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風心裏很矛盾,雖然說自己的真視之眼自回來之後一直都沒有看到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但是一想到周度村的遭遇,武風的心裏就猶如一根刺般卡在那裏,十分的不舒服。


    原先不知道這摸金符的貴重性,倒也可以戴著玩玩。但是如今雖然還是不知道它的準確價值,但是卻很清楚一定是價值連城的,收個三、五十萬人民幣玩玩還可以,但是收個可能有三千萬的東西,那卻如何心安得了。


    看來得找個機會還回去,武風心裏打定了主意。那這盜墓,非去不可嗎?武風心裏有點別扭。


    武風本身就是個大咧咧似的人物,既然一時間拿不定主意,那幹脆就不要想了,水到渠自然成麽!


    武風換上了衣服出了門。


    上海的夏天是十分酷熱的,那是一種悶,風如死寂般沒一絲動靜。人在大街上隻要稍一動靜,那汗水馬上就流了出來。所以一般正午的十分,街上的行人相對來說是比較少的。


    然而武風出來時間卻是正午時分,才走出了小區的大門,就暗暗在後悔,扯出了一張紙巾擦拭著臉上溢出來的汗水,心裏罵道:“這鬼天氣,簡直可以把人蒸死!”


    武風也沒個去處,本來出來就隻是打算找個吃飯的地方的,單身男人雖然簡單,但是有時候也鬱悶死人。沒個暖被窩的,沒個陪吃陪聊的,唉,真個鬱悶,武風搖頭晃腦的琢磨著這些幾乎每星期都要琢磨上幾次的念頭,隨便找了家有空調的小店就鑽了進去。


    這家店是四川人開的,店裏的空調呼呼的打得十足,武風進去做了沒多會,就感覺寒了起來。然後再看著旁邊的顧客滿桌子紅的綠的全是辣椒,武風不由得笑了,還有這種吃法。


    “老板,來盤爆椒牛肉絲和碟花生米,外加瓶啤酒,什麽牌子都行,要清爽的!”武風嚷道。


    這家店子武風也沒少來吃,對於老板的拿手菜式,他可是倒背如流。


    店子是兩夫妻在經營的,老板娘看見武風來了,便很熱情的走了上去說道:“嘿,小武來了,其實你打個電話,我給你送上去得了,你看這大熱天的!”


    武風擺擺手:“不礙事,還是在這裏吃有感覺,在家,一個人吃,悶得慌!”


    武風前方的那夥人聽得老板娘喊著“小武”,便回頭看了武風一眼,然後又回過頭去,幾個人的頭碰在了一起。


    老板娘聽得武風這麽一說,很熱情的招呼著說:“你看看,嫂子都說要給你介紹個對象,可你卻推三阻四的,你現在也該有26、7了吧。早該成家了!”


    武風尷尬的笑道:“嗬嗬,這事,不急,不急,慢慢來。”


    老板娘微怒道:“什麽不急呀,都快三十的人了。是不是看不上嫂子介紹的人啊,告訴你啊,我介紹的可都是真正的川妹子啊!很水靈的!”


    聽得此話,武風倒還沒說話,前方的客人就回過頭來了。其中有個臉上有條疤的人很輕佻的說:“喲,這飯店還承包婚姻介紹啊。老板娘,是不是真的川妹子啊?他不要,我要!”


    老板娘見得那客人長的凶惡,沒敢搭腔,隻得陪笑著說:“嗬嗬,我和他開玩笑的呢,開玩笑的!”


    那刀疤臉也不理會老板娘,直接推開了椅子坐了過來說:“沒事少說笑,晚上回去讓你老公多整幾炮,別來這邊釣男人,現在給我滾開,我有話要問那小子!”


    老板娘剛三十出頭,正是豐韻正佳的年華,聽得此言,臉上不由一紅。但是刀疤臉那難聽的話語也急起了辣妹子的性子,老板娘當即怒道:“說什麽狗屁話呢,長著人樣說狗話,吐狗屎是嗎?”


    刀疤臉一個巴掌甩了出去,將老板娘打翻在地,同時嘴裏不幹不淨的說:“tmd,還敢對老子發飆,信不信老子今晚帶人來把你給輪個幾遍!”


    刀疤臉身邊一共有5個人,此時全都站了起來,盯著店裏其它兩桌食客。而那兩桌客人完全嚇傻了,愣在那裏不知所措。


    老板此時從廚房裏跑了出來,手裏拿著菜刀,狠聲說:“你們是不是來鬧事的?”


    刀疤臉身邊的一個手下一腳將衝上來的老板踹翻在地,這時刀疤臉對武風說:“你小子叫什麽?昨天衝了太子的人是不是你?”


    武風剛扶了老板娘起來,還沒完全弄明白這矛盾出在哪,怎麽說翻臉就翻臉,這時聽到了刀疤臉的話才反應過來,又是那“蘿卜頭”!


    武風冷笑道:“如果你們太子叫‘蘿卜頭’的話,那就沒錯了。昨天我教訓了他的狗後,放了他一馬!”


    武風本不張揚,但是忽然的能以一人之力打得十數人哭天喊地,任是誰都難免會得意起來。


    而刀疤臉顯然是沒有得到武風昨天神勇表現的消息,僅僅為了向太子表示忠心,顯示他的能幹使得他衝昏了頭腦。


    刀疤臉不知道“蘿卜頭”是誰,但太子姓羅卻沒錯。刀疤臉沉著臉,打了一個響指說:“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刀疤臉身邊的人向武風衝了過去。


    武風丟下了一句,“為什麽所有的壞人要打人時的台詞都是一樣的呢?和電視上學的嗎?”居然轉身拔腿就跑。


    刀疤臉以為武風要逃,嘶吼著:“追,別讓他跑了!”


    可是沒想到武風跑到了店外,居然就停下來候在了那裏。


    那些追出來的手下口中罵著,就衝了上來。


    最前麵的那家夥一個直拳打過來後,被武風穩穩當當的握在了手裏。


    武風喊道:“站住,如果不想他出事的話,就乖乖回去吧!”


    可是別人很顯然把他的話當成了耳邊風,那拳頭被抓住一直都沒能抽回去的家夥,還不肯放過這個立功的機會,左手一個勾拳就要往武風臉上打去。


    武風搖搖頭說:“是你們逼我的,別怪我啊!”說著,手輕輕一捏,嚓的一聲,那混混的拳頭好似橡皮泥一般,扁了下去……


    那混混這才驚覺得慘叫了出來:“啊——我的手——”同時軟倒在地。


    然後武風再一腳將另外一個已經衝至身前的混混踹倒在地上,直至那混混蜷著身子在那“嗬嗬”的吐著血,其他混混這才生生的把身子頓住。


    其中一個混混看著那隻被捏得不成樣子的手,不敢相信的問道:“銅子,你怎麽了?”


    銅子捏著手腕滾在地上慘叫著說:“我的手——啊——痛死我了,嗚嗚!”


    其他人再也不敢上前去了,他們是喜歡打架,但是喜歡的是砍人,可是卻不喜歡被砍。雖然他也許打不過這麽多人,但是上去打的話,肯定還會有人像銅子一樣慘,誰都不願意成為下一個銅子。


    刀疤臉臉色非常難看,看著已經完全癱在地上的銅子和另外一名手下,在看看周圍已經失去了鬥誌的手下,頓時也想起了太子也吃了悶虧在此人手裏,今天沒什麽準備,隻怕要折在這裏。於是刀疤臉沉聲道:“看不出來,還是個高手啊!難怪太子昨天會在你手裏吃了虧。行,那今天就這麽著,下次你就沒這麽好過了!走!”


    刀疤臉這一發話,手下的人紛紛都呼了一口氣,連忙挾起躺在地上的兩名同伴,看也不敢看武風一眼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們吃霸王餐!武風本來還想去追討回,可是老板娘死拉著武風的衣角說是就這麽算了,別再惹上他們。


    武風最後還是沒吃成飯,老板娘被扇了一巴掌倒還沒什麽問題,可是老板挨了一腳,卻是一直隱隱作痛。老板娘心疼老公,擔心是不是內髒破裂啊什麽的問題,一定要上醫院檢查,於是當即就關了門去了。


    武風隻能另尋它路。


    武風尋思了一個下午是不是應該和周氏兄弟走一趟,卻一直都沒能打定主意,但很明顯周夏水在用那個暫時封閉鬼眼的方法在和他交易。所以如果他想要得到那個方法,卻必須得陪周氏兄弟走上一遭。


    武風看著火符想了很久,啤酒都吹了八瓶,可還是猶豫不絕。


    這時林靈來電了,這小妮子雖然心裏暗暗的喜歡著武風,可卻一直沒鼓起勇氣來約武風出去。而武風卻一直存了這樣的心思,對林大小姐也不能說沒有好感,反正就是順其自然,你不來找我,我也不會主動。


    但這個電話如果是放在平時,沒準武風還會心跳快上幾秒,可是武風此時正煩著,任誰來都沒用。所以武風一接通電話,就沒好氣的說:“什麽事?”


    林大小姐很顯然是被武風的語氣給嚇了一跳,結結巴巴的說“武風,我,我是想告訴你,羅百柯正找人調查你呢。所以,這兩天,你,你出門的時候要當心點。不過沒關係的,我會想辦法擺平,沒事的!”


    武風知道林大小姐的老爸,不僅僅是上海的巨富,還是政協委員,人大代表,所以也算是實力派人物。因此對於林大小姐的話,武風也沒覺得口氣大,人家確實是有這能耐。


    武風也不好駁了林靈的麵子,而且能徹底解決這件事當然是最好的,於是客氣的說:“嗯,那好,那就麻煩你了!”


    林大小姐的結巴還沒好,支支吾吾的卻沒把話完整的說出來,後來隻說了句:“那,那你就好好休息吧,8!”


    電話掛斷了。


    操,這死“蘿卜頭”,是不是真認為我不敢動你?惹得我火起,拿把西瓜刀先砍死你再說,大不了同歸於盡!武風眼睛眯了起來。不過這幾天就算了,還是先隨周夏水出去走走,順便還了陳琳的人情。


    武風撥通了周夏水的電話,周夏水的聲音很快就從電話那邊傳了過來:“哈哈,我就知道武兄弟會答應的。我連黑驢蹄子都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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