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第一天的早上, 晨光耀目,昨晚一夜大雪後天地間一片銀裝素裹, 秦子夜醒過來,在那雪光中幾乎有些睜不開眼。


    匡牧人抱著他的腰, 強壯的胸膛緊貼著他的背部,沉穩的心跳聲一下一下傳過來,讓人無比安心。


    秦子夜懶洋洋地眯了會兒眼,才總算適應了光線。他動作輕細的在匡牧人懷裏轉身,看著熟睡中這個人的臉龐。有一段時間沒見了,昨晚隻顧著宣泄洶湧的欲望,他都沒有好好看看他。


    匡牧人似乎比上次在醫院見麵時瘦了些, 顯得五官輪廓更深邃了, 一晚上過去他的下巴上冒出了新長出來的胡渣,格外有男人味。


    秦子夜湊過去在他嘴上輕輕一吻,腰上那隻手突然將他按住,匡牧人抱著秦子夜翻了個身讓他趴在身上, 一隻手沿著他的腰下滑揉捏著他的臀部, 一隻手撫摸著他流暢的背部線條,加深了這個吻。


    秦子夜抱住匡牧人的肩,與他唇舌纏綿。這個吻結束後,他捧住匡牧人的臉,鼻尖頂著他的鼻尖對他說:“一睜開眼睛就能看見你,真好。”


    匡牧人不禁揚起唇角,按下他的頭在他嘴上又親了一下。


    昨晚恩愛了大半夜, 兩人都是一身疲憊。匡牧人起身下床,光著身子走進浴室,他扭開水龍頭,浴室裏立即便被水聲充斥。


    匡牧人沒有聽到開門聲響,也沒有注意到秦子夜跟了進來,直到秦子夜從背後抱住了他將臉頰貼在了他寬闊的背脊上,同時一隻手按壓著他緊繃的小腹滑向下。


    匡牧人轉身把秦子夜推到牆上,厚實的胸肌擠壓著他的後背,轉過他的臉與他接吻。秦子夜胸前是冰涼的瓷磚,背後卻是匡牧人火熱的肌膚,這帶給了他不一樣的刺激與興奮。


    匡牧人低頭吻了秦子夜光滑的肩頭,唇舌舔吻著他的後背,隨著屈膝的動作來到後腰那一點,然後是下方最誘人的地方……


    一大早,兩個人就在浴室裏十分少兒不宜的折騰了一陣,等這個澡洗完出來都快10點鍾了。


    秦子夜穿著浴袍坐在匡牧人腿上,匡牧人則隻是下身圍了條浴巾坐在床上,拿毛巾給秦子夜擦頭發。秦子夜一開手機便看到十幾通韓東的未接電話,匡牧人瞥到了,說:“給他回一個吧,省得他擔心。”


    秦子夜轉頭看他:“我覺得如果現在打開電視機,娛樂新聞肯定都在報道昨晚的事。”


    “你上台前沒想好怎麽應付媒體嗎?”匡牧人道。


    秦子夜搖頭,“沒有,事先我根本不覺得我會獲獎。”


    匡牧人有些無語,但同時也有點開心,秦子夜果然還是從前那個又呆又悶的秦子夜。


    秦子夜兩手環上他的脖子,問他:“現在媒體知道我有戀人了,以後狗仔會跟得更緊,無孔不入。”


    “隨便他們去跟,我盡量幫你排除危機,如果真的曝光了,就承認了吧。”匡牧人寬大的手掌隔著毛巾揉弄秦子夜的頭發。


    秦子夜湊上去在他的喉結上咬了一下,手也不規矩的揉摸著他浴巾下的雄偉。匡牧人捉住他的手拿開,“一會兒不是還有工作嗎?想遲到啊?”


    秦子夜隻好失望的在他的胸肌上揪了一把。


    匡牧人給秦子夜擦幹了頭發,在他屁股上輕拍了一下讓他從腿上下去,秦子夜從行李箱裏找出幹淨的衣物,匡牧人拿了條幹毛巾在擦自己的頭發,這時就聽到客房的門鈴響了。


    匡牧人邊擦頭發邊走過去把房門打開,看見門外一臉氣急敗壞的韓東,並沒有太過意外,對他說:“進來吧,子夜剛起來。”然後便轉身往房間裏走。


    韓東目瞪口呆的愣在了門口。昨夜他在電視上看到了秦子夜的壯舉,第一時間就給秦子夜打去電話,誰知秦子夜居然關機了。一整晚媒體、上司、朋友、同事等等的電話幾乎把他的手機打爆了,他根本沒空睡覺。他問了航空公司得知昨晚最後飛來首都的機票都被訂光了,於是隻好訂了今天最早的一班機飛過來,誰知他還是來晚了。


    這兩個人居然動作這麽快,這麽迅速就又勾搭在一起了,這明顯就是一副事後的樣子啊啊!


    秦子夜換好了衣服走到門邊說:“愣著幹什麽?進來。”


    韓東才回過神,悻悻然把門碰上。


    韓東坐在客房的單人沙發裏,匡牧人也穿上了衣服坐在沙發對麵,秦子夜則是在給楊靖打電話問他木頭的情況。


    秦子夜掛了電話走過來,匡牧人握住他一隻手,他便很自然的坐到了匡牧人的腿上。


    韓東見他們這副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盯著秦子夜道:“你到底怎麽想的?你昨晚在全國人民麵前說出那番話,今天你們又在一起了,你是等著狗仔把你們曝光是嗎?”


    秦子夜轉頭問匡牧人:“如果我們被曝光了,你會再次離開我嗎?”


    匡牧人把他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笑道:“不會。”


    秦子夜轉向韓東,表示那就沒問題了。


    韓東簡直被他們閃瞎了眼,怒道:“阿姨很快就會知道的!你要氣死她嗎?”


    “我不會氣死她。比起我一輩子孤孤單單,我想我媽更希望我幸福。”


    韓東無言以對,轉而攻克匡牧人:“你不記得那晚我在醫院對你說的話了嗎?”


    “記得。”


    “你覺得我在危言聳聽嗎?”


    “並不是,否則那時我就不會離開。”


    “那你為什麽又……”


    匡牧人道:“這世上沒有什麽事情是絕對的,人都會變,我跟他在一起,並不是隻有毀了他這一個結果。”


    韓東準備好的大篇說辭不知該怎麽開口了,他發現眼前的匡牧人已經不再是一年前醫院中那個身心都盡是受傷與破綻的男人了,現在的匡牧人自信而強勢,讓人無法反抗。


    這時秦子夜對韓東說道:“我和他的關係是平等的,並不存在誰強誰弱誰應該被保護,而是相互扶持,相互支撐。我也是個男人,你太低看我了。”


    韓東沒想到秦子夜會說出這種話,認識秦子夜這麽多年,盡管他時常被秦子夜氣得牙癢癢,但是工作上複雜的應酬他從不讓秦子夜去,他趕走秦子夜身邊危險的人,消除一切對秦子夜有威脅的不穩定因子,這種各方麵對秦子夜的保護,他是毫無疑問的,甚至對此有種使命感。


    或許是因為從前的秦子夜太淡然了,對任何事都沒心沒肺,任由他擺弄安排,所以他忽略了,當秦子夜有了自己的思想與追求後,秦子夜會變得強大,去保護對他而言重要的人與物。


    最終韓東敗北而歸了,對於匡牧人和秦子夜又在一起了,他已經沒什麽好說的,因為他說什麽都阻止不了他們,並且他發現,他們兩個比他想象中腦子更清楚。


    秦子夜這次來首都除了參加金像獎的頒獎典禮,還有一個公益性質的慈善活動,他沒有帶楊靖過來,匡牧人便履行了未解約的保鏢義務,陪著他去出席了活動。


    晚上兩人仍舊在酒店裏那張大床上極盡纏綿的做|愛。


    電視機開著,今天各大娛樂新聞都在爭先恐後的報道昨晚金像獎頒獎典禮上那最重要的幾個獎項歸屬,而秦子夜大冷門獲得最佳男主角的事,當然是頭號焦點,再加上他獲獎時說的那番話,可以說雙重作用下帶出來的效果非常轟動。


    媒體分析猜測秦子夜公然示愛的對象是誰,但說著說著不知怎麽就提起了之前秦子夜告保鏢的事情。


    秦子夜的腿像藤蔓一樣勾纏在匡牧人的腰上,匡牧人壓著秦子夜,埋首在他的頸窩間舔|弄他的脖頸,用略帶喘息的低沉聲音說道:“我可沒錢賠償違約金,老板。”


    秦子夜的氣息也十分不穩,“嗯……那就先記著,算利息,每個月賠一部分,賠清了為止。”


    匡牧人咬著他的耳垂問:“利息怎麽算?”


    “一年翻一倍……”


    匡牧人沒想到秦子夜跟他這麽不客氣,動作驀然猛烈,“你誠心要我一輩子也賠不完是吧。”


    秦子夜在他激烈的撞擊下低吟了一聲,情|欲渲染迷蒙的眸光流動過醉人的色彩,唇際牽起一絲笑意。他伸出手臂勾住了匡牧人的脖子,在他耳邊吹氣說:“就是要你一輩子……肉償。”


    匡牧人的氣息變得粗重,他抓住秦子夜的雙腿抬起來架在脖子上,秦子夜被他折起身子,有了不祥的預感,忙道:“你幹什麽?”


    “肉償!麻煩老板你滿意了大發慈悲給我降利息!”匡牧人說完,便開始了一輪又一輪洶湧的征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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