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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王女忽然見到那支本來隱然成為了自己心病的騎兵跪拜了下來,居然是效忠自己的!!偏偏自己還對此一無所知......來了這麽一出如此離譜的事情,也是檀口半張,相當驚訝,不過她乃是何等城府的人?那訝異神色還沒露出來,一見到了周圍的人投注而來的異樣眼光,立即就非常的淡定並且理所當然的道:


    “哦,原來是他們,本宮月餘之前便有下旨傳召前來,沒想到這麽快就到了,還趕上了這場好戲,也算是實心用事了。”


    周圍的將領都是私下裏對望了一眼,心道早就有傳言,說王女殿下在草原上也是早有經營,以至於當年國君為了剪除王女的羽翼還主動派人南征......但那畢竟是傳言,現在王女殿下看起來也是有恃無恐,因此終於親口承認了吧。


    就連明侯秋山楚的臉色也是微變,他也知道崔王女和草原上的吳作城那邊勢力有聯係,但萬萬沒想到,二者的聯係之緊密遠遠超出了自己的猜測。


    而崔王女本來就在東夏國當中的政治層次上占據了先天優勢,此時國君甚至都是明顯的要讓她三分(群臣不知道國君已經失去了生育力的隱秘),於內已經可以說是手掌大權,於外更有如此凶悍的強援,那她的地位便真的是無法撼動了。


    接下來便有內侍走上來,獻上了敵將的首級,旗號,然後將赤必雄等人引來覲見。


    赤必雄等人雖然不怎麽看得起東夏人,卻也是知道母憑子貴的道理,一來看在了“少主”的麵子上,二來東夏也畢竟是個堂堂大國,自有威儀,所以對崔王女這位主母也是極盡了禮數,不僅僅親吻腳背,更是以奴仆自居,在崔王女上輦的時候俯身下來為踏腳石。


    (PS,親吻腳背,俯身為踏腳石這種事情在中原習俗裏麵看起來很是有些屈辱,草原當中則隻是將其當成了很貴重的禮節,類似於對君王三拜九磕,風俗不同而已,最變態的還是少數民族當中,父親死了以後,兒子會馬上迫不及待的繼承其妻妾,咳咳,什麽王昭君啊,文成公主啊,蔡文姬啊都是如此鬼畜事情的女受害者阿,真是想一想都刺激,啊不對,是令人悲憤.......)


    當然,最受到震撼的,還是旁邊的這些東夏大將了,他們見到了赤必雄這樣的猛人對崔王女如此“卑躬屈膝”,心中肯定是百感交集,本來很多人心中還有些挾兵自重的念頭,現在還挾什麽挾?人家手裏麵好牌底牌一大把呢,讓你做將軍是看得起你,沒有你的話,隨隨便便抓個奴仆出來就將你頂替了.......


    崔王女今日大大的露了一番臉之後,自然是相當開心的,而她的政治觸覺何等敏銳,接下來對答了幾句,很快就發覺了麵前這些驕兵悍將的態度都出現了微妙的轉化,變得謙卑收斂了許多,如何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心中自然更是暗爽了,當場便是厚賞了赤必雄他們一番,賞賜之豐厚,也是令人為之咋舌,卻是無人敢多說什麽。


    ***


    是夜,


    崔王女的金帳當中,自然是多了一名不速之客。


    本來崔王女是屬於那種纖瘦苗條型的,不過產後身材豐潤了許多,更是符合林封謹的審美觀了。


    有道是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這對久別重逢的奸夫淫婦混到了一起,肯定就不止是談心那麽簡單了,比如現在沒穿什麽衣服的崔王女就縮在了林封謹的懷裏,聽他講牛郎織女的故事:


    “.......話說啊,從此這牛郎織女之間就永遠隔了一條天河,一年就隻有七月七日這一天能靠喜鵲搭橋來見上一麵,但是!最殘酷的還不是這一點!”


    林封謹忽然來了個神轉折。


    崔王女愕然道:


    “這還不算最殘酷嗎?”


    林封謹搖頭,正色道:


    “最殘酷的事情,是王母娘娘居然施法,讓織女每個月的大姨媽六號就準時來.......”


    崔王女最初的時候還沒有醒悟過來其中的意思,後麵就直接笑軟在了枕頭上,其實林封謹說的這個段子也並不怎麽經典,隻是對她而言,估計這世上除了林封謹之外,也不會有其餘的人有這個膽子敢於這樣肆無忌憚的說這些葷段子了,所以笑點低是很正常的。


    接下來崔王女也充分發揮了女人的八卦潛質,開始和林封謹講起來了一些東家長西家短的瑣碎事情,比如某大臣家中夫妻不和啊,某官員竟然喜歡玩相公搞得家裏麵烏煙瘴氣的啊。


    當然,最後兩人的話題便轉到了彼此之間的共同話題上,那便是生下來的那個娃。因為將來要讓他直接李代桃僵過繼到國君名下去,所以此時小林子還根本見不得光,更不可能帶到這軍陣上來了,繞是如此,兩人之前依然圍繞著他有說不完的話。


    俗話說得好,公私分明,這對狗男女也端的是做到了這一點,不過卻是先私後公,整整聊了半夜的私事,然後又滾了一次床單以後,雙方都是精疲力盡,睡眼惺忪的時候,這才談起來了公事,結果沒聊幾句兩人便都埋在鬆軟的枕頭當中睡著了。


    因為林封謹的事業大部分都還在北齊,並且同時也是呂羽的心腹的緣故,所以他與崔王女的關係是一定要保密的,少量的赤騎中人在這裏亮亮相不算什麽,因為可以說是被金錢雇傭過來的,但是林封謹本人卻是堅決不能現身的。


    所以第二天,崔王女的身邊也就多了一個表情呆滯,臉容僵硬的中年內侍了,人稱封公公,雖然是新來乍到,權勢卻是大得驚人,就連崔王女平時最為親近的貼身曾嬤嬤見了,也要主動行禮,其餘的人可想而知了。


    好在這位封公公雖然不怎麽說話,架子也大,卻一般不管事,也不去爭奪什麽權勢,搞得崔王女身邊幾個拿權的內侍和女官都是鬆了一口長氣,甚至還有人覺得這位封公公是不是缺心眼,或者說是銀樣鑞槍頭隻會拿大,於是自然就有人去試探,故意的挑撥怠慢一下......


    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崔王女還沒有發揮,曾嬤嬤已經是氣得呼哧呼哧的叉著腰,下令將那小浪蹄子直接拖下去打死,這下子人人都清楚明白,這位封公公那就是一塊鐵板,誰碰誰頭破血流。


    當然,隨著這樣的強勢態度被表露了出來,有一些小道消息什麽的,比如說封公公其實戴著人皮麵具,乃是個年輕人的謠言一下子就銷聲匿跡了......


    ***


    接下來的兩三天,東海聯軍和東夏軍的進攻欲望都不強,應該都是在小打小鬧。


    東海聯軍進攻欲望不強是可以理解的,因為他們的意圖就是在防守,保護住胡瓦圖兄弟在關鍵時刻不出什麽幺蛾子就好了。


    而東夏軍打得這麽消息,則是因為林封謹已經告訴了崔王女對方想要汙染龍脈的真正意圖,而自己已經派出了人手去暗中破壞這件事,隻要一得手,那麽東海聯軍沒有了守護的動力,自然就會潰退,屆時乘勝追擊,那麽自然就能輕鬆大勝。


    有著崔王女在這裏背書,所以東夏軍的一幹將領自然也是秉持著以守為攻的態度,雙方的意圖都是不謀而合,自然就打不起來了。


    接下來的這幾天,林封謹身邊的這些赤騎中人倒是受歡迎得很,有的是垂涎他們胯下的寶馬的,有的則是真心實意請他們去做自己部隊弓術教官的,可以說是什麽手段都施展了出來,花樣百出。


    不過能夠來到林封謹身邊做護衛的赤騎中人,那都是被完全洗腦過的存在,對這些外來的誘惑都是完全無視,就仿佛是一塊一塊冷冰冰的石頭。每天輪班的時候就站在了崔王女的大帳周圍,沒有輪班的時候也不與外麵的人交際,竟是表露出來了一種油鹽不進的態勢,令其餘的人徒呼奈何。


    倒是崔王女聽下人回報,說這些“草原蠻子”忠心得很,無論底下的人怎麽引誘,都是徒勞無功,並且晚上值守的時候半點都不偷懶,更誇張的是,每天早上太監們單是收拾被射死的蝙蝠啊,老鼠什麽的,都是二三十隻,也就是說,但凡想要靠近營帳的活物都是靠近不了!


    這樣的大力度保安手段,崔王女還真的是第一次見識到,像是她這樣在王宮當中長大的,本來就缺乏安全感,因此便是十分心動,晚上的時候便和林封謹猛吹枕頭風,軟磨硬泡的一定要情人將這些忠心耿耿的草原侍衛分給她一部分。


    林封謹當然不肯,這些赤騎中人乃是他預備的軍官底子,拿來做侍衛豈不是大材小用,不過最後崔王女拿出來了殺手鐧,那就是用小林子的安危來作為要挾,名為挾兒子以令老爹,林封謹終於無奈屈服,答應盡快調派五十名赤騎護衛過來,無論忠心還是實力都一定不比現在的差,崔王女這才滿意點頭。


    不過,閑適寬鬆的時間總是太短暫的,在第四天的中午時分,林封謹正在陪著崔王女吃飯,當然,旁邊侍候的都是崔王女的絕對心腹了,就算是刀架在了脖子上也是不會多說半個字的那種,就在這個時候,外間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便有人在門簾外麵恭敬道:


    “殿下,國師求見。”


    林封謹心中一動,國師??


    難道是王猛這個超級大牛人到了?


    在騰蛇澤龍輿當中,林封謹是見過王猛一麵的,當時他的修為還淺薄,有道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也就知道王猛很厲害,很強,可是也不知道他具體有多強。並且林封謹當時還和王猛的大弟子打過交道,時隔多年,林封謹也是今非昔比,自然對這位與西戎大牧首元昊並列,號稱天下雙壁,甚至能穩壓九淵先生和陽明真人一頭的大高手充滿了好奇心了。


    崔王女看了林封謹一眼,顯然是在探詢他自己的意思,林封謹笑了笑,戴上了人皮麵具,站到了崔王女的身後,很幹脆的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麵對王猛這樣的大牌,也是沒有人敢於怠慢,他上門來拜見,崔王女也是要盛裝出迎的,因此很是拖延了一會兒,才將王猛迎接了進來。


    林封謹偷眼看了一下,發覺王猛此人本來就是相貌清奇,蹁躚有若神仙之態,此時雖然隻是身穿一襲白色長袍,外加一條長長的束腰帶,除此之外並沒有任何的裝飾,已經是有一種不怒而威的感覺。


    何況他的身軀十分魁梧,肩寬腰細,細看便是若將軍那樣威風凜凜,距離上一次在騰蛇澤龍輿當中見到他,已經有好幾年了,但王猛卻絲毫都沒有露出衰老之態,反而看起來越發健旺。


    雙方一坐定之後,王猛的臉色也是十分嚴肅,正色道:


    “敢問王女,那幫東海賊正在汙穢龍脈的消息是從何而來的?是否可靠?提供消息的那個人有什麽證據嗎?”


    王猛一進來之後弄出來的這個問題可以說是硬邦邦的,直接將崔王女問得那個是張口結舌,一時間都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了。她是知道林封謹和王猛之間有過節的,因此第一個問題就不好回答信息的來源了。


    其次,崔王女當然信得過林封謹,知道這信息十分可靠,但是要她回答的話,總不能說我知道提供消息那人的長短,他知道我的深淺,咱和他連娃都生了難道還會騙我?


    最後要證據就更尷尬了,這哪裏有什麽證據,唔,一定要證據的話,兩口子之間不會拿這樣的大事情開玩笑算不算證據?


    因此,崔王女麵對王猛的質問,竟是一時間無言以對,王猛看起來也是個急性子,忍不住皺眉追問道:


    “王女殿下,你可知道,中原龍脈被汙穢乃是何等大事?事關整個黎民百姓,甚至是我等人類的興衰昌盛啊,可是殿下卻是一點貼切的證據都沒有,唉......!”


    崔王女麵對王猛的詢問,一時間也是有些尷尬,隻能道:


    “國師大人,這其中我實在是有些說不得的苦衷,還望見諒,不過這件事我已經是派遣人去處理了,請國師靜候佳音便是。”


    王猛皺著眉毛,焦躁的在廳中踱來踱去,看起來是在竭力的壓製著自己的脾氣,若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此時的國師已經處在了盛怒的邊緣,相信若不是麵對崔王女這樣身份尊貴的人早就爆發了:


    “唉,殿下啊!臣一收到了你的消息便馬上趕來了,你還沒有意識到這事情的嚴重性!!我本來看這些東海賊的行為隻是貪圖蠅頭小利,既沒有攻城掠地,也沒有收買民心,便隻當他們是疥癩之患。但是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有這樣的能耐,敢悍然對對龍脈下手!!”


    “這樣的行為,甚至都不是一家一國的事情了,那是整個中原的危機,甚至可能會導致我人類亡國滅種的嚴重後果,他們背後甚至也是可能隱藏著十分恐怖的存在,這樣的大事倘若是真的的話,搞不好背後都有魔或者神的影子,殿下你的手下雖然得力,要處理這件事恐怕也是力有未逮!請殿下務必將所有的東西都告訴老夫啊!”


    崔王女也是頤使氣派慣了,生了兒子以後母憑子貴,更是氣焰煊赫,當下鳳目微眯,展現出來的氣場絲毫都不遜色於王猛,淡淡的道:


    “本宮也就知道這麽多,國師莫非是信不過本宮?”


    王猛眼角微微抽搐,深吸一口氣道:


    “茲事體大,殿下!”


    林封謹在旁邊見到兩人的說話竟然有些僵了起來,其餘的宮女之類的都是噤若寒蟬,麵如土色,看起來唯恐自己很可能被滅口之類的,連大氣也不敢出,也隻能自己出來打圓場了道:


    “若國師能摒退左右,再發一個誓不將其中的內情泄露出來,那麽殿下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林封謹這句話一出口,王猛身邊隨侍的一名女弟子卻已經是眼神一淩望了過來,斷喝道:


    “好大的膽子,竟敢這樣對國師說話?”


    她站在了王猛的身邊之後,本來是極不起眼,仿佛是一粒微不足道的砂礫也似的,最初的時候旁人都以為她想必是侍女之類的,但是這一抬頭一望一喝,旁邊的宮女竟然都有一種“整個宮殿在微微搖晃”的恐怖感覺,仿佛發生了地震那樣,可見其威勢何等驚人?


    不過,若是之前的林封謹被望了這一眼的話,那麽還可能會有點效果,遺憾的是,林封謹自從魔舍利被充盈了以後,用這玩意兒長期的鍛煉自己的神識,早就是堅韌異常,所以麵對這女人的精神壓迫,完全是毫無壓力,若無其事的承受了便是。


    可不要小看了那魔舍利對精神的鍛煉之法,舉一個很簡單的例子就知道其重要性了:


    一個人在田間小路上麵行走,哪怕這小路隻有半尺寬,那可以說是九成九的人都可以輕鬆做到,走個十裏八裏的不在話下,甚至習慣了的老農還能挑個百來斤的糞水在上麵走著也是輕輕鬆鬆,絕對不會掉下兩邊的田坎。


    但是,將這附近的環境一換,變成兩邊都是萬丈深淵,深不見底,當中隻有一條半尺寬的道路!那麽不要說讓人去走個十裏八裏,就是一兩百丈搞不好都要出事情,更不要說什麽挑百來斤的東西了。


    然而,這二者的本質是什麽呢?其實都是在一條半尺寬的道路上行走而已,真的是一模一樣,但是,環境造成的壓力不一樣,能夠做到的人的數量就大相徑庭。這就是精神修煉的重要性了。


    那女弟子見到了自己動用了七八成實力一喝,對方居然都若無其事,連眼皮都沒有眨半下,心中也是有些震撼。她正要說話,王猛卻是踏前一步,深深的看了林封謹一眼道:


    “早就聽聞墨家的手伸得奇長,看起來果然是這樣,你是墨門的三大巨子當中的哪一位啊?”


    王猛此時出麵,未嚐也沒有要代替弟子找回來麵子的意思,依然是老方法,動用了自己的精神壓力逼了過去,而王猛這人的修為更是爐火純青,人的名樹的影,能在這紛紛亂世當中,與西戎大牧首元昊並列雙壁,穩穩壓住天下英雄半頭的,豈能是等閑之輩?


    王猛不動聲色,其實是已經修煉到了“無漏”的層次,也就是說,所有的威力都集聚在了一點上,半點兒也不泄露,完全針對林封謹一個人,這樣的壓迫力施展出來,威力又何止是先前他的弟子的十倍??


    然而王猛再強,也隻是人間的極致,怎麽可能比得上魔舍利當中吸走掉的業魔王迦空的氣勢?那是人間界出現以來,整個曆史上都有數的恐怖變態?所以有道是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王猛的試探就仿佛是石沉大海,絲毫都起不了什麽作用了。


    見到了這一幕,王猛也是深吸了一口氣道:


    “不對,你究竟是誰?天下間能將老夫的精神壓迫這樣不動聲色的接下來的,不會超過五指之數,而墨門隻是機關厲害,哪怕是三大巨子也達不到這樣的水準!”


    林封謹笑了笑道:


    “國師,我是友非敵-------或者這麽說吧,在東海聯軍汙染龍脈這件事上,隻要是人!那麽立場都一定會是站在他們的反麵,但是,我也是有說不得的苦衷,所以,還是那句話,國師你屏退左右,再立個誓出來,我自然一五一十詳細告知。”


    王猛皺眉,微微眯縫起來了眼睛,仔細的審視起了林封謹來,然後一字一句的道:


    “好!”


    接下來這位國師王猛便是喝退左右,真的起了個誓言,麵無表情的道:


    “現在可以了吧。”


    林封謹也是知道,王猛身為國師,氣運與國相連,既然是發了誓言,那麽便是一定會遵守,因此也不隱瞞了,緩緩取下來了麵具。


    王猛看起來也沒料到林封謹這等年輕,有些吃驚的咦了一聲,皺眉道:


    “你看起來有些眼熟呢,究竟是誰?”


    林封謹笑了笑道:


    “我的身份有很多個,國師看起來應該最想知道為什麽你的精神壓迫對我不起作用吧?”


    王猛不動聲色的道:


    “願聞其詳。”


    林封謹道:


    “國師想必知道君上痼疾難愈的事情了?”


    王猛垂下了眼簾道:


    “當然。”


    林封謹道:


    “那麽國師想必也是知道,王女殿下之子會李代桃僵,成為太子的事情了。”


    王猛淡淡的道:


    “君上也是向臣垂詢過此事,臣也覺得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林封謹笑了笑道:


    “既然如此,君上不僅僅身體虛弱,連權位也是與王女共享,因此處於弱勢,而王女殿下之子名分已定,此時必然已經與東夏的龍脈地氣相合,充盈全身上下,國師能修煉到如今的地步,自然也是依靠了東夏的國運龍脈地氣.......”


    王猛道:


    “沒錯,但這和我的精神壓迫對你不起作用有什麽關係?”


    林封謹笑了笑道:


    “王女總不能一個人就生出兒子來。”


    王猛臉色頓時一變道:


    “你,難道你?”


    林封謹一笑道:


    “不錯,我就是震殿下的生父,因此也是會受到東夏的龍脈地氣的庇佑,與國師的功法卻應該是源出同門,自然對我效果不大了。”


    王猛繞是身為國師,聽到了這樣的消息以後也是不淡定了起來,眼中精芒連閃,默然了一會兒才道:


    “東海賊汙穢龍脈到底是怎麽回事?”


    很顯然,王猛這時候已經認可了林封謹之前的說法,不願意再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什麽,何況崔王女這當事人在場都未出聲說話,顯然林封謹決計不會在這方麵撒謊,真實性毋庸置疑,便是要改談正事了。


    因此林封謹也是點點頭,沉思了一下道:


    “說到這件事的話,那麽我就要再介紹一下自己了,國師也可以叫我吳作城城主的。”


    王猛眼中頓時精芒一閃道:


    “吳作城?城主?就是草原上的那個吳作城?李明德葬身在那裏的?”


    林封謹淡淡的道:


    “對,不僅僅是李明德葬身在那裏,現在大概還多了七八萬的東海賊的冤魂。”


    王猛聽了以後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七八萬東海賊的冤魂!他天生奇才,諸子百家,無一不通,因此自然明白其中的關竅,若是這樣說起來的話,那吳作城下的攻防戰規模之宏大,真的是難以想象,恐怕雙方的參戰兵力至少也是在二十萬以上!!


    因此,國師大人聽到了林封謹這樣說以後,第一個念頭居然是這人的大話也說得太離譜了吧!(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中文網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qdread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qdread微信公眾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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