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二初五難得是一個風和日暖的好天氣,對於宛若而言這一日卻是不尋常的,足矣讓她終難忘。七年前的今日雪‘花’飛舞時與鍾離文俊在茫茫人海中相遇,這一生我們總會在碌碌塵寰裏和很多人相遇,而大多都是來去匆匆,隻有那麽幾個人是我們生命裏的留客,一生相隨,即便咫尺天涯,而心若比鄰。對於宛若而言鍾離文俊是生命裏最不可少的留客,即便不可以歲歲常相見,可他卻始終住在自己的心理,文俊是宛若的一種幻想,因為隻有和他在一起宛若才能真正擁有那種執一人之手,行一世詩意的日子。如今身處繁華紛擾之間要宛若更是向往那種與自己有緣無分的簡單平易的生活。慕容伊川能給予宛若三千繁華,能給她無盡溫柔纏綿,卻終究給不了她那種可望不可即的從一而終,還有遠離繁華嚷嚷,唯有一琴一鶴一山水的那種歸隱。每當宛若心難受到無以複加的時候她便躲在一個角落裏靠與文俊那?些少的可憐的回憶過活,療傷。


    六年前的十月初五宛若擁有了茜雪,自己差一點與這個令自己且厭且不舍的塵世作別,而擁有了茜雪之‘花’她與慕容伊川之間的的隔閡在逐漸逐漸的消除,因為茜雪讓宛若體會到了身為一個‘女’人的價值。‘女’人的價值不是她能讓多少男子為自己傾倒,也不是自己自己矗立在權利之巔,而是她孕育了子‘女’,並且給予孩子們無‘私’無悔的母愛,擁有母‘性’的‘女’子最美,而母愛也是這世上看似平凡卻最是偉大的一種感情。


    一早宛若便帶著小茜雪去安寧宮給蕭太後問安,蕭太後賜小茜雪一碗長壽麵,還有一大堆奇珍異寶,出離了安寧宮宛若又帶著茜雪去給老太妃請安,然後又去寧壽宮給天德皇帝的蕭皇後問安,每到一處小茜雪就要給自己的長輩行大禮,之後便能收到長輩們所賜的禮物。


    宛若帶著茜雪剛回昭陽宮卻看到初夏帶著太極殿幾個小太監把幾支刻著壽字的大錦盒擱下,翠翠和秦明則張羅著安置。


    “奴婢給皇後娘娘請安,給公主請安。”初夏看到宛若和茜雪回來忙上前施禮。


    小茜雪指著不遠處的幾個大錦盒問初夏,“這是父皇送給我的禮物?”


    初夏忙畢恭畢敬的回答。“公主聖明,皇上剛散朝就吩咐奴婢把準備好的禮物給公主送來。”


    宛若並未表現出太多的歡喜,自言自語道;“他若有心就自己把禮物帶來。”


    初夏見宛若臉‘色’不太好她也不敢多言,見無別的吩咐便領著和自己一起來的幾名小太監退出昭陽宮。


    小茜雪一一把錦盒打開,這第一支錦盒裏裝了上等的蜀錦一百皮,而第二支錦盒裏裝了上等的蘇州軟緞一百皮,而第三支錦盒裏裝了南海珍珠兩壺,藍田暖‘玉’如意兩柄,,翡翠西瓜兩個,瑪瑙蘋果兩個,珊瑚珠手串兩幅,未經加工的寶石一塊,對於這些小丫頭似乎都沒有興致,而打開第四支錦盒時令她眼前一亮,隻見第四支錦盒裏頭裝了一把金鳳‘玉’劍,小丫頭拿起劍來數了數正好上麵刻著九隻金鳳,這九隻金鳳凰形態大小各不相同,每一隻鳳凰都被雕刻的栩栩如生,劍的長短輕重令小茜雪頗為滿意。


    小茜雪拿著自己的金鳳‘玉’劍有模有樣的耍了幾下,然後笑盈盈的走到宛若麵前,一臉得意的說“母後,我也有劍了,我也可以像弟弟一樣保護母後了。”看到這把金鳳‘玉’劍宛若瞬間明白了慕容伊川的用意,之前小茜雪非得要雲開那把九龍‘玉’劍,慕容伊川沒法滿足她,為了不讓小丫頭失望便命人打造了這把九隻金鳳的‘玉’劍,其做工用料成‘色’等都和小雲開的一般不二,唯一的不同便是雲開的那把是九條金龍,而茜雪這把是九隻金鳳,宛若拿起金鳳劍掂量一番卻比雲開的那一把金龍劍分量稍輕些許,茜雪雖比雲開年長,可她畢竟是‘女’孩子,慕容伊川寵茜雪,可他還是在一些細枝末節上讓茜雪與雲開有所不同。


    宛若剛吩咐‘春’香和翠翠等將茜雪所得的禮物收入庫房,而紫嫣便帶著小‘玉’婉和一大堆禮物來給茜雪賀壽,“姑姑,我有劍了。”小茜雪迫不及待的將自己的金鳳劍拿到紫嫣麵前炫耀一番,“我也要。”小‘玉’婉伸手去拿茜雪的劍,小茜雪忙把自己的劍藏在衣服裏,“我才不給。”說完便躲到了宛若身後。


    “雪兒乖就把你的劍給妹妹玩一會兒。”紫嫣看小‘玉’婉似乎很想要那把劍便來跟茜雪好言好語的商議,“我不給,就不給。”茜雪霸道的說,而將拽自己衣袖的小‘玉’婉推到了一邊,茜雪霸道慣了,她對小雲開或者小‘玉’婉都不怎友好,特別是對經常見不到麵的‘玉’婉更是不遜。


    小‘玉’婉看到姐姐不搭理自己便知趣的推到了紫嫣懷裏,“娘,姐姐壞。”


    紫嫣愛憐的撫‘摸’著小‘玉’婉柔軟的頭發含笑道;“對,姐姐壞,咱不理她,你若要劍咱們回家讓你爹給你做。”一聽說回家讓爹給做小‘玉’婉也就不鬧了,安靜的異味在紫嫣懷裏。


    宛若跟茜雪商議把劍借給妹妹玩一下,可笑丫頭也不買賬,見此情景宛若歎息著對紫嫣道;”雪丫頭真是讓你皇兄給慣壞了。“


    紫嫣抿嘴一笑,道;“誰讓雪丫頭是你和皇兄的第一個孩子來著,其實文俊也恨慣婉兒的,不是自己的孩子他都如此,若他日我們有了孩子真不知他會怎寵了。”


    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日子提及鍾離文俊宛若自然是心難靜的,不過在紫嫣麵前她依舊保持著一貫的淡然。


    “對了,嫂嫂我聽說上官天絕偷了於慧他們府上的鎮宅之寶雁翎刀,因皇兄一直包庇上官天絕,這個案子一直破不了,皇兄為何如此袒護上官天絕?”紫嫣不解的問。


    宛若的臉‘色’微微一沉,她斬釘截鐵道;“天絕沒有偷雁翎刀,而於慧也沒你想的那樣美好。”


    宛若知道紫嫣單純,很多事還是不要告訴她的好,在案子沒有破之前不能讓紫嫣知曉太多,免得她和於慧在一起時不慎說漏嘴,從而打草驚蛇。


    這幾日夏侯‘玉’蘭和京城火龍幫的低‘胸’都在尋賀蘭文魁的下落,然這廝卻來無影去無蹤,除了每天晚上去王府和於慧相見外其餘時間無從追尋他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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