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德皇帝屍骨未寒,而自己的親弟弟與親兒子之間的皇位之爭卻如火如荼。[`☆☆小說`]舒殢殩獍這也許在其生前就已經預料到了,可他無力回天,天德皇帝雖有狠心,可終究因為其優柔寡斷的性格而縱容了野心勃勃的慕容伊川,從而留下了一場爭鬥的根源。如今天德皇帝靜靜躺在棺槨之內,算是死去元知萬事空了,一切都與己無關,可他一心維護的大正皇朝太平盛世也就此畫上了句號,因為這場皇位之爭,從而使太平安樂的大正皇朝硝煙四起。


    慕容伊川原本以為能夠憑借遺詔順利繼承皇位,可誰料想西門東海的殊死抵抗,而自己侍衛司的兵力遠遠不及西門東海所管的殿前司,加上上官天絕空有一身本事卻無統兵之才,而殿前司都都督西門中則是一位頗有作戰經驗之人,早年曾隨著大將軍西門東海南征北戰,這上官天絕怎是其對手。


    殿前司與侍衛司搏鬥了兩天兩夜,而最終還是殿前司占了上風,他們將皇宮團團包圍,而皇太子慕容致遠以被西門小曼帶著暫時逃離了皇宮,如今慕容伊川及丞相蕭素恩等幾十位大臣被困在了宮內,上官天絕及其率領的詩為司依舊在做最後的突圍。


    西門東海原本以為京城的十萬精兵自己可以指揮率領,這樣的話自己就徹底的能夠逼福王等就煩,可誰料想其中一半的兵力卻早已歸福王之手,而自己所能夠調動的也隻有不到一半,而京城四門一有兩處歸於福王。


    皇太子慕容致遠被西門東海暫時安頓在了將軍府,而這兩天接連發生了許多事讓這個單純且生長在太平宮裏的太子慌了神,他整日的坐立不安,其實慕容致遠無心奪位,自己壓根不想做君主,隻想尋一處山明水秀之地做一個簡單安逸之散人,可事到如今一切他都無力扭轉,而西門家人在其耳邊管束先帝是被福王慕容伊川謀害而死,那份遺詔乃是福王及蕭丞相等人偽造,開始慕容致遠並不相信,久了也就信了。


    骨肉相殘是慕容致遠沒有想到的,可如今一切就在上演。


    西門小曼始終不離太子左右,而看到慕容致遠在房間裏坐臥不安,麵帶忐忑,小曼趕忙來安慰,太子莫太過擔憂了,一切有我父親及對先皇和太子您忠心耿耿的大臣,相信過不了幾日賊人必被鏟除,太子殿下就可順利回宮,繼承皇位了。


    太子握著小曼柔軟的手,幽幽的問,小曼你說我父皇真的是皇叔害死的嗎?


    而今太子對小曼產生了一種依賴,在他眼裏小曼的堅強勇敢讓他覺得寬慰,與小曼在一起自己仿佛依靠著一道不會崩塌的牆。


    對於太子不止一次的詢問小曼依然是點點頭,語氣堅決的回答道;“慕容伊川對皇位早有野心,先皇定是死於他手,而太子若對慕容伊川這賊人心軟,那麽早晚殿下也會淪為他刀下之鬼,而小曼和我們未出生的孩子也難逃。”


    慕容致遠放開小曼的手,默默的垂下頭去,看去很是痛苦的摸樣。


    小曼見太子如此,她也不說話,隻是在一旁默默的陪著。


    ……


    慕容伊川及蕭丞相等人都在蕭太後的安寧宮,眼看已經被圍困兩天多了,而上官天絕等還未殺出一條血路,目前的局勢對於慕容伊川等極為不利。


    “伊川,如果十天之內皇宮不能解圍,那麽我們恐怕就凶多吉少了。”蕭太後攥著茶杯不是擔憂的說。


    慕容伊川麵色凝重,微微一點頭,冷冷的說母後盡管寬心,兒臣早已把粥大偉及蕭素原的久病搬來,他們就在距離京城幾百裏的地方原地待命。


    蕭丞相說,若無王爺的指令或調兵虎符二位將軍也不能入京啊。


    參知政事蕭鯤鵬同樣有此擔憂,“而今隻有把信送出京城讓二位將軍來酒架,可我們的人都被困宮中。”


    慕容伊川凝了凝眉,嘴角帶出一抹冷笑,“你們別忘了紫嫣和文俊已宮外,信兒紫嫣突然身體不適,文俊帶她出宮,才免了被西門東海的人困在宮裏,入宮之前我已把一切事交代給宛若,而鍾離文俊在宮外他會根據目前形勢來判斷要不要讓兩位將軍入京擒賊,還要宛若代表本王修書一封,蓋了印章差人送出城去即可。”


    “但願一切都如你安排吧。”蕭太後蹙了蹙愁眉,靜默的說。


    蕭丞相捋了捋胡須,正色道為今之計就是王爺您在太極殿按照遺詔繼承大統,這樣就可以更加名正言順的討伐西門東海等,而周,蕭二位將軍入京擒賊也更加名正言順。


    眾人都覺得蕭丞相此言有理,當即慕容伊川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在太極殿正是接受眾人跪拜,麵南背北,登基坐殿,隻是身上依舊著入宮時穿的素袍,倉促的接受了重臣的三跪九叩之後,慕容伊川從打太監德福手裏接過了傳國玉璽,踹如懷中,幸好他收買了天德皇帝身邊的大太監德福,不但做了自己的眼線,而且還替自己提早拿到了玉溪,若這傳國玉璽不慎落入了皇太子手裏,那自己及時在名正言順繼承皇位也無用,玉溪才是皇位合法的象征。


    ……


    對於宛若而言這五天都的時間過的很是緩慢,仿佛五百年那般漫長。


    而今宛若麵對風和日麗,卻滿臉惆悵,恰似愁來天下不管,無心理會鶯鶯燕燕。


    宛若靜靜的坐在福寧殿的院落裏,暖暖的太陽靜靜的灑在身上,輕輕的,柔柔的。


    目前局勢宛若已知曉個分明,因而她的心才懸著,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而自己卻遲遲沒有接到了福王那邊的命令,不知道該不該讓周,蕭二位將軍帶兵入京。


    因為宛若心情不好,春紅和春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陪著,也不敢如平常那樣與之玩笑了,她們的心也提著,怕在宮裏頭的福王有個好歹,並非怕遭池魚之殃,而是為宛若擔心。


    一身素服的平兒腳步匆匆的來到了福寧殿,幾步跨到了宛若近前,“平兒你這麽急過來可是有消息了?”宛若抬眼忙焦急的問。


    平兒靜靜的回答,“消息倒是沒有,不過駙馬在外頭求見,王妃是要在這兒召見還是隨我去正殿。”


    宛若聽說紫嫣突然身體不適,故在宣讀遺詔那日戰爭剛起時候文俊趁亂嗲這紫嫣離開了皇宮,因而才免受圍困,而文俊乃是慕容伊川的左膀右臂,他來必然是與自己商議搬兵之事,對於宛若而言鍾離文俊來的正是時候,他一來,宛若便有了主心骨。


    “你讓他在王爺書房候著吧,我更衣便去。”宛若緩緩起身一邊對平兒吩咐一邊轉身朝自己的正殿而去,春紅和春香趕忙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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