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天絕和冷如瑾算是莫逆之交,雖然冷如瑾對每個人都有戒備,然而天絕是個例外,因而天絕方才能夠對冷如瑾的前塵往事了解的十分明了。當聞之雞公山的老大竟然是冷如瑾同父異母的兄長時天絕很是意外,他以為這麽多年過去了歐陽家的人早該各安天命,相安無事了,沒想到仇恨亦如一根刺長在歐陽忠的子女身上拔也拔不掉,冷如瑾為了複仇傾盡所有,百轉千回,而今歐陽海為了複仇更是扯旗造反,與整個社稷為敵,明知自不量力偏偏為之,哪怕是送了性命,這便是仇恨的力量。


    上官天絕並沒有因為雞公山的老大是冷如瑾的兄長而打算將事情真相跟慕容伊川隱瞞。


    天絕不愛文墨,而慕容伊川對於大臣的奏章要求都十分嚴苛,遣詞造句必須雅馴,若有差池慕容伊川不但在原先的句子上進行修改,還要對寫奏章之人進行指導批評。


    如今天絕向上呈遞的奏章多是由素素起草,然後天絕在照抄。


    素素跟在慕容伊川身邊有一些日子,接觸大臣上的各類奏疏是尋常,加之素素比較心細聰敏,而嫁給天絕之後素素可以有大把的時間去讀書,因而素素寫一篇令慕容伊川不挑瑕疵的奏章並非難事。


    話說當慕容伊川透過天絕呈遞上來的奏疏詳細了解了雞公山的情形後頓時勃然大怒,“豈有此理,東蒙縣令真是廢物,連一方山匪都澆滅不了,而且任其猖獗。如此昏官朕要之何用?“話音落慕容伊川就將奏疏扔給對麵的蕭禹城。


    被罷相的蕭禹剛被慕容伊川從地方上召回,拜為參知政事,也就是副宰相。


    宰相趙汗青頗有才幹,而同平章事蕭素原卻無法製約趙汗青,慕容伊川恐太過能幹的宰相會威脅自己的皇權,然而自己又舍不得這樣一個能力出眾的宰相下野,隻有找尋一個同樣能力超群且與之物交集的大臣來製約,於是慕容伊川就想到了前任宰相蕭禹城。


    當初蕭禹城罷相也是因為受其內弟的連累,而他本身並無過錯,如今慕容伊川把蕭禹城召回朝廷委以重任也無可厚非。蕭禹城才華橫溢而且頗懂上意,也就是其做人比較圓滑,一般情況下不會和皇帝唱反調,慕容伊川覺得和這樣的宰相合作比較舒服,而趙汗青比較固執倔強,不懂得揣測君意,故而慕容伊川常常和這位宰相就一件事而爭的麵紅耳赤,慕容伊川常想把這個不識抬舉的宰相攆到地方去,可冷靜下來就覺得不妥,對於一個德才兼備的宰相若不加以重用必是皇帝之損,天下之失,仔細衡量之後慕容伊川還是沒有把老是跟自己唱對台戲的趙汗青趕出中書省。在這趙汗青做事比較果斷,不愛拖拖拉拉,相反蕭禹城則喜歡每件事都考慮再三,這倆人的結合就仿佛唐太宗時期的杜如晦和房玄齡,房謀杜斷成為太宗的左膀右臂,當太宗因為一件事而左右搖擺時就需要杜如晦的當機立斷,而當太宗容易意氣用事的時候就需要房玄齡的沉穩與猶豫,,在慕容伊川看來趙汗青和蕭禹城就是自己的房謀杜斷。


    蕭禹城擔任參知政事,這也是慕容伊川即位以來首次任用這一職務。


    蕭禹城昨日入京,今日便來到金明殿麵君。


    慕容伊川與蕭禹城君臣交情匪淺,在蕭禹城離京的這一年多裏君臣二人信函不斷。


    正在下垂手的蕭禹城趕忙勸慰,“皇上息怒,事情還需從長計議。”


    慕容伊川使勁把火往下壓了壓,“朕平生最痛恨的便是匪患,朕怎容許幾千土匪毀了這太平盛世。”


    上官天絕並未在奏疏裏寫明張大海的真實身份,故而慕容伊川不知這張大海公然與朝廷為敵的根由。


    “皇上切勿對這區區幾千匪徒煩心,若皇上信得過微臣就將剿匪之事交與微臣。”慕容伊川對小禹城的主動請纓頗為滿意,“愛卿有為朕分憂的心意是好的,不過朕召你回朝廷有大用,剿匪之事還是交給那些武將吧。”慕容伊川逐漸平息了怒氣,開始著手安排剿匪之事。首先慕容伊川將東蒙縣令革職查辦,然後名裏布重新任命一人為東蒙縣令,接著慕容伊川派群牧司副使陳永康帶領一支兩千人的禁衛軍前去東蒙剿匪,上官天絕作為監軍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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