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兒按照鬼母獨孤月給自己指的路線,一路上是曉行夜宿,一天多的時間就來到了目的地。


    這下三門,火龍幫,霹靂門還有烈焰幫正好在琅琊城的三個方向坐落,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麵,而這烈焰幫就位於琅琊城的西側,與火龍幫和霹靂門兩家距離也就百十裏上下。


    平兒來到了烈陽幫的地界,她按照獨孤月給自己指的地形很快就來到了一僻靜的小鎮,小鎮上人家不算太多,周遭樹木蔥鬱,環境甚是清幽,這兒距離烈焰幫總部烈焰山莊最近,站在小鎮大街之上就能夠看到烈焰山莊的城郭,甚至能聽到護莊河裏傳來的潺潺流水。小鎮雖人眼不多,可買賣不少,而大多都是酒坊,風一吹空氣裏彌漫著淡淡酒香。平兒順著青石板鋪成的小路緩步前行,然後在一僻靜的小巷子處停了下來,隻見眼前是一安靜的巷子,朝巷子裏麵望去,隻見到了一座小院,那小院不算太大,而院落圍牆就是農家的那種籬笆牆,院落周遭有幾棵高聳入雲的楊柳樹,一看就是一普普通通的農家小院。平兒就朝那農家小院而去,來到院落門口,平兒站住了,院門虛掩著,透過縫隙能窺見院落,院落有幾間茅舍,幾棵果樹,此時卻已是狂風落盡深紅色,綠樹成蔭子滿枝。還有一涼棚,涼棚下麵坐著一人,正在飲茶。


    “有人嗎?”平兒提高了聲音衝著院內喊道,院落裏喝茶之人聽到了喊聲急忙起身,“你是誰?你找誰?”那人聲如洪鍾且聲音十分的粗獷,在一看那魁偉的身段,就知是一個草莽漢子。


    平兒繼續道;“我是鬼母獨孤月的朋友,到此來拜訪沙伯略大俠。”


    平兒話音剛落,那人已經來到了切近,靠近了更能夠看清楚彼此的輪廓,隻見那男人神采魁偉,四方大臉,虎目濃眉,一身灰衣,卻不是中原男子的裝扮,發髻蓬亂卻微微卷曲,那人一雙大眼珠子來回的專有起身也在觀察來人,他眼中的女孩子形容嫋娜,麵容姣好,看穿著和氣質就知絕非等閑人家的女子。


    “姑娘是獨孤月前輩的朋友?”男子緩緩的把門打開,卻帶著疑問的眼光看著平兒。


    平兒微笑著點點頭,這一笑溫暖如風,絢麗如花,使得麵前男人為之心醉神迷,眼睛一刻也舍不得從平兒麵上挪開,平兒故作不知,“不錯,我和獨孤前輩是多年的交情,聽聞沙大俠來自西域樓蘭,而且善藥,因小妮子有為難之事,故此才來求沙大俠。”


    男人見平兒態度誠懇之極,而且又是獨孤月的舊交,且自己對這個女人第一麵的印象破號,故而就免除了心中戒備,“原來如此啊,在下就是沙伯略,可否請問姑娘芳名,這樣也容易交談不是。”


    平兒莞爾一笑,“小女子姓慕容,單字名平,大家都叫我平兒,若沙大大俠不嫌棄可以直接叫我慕容平,或者平兒。”


    沙伯略見平兒如此坦誠直率,頓時再生好感,然大手一揮,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慕容姑娘裏邊兒請。”


    平兒隨著沙伯略進了小院。


    “沙大俠,我看院落風景不錯,我們還是在這院中談吧,”平兒在涼棚處止了步,沙伯略見平兒如此的爽快,索性隨之,“看姑娘氣質非凡,應出自名門,可沒想到姑娘既有大家閨門女子的典雅也有江湖女客的豪爽,真是令沙某人佩服啊。”沙伯略完全不吝嗇對平兒的讚美,平兒聽罷臉色微紅,頭緩緩的低下,“沙大俠過獎了,小女子隻是平凡人而已。”


    兩個人相對坐在了涼棚之下,沙伯略沏了一壺茶放在麵前的石桌子之上,過了一會兒,提起了茶壺給平兒倒了一碗,然後給自己倒了一碗,空氣中頓時彌漫出一股淡淡茶香來。


    “平兒聽說沙大俠是樓蘭國的風雲人物,是樓蘭國王最信任之人。”平兒一邊津津有味的吃茶,一邊故作崇拜的與沙伯略閑談。


    這沙伯略是一粗魯漢子,就經不起人的誇讚,“姑娘說笑了,我隻是國王千歲的一個貼身侍衛而已,不瞞姑娘說我於國王千歲相隨多年,故此才得了這樣的信任,這次國王千歲即位就差遣我來中原尋訪二十年前他在中原結實的紅粉知己寧玉蓮,奈何當年金屋此時已是人去樓空,幾個月過去了依一無所獲。”說著這漢子居然抽雙眉緊鎖,愁雲爬上了麵。


    平兒聞聽故作驚訝,“怎麽會這樣?這樓蘭國王居然會對二十年前的愛人不忘懷,而且還派人尋之,真是令人感動啊,也許那寧小姐已經嫁人了,國王也有了自己的妻室,何必在執著於此,還是放下為好,沙將軍你說是與不是?”平兒見這沙伯略如此坦誠,索性想從這兒多挖掘一些信息出來。


    沙伯略長歎一聲;“哎;事情若是這麽簡單就好了,我家國王愛上的寧小姐是一青樓女子,然倆人一見鍾情,那時我家陛下還是太子,不能為自己的婚姻做主,幾個月之後因為某些原因不得不離開中原,可走時那寧玉蓮已懷了我家陛下的骨肉,雖事情過去了這麽多年然我家陛下卻是對此刻骨銘心,因先王在事他不敢提及此事,如今先王已駕鶴西歸了,他自然要尋回寧小姐和那孩子了,我花了重金讓霹靂門,烈焰幫,還有火龍幫的人尋找,奈何卻是一無所獲,不知慕容姑娘可曾知曉這寧玉蓮,她是琅琊人士。”沙伯略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平兒,平兒故作一副與之同憂狀,“哎;這故事真是令人感動啊,單元將軍早日尋得那寧小姐,平兒非琅琊人,故而不知,不過平兒既然聽到了此事,日後一定會幫著將軍一起巡查的,希望早日讓將軍回國複命。”


    “那就多謝姑娘了。”沙伯略頓時感動不已,一雙虎目裏閃爍著為之折腰的情深。


    平兒聽對方這麽說,忙故作慷慨一笑,“將軍何必如此客氣,同為獨孤前輩朋友,相逢何必曾相識,再說平兒今日前來就是有求於將軍的。”平兒說罷就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別致的錦盒,然後把盒子緩緩的打開,盒子裏卻是金燦燦,光閃閃,甚是奪目。平兒把錦盒輕輕的放在了沙伯略麵前,“沙將軍,平兒今日前來是想向將軍求的兩未毒藥,若將軍能幫我達成心願,這些作為報酬,若將軍嫌少,那平兒會按照將軍的意思送來。”


    沙伯略掃了一眼盒子裏那些黃金和珠寶,再看看對麵那從容淡然的平兒,心中暗說看著女子氣質不凡且出售如粗闊綽,看來非等閑之輩啊!


    “姑娘要什麽毒藥?得藥的根由是什麽?”沙伯略目光落在平兒身上,一臉正色問道。


    平兒略微斟酌了一下,回答道;“第一種藥需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第二種藥則是讓一個有哮喘病之人不知不覺之間就死掉,至於根由無可奉告。”


    沙伯略微微一擰眉,“我沙某人有個規矩,凡是向我求藥之人必須要說明求藥之目的,否則沙某人恕難從命。”


    “那殺將軍就不能為了平兒破一回規矩嗎?”沙伯略麵對一臉嬌媚,雙目含情的平兒,心一軟,可馬上就橫了下來,然後斬釘截鐵道;“你們中有人有股俗話叫做無規矩不成方圓,我沙某人立下的規矩任何人都無從更改,若姑娘不能說出根由,那就另請高明吧。”沙伯略一副胸有成竹的態勢,使得平兒無從逼近,質的退讓。


    平兒見對方如此堅決,那隻好退了一步,“既然如此,那平兒就說出根由就是,隻要將軍能夠替平兒完成心願,那平兒尊規矩就是。”


    “那就請姑娘說出求藥根由吧。”沙伯略絲毫不肯退讓,見平兒拖鞋,他麵露喜色。


    平兒喝了一口茶,平複了一下心神,然後收起了嬌媚之態,然卻是一臉的嚴肅認真,“我第一個要對付的人是一個女人,她險些殺了我最愛的男人,所以我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第二個是一個男人,他處處想陷害我最愛的男人,而且還輕薄我最愛的男人的女人,他隨與我的愛的人是手足,然卻絲毫沒有手足之情,所以我要為我愛的男人分憂,不知沙將軍對我的解釋可否滿意?”平兒說話時柳眉倒豎,麵露殺機,完全沒有了期初的那般溫柔典雅。


    沙伯略聽完了平兒的解釋,看此時平兒一臉恨意,然他卻不自已的哈哈大笑,“你笑什麽?”平兒怒斥道。


    笑罷,沙伯略道;“姑娘何必動怒,在下絕非笑姑娘,看來姑娘也是性情中人。”


    “殺將軍既然已知我的目的,可否說你能否幫我這個忙?行與不行來一個痛快。”平兒完全沒有了當初的耐性,對這沙伯略來一個步步緊逼。


    沙伯略見平兒這咄咄逼人之態勢,非但不反感,反而覺得可愛之極,“姑娘莫著急,這夏天陽火勝,若姑娘在動怒豈不陰陽更加失調,這大夏天大動肝火傷身,不劃算啊,還是息怒的好。姑娘的這兩種藥有何難,我沙伯略可是樓蘭第一藥醫,姑娘來我這兒就算對了地方,我保證讓姑娘高興而來,滿意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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