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瑩來到華晨大酒店酒吧上班的時候,心情特別煩躁,雖然答應與吳波以兄妹相處,可一旦吳波去外麵和女朋友幽會,還是感到無比的憂傷。


    上班時,她總是心不在焉。


    客人進來,她熟視無睹,經理叫她,她卻一點也沒有聽見。


    她將8號包廂的酒水往8號桌上一放,說:“先生,需要現在將酒瓶打開嗎?”


    在座的一位中年男人客氣地問:“小姐,我要的是長城幹紅,你怎麽給我上路易十六了,是不是你們今天搞促銷,將這瓶酒降價銷售給我們?”


    何瑩對這些齷齪的臭男人們充滿了敵意,便冷冷地回答說:“先生,我們這裏沒有免費的酒水!”


    那人疑惑地問:“可是,這酒不是我們點的呀?”


    何瑩很肯定地回答說:“這酒就是你們點的!”


    那人開玩笑問:“這麽昂貴的酒,你就不怕我付不起,賴帳?”


    何瑩嘀咕著說:“付不起帳就別來這裏消費了!”


    “你說什麽?”男人警告她說:“小姐,你說話客氣點。”


    何瑩不以為然地說:“先生,我已經夠客氣了!”


    “你這是什麽態度?”那人火了,一下子從凳子上站起來,將手往桌子上一拍,大聲吼道:“快去把你們經理叫來!”


    經他這麽一鬧,和他一起來的幾人一起起哄。大廳裏所有的顧客都伸著腦袋往這裏張望,有人居然跑過來看熱鬧。


    一時間,酒吧裏亂作一團。


    經理忙跑過來問:“先生。我們有什麽地方照顧不周嗎?”


    那人用手指著何瑩說:“你問她!”


    “何瑩,究竟什麽了什麽事情?”經理問。


    “這瓶酒明明是8號桌點的,這人死活不承認。”


    “你把酒水單拿出來我看看?”


    何瑩拿過酒水單交到經理手裏,經理一看,大聲責備道:“這酒水單是8包廂的,你怎麽下到8號桌了?”


    “啊?”何瑩一看傻眼了。


    經理趁機說:“還不快給客人道歉?”


    中年男人擺出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說:


    “我不能接受她的道歉。”


    “為什麽?”


    “因為她侮辱了我的人格。”


    “她怎麽侮辱你了?”


    “你還是問問她自己吧?”


    何瑩紅著臉低頭不語。


    經理安撫客人說:“先生。你大人有大量,別給一個女孩子計較。我會回去好好處理這件事的。”


    她對何瑩大吼一聲:“還不下去?”


    何瑩像做賊似的,在眾目睽睽之下,流著眼淚跑回了吧台,中年男人見何瑩被經理罵走後。火氣也平息了下來。


    由於他知道這家酒店的社會背景很複雜,怕太過分了會給自己惹麻煩,幹嚎幾聲後,也不敢造次。


    風波平息後,經理將她叫道一邊問:“何瑩,你怎麽最近幾天總是心神不寧的?”


    何瑩紅著臉,低頭揉搓著自己的衣服,搪塞她說:


    “對不起,我家裏出來點事情。”


    “我們這裏不是避難室。更不是收容所,你家有什麽事情你應該回家解決,不應該把情緒帶到這裏來影響工作。”


    “經理。我錯了,請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不是我不給你機會,而是你不會把握機會,你想,你剛來我們酒店沒幾天就惹出這麽大的麻煩,這樣下去。對我們酒吧的形象有很大的影響,如果不嚴肅處理你。我怎麽向其它員工交代啊?”


    “經理想讓我怎麽做呢?”


    “你是大學生,天之驕子,我看你不適合這樣的工作,還是另謀其職去吧!”


    “就是說,我被辭退了?”


    “你可以這麽理解!”


    說完,經理讓主管將何瑩的考勤拿過來,按照基本工資和天日計算,一並將何瑩大半個月的工資發放到了她的手裏。


    何瑩被老板炒魷魚了,心情糟糕透頂,她從華晨大酒店出來之後,一口氣跑回了城南小區。


    走進吳波家裏,見吳波沒回家,牆壁上的時針整整指向十二點。


    何瑩心想:“吳哥這麽晚了還沒有回家,他們一定談得很投緣,他們會不會正在熱烈地擁抱和親吻,他會不會像和我在一起那樣充滿激情呢?”


    想起那天晚上自己和吳波纏綿時的情景,何瑩告誡自己說:“不,我不能輕易地讓他被人奪走。”


    何瑩打開手機,正準備給吳波去電話,卻看見上麵有一條短信。


    短信的內容如下:


    有一個目標總能讓我執著,就象撲火的燈蛾,甘做那烈焰的俘虜,擺動著的是你顫動的翅膀,遊動著的是你美麗的留芳,親吻你那激情的時刻,誰能說清什麽是對什麽是錯,沒有世俗禮尚的負擔,隻有對你義無反顧的追求,寧願輸掉一個夢想,也要贏來一生幸福……


    這條肉麻的短信是李健發的。


    這首散文詩寫得很好,要是在以往,何瑩會為之感動,可如今她對這個軟弱男人已經沒有了任何興趣,便將短信連同他的電話號碼一並刪除掉了。


    “不,我不能總是讓他這樣沒完沒了地糾纏我。”她自言自語地說:“我明天要去換一張新的電話卡!”


    翻出吳波的電話號碼時,準備打電話時,她有些遲疑了:


    “吳波已經將自己要去和女朋友約會的事情告訴了我,如果我現在給他去電話,他會不會覺得我是在故意搗亂呢?”


    “不行,我不能冒昧給他去電話,要不然,他會討厭我的。”何瑩告誡自己說:“凡事要沉住氣,不能因小失大,還是等他回來再說吧!”


    何瑩躺在客廳沙發上,打開電視機,那些索然無味的電視節目根本提不起她的興致,不知不覺地在沙發上睡著了。


    “何瑩,你怎麽不回臥室睡覺?”


    她恍惚覺得有人輕輕推了她一下,睜眼看時,發現吳波笑眯眯地站在她身邊,便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我在等你呀?”


    “傻妹妹,我這樣大的一個人,還怕丟了不成?”


    “有美女和你在一起當然丟不了喲。”


    何瑩故意問:“你們談得怎樣?”


    吳波神秘地說:“暫時保密!”


    由於他這麽晚才回家,從他甜蜜的笑容裏,何瑩預感到了他和女朋友今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


    她覺得心裏堵得發慌,不覺流下淚來。


    吳波問:“你怎麽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是的,你就在欺負我!”


    “我不是告訴你我今天晚上要去見女朋友,我們已經把話講清楚了,我哪裏欺負你了?”吳波詫異地問。


    “你以為有些事情用一句話就能講清楚嗎?”


    “那你說我該怎麽辦?”


    何瑩用眼睛直視著他說:“離開她!”


    “喂,你該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吳波吃驚地望著何瑩,又莫名其妙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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