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紅笑著摸了摸藍彥的頭發,笑眯眯的說:“是啊,我答應了你啊,你說讓我把你當球,所以我就踢了啊。”


    藍彥聽王立紅這麽一說,那高傲的自尊心一下被強烈的刺激到,之前所受的屈辱一下爆發出來,感覺自己就像是被王立紅戲耍的一條狗,心裏一下怒了起來,順手抓起地麵上的一根鐵棍,就朝王立紅刺了過來,嘴裏怒喊道:“老子跟你拚了。”


    王立紅的速度可比他快多了,一把抓住他的頭發,就跟扔皮球一樣,將藍彥整個人從地上拖了起來,直接就這麽騰空扔了出去。


    “嘭!”的一聲,藍彥的身體重重的的撞擊在倉庫對麵的牆壁上,然後掉落地麵,整個人痛的哦哦咦咦的在原地屈身打滾。


    王立紅走到痛不欲生的藍顏麵前,一腳踩在他的臉上,用腳將其臉撥正看著自己。


    藍彥口吐鮮血,眼神驚駭的望著王立紅,吞吐困難的發出聲音:“立……立紅!求求你……放過我。咳咳……”藍彥說著說著,嘴巴裏又咳吐了一口鮮血,噴灑在地麵上。


    王立紅看著藍彥,眼神中毫無一絲仁慈,猙獰的笑著對藍顏說:“以前我曾經天真的以為,隻要我對別人善良,別人自然會將心比心的對我報以善良。直到我寧願舍棄生命換取小雅生存機會,卻再一次被欺騙。死過一次之後,我才恍然大悟,原來我所謂的善良,隻不過是自己一廂情願的幼稚和天真,在別人的眼裏毫無價值可言,甚至還會覺得這是一種軟弱可欺。正是我錯用了自己善心,才給了別人一次又一次傷害自己的機會。如果我能早點舍棄我那幼稚的善良,小雅今天也不會被我連累受到傷害。所以,這次我要為我的仁慈重新定義,用你的血,讓我看清現實,用你的命,來重新分劃善與惡的界線。”


    說完,王立紅抓著藍彥的頭,將他慢慢的拖到了滿臉痛苦的夜鴉身邊,將夜鴉的那把槍踢到夜鴉的麵前,說:“哥們!我最後給你一個機會,你把他殺了,我就讓你走。”


    夜鴉望著快要昏死的藍彥,慢慢的拿起槍,此時他心裏開始劇烈的掙紮。到底這一槍是該對著王立紅扣動扳機呢,還是該射向藍彥?如果射向王立紅的話,成功將他射殺的話,他應該就有機會逃脫生還。但在親眼看見了王立紅剛才那死而複生的離奇現象之後,他猶豫了,害怕這樣的情景再次重現,那樣自己就死定了。另一方麵,王立紅最終的目的還是要對付藍彥,如果自己將藍彥殺了,說不定他真有可能把自己放了,但也有可能會將自己殺了滅口。


    “怎麽樣?如果想射我的話,要瞄準哦。哈哈哈……”王立紅猜透了夜鴉的想法,挑釁般的笑道。


    夜鴉在腦海中思考著最佳的選擇,最後被逼無奈,將槍口對準了藍彥,將自己最後的生機,寄托在了王立紅的守信之上。


    “不……不要……殺我,求求……”


    “砰砰!”夜鴉扣動了扳機,兩聲槍響在倉庫內回蕩著。


    藍彥的額頭,兩個清晰的彈孔,腦血順著彈孔流了出來,伸在半空的手,重重的摔打在地麵上,濺起了一陣粉塵。


    藍彥估計到死那一刻都沒有想到,自己會死在自己請來的殺手搶下,雙眼暴睜,死不瞑目。


    夜鴉氣若遊絲的對王立紅說:“你叫我做的事,我全部都做了,這下你可以讓我走了吧。”


    王立紅走到夜鴉麵前,在他的肩膀上輕輕一拍,突然眉頭一簇,眉心川字陡現,邪惡一笑道:“嗯,你放心吧,我答應了要你走,就會讓你【走】的。”


    王立紅在說這個走字的時候,語調變得十分的奇怪,臉色也突然大變。隨即,手上猛一發力,夜鴉隻覺得自己的身體突然被提了起來,然後想倒栽蔥一樣,迅猛的朝地麵衝擊過去。


    “啊……你不守信用。”王立紅這個動作嚇得夜鴉大喊大叫,想要掙紮,卻無濟於事,瞪眼看著地麵朝自己的臉部襲來。


    “救……”


    “嘭!”


    夜鴉救命二字還沒有說出口,整個腦袋已經猛烈的撞擊在了地麵上。隨著撞擊時發出的“咯咯”骨響,夜鴉整個頭蓋骨應聲爆裂。巨大猛烈的衝擊力,將他的頸椎全部震斷,十幾節的脊椎骨,也像被人重擊一樣,斷裂錯位。


    囂張的夜鴉,就這樣被對方跟捏死小雞仔兒一樣,秒殺了。腦漿血液,從他變形破裂的麵部流了出來。


    “哼哼,跟你這種人,用得著講信用嗎,況且這招可是我在你身上學來的。更何況,走這個字,有很多種定義。”王立紅看了一眼夜鴉的屍體,嘴裏語氣極其不屑。


    王立紅將達芬奇的血全部處理之後,將其放置在了另外一處,跟他吩咐了一些事。將藍彥和夜鴉的手機處理了之後,自己迅速的趕回了現場。


    王立紅冷靜下來之後,將體內那股奇特的力量散去,把韓雅從那件廢棄的辦公室,抱回了案發現場。自己則拿起掉落在地上的刀子,咬著牙,鼓起了很大的勇氣,在自己身上狠狠的捅了一刀。


    “啊!嘶……”這一刀痛的王立紅啊叫了一聲,倒吸著一口冷氣。王立紅頭一歪,倒在了地麵上,身上的傷口還往外溢著血,這一次他是因為流血過多,真的暈了過去。當然,這也是他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而賭上性命的一招。


    警察趕到了現場的時候,看著這個倉庫裏血腥淋淋的一幕,都覺得驚訝,挨個的檢查著現場這一具具屍體。


    “這兩個還活著,快,抬擔架過來。”警察檢查到王立紅和韓雅還有氣息,趕緊招呼著救護人員趕緊施救。


    “隊長!這五個家夥可,都是被a級通緝的殺手組織成員啊,怎麽全部死在了這裏?”辦案民警看著掛掉了夜鴉一夥,驚訝的不得了,心裏也是疑惑不解。


    “先封鎖現場,再做進一步的調查。”隊長大聲的命令著。


    兩天過去了,王立紅終於醒了過來,他醒來的時候,韓雅守在他的身邊。


    “立紅!你醒了啊。”韓雅微微一笑,見王立紅醒了過來,心裏十分開心,但是那份開心中卻包含著一種淡淡的哀傷。


    王立紅注意到了韓雅的憂傷,吸了兩口冷氣,慢慢起身坐立起來,關心的問著:“小雅!你怎麽樣了?有受什麽傷嗎?”


    韓雅握著王立紅的手,搖了搖頭,隨即眼淚一下掉了下來,難過的說:“立紅!阿彥死了。”


    王立紅故作驚訝,擺出一臉的悲傷,一邊歎氣一邊安慰著韓雅:“哎,太可惜了。小雅!你也別太難過了。”


    警察為王立紅錄口供的時候,王立紅聲稱自己被夜鴉一夥人捅了一刀,就暈過去了,藍彥怎麽死的他沒有看見,也不知道倉庫李怎麽死了那麽多人。他說在他被刀捅之前,那幾個人都還好好的,他也不知道藍彥什麽時候來到的。這點,韓雅可以為他作證。


    韓雅也提到,在這之間,還有一個人在場,有可能是他殺掉了在場的人。警察也有點糊塗了,藍彥的確是被夜鴉開槍打死的,但是夜鴉又是被誰殺掉的呢,唯一的解釋就是那個消失了的神秘人。不過警察在現場卻沒有發現任何一點,關於那個神秘人的線索。


    經過了這件事以後,王立紅的性格發生了質的變化。他明白了一個道理。善良,有時候並不是一種力量。在這個世界上,絕對的權力,至高的財富,壓倒性的力量,隻有這些才是王道。他不再盲目的善良與同情,不再無知的天真。該出手時,絕不心軟。


    那次覺醒之後,王立紅發現自己的身體外表,看起來雖然沒有什麽變化,但是那股潛藏在他體內的力量,讓他十分的不解。於是他又去了一趟哈達族領地,想要得到這個疑惑的答案。


    可是當他到了哈達族領地之後,那裏已經沒有了哈達族族人的蹤跡,變成一片狼藉的廢墟,。王立紅感到十分的奇怪,哈達族可是十分隱秘的一族,應該不會有人知道他們和攻擊他們啊。再三思考之後,王立紅想到了那夥要偷水文圖的人,看來他們又卷土重來了,這是王立紅能夠想到的,唯一且合理的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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