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寂寞的天際有幾顆星星在閃爍。


    福王慕容伊川正在自己的書房披星戴月的處理一些政務,桌子上放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


    福王其實沒有必要把這些事情特意留到晚上來處理,白天完全可以處理完的,一切因為宛若,自從那夜酒醉他以為自己可以改善一下和宛若的關係,可是酒醒之後宛若紅腫的雙眼和臉上殘存的淚痕就告訴自己,自己還是在酒醉之後傷害了她的心,自己已經既不得罪酒醉之後說了什麽,他隻記得夢裏自己在某處看到了萱萱。


    這幾天福王和宛若之間依然是若即若離的,眼看花園的人工湖就要竣工了,已是初秋了,可是他們之間仿佛隔著一道冰山,


    突然有人輕輕的敲門,福王隨口問了一句;“誰在外麵?”


    “王爺;是奴婢落霞啊,”


    一聽是落霞,福王有些不耐煩的說;“這麽晚來見本王有事嗎?”


    落霞用嬌滴滴的音聲回道;“奴婢見王爺一直在書房忙碌,奴婢特意為王爺做了一些夜宵送來。”


    福王冷冷的說不用了,本王不需要夜宵,你還是拿回去吧


    “王爺;這是奴婢的一份心意嘛,王爺以前可是特別喜歡吃奴婢做的點心的,王爺你就賞奴婢這一回吧,奴婢可是花了很多的功夫為王爺做的啊,都是王爺喜歡吃的。”落霞不甘心的說,她已經許久許久沒有靠近福王了。


    福王非但沒有被落霞的這份熱忱感動,反而覺得她羅嗦


    “難道你沒有聽懂本王說的話嗎?本王不需要夜宵,你還是回去吧,不然本王就讓人把你趕出去了。”


    落霞見福王如此堅決,可以聽的出他正在發怒,她也知道自己繼續糾纏對自己沒有什麽好處,不如趕緊退步抽身,這樣還落個好


    “既然王爺不需要,那奴婢就先告退了。”落霞不清不願的拿著錦盒離開了慕容伊川的書房。


    慕容伊川重新埋頭去看未完的奏本,過了一會兒又傳來一陣敲門聲


    福王以為落霞又回來了,所以就不耐煩的說;“本王不需要你難道你沒有聽懂嗎?如果不知好歹,別怪本王對你不客氣了。''”語氣冰冷如刀,神人心骨


    半晌,福王才聽到離去的腳步聲,他突然感覺不對勁,他忙起身把門開開,看到的卻是宛如決絕的背影


    福王三步並作兩步追了上去,然後拉住了宛若的手


    “若,原來是你啊,我剛才的話不是針對你的,你不要生氣啊,”


    宛若沒有回頭,冷冷的說;“我沒有生王爺的氣,我是氣自己,氣自己不知好歹,氣自己自作多情。”


    福王見宛若如此,他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了,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誤會,都怪自己太衝動了,如果不是衝動怎會說出那些話來,好不容易宛若來書房看自己,然而卻聽到了這樣的話,這也許真是一種殘忍,的確太傷人,可事到如今,說出去的話覆水難收,已經深深的刺痛了宛若催淚敏感的心靈,該怎麽辦,該怎麽辦?


    “若,剛才的那番話真的不是針對你的,如果我知道門外是你絕對不會如此的,都怪我,你打我罵我都行,隻要你不生氣,什麽我都可以為你做。”堂堂的福王千歲居然如此放下身段,隻是為了彌補剛才的錯誤


    宛若冷冷一笑;“你是王爺,怎麽會有錯啊,時間不早了,宛若想回去休息了,希望王爺能夠放手。”


    “若,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你原諒我好嗎?”福王再一次用懇求的語氣希望贏得原諒


    宛若用力把自己的手從福王的手裏抽離出來,然後頭也不回的決絕而去


    福王站在原地愣了許久許久,一陣風吹過,身心都感覺是那樣的凜冽


    宛若回到福寧殿,然後把門緊鎖,她點燃了屋子裏所有的燈,搖曳的燈光把她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很寂寞,很寂寞


    不知不覺淚水已經打濕了宛若的容顏,為什麽自己總會流淚,難道自己真的有流不完的眼淚嗎?曉風幹,淚痕殘,幾時自己才能夠真正的舒心展顏?宛若在心痛的時候不自覺的想起了遠方的鍾離文俊,那一張溫暖如玉的麵孔,那一個溫暖的懷抱,那半畝荷塘,那安靜的校園,那溫暖的茅屋,還有那繞梁三日的蕭聲,此刻她多麽希望能夠依偎在他的懷裏好好的哭一場,可是不能……一切隻能夠在夢裏重演,現實的冰冷讓她心痛的無法呼吸,


    夜,夜,寂寞的夜,


    夜;夜;漫長的夜


    夜;夜;有誰看到了傷心人悲痛的淚


    有誰知道寂寞伊人心痛的呐喊


    有誰為她把眼淚擦幹,有誰讓她舒心展顏?


    (金屋無人見淚痕的出處是來自唐代詩人劉方平的詩《春怨》的第二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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