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彼此各懷心思,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夜深人靜,街燈閃耀,大街上行駛的車輛不多,沒多長時間,王建軍便將車停靠在他們家那幢樓下。


    王玲下車後,像一隻受了驚嚇的老鼠,倉皇逃回了自己家中,將自己關進閨房,趴在床上,抽泣起來。


    王建軍追回家中,王玲已將臥室的房門緊閉。


    王建軍拚命地敲打房門,見裏麵沒有反應,怕她想不開,會尋短見什麽的,便用身子將房門撞開,衝到床前,焦急地問:


    “玲玲,你怎麽了?”


    王玲急忙從床上坐起來,哭喊道:“走開,我沒有你這樣的父親,我恨你……”


    王建軍見王玲毫無悔過之意,大聲責罵道:“玲玲,你太不像話了,你自己做錯了事情,還有理了?”


    “我做錯什麽了?”王玲質問道:“我不就是陪同學一起去夜總會唱卡拉ok嗎,有什麽了不起的?”


    “你知道和你們在一起那兩人是做什麽的嗎?”


    “我不知道,別問我。”


    “那我告訴你吧,他們是社會上的混混。”


    “我管他們是什麽,他們能陪我玩,就比你們強,你們隻知道把我一個人放在家裏,在外麵花天酒地的,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你都十七歲了,一個大姑娘家,應該學會照顧和保護自己了,居然跑出去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看來,我不好好教訓你,你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


    王建軍見女兒嘴硬,揚起手準備打她。


    何瑩從門外衝進來,一把將王建軍抱住,責備道:“你幹什麽呀。有你這樣教育孩子的嗎,這是家庭暴力!”


    王玲見何瑩一副假惺惺的樣子。一股火氣冒上來,將怨恨一股腦兒遷怒到她的身上,跳下床,指著她的鼻子,破口大罵起來:


    “就是你,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要不是你,我爸爸會不管我了?如果我爸爸像以前那樣關心我。我會這樣嗎?”


    何瑩莫名其妙地挨了王玲一頓臭罵,心裏感到非常不舒服,質問道:


    “玲玲,我可沒有得罪你,一聽說你被警察帶走了,我們就跑過來保釋你,我們可是真心為你好啊……”


    “你少在我麵前貓哭老鼠,假慈悲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這麽年輕。難道真心想和我爸爸過一輩子?還不是看中我爸爸的錢……”


    “既然你這樣認為,你們家的事情,我就不管了。”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何瑩被她氣得吐血,轉身準備離開王玲的臥室。


    “玲玲,你怎麽這麽與你何瑩阿姨說話?”王建軍怒視著女兒的眼睛,大聲吼道:“我要讓你向她道歉!”


    “阿姨?她才比我大多少,配我叫她阿姨嗎?”王玲不以為然地說:“我沒說錯,為什麽要向她道歉?”


    “混賬東西!”隨著王建軍一聲怒吼,“啪”地一聲,王玲已狠狠地挨了父親一個耳光。


    “為了這個女人,你竟然打我?”王玲急忙捂住自己被父親打得火辣辣地疼痛的臉。哭喊道:“我……我不想活了……”


    “你怎麽打人了?”


    何瑩回過頭,一把將王建軍拖開。用身子擋在他們中間。


    王玲似乎一點也不領情,指著何瑩。大聲罵道:“你這個狐狸精,就是你迷住了我爸爸,我爸爸才打我,罵我,你滾出去!”


    “好心沒好報,這是何苦呢?”何瑩心裏暗歎一聲,抽身離開了王玲的臥室。


    王玲見何瑩一走,怨氣了消了一些,一屁股坐回床上。


    “玲玲,你現在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何瑩阿姨真心為你好,平時那麽照顧你,你卻這樣對她,你讓她多寒心呀?”


    “哼,鬼才知道她是真心還是假意,我不稀罕。”王玲不以為然地說。


    “我以後不許你這樣說她,聽見沒有?”王建軍警告女兒說:“你以後在家老實呆著,哪裏也不準去,好好反省一下。”


    王玲低頭不語。


    “好啦,隻要你知錯就改,爸爸就不為難你,早點休息吧。”王建軍見女兒的情緒好了許多,不再擔心她,便離開了她的房間。


    何瑩實在是被王建軍的女兒氣糊塗了,回到她和王建軍的房間,拿出行李箱,從衣櫃裏翻出自己的衣服,一件件地放進箱子裏,準備走人。


    “你要去哪裏?”王建軍進門時,何瑩已經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了,一把奪過她手裏的行李箱,放到地板上。


    何瑩氣鼓鼓地說:“既然我沒有辦法在你們家呆下去了,我就走。”


    “玲玲還是個孩子,她剛才說的是氣話,你別當真。”王建軍懇求道:“你別跟她一般見識好嗎?”


    “孩子?”何瑩看著王建軍的眼睛,質問道:“她已經是一個十七歲的大姑娘了,正如她說,我才比她大多少,我難道就是她的出氣筒,天生就應該受你們父女倆的氣,一輩子服侍你們,為你們做牛做馬?”


    “我沒有這個意思,我要你做我的老婆。”王建軍解釋說。


    “還是算了吧,我們不合適,你在賓館裏已經看見了,我已經背叛了你,有了第一次,難免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更多,因此,就還是放了我吧,咱們好聚好散,以後還可以做朋友,要不然,將來什麽都不是了……”


    “你真有那麽絕情?”王建軍想起何瑩趁他“喝醉”的時候,與陳博在賓館房間裏的情景,心中有些不快。


    何瑩大言不慚地說:“這不是絕情,是我們之間的年齡相差太多,懸殊太大了,我們不適合在一起。”


    “你確定陳博不是在耍你嗎?”


    “是啊,我知道他是在耍我,能被他這樣一個有錢的帥哥耍,是我的福氣,我是心甘情願的。”


    “你不要臉!”


    “我不要臉?”何瑩恨恨地說:“你別忘了,你經常背著我去淺水灣洗浴中心做過的那些事情。”


    “我怎麽了?總比有些人暗地裏做一些見不由得人的勾當強。”


    “我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了?”


    “那我問你,在公安局的時候,那麽女警察把你留下來做什麽?”王建軍直視她的眼睛,試圖從中尋找答案。


    “這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何瑩再次拿起自己行李,“走開,你別攔著我,我不想在你們家呆了。”


    王建軍威脅道:“你今天出了這個家門,就再也別回來。”


    “你放心,即使是你請我,我也不回來了,再見!”何瑩提著行李箱,衝出了王建軍家,一口氣跑到了小區門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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