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花園是宛若最愛流連的地方,一年四季總能見到花開,還有那繁華之外的湖光山色,盡管昆明湖與假山都是人工所為,沒有那種道法自然,渾然天成的美好,可在這高牆之內能夠見到一抹來自陌上的風光也算是一種慰藉,無論昔年在王府時候還是如今在深宮花園都是宛若的摯愛。(..tw無彈窗廣告)<-》


    宛若臨摹了幾張字帖,覺得有些疲憊,便喚過春香陪自己去花園走走。


    過了霜降之後的秋衣分外濃重,已是無邊落木蕭蕭下,花園裏也有幾許蕭條之色。


    遠遠的宛若瞥見昆明湖畔有一抹碧色倩影,慢慢走近春香指著那身影道。“娘娘看,那不是貴妃娘娘嘛,她怎一個人這裏,雨落和碧落也沒跟著。”宛若也認出來背向自己的人。柴瑞玲的背影恨漂亮,纖弱窈窕,她今日著一身綠衣,那嫋娜婷婷亦如詩人筆下碧玉妝成一樹高的美麗。


    宛若和春香來到切近而柴瑞玲依然無半分fǎnying,她呆呆的望著波瀾不驚的湖麵,看上去滿腹心事,認識瑞玲這麽久以來這是宛若頭一回看到對方如此情緒低落,向來柴瑞玲都是活潑的,愛動不愛靜,無論到哪兒都要帶著雨落和碧落,她會彎弓射箭,還會爬樹,即使有孕在身了也總喜歡蹦蹦跳跳,她原本是個無拘無束的女子,怎奈一場和親讓她別了昔日的生活來到這千裏之外陌生的地方,這裏有各種她不喜歡的故居束縛,沒有她愛的孔雀,恩該她的父母,與之手足情深的xiongdi姊妹,自從有和親開始就注定了有一群女子遭受不幸,唯有昭君曲,偏傷遠嫁情。(..tw好看的小說)


    柴瑞玲始終站在那裏不言不語,宛若實在忍不住在背後輕輕拍了拍她,“瑞玲,你怎一個人在這裏發呆?”聽到聲音柴瑞玲方才如夢初醒,忙轉過身來朝宛若盈盈下拜。“臣妾給娘娘請安。”


    宛若笑著擺擺手,“你如今有孕在身,而且就咱們姐妹無需那麽多禮數。”


    柴瑞玲指著湖兩岸已落幹淨葉子的楊柳問道;“為何這裏的秋天就會落葉?在我們大理國無論春夏秋冬都是碧草如茵,枝繁葉茂的。”這裏的蕭條要柴瑞玲很是不適應,她的國度裏雖有一年四季,然卻是四季如春,恒久不變。


    宛若十分耐心的解釋道;“妹妹的大理國四時如春故而沒有蕭條之色,然而在我們中原特別是江北四季分明,萬物春生,夏繁,秋落,冬枯。”


    柴瑞玲蹙蹙眉,折了一段枯職輕輕攪湖麵,頓時波光粼粼,“真是無趣,臣妾好想自己的父王和母後,還有阿哥阿姐他們,還有和我一起跳孔雀舞的姐妹們,”


    宛若這下終於明白為何剛剛柴瑞玲那般落寞,原來是思念使然。


    “妹妹思鄉心切我能體會,我們中原有句古話叫既來之則安之,妹妹如今懷著身孕若太是昔年家人腹中孩子也會跟著難過的。”宛若的寬慰要柴瑞玲情緒稍解,她手下意識的放在小腹之上以一種天真的口吻問道;“娘娘的意思是臣妾若是難過了,孩子也會跟著難過?”


    宛若含笑點頭,“當然會,因為母子連心。”


    “母子連心。是不是臣妾和孩子的心是連在一起的?”柴瑞玲眨著納稅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的問。


    宛若應道;“是,妹妹為了讓自己的孩子每天都開開心心的,那自己就要先高gāoxing興的。”


    柴瑞玲爽快的說臣妾會謹記娘娘的話,不過――


    見瑞玲欲言又止宛若忙問不過如何?


    柴瑞玲捏著手指愁楚的說,“臣妾好怕皇上會生氣,我也會像潘姐姐那樣被關在長恨宮裏,昨天我去看潘姐姐了,哪裏好破舊,屋子裏還有死老鼠,潘姐姐吃的飯菜連奴才們都不如。”


    宛若眉頭微鎖,“妹妹這麽可愛皇上怎舍得把你關在長恨宮裏,妹妹別胡思亂想了。”


    明明對方是自己的情敵,可自己還要強做好顏來ānwèi,想想宛若就覺得宅宅的心理裝的蠻是委屈。


    本想在禦花園散心,誰料遇到了柴瑞玲,盡管宛若對柴瑞玲不反感,甚至有幾分喜歡,可她畢竟是自己夫君的女人,她也和自己一樣能為某人生兒育女,恩愛纏綿,散心的興致全我,宛若與柴瑞玲呆了片刻,便攜春香回到日月軒。


    夜幕降臨,宮裏各處都陸續掌上了燈。


    晚風輕輕,涼意漸起,滿宮的燈火闌珊卻驅散不走晚兩天的冷意。


    宛若陪著慕容伊川用罷晚膳便dǎsuàn昭陽宮去,白日沒有臨摹完的字帖她想臨睡前完成,可慕容伊川卻挽留住她,“今晚就在太極殿吧。”


    麵對男人的挽留宛若猶豫了片刻,透過男人深邃的眸光宛若能看到他的渴望與留戀,“那你陪我回日月軒。”慕容伊川搖搖頭,“還有很多奏疏要處理,你留下來幫我。”


    宛若一凝眉,心中有幾許不願,“原來你留下我隻為了替你分擔政務啊。”


    因為曹氏借小致謙爭寵的事宛若耿耿於懷,而曹氏還三番五次的來太極殿送搞點,她的溫柔體貼要宛若感覺到了巨大的危機感,因而她才對慕容伊川biǎoxiàn出幽怨來。


    慕容伊川連忙解釋,“我隻是要你陪著我,紅袖添香夜讀書,有你陪著我無論如何忙碌都不覺得疲憊。”


    宛若對於男人的解釋並未biǎoxiàn出喜歡來,“曹妹妹比我更適合紅袖添香。”


    “怪不得我嗅到你身上的wèidào與往日不同,原來是醋的酸味在作怪。”說話間男人時雙手已經環住宛若的腰身,緊接著整個身子落在他的懷中。感受著男人溫熱的氣息要宛若不自已的麵紅耳赤,“你不是有政務要忙嘛,別耽擱了。”宛若下意識的將男人的手從自己腰間滑落。


    宛若不希望男人對自己所謂的補償jiushi男歡女愛的時候那如水的溫柔,她還是喜歡那種純粹的溫情,亦如當初自己剛剛失憶時候,他給予的溫柔是不摻雜任何欲望的。


    慕容伊川慢慢停手,然後抱起宛若慢慢起身,快步朝禦膳房去。


    禦膳房的案上每日都有成堆的奏章需要處理,每一本都不容他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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