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晨的第一縷陽光冉冉升起,空氣裏彌散著誘人的清新,嶄新的一天緩緩的拉開了帷幕,到處都那麽的清新,那麽的心曠神怡。秋的早晨空氣有那麽一點潮濕,樹葉上,草兒上都帶著美麗的晶瑩,顯得甚是醉人,樹林裏不時的傳來早起尋蟲子的鳥兒聲聲,那一聲聲的鳥鳴使安靜的清晨有了一絲生機和活力。冷如謹早早的起了床,洗漱完畢之後她緩步走出了冷翠庵的大門,漫步在周遭的樹林裏呼吸一下新鮮空氣,舒展一下筋骨,雖睡了一夜可是她的臉上還帶著疲憊,眉宇之間還帶著那剪不斷的憂傷,慈雲師太勸說如謹剃發出家,告別紅塵,從此皈依佛門,長伴青燈古佛旁,如謹知道姨媽是為自己好,可是自己真的沒有那個決心能夠告別紅塵,因為自己心中對西門永浩依然有情,故不能夠做到心如止水。


    清晨的涼風吹亂了如謹的發,吹的她那一身單薄的衣裳飄飄,飄起的衣服則襯的她越發的單薄,消瘦,仿佛一陣風就能夠讓其倒下一樣。走著走著如謹突然看到前麵躺了一個人,她沒有多想居然幾個箭步竄了上去,俯身一看,隻見麵前的地上直挺挺的躺著一個男人,身材魁偉,濃眉大眼,而且身上還插著飛鏢,地上還有斑斑血跡,那流出來的血已經凝固了,但卻是黑色的,他的旁邊放著兩把刀,一看此人就知道是一練家子。


    冷如謹緩緩的蹲下了身子,伸出纖纖玉手放在了那人的鼻息處,想看一看此人是生是死,一觸他的鼻息才知他還活著,不過氣息甚是微弱。如謹看了看地上的黑色血跡,如謹根據自己的經驗判斷知道此人身中劇毒。如謹緩緩起身有心不理會此事讓他自生自滅去好了,可走了兩步卻還是停下了腳步,微微一回頭望著那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男子心中的那一絲善念阻止了她欲燃起的冷酷之火,這畢竟是一條生命,自己不見的好,可是既然碰到了自己怎可以見死不救,自己可曾在江湖上行走過一段,也算是一個俠女了,怎麽可以有見死不救的殘忍念頭?如謹狠狠的掐了自己的臉一下,可是救該怎麽救啊,這個男人昏迷不醒,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根本沒法把他拖到冷翠庵去,可怎麽辦?還是回寺廟請那些尼姑們來幫忙吧,想到這兒如謹加快了腳步跑回了寺廟。


    回到冷翠庵如謹直奔後院而來,此時尼姑們也早已起床了,她們都在院落裏念早經,自己的姨媽慈雲師太也在其中,“姨媽,姨媽,我在樹林裏發現了一個人,他正身負重傷,昏迷不醒的躺在那兒,我想我們應該救救他。”如謹緩步來到了慈雲師妹麵前一臉認真道,她知姨媽慈雲師太麵慈心善定不會見死不救的。慈雲師太正在念經可還是挺清楚了如謹的話,“阿彌陀佛,居然那位施主在我寺院附近我們焉有不救之禮啊,小謹頭前帶路,大家隨我來。”慈雲師太語氣緩慢道,隨之從蒲團上站了起來,其他弟子們也陸續站了起來,冷如謹走在前麵,慈雲師太與幾個尼姑則在後麵緊緊跟隨著,就這樣她們很快走出了冷翠庵來到了如謹發現那人的樹林裏,大家來到那人切近陸續駐足。


    慈雲師太仔細打量了那人一番,然後換股了一下他的周遭,緩緩的蹲下身子,伸出手摸了摸那人的鼻息,扣了那人的脈門,摸了摸他的臉,師太的雙眉隨之一擰,對著那人深深的歎了口氣,“阿彌陀佛,真是造孽啊造孽,看此人麵向不像是一個大奸大惡之人,而看此人的穿著打扮不像我們中原人,看他的兩把刀他應該是一個江湖俠客,看來是造仇家追殺所至啊。”


    “姨媽您說我們該如何安置與他?”冷如謹認真的問。


    慈雲稍作沉思,道;“我們先把這位施主抬回寺廟吧,還有順便把他的兵刃也帶上。”


    幾個尼姑一起動手把地上的人抬了起來,冷如謹忙從地上把那兩把刀撿了起來,如謹雖沒有了武功,可是她對武功對兵器還是特別喜歡的,一邊走一邊在觀察著自己手上的這對兵器,這兩把寶刀加起來得有一百斤,對於武功全失的如謹而言拿著的確有些吃力,更何況從前如謹是用的鞭子,是阮兵器。


    大家抬著那個受傷的男子回到了冷翠庵,慈雲師太安排把那人抬到了後院的客房裏,尼姑們把那人穩穩的放在了床上,慈雲師太與冷如謹也來到了切近,如謹把那兩把寶刀放在了一側的架子上,然後與姨媽一起站在了床邊。


    慈雲師太看了看那人身上插著的飛鏢,眉頭皺了皺,然後轉身看著一臉淡然的冷如謹,“小謹,你畢竟在冷月山莊帶過,對於這方麵你比我有經驗,現在是不是應該把他身上的飛鏢拔下來?”


    如謹掃了一眼床上的人,點點頭,“不錯,姨媽您在一旁我來把這人身上的飛鏢拔下來,這人中毒了,我仔細看看他中的是什麽毒,然後我們在想下一步該如何做。”“也好。”慈雲閃在了一邊,如謹伸出一雙纖纖玉手先拔了拔插在那人小腿上的飛鏢,因為插的太深了,徒手拔不出來,“我需要一個鑷子,我想吧飛鏢拔出來之後興許會再次流血,姨媽你這兒有止血丹嗎?”如謹一臉正色的轉頭對慈雲等人道。


    慈雲道;“有,我馬上去拿止血丹和鑷子。”


    “師父,還是讓弟子去吧。”一個身材高挑的尼姑站了出來,慈雲一看是自己大徒弟慈安,“恩,也好,速去速回。‘沒多少功夫慈安就把丹藥和鑷子拿了過來,如謹接過了鑷子,直接把鑷子卡主那飛鏢的頭,她狠狠的一用力,卡在身體裏的飛鏢硬生生的被她拔了出來,可隨之噴出來了鮮血,如謹急忙把身子往旁邊一閃,”喂藥。“如謹急忙吩咐道,慈安把那人的嘴巴撬開,慈雲師太親自把一粒止血丹送進了那人的嘴裏,隨之他的血就止住了。


    冷如謹又把插在那人胸前的那一根飛鏢以同樣的方法給拔了出來,同樣也是血光四濺,慈雲又給那人服了一粒止血丹,那人的血才止住了,可臉色比期初更加的蒼白了。


    冷如謹把從那人身上的飛鏢拔出來仔細一看,頓時臉色大變,驚訝不已,“怎麽會這樣?怎麽會?”如謹在自言自語,慈雲師太見如謹表情如此就知她應該認得這飛鏢,故忙問;“小謹我看你的表情似乎你認識這物件啊?不然你的表情怎會如此?”


    如謹捏著飛鏢輕輕的點點頭,正色道;“不錯,我的確認得,這飛鏢就是我們冷月山莊的,這上麵刻著月牙的圖樣,我知道我們冷月山莊的飛鏢上麵都塗抹著劇毒,人一旦中了毒若無解藥必是死路一條。”


    慈雲師太聞言則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阿彌陀佛,造孽啊造孽,小謹既然你認得這飛鏢的主人,我想你應該向那人尋來解藥好救此人一命才是啊。”


    冷如謹沒有馬上回答,她一邊打量著床上這昏迷不醒的男人一邊雙眉緊鎖在想這件事情的根源,如謹可以判定這飛鏢的主人就是自己的二師姐冷如仙,這人一定是在京城受傷的,然冷月山莊的人在京城的除了自己之外就剩下二師姐冷如仙了,她一下想起了昨兒二師姐送了自己來就匆匆而別了,她說自己還有要事要辦,難道那所謂的要事就與此人有關?沒有聽兩位師姐說冷月山莊在京城有什麽仇人啊?而記憶裏二師姐如仙一項對人都是心慈手軟的,怎會下了如此狠手,而根據自己的經驗判斷這不像是二師姐所下的手,二師姐的功力沒有這麽深厚,這飛鏢入肉甚有力度,很像是出自一男子之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如謹卻是百思不得其解。


    慈雲師太見如謹在呆呆的出神,仿佛沒有聽到自己的問話似的,“小謹你在想什麽?”如謹忙收回了思緒,“沒沒想什麽,姨媽我想這件事情沒有那麽簡單,我得去客棧找我二師姐,我心中還有很多謎團沒有解開,我想先從這個男人下手。”


    “此話怎講?”慈雲師太頗為不解。


    冷如謹沒有說話而是直接解開了那人的衣服,然在那男人的身上發現了一些暗器,還有一盛滿藥丸的黑色瓷瓶,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卷軸,冷如謹那卷軸拿出來,她想會不是武功秘籍啊?對於江湖人而言能夠殊死相爭和拚死保護的除了自己的性命就是如性命一樣重要的武功秘籍了,這卷軸會不會是什麽武功秘籍啊?如謹這麽想著就把卷軸給打開了,可是當打開卷軸的刹那她又吃了一驚,而慈雲師太和其他的幾位尼姑也愣在了那兒,原來是一幅畫,畫上畫的是一個五官精致,形容脫俗的年輕女子,她懷裏爆了一把弦如藕絲的琴,旁邊赫然寫著三個大字寧玉蓮。


    但如謹看完了那幅畫,在看看這個打扮奇異的男子,一下子明白了,原來他就是沙伯略,如謹在心底裏暗說,可一個新的謎團又出現了,如果真是沙伯略的話那二師姐為何要對他下毒手、不是冷月山莊幫著沙伯略尋找這個叫寧玉蓮的女人嗎?


    慈雲師太表情專注的看著畫兒上哪一個美麗的麵孔,麵露疑惑,“阿彌陀佛,人世間居然有長的如此相像之人啊,”慈雲的眼裏一下子浮現出了宛若的樣子,在她的眼裏宛若與這畫兒上的女人一般不二,唯一不同的是畫上的人叫寧玉蓮,而自己認識的那個人叫宛若,故對於這如此相像的倆人而深深的感慨,感慨與造化弄人,感慨於人世間這微妙的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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