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那塊石碑上最後的子虛留字時,龍易頓時大驚失色。龍子虛是誰?就是當初第一代龍易的名字啊!他上麵所說的玉璧之中竟然有十方空間,十大寶庫,而且其中所裝的都是亙古前稱得上是寶物的東西,那該會有多麽的珍貴?龍易已經完全無法想象這之中的價值了。但是正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雖然說龍易內心深處也並沒有懷疑自己的前世所說的話語,但是不親眼見上一見心裏總是難安,所以,壓抑住心底的狂喜,龍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激動起來的情緒,這才朝著這方空間的深處走去。


    且不說龍易帶著江家姐弟二人以及龍青兒進入玉璧空間之中清點寶物。神州大陸之上,經過十餘天的長途跋涉與風餐露宿,孟德偉帶著尋龍傭兵團的一幹人等終於是從南蠻趕到了東海之畔。現在由於做傭兵的關係,孟德偉的腰包裏總算是有了一些家產,雖然稱不上許多,更沒有龍易玉璧空間之中那麽恐怖,但是買下一艘大點的遊船卻還是綽綽有餘的。不論怎麽說,也不會像當初前往北冥時那般尷尬了。


    “天啊,看來咱們總算是到了東海了,我就日啊!小言,你怎麽就接了一個這麽變態的任務呢?從南蠻到東海,日後還要去西漠與北冥,這幾乎就貫穿了整個神州大陸啊!實在是太累人了啊!”裝模作樣地摸了一把額頭上根本就不存在的汗水,孟德偉已經是路上不知道第幾次這樣抱怨了。


    “師叔,這也沒辦法,姑且忍一忍吧。要不下次換個人去接任務,這樣就不會在接到這樣的任務了!”十幾天的枯燥趕路確實累人,再加上孟德偉成天到晚就那麽一句話掛在嘴上,任是臉皮再怎麽厚的人都要不好意思了,又何況是柳言呢?此時麵對孟德偉的牢騷,柳言小心翼翼地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哪知道這句話剛說出口,就立刻被孟德偉駁斥了回來,“胡說,你若是不去接任務,難道還要我去不成?下次接任務時小心一點就是了!”為什麽孟德偉會這樣說呢?原來,現在的傭兵製度規定,接任務時除卻傭兵團團長外必須要由二級傭兵及以上成員才能進行登記。而在尋龍傭兵團之中二級傭兵隻有兩個人,一個是孟德偉,而另外的一個就是柳言了。至於天羽,雖然說他的實力很強,就實力而言做一個二級傭兵是綽綽有餘得了,但是問題就在於他的功績實在是讓人難以啟齒。自從傭兵團成立以來,天羽可能就是這個傭兵團之中唯一沒有積累過一點積分的可憐人了。


    要知道,為了貫徹落實龍易走之前交代的照顧好水柔等人的吩咐,凡是傭兵任務之中三級及以下的任務都是由柳言以及火兒等人來執行,而二級任務就是由柳言和水柔兩人或者是孟德偉一人來完成。天羽則是被眾人拋到了一旁,完全充當起了保鏢加保姆的存在。比如說在完成一個萬分艱難的任務後,在所有的人身體狀態都不佳的情況下,遇到了別的傭兵的覬覦和攻擊,這個時候就需要天羽挺身而出了。當然,解決掉別的傭兵是絕對不會有積分的,所以也就造成了天羽實力頂尖但級別最低的尷尬情形。


    看著孟德偉拒絕自己的提議時那一臉義正詞嚴的模樣,柳言竟然非常少見地撇了撇嘴,口吻中略帶幾分不忿地說道:“本來就應該輪到你去接任務了,二級傭兵就我們兩個,但是為什麽沒一次都要我去接任務?”


    聽著柳言的抗議,孟德偉卻是好死不死地做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來:“對啊,你也說了,咱們傭兵團就咱們兩個二級傭兵,而你師叔我作為代替團長管理傭兵團的副團長,還有著更加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去完成,所以,交接任務這等瑣事就隻有勞駕你了啊!”


    看著孟德偉臉上那鄭重其事的樣子柳言心裏更加地不爽,下意識地張嘴就說道:“什麽重要的事情啊,你每次完成任務後不是去喝酒就是去睡覺,你倒是說說這兩件事情裏哪一件事你所謂的重要的事情?”


    “好小子你居然跟蹤我?”孟德偉立刻就意識到了不對,自己每次偷偷溜出去都是瞞著所有人的,而那個時候柳言又應該是在傭兵工會交接任務才對,而他竟然知道了每次自己的動向,那麽解釋就隻有一個,那就是柳言這個小子居然跟蹤自己!


    “沒有,這隻是一個巧合……”柳言為人嚴肅,並且自身也並不擅長開玩笑,此時被孟德偉這樣一說,整個人頓時就變得尷尬了起來,很自然地撓了撓頭,支支吾吾地說道。


    看到柳言這副模樣,一旁的司徒龍月立刻就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站在柳言的身旁,雙手叉腰,很是彪悍地指著孟德偉說道:“師傅,你這說的是什麽話?好像小言他犯了什麽錯誤一樣。本來就是你的不對,身為長輩卻帶頭偷懶,將傭兵團的瑣事全部都交給小言,小言那不是在跟蹤你,而應該是監督才對,你說是不是,火兒妹妹?”


    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火兒竟然奇跡般地讚同了司徒龍月的說法。如果是在平時,火兒與司徒龍月這明顯是情敵的一對女孩兒肯定是互相各應,都是跟對方過不去。但是此時柳言吃虧,這明顯是站在情郎一邊說話的兩女頓時就由情敵變成了站在同一戰線的隊友,護著生性木訥的柳言。


    看著兩女極其明顯的表現,孟德偉無奈地一笑。火兒是龍易的弟子,而且又是一個女孩子,孟德偉平時也不好管教他什麽,除了訓練以外,其他的一切事物都交給了水柔,因此與火兒之間隻是有著一點師叔師侄的名分罷了,兩個人根本就不是很熟。但是司徒龍月不一樣,這個女孩子可是自己正統的徒弟啊!而且由於自己管教極其寬鬆的緣故,這個天性直爽的女孩就快要與自己打成一片了,根本就沒有一點對師傅的尊敬與懼怕。每當想到這一點,再看看一旁柳言對龍易那樣敬仰的態度,孟德偉真的有一種無語問蒼天的糾結感覺。同樣是男人,同樣都是自地球上穿越而來的異界人士,又同樣都是混混級別的人物,但是收的徒弟怎麽就差別這麽大啊!孟德偉絕對有理由相信,柳言必定是這個世界上作為徒弟的最佳楷模。但可惜,他再怎麽好,也是龍易的弟子,而無論自己再怎麽幻想,自己的徒弟也隻是這個跟自己隨隨便便,完全沒有一點尊師重道精神的瘋丫頭啊!


    人們常說,女人就是一張嘴厲害。司徒龍月當然也不例外,從收她為徒到現在孟德偉已經是不知道多少次領略到了司徒龍月那一張巧嘴的厲害,所以見到她出麵護著柳言,為柳言說話,孟德偉立刻就非常聰明地選擇了閉嘴,他知道這絕對是最正確的選擇,因為一旦不是這樣,司徒龍月立刻就會讓自己知道什麽叫做巧舌如簧,什麽叫做噪音汙染。須知,地球上曆史東吳麵對諸葛亮的都是一群人,就那樣都還失敗了。而此時對於自己而言,司徒龍月的那張嘴就等同於諸葛孔明,而自己,則與當初東吳的諸多謀士完全扯不上邊,頂多就是一個會說話的“莽夫”。這樣強烈的反差,如果孟德偉還硬要與司徒龍月較勁的話,那麽就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他的腦子進水了!


    搖了搖頭,孟德偉不再爭論,立刻就扯開了話題,看向一旁硬板著麵孔似笑非笑的天羽,沒好氣地說道:“我靠,你別在那裏擺著一張死人臉了,裝得又不像,我問你,咱們的船開出海岸線後就立刻用風之元力帶著加速,如今已經是到了深海範圍了,怎麽深海魔鯨還沒有動靜?是不是那些雜魚都已經絕種了啊?”


    眉毛不自覺地挑了挑,天羽同樣是沒好氣地說道:“我靠,你當深海魔鯨是路邊的大白菜啊,是你想見就能見到的?再說了這東海這麽大,深海魔鯨雖然說體型龐大,但是相對於這茫茫東海而言也不過滄海一粟,那裏是那麽容易就能找到的?”


    聽著天羽的回答,孟德偉忍不住地翻了一個白眼,似有所指地說道:“我所天羽,似乎當初北冥也不小啊!怎麽我和大哥當年還在外海的時候就遇上你了呢?如果照你這麽說的話,那我和大哥當年豈不是要太倒黴了一些?”


    “我日!”天羽一不小心,就爆出了一句粗口,“什麽叫你們倒黴?我才倒黴好不好,原本隻是出來曬曬太陽,誰知道你還有大舅……龍易他就出現在了我的麵前,而且你還莫名其妙地砍了我一刀,最後更是上了你們的賊船,這輩子是跑不脫的了,你倒是說說看,到底是你們倒黴,還是我倒黴?”


    “你那是活該!”孟德偉劍眉倒豎,跟司徒龍月爭論那是這輩子都爭不過了,但是與天羽爭論,那就是絕對的十拿九穩了!“當初那是什麽天氣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麽大的海浪,整個天空都完全被海水所遮掩了,你還什麽出來曬太陽,騙鬼啊!那樣的環境,你又突然從海裏冒出來嚇人,你說我不砍你砍誰?而且什麽叫上了賊船?當初也不知道是誰死皮賴臉的要跟著咱們,甩都甩不掉,還說什麽為了下一代的傳承,哎呀,看來所有的一切都是騙人的啊!”


    孟德偉越說,天羽就越覺得不對,這話怎麽越聽就越別扭啊?直到看到雪兒那望向自己的疑惑眼神時,天羽才察覺到孟德偉的險惡用心。無恥啊,這絕對是普天之下最無恥之人了!居然用這樣的方法來離間自己與雪兒之間純潔的男女關係,呃,不對!應該是兄妹關係!經過這麽多天的相處,自己是好不容易才與雪兒成為較為正常的普通朋友,如果被孟德偉這樣一攪合,那可真的是什麽都全黃了!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恐怕自己是要跟孟德偉拚命才算完了啊!


    “啊,你看,深海魔鯨哎!”看著雪兒越來越疑惑的眼神,天羽心中大罵孟德偉一肚子壞水,但是麵對女人,這兩個大男人都同樣是毫無辦法,無奈之下,隻得一指海麵,學著孟德偉扯開話題那樣,試圖轉移雪兒的視線與注意力。


    “切!”孟德偉怪笑了一聲,壞笑著說道:“多麽幼稚的騙術啊,這樣的騙人方法哥哥我三歲的時候就會了!想編理由,也得找一個像樣點的吧!”


    靠!天羽真的想把孟德偉那張可惡的嘴臉放在地上一頓猛踹,但是還不等他將自己的想法付諸於行動,一個突兀的聲音就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沒有出聲的柳言聲音前所未有的鄭重,一雙有神的雙眼牢牢地盯視著船外,說道:“不對,不是深海魔鯨,而是深海魔鯨王!”


    此話一出,眾人盡皆愕然。而孟德偉的心中卻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媽的,天羽這小子命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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