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誌強在一旁早已憋了一肚子的火,不知因為什麽,他現在看到這個校長便打心裏麵反感,好像孔校長就是殺害兒子的凶手一般。


    李雲林注意到帥誌強的變化,怕誤了大事,急忙用手拉了拉他的衣角,拽誌強這才強壓住心頭的怒火,沒有爆發,孔校長和吳處長心裏都清楚,也沒有計較。


    李雲林微微一笑,說道:“孔校長,您說得不錯,我自然沒有權力來插手此事,我也完全相信這裏的警察,隻是我現在並不是以刑偵科長的身份過來的,我受朋友之托,自然要過來查問一下,我也是協助警方的工作,如果查到了一些線索的話,我們會把這些線索提供給這裏的警察,我可沒有資格取代他們,你說是不是?”


    帥誌強漲紅了臉,插話道:“我們等不了了,這時間太長了,這案子還要拖多久?”


    孔校長被噎得沒了話,吳處長見狀,在旁邊打圓場道:“辦案總得需要一點時間的,這兩天我也沒有閑著,市局裏麵我跑了好幾趟,陸局長他們對這件案子還是很重視的,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你們也想想,難道我們和公安局的同誌就不想把這案子調查清楚?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啊!可這案子難辦,查起來千頭萬緒,所以你們還要理解我們。”


    帥誌強質問道:“我理解你們,那誰來理解我?”


    李雲林怕把事情弄僵了,在一旁提醒道:“大哥,我來處理這事。”


    帥誌強明白了李雲林的意思,便把後麵的話咽了下去,退到了一旁。


    李雲林說:“孔校長,吳處長,這樣吧,我先幫著查查,警察做他們的工作,我們有了什麽發現也會向他們反映,你看這樣行不行?”


    孔校長低頭想了想,他也知道今天這個架勢,如果自己不讓查肯定是不行的,弄不好這個帥誌強會炸鍋,那樣一來,後果可就十分嚴重了。再者說,早一天查出結果也不是壞事,盡管堵漏工作做了許多,但保不準有學生私下裏傳播這事,在真相不明的情況下極容易造成恐慌,對學校的影響很大。


    孔校長想了許久之後,正色道:“好吧,既然李科長把話說到這個份上,那麽我也不能說別的了,你們可以自行調查,我們學校也會支持,但我有個條件,不知道你們能不能答應?”


    李雲林問道:“什麽條件?”


    孔校長說:“這話我早先就和帥小虎的父親說過,我們學校今年的年底要進行達標驗收工作,你也許知道,達標驗收通過之後,上麵會有撥款,我們學校的幾百位教師的福利待遇都會得到提高,而且有利於我校的招生工作,所以我們學校全體領導和老師都非常重視,也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進行準備,現在各項工作都基本上完成了,卻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這事,你們家長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學校的難處你們也要體諒。我的條件就是你們在調查的時候盡量不要公開,也不要暴露你們的身份,尋找有關線索的時候要有我們的吳處長陪同,怎麽樣?”


    李雲林心裏清楚,孔校長的意思是把這個吳處長安排在自己的身邊,時刻監督自己的行為。


    李雲林想了想,雖然有些困難,但終究還是點了頭。


    “可以,就按孔校長說的辦。”


    孔校長見自己的一件被對方采納了,心裏非常高興,雙方達成了口頭協議,調查便就此拉開了序幕。


    第二天,李雲林化裝成一個清潔工,在廁所甬道那兒打掃衛生,吳處長和帥誌強站在不遠處,表麵上在看報刊欄中的報紙,實際上事等待著李雲林的消息。


    李雲林經驗豐富,他知道這事事發地點,可能還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他借撿垃圾的機會,把地上的一草一木幾乎都查看了一遍,但令他失望的是,這兒居然連一丁點的線索都找不到,凶手沒有留下什麽作案工具,這案子確實難查。


    大半天之後,李雲林什麽有價值的線索都沒有發現,撿了些廢紙,打開看後,也全是沒用的東西,和帥小虎的案子沒有絲毫關係。


    吳處長把這些看在眼裏,心裏不免得意起來,他臉上的神色分明在說:並不是我們不查,實在是這件案子太難查了,你北京來的又怎麽樣?還不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李雲林看出了吳處長的心思,也深感自己肩上責任重大,如果自己查不出結果,一者沒法向帥誌強交代,二來也會讓自己的身價暴跌,以後傳出去會讓人家笑話的。


    晚上的時候,李雲林也住在富豪大酒店裏麵,他讓帥誌強回去了,一個人躺在床上靜靜地思考著,既然現場找不到線索,那麽便要從別的角度入手了,繼續查看現場似乎作用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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