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看到最近福王和宛若你儂我儂,情深意長,那份妒忌升騰到了極致,她不甘心自己就這麽被冷落下去,她最渴望的就是能夠爬上福王的床,成為福王的女人。


    夜色無邊,月明風冷,福王走進了懷萱閣,這段日子他過的很好,和宛若柔情似水,佳期如夢的,但是他沒有忘記心愛的萱萱,思念的時候就看看自己為萱萱畫的畫,或者來到懷萱閣。


    福王剛剛走進懷萱閣,突然聽到一陣悅耳的琴聲,琴聲婉轉悠揚,福王情不自禁的被吸引其中,這琴聲如此的熟悉,午夜夢回,隻會在夢裏出現,彈琴的佳人早已逝去,怎會在此出現這樣的琴聲?這是一首叫做《蝴蝶夢》的曲子,是自己當年親自為若萱寫的,普天之下隻有自己和萱萱會彈奏此曲,蝴蝶飛飛,如癡如醉


    福王一步一步的朝琴聲走去,昏黃的燈光下,坐著一位白衣少女,長發披肩,手指在小巧的古琴上飛舞著,耳邊流轉的就是那行雲流水的曲調


    “不是萱萱,但勝似萱萱,”福王低低的音聲說


    一曲彈吧,福王久久的不能平靜,他情不自禁的故障;“彈的真好,本王以為自己這一輩子再也聽不到這一曲了,落霞,沒有想到你讓本王的心造次回到了最初,可是萱萱,萱萱”福王說著就哽咽了,雖然曲調依舊纏綿流轉,可是彈琴的人卻不是那個讓自己魂繞夢牽的人,歎歎歎,怨怨怨


    落霞忙起身給福王行禮


    福王雙手相攙扶,眼前的人兒婀娜多姿,嬌豔欲滴


    “王爺,這是王妃生前交給奴婢彈的,奴婢笨,到現在才彈的熟練了,本來奴婢是想憐的好一點在彈給王爺聽的,沒有想到讓王爺現在就聽到了,奴婢獻醜了。”落霞嬌滴滴的音聲道


    福王微微笑道;“你彈的很好,真的很好,萱萱真是沒有白疼你一場啊,你跟隨萱萱那麽多年,這個世界上除了本王,隻有你是她最親近的人啊。”慢慢的福王的笑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那無邊的憂鬱


    落霞覺得此刻是一個好機會,她應該好好的把握


    “王爺,奴婢有件事情不知道當說不當說。”落霞麵露難色


    福王道;“說吧。”


    “那奴奴婢希望王爺保證無論奴婢說錯什麽都不怪罪奴婢,那奴婢才敢說,否則――”


    福王道;“本王恕你無罪,快說吧,別吞吞吐吐的,本王平生最恨不幹淨利落的人。”


    落霞這才放下心來,


    “王爺,奴婢說的是關於王妃娘娘的事情,”


    “宛若?你如果繼續無中生有,誣陷宛若,本王會對你不客氣的。”福王想起了過去落霞的所作所為,似乎對落霞沒有剛才的好感了


    “奴婢這會說的這件事情絕對不是誣陷,奴婢和其他幾個姐妹親眼看到的,駙馬爺剛剛中狀元那會兒,王爺請他來王府飲宴,王妃就在花園旁邊的梧桐樹下,她看到駙馬爺來了故意把帕子掉在地上,駙馬爺看到了王妃,然後就忙過去給她撿帕子,好像帕子上寫著什麽字,駙馬爺看了半天,然後把帕子還給王妃,兩人並肩站在一起,有說有笑的,過了好一會兒駙馬爺才依依不舍的離開了,而且是三步一轉身,五步一回頭的,這個奴婢還有秋紋,四兒親眼看到的,駙馬爺走了,王妃還抹眼淚了。”落霞說的繪聲繪色,說的熱鬧,福王的臉色慢慢的陰沉下來


    福王揪住落霞的脖領子。厲聲問;“你說的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你為什麽現在才說?”


    落霞怯生生道;“奴婢說的是千真萬確的,王爺如果不信可以把秋紋和四兒叫來問問,奴婢之所以現在才說是因為奴婢看王爺一直心情不好,這幾天心情才好些了,奴婢害怕王爺生氣啊,如果王爺不信可以去看看王妃用的那根帕子就知道了,奴婢敢拿腦袋擔保上麵一定有字,王爺想想,為什麽王爺給駙馬爺和公主說和,駙馬爺沒有馬上答應,而王妃去了一趟怎麽就成功了?王爺聖明,這其中的道理應該比奴婢更清楚才是。”


    落霞說的擲地有聲,福王頓時火撞頂梁


    福王把秋紋和小四兒叫到麵前,那兩個丫頭說的和落霞所說的相差無幾,福王深信不疑了,他聯想到鍾離文俊和紫嫣成親之後宛如的種種表現,還有過去的種種,他似乎可以確定這倆人一定有問題


    至少現在紫嫣的生活很平靜,但是福王無法容忍自己的女人心裏想著別人,他不能容忍


    窗外寒風呼嘯,宛如坐在房間裏彈著悲傷的曲調,房間裏火爐散發著溫暖,


    一曲還沒有談完,突然間琴弦斷了,宛如望著斷掉的琴弦,不自覺的一怔,人說琴弦突斷會不吉利,宛如雖然不是一個迷信的人,可是她還是覺得有點兒堵得慌。


    突然門外傳來春紅的喊聲;“王爺駕到。”宛如坐在遠處沒有動彈,緊接著門被踢開了,宛如的心一緊。這麽粗魯,慕容伊川許久沒有這樣了,今晚這是怎麽了


    福王慕容伊川鐵青著臉走了進來,身邊跟著落霞和秋紋,還有四兒


    宛如慢慢的起身,


    “妾身給王爺請安。”宛如表情平靜,


    福王走到宛若麵前,冷冷道;”拿出來?”


    “拿什麽?”宛若覺得莫名其妙


    福王不由分說把手伸向了宛若的衣兜裏,他從衣兜裏掏出了宛若的手帕,


    一方紅色的帕子,散發著淡淡的芳香,這芳香也許是化妝品的味道,但大多是宛若的體香


    福王接著燈光一看,上麵果然有字;“往事如風心依舊,幾度冷風幾度愁。君心我心互知曉,柔情流轉不曾休。”


    福王默念了一遍,然後把帕子在宛若的眼前晃了晃


    “這首詩是為誰寫的?”


    宛若冷冷的說;“為我自己而寫,難道不可以嗎?王爺是不是在哪兒又聽了什麽讒言啊,一塊帕子,幾個字有什麽大不了的。”


    “你和那個鍾離文俊到底是什麽關係?怪不得那天當著我的麵他沒有答應和紫嫣的婚事,原來是想讓你親自去一趟,你們是不是去幽會了?這四句話是不是為你們曾經的醜事做個紀念啊?”福王揪住宛若的頭發,麵無表情,語氣冰冷的問,眼神裏滿滿的都是仇恨


    宛若拚命的掙脫開福王的手,然後從福王的手裏奪過自己的手帕,冷冷的說;“王爺真是莫名其妙,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我和文俊之間是清白的,身正不怕影子斜,隻是四句話而已王爺就聯想到那麽多,真是可笑,莫名其妙,王爺如果不相信我東方宛若,那好,你現在就休了我,我寧願被你休掉,露宿街頭,我也不遠離留在這個華麗的牢籠裏被人羞辱。”


    宛若說罷轉過身去,背對著福王


    福王望著宛若決絕的背影,心中的怒火又升騰了幾分,真是一個桀驁不馴的女人啊,


    “別以為那天你和鍾離文俊在花園的一切沒人看到,東方宛若你不要欺人太甚,本王平生最恨的就是有人背叛,絕對不容許,哪怕是心靈的出軌都不可以。”福王冷冷的說,他冰冷有力的手放在宛若的柔肩上,宛若朝前走了兩步,脫離開了福王的束縛


    宛若慢慢的回轉過神,臉色平靜的如一潭死水


    “慕容伊川,我告訴你,我東方宛若最恨的就是被人羞辱,被人汙蔑,你不是不相信我嗎,那好,我現在就把手上的帕子扔進火堆,好證明我的清白。”宛若說著就來到火爐邊,眼看那紅色的帕子就要掉進火堆了,刹那間一雙如剛夠的手攔住了手帕的墜落


    “你愛我嗎?”福王攥住宛若的手,冷冷的問,眼神裏雖然依然有憤怒的火光,可卻多了一份期許


    宛若用力掙脫開福王的手,然後轉過身去,轉身的刹那,宛若低低的音聲回道;“我愛的是一個可以給我溫暖的男人,如果一個男人隻能夠給自己的女人不信任和羞辱,讓她缺乏安全感,那那個男人有什麽資格得到身邊女人的愛。”宛若說完倔強的轉身,


    福王站在原地愣了許久許久,難道自己又錯了?自己剛才太衝動了?難道自己真的不該懷疑她,難道自己又掉進了落霞的圈套,不,我是王爺,我怎麽會錯


    “從今天起落霞就是本王的如夫人了,愛本王的女人多的是,不差你一個。”福王說罷玩起落霞的手揚長而去,屋子裏瞬間安靜下來


    宛若委屈的淚水瞬間滑落,可是她卻沒有擦淚的力氣了


    (寫冷風一夜這個章節的時候一直在拚命的聽風中的承諾這首歌,一邊聽一邊寫,不知不覺眼淚就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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