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石vip室基本上可以說是一個圈子,所謂的圈子是指,這一群人裏的任兩個人都對彼此知之甚詳,有差別不大的身份,相同的品位,相同的愛好,他們之間的關係如蛛網盤繞虯結,牢不可破,密不可分。所以一個外人想要融進這個圈子裏,基本上很難,當然,也不是不可能,首先,你當然要投其所好,也就是說你們必須有共同的愛好。


    但是鑽石vip室的這個圈子有點特殊,以賭為共同愛好所構建起來的圈子,尤其是那種動輒上千萬美元賭資的圈子,卻不是像想象中那麽團結。所以,這個圈子篩選人的壁壘,大家無形中就將凱旋賭場篩選鑽石賓客的條件默認成為進入他們之間的標準。


    因此當武風在大堂經理的帶領下進入這間貴賓室時,大部分人都朝著武風點頭致意,當然這個貴賓室裏其實也就隻有六個人,準確的說隻有六個人在玩牌而已。他們玩的正是梭哈,一項被認為最有技巧,最高貴的賭桌遊戲。


    “大家好,啊,玩得是梭哈啊。”武風尋了一個位置坐下來,同時笑著和裏麵的人打著招呼。賭桌上的人都是自來熟,也沒人去責怪他的行為。


    “是啊,你今天是第一次來吧?我之前可沒看過你。”武風右手邊的一位上了些年紀的白發男子問道。


    “是啊,拉斯維加斯我來過幾次,但總是覺得有什麽不足的地方,然後聽到別人說了一句話,我才明白過來。”


    “哦?什麽話?”白發男子好奇的問道。


    “他說,到拉斯維加斯不進賭場,根本算不得到過拉斯維加斯!”


    “哈哈,你那朋友說得沒錯,賭也是一種文化,特別是梭哈,它是一種人與人之間心理博弈的運動,你真該好好的感受一下。”武風左手邊的那位男子突然哈哈大笑道。


    而那白發男子則笑著點點頭。


    這時荷官開始洗牌,在這個貴賓室也是不使用牌盒洗牌的,因為他們認為荷官洗牌也是一種藝術,確實雙手翻飛間,撲克牌變幻出各種形狀,似是蝴蝶飛舞,又似流水連綿婉約,在那極似輕柔的動作之後,猛地一收,由極緩極柔瞬間以閃電般的動作收尾,那簡直是柔和力的完美接合,動感的最佳詮釋。


    所以這間貴賓室的荷官也要求是美女,一定要是美女,尤其是亞洲的美女。因為亞洲的女子一般都以嬌小憐人著稱,而不像國外的美女一般骨骼較大,再者白人種的美女也做不了這樣的藝術活,簡單的控骰可以,但是在撲克上玩花樣,那實在是太為難她們了。不過這樣的藝術,在武風看來,那實在是太“慘不忍睹”了,之所以這麽形容,那是因為如果在真正的賭桌上這麽玩花樣,那簡直和一張張牌翻出來給人看了,然後再蓋上。所有的牌都在別人的掌握中。


    因此,在這一瞬間,武風的腦中產生了一個詞“菜鳥”,十足的菜鳥,還是超級肥得流油的菜鳥。


    可偏偏這些菜鳥在拿到牌之後,還將電視上演賭片的那一套學得十足,兩張牌合上,僅淺淺的移出一個角來看了一下,然後又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淡定的神情看著自己。


    “哦,一張j也能說話啊!那麽就五十美元吧!”武風對麵的那個男子一臉玩味的看著自己,很顯然,這裏的人聽到了自己的那番話,認為自己從沒進過賭場,都把自己當作菜鳥了。他們還遮遮掩掩的想要故弄玄虛,想要讓自己認為他們手中的牌都很好,以讓自己蓋牌不跟,可是卻不知道他們所有的牌都被武風清清楚楚的看在眼裏。


    “啊,這一把加到五十萬了啊!那,我跟吧!”武風也裝出一副菜鳥的模樣……既然你們當我是菜鳥,那麽就陪你們玩玩吧,有錢賺,幹麽不賺呢?


    這一群“菜鳥”也不愧了這個稱號,所有人都聯合起來想要給武風這個新來的菜鳥一個下馬威,可是當最後一張牌籌碼加到三百萬美元時,武風緩緩的將自己的牌翻過來時,所有人都傻眼了——同花順,通殺……


    看著夏紫苑也吃驚的瞪著秀目望著自己,武風也不由得苦笑,這一把真的是運氣,他可以發誓他絕對沒有碰到牌。


    “哇,同花順啊!我玩了這麽長時間的牌都沒拿過一次,你的運氣不錯啊!”武風左手邊的那男子驚訝的喊了出來。雖然他這一把輸掉了四百多萬美元,但是這也算是常事,對於他們這種身份的人來說,一個晚上輸贏個千把萬都很正常,所以他倒也沒有惱羞成怒。


    “嗬嗬,運氣,運氣!”武風應付的笑道。


    接下來的幾把牌,武風索性連牌都懶得去看了,就這麽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這些人玩著,他們要玩心理遊戲,就由他們玩去,自己牌好的時候就跟牌,不好的時候就蓋牌,縱是如此這幾把下來,居然也還贏了百來萬美元。


    隻是正當武風想要告辭離去時,貴賓室的大門突然打開,大洋雄彥就這麽在大堂經理的帶領下,攜著女眷走了進來。武風清楚的知道,大洋雄彥身邊的那女的,看似柔弱可人,但其實卻是大洋雄彥的貼身保鏢之一,實力應該達到三星初階的中忍,明島川子。而武風等人看的卻是她手裏抱著的那個小皮箱子——這個,或許就是目標之一。


    “哈哈,大洋。你今天怎麽這麽晚才到啊!我們今天可碰上高手了啊。”坐在武風對麵的那男子哈哈笑著招呼道,武風記得他,他們在玩了幾把牌之後,武風就成功的融入到這個圈子裏去了。那人叫瓦爾登,而他左手邊的那個叫凱米特,右邊的白發男子叫瑪利恩。雖然大洋雄彥進來時,所有人都朝他微笑致意,但很顯然那瓦爾登和大洋雄彥的關係最好。


    大洋雄彥也哈哈大笑的回道:“哦,高手?誰?不可能是凱米特,也不可能是瑪利恩。難道是他們中間的那個新朋友?”


    “bingo!”瓦爾登打了一個響指說道:“就是他,第一把就拿了同花順,可贏了我們不少錢啊!”


    大洋雄彥驚奇的望向武風說道:“那可要認識一下了,能贏了瓦爾登的人可不是好惹的啊!那說明也具備贏我的水平了,看來我今天要小心一些了,免得翻了船,丟了我賭神的名號啊!”


    大洋雄彥這話一出,場裏的人都轟了起來,有的嗤笑道:“大洋,你又在大話了,有種今晚和我再挑幾場!”


    武風逢場作戲的水平早已經爐火純青了,雖然在心裏不停的琢磨著接近大洋雄彥的方法,但臉上的笑容卻不曾落下,還是一臉和善的微笑著看著大洋雄彥。


    “你好,我叫陳德凡,中國人,但現在已經成功申請了美國國籍。大洋先生我可是從他們口中聽過很多次了啊。哦,你可以叫我的英文名,布魯斯!”


    大洋雄彥裝作吃驚的叫道:“布魯斯?難道你和布魯斯李有什麽淵源嗎?我可是他的影迷啊!”說著,一臉和善的伸出手去和武風的握在一起,“或者你是賭桌上的布魯斯陳,一會我們可要好好較量一下了!”


    雖然大洋雄彥一副人畜無害的善人模樣,但是武風還是從他的眼裏發現了那一絲閃過的厲色——


    果然是日本右翼份子,極端仇視中國人的人,那麽自己也就不用留情了,照現場的情況來分析,這個大洋雄彥要麽就是一個極其高明的賭徒,他可以贏得不著痕跡,也可以輸得不著痕跡;要麽就隻是比這些菜鳥高明一些的菜鳥。但無論如何,相信這樣的人都不會允許一個中國人騎到他的頭上的。


    或者,自己可以在賭桌上將他贏得光著屁股回去,然後引誘他來對付自己?好,初步擬定這個方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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