腳步,有些疑惑地說道:“六爺,叫我?”


    “對,就是你。那邊的架子,看到了嗎?”


    眾人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隻見不遠處立著一個兵器架子,一排排的木棍,竹板立在架子上。這兵器架子,老早就立在那了。大夥都有點莫名奇妙,不知道這一排排的木棍竹板作何用途。


    要說決戰,大夥手裏的武器比木棍竹板的殺傷力可是大得多了,壓根用不上這種最原始的兵刃。


    “看到了。”


    那護礦隊員還是點了點頭,規規矩矩答道。


    他可是親眼見識過唐六的心狠手辣,被唐六割成碎肉的兩名護礦隊員,都跟他很熟,再沒想到,眨眼間就被唐六割成了兩具骨架。


    弱肉強食!


    礦山的規則,永遠都是那麽簡單直接。


    ps:感謝:帷幄養晦五萬厚賜!盟主任性!盟主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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