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的承諾,不要你的玫瑰,隻希望你能夠好好久久愛我一遍。舒歟珧畱


    是我貪心也好,虛榮也好,哪個女人對愛不自私,不向往。


    紫嫣走出皇宮之後一路上一句話也沒有說,鍾離文俊隻是在一旁默默的看著她,而從紫嫣那嚴肅凝重的表情裏文俊似乎能夠猜度出一些什麽來,皇帝這回單獨把紫嫣召見絕對不是隻是與紫嫣去王府打他諸王失蹤之事相關,這其中一定要隱藏這不為人知的隱秘。紫嫣沒有說,文俊也不會主動去問,他相信紫嫣有主張,他對紫嫣處理事情的能力已很是放心。文俊的眼裏紫嫣始終不需要自己用溫暖懷抱去保護,在他看來紫嫣永遠都比宛若要強大許多,殊不知紫嫣同樣也很脆弱,隻是他不願意去留意罷了。


    回到公主府紫嫣更了衣,彩雲奉上了茶就退了出去。


    文俊陪著紫嫣圍坐爐邊,茶杯裏的茶冒著淡淡的煙霧,少許茶香如煙霧一般彌漫開來,紫嫣始終低著頭,良久,她才把頭緩緩的抬起,不過看上去有些沉重,“文俊,我有件事情想問你你老實回答我好嗎?”紫嫣一臉鄭重其事的摸樣,眼珠仿佛靜止了一般。


    麵對紫嫣有些淩厲的目光鍾離文俊下意識把自己的眼神挪開,很是平靜的說你問吧,我必會知無不言。


    紫嫣咽了口唾沫,深深的吐了一口氣,那一口氣如一道淡淡的煙與茶杯裏的煙霧很快就容在了一處。


    又是一小段的沉默之後紫嫣才亦如最初一般嚴肅的說,我聽皇兄說你和伊川王兄勾結在一起,要謀取太子的皇位,這是真的嗎?文俊,我要你回答我。


    那一雙大眼睛裏不再是昔日的盈盈淺笑,或者俏皮天真,而是如一把鋒利的匕首直直的逼視著一臉沉靜淡然的鍾離文俊。


    似乎對紫嫣的問話早有準備似的,文俊顯得不卑不亢,風輕雲淡,“紫嫣,既然你問我我可以回答你,的確我早就在暗中支持王爺奪位,不過我做這些不為名利,也知曉若是失敗我可能麵對的結果,紫嫣,倘若奪位失敗了我可能會成為亂臣賊子,死無葬身之地,為了不連累你自己無論我的結果如何你都不要出手。”


    文俊的話溫和裏透著堅毅,在紫嫣聽來就仿佛一顆顆堅硬的小石子投入了自己的心窩子裏,在打擊著自己最為脆弱的部分,原來自己真的不了解這個與她同床共枕兩年多的男人,看似野鶴閑雲,淡泊名利的他怎麽能夠陷入一場權利爭鬥的漩渦,若勝可為功臣,榮華富貴享盡之,若敗則要萬劫不複,粉身碎骨,這是自己用全部去愛的男人怎麽可以如此自私,難道他在選擇邁出那一步的時候就沒有想過自己這個妻子嗎?瞬間紫嫣覺得自己的身心都被澆了一盆冷水,在寒冬裏分外的冷疼,她的身子微微在顫抖。


    “紫嫣,紫嫣。”看到紫嫣顫抖的身體,蒼白的臉色,鍾離文俊有些慌了,他緊握著紫嫣的雙手,溫柔的呼喚,而在自己手心裏的手卻成了一個拳頭,握在掌心有些硬。


    紫嫣沒有讓眼淚掉下來,許久之後她才讓自己平靜了,“紫嫣我知道你無法接受我的選擇,我也知道這樣對你是一種傷害,可我已經無路可退了,紫嫣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曉真相的,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到那時傻瓜存留任由你,紫嫣我不會問你皇上單獨召見你所為何事,到了真的要太子和王府兵戎相見的時候我一定會用我的全部來保護你平安無事的,相信我,紫嫣。”鍾離文俊依舊把紫嫣的手緊握,他的話語和表情一樣的鄭重,一樣的沉甸甸,可文俊還是不想說出皇帝曾對宛若羞辱的事,還有去南嶽赴棋盤會乃是皇帝與南越賊陳勾結欲至福王與死地的真相,文俊覺得不到萬不得已不想破壞了皇帝在紫嫣心中危難仁慈的形象。


    紫嫣努力把眼淚吞了吞,雙眉早已擰成一團,‘文俊,原來我是如此的不了解你,你也沒有把我當成你的妻子,如果真的對我有一點點在乎就不可能背著我去做出你不該做的選擇,你說是不連累我,可我是你的妻子,我們是一體的,若你有三長兩短要我如何苟活與人世?既然你不想跟我說你要介入這場皇權之爭的真相,不過我也能夠猜得出來,你是為了嫂嫂,你想讓她做皇後,成為天下最尊華的女人,我想你在答應王兄歸順他的時候一定提出要王兄永遠對嫂嫂專一對嗎?”紫嫣的雙眸放出兩道如冰的光芒,閃閃爍爍,冷冽鋒利,


    鍾離文俊深呼吸了一下,雙眉舒了舒,依然把紫嫣的手緊握,可他卻把頭緩緩的低下,一句話也沒有再說,文俊知道此刻自己說什麽都是對紫嫣的傷痕欺騙,對於紫嫣的質問文俊無法否認,他做這一切的一切不是為福王,更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宛若,若是宛若成了天下最尊華的女人,那麽再也沒有人敢欺辱她,既然如此莫不然用沉默來代替。


    ……


    皇帝單獨召見紫嫣的事還是被福王知曉了,雖猜不出皇帝到底跟紫嫣說了什麽,可隱約福王感覺到了一絲的威脅,真的怕自己從小疼愛長大的妹妹也成了自己的敵人,若是那時自己要如何?


    眼看就要到上元節了,而天氣卻異常的不好,總是陰沉沉的,冷颼颼,仿佛要下雪的樣子,雖然已經立春了,可依然沒有一絲春的暖意。


    福王自打上回不小心扭了腰之後留下了後遺症,加上他在十五六歲時腰部受過一回箭傷,這一到下雨陰天就覺得非常不適,這兩天天氣總是陰霾濕冷,福王就覺得自己的腰仿佛追著千斤頂似的難受,宛若跟著太醫學會了按摩的仿佛,因而就給福王按摩腰。


    且說正月十三早膳之後,福王在福寧殿,趴在床上看宛若修撰的《列女傳》而宛若在給他按腰,素素突然來稟報說齊王妃南宮如月求見。


    一聽南宮如月的名字福王和宛若都皺了皺眉,福王翻書的手停止在了那兒,“告訴齊王妃就說本王拯救休息,不見客。”福王對於南宮如月的來意自然能夠猜出,定與諸王失蹤有關,而南宮如月的丈夫齊王慕容伊藤也在其中之一,不見南宮如月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去年初夏蕭太妃轟了倆人曾在廢棄宮苑有過不軌之事,有過那一次他覺得再見南宮如月就不及從前那般的自然了,雖沒有人告訴宛若這件事,可自己手上丟失的玉扳指被南宮如月拿給了宛若,這就能夠證明一切了,宛若一聰明人豈會不知。


    不大一會兒功夫素素又犯了回來,“回王爺,齊王妃說了王爺定是和王妃在一起,如果王爺堅持不見她,她就硬闖福寧殿了。還要把上次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給王妃。”


    福王聞聽此言,頓時大怒,“居然敢威脅本王,豈有此理。”


    宛若始終在一旁靜靜的聽著,而雙手依然放在福王的腰部,聽到南宮如月威脅福王,而看到自己夫君臉上的憤怒,宛若雖不知如月要拿什麽事情來要挾,可自己一眼就瞥見了福王手上那玉扳指,宛若的心猛然間一沉,隱約感覺到了一絲自己不願意去捉摸的事。


    “伊川,我不想讓你去見她。”宛若把自己的身子伏在男人的背上,無限嬌柔的央求說。雙手仿佛兩條藤蔓纏繞住福王的脖子。如果是過去的宛若她不會如此,她能夠冷靜冷眼對待,可她想既然自己不想讓對方知曉自己記憶恢複的事,那就不能夠做回原來的自己,還是做失憶之後的自己,脆弱無力,撒嬌任性。


    慕容伊川沉默了片刻,溫和的說,好,我不去,我就在這兒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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