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林蹲下來選書,老頭並沒有在意,地上的雜誌很多,都蒙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多數都是*十年代的文學雜誌,比如《收獲》、《小說月報》、《小說選刊》等,裏麵也多是些名家名作,李雲林一邊翻看這些雜誌,一邊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著這個老頭。


    老頭看樣子看樣子還不上六十歲,但臉上已滿是褶皺,應該是經受過風吹日曬,嚐過生活的艱辛。


    李雲林選了基本雜誌,付了錢,便離開了,他和老頭的對話非常簡單,今天是第一次過來,沒必要套近乎,李雲林熟悉這樣的調查方式,必須一步步將實底摸出來,一開始不必心急。


    李雲林帶著雜誌離開了書攤,不久便回到了旅社中。


    帥誌強自然沒有睡著,他躺在那裏看電視,但電視上麵播放什麽他全不知道,他的心裏如同著了火一般,不知道李雲林帶回的將是怎樣的消息。


    李雲林進屋後,帥誌強便急切地問道:“怎麽樣?”


    李雲林便將自己這次調查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遍,帥誌強聽後,心裏非常失望,聽李雲林的意思,這次其實是一點結果都沒有的。


    李雲林見帥誌強這個模樣,便笑道:“你急什麽?事情得慢慢來,如果打草驚蛇的話會一點效果都沒有的,知道嗎?”


    帥誌強雖然心裏著急,但也沒有什麽更好的辦法,隻好點頭同意。


    李雲林也不去解釋,他的肚子裏有自己的一套辦法,這是帥誌強無法理解的,按照帥誌強的意思,立馬找這個賣書的老頭把事情問清楚,哪有那麽多閑工夫去等待呢?可李雲林不讓他去做這事,帥誌強隻好整天窩在旅社裏,愁得頭上的青絲變成了銀線,整個人都憔悴了許多。


    第二天晚上,李雲林仍舊去了紫雲路那兒,這一回挺順利,很快便到了書攤那兒,老頭還是在那個位置賣書,李雲林找了兩本雜誌,付錢之後便離開了。


    帥誌強仍然在那裏盼著李雲林帶回珍貴的消息,可是當李雲林把手裏的兩本雜誌放下之後,帥誌強便知道了他又什麽都沒有說。


    這一次,帥誌強沒有說什麽,但臉上顯然有些不悅,李雲林卻不管他,洗澡之後躺在床上翻看這幾本雜誌,看得津津有味。


    第三天晚上,李雲林又是出去了一趟,帶回幾本書。


    就這樣,一個星期過去了,李雲林什麽消息都沒有打聽,反而買回了一大堆破舊的雜誌,帥誌強實在看不下去了,臉上像吃了苦瓜一般,甚是難看。


    李雲林又一次帶著書回來之後,依舊洗漱後躺在床上看書,帥誌強也不理他,躺在床上看自己的電視,但是,電視裏麵究竟在放些什麽他全不知道,他的心裏好像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似的,喘氣都麻煩。


    李雲林看得入神,也沒管這些。


    帥誌強實在看不下去了,便一把奪過了李雲林手中的書,質問道:“我說你這個人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每天晚上出去就是為的買這些破玩意?你到底是去查案子還是去買書?如果你再這樣的話我明天晚上自己過去,我不勞你的大駕了,你回家吧!行不行?”


    李雲林笑眯眯地看了看帥誌強,說道:“急啦?”


    帥誌強說道:“還能不急嗎?你看這都過去了多長時間?到現在一點線索都查不出來,我這要到哪輩子才能把小虎的死因弄清楚?”


    李雲林突然變得嚴肅起來,說道:“你急就有效果?我問你,林雅麗的事情你查的怎麽樣?不但沒有查出個結果,最後人家還自殺了,你這叫查案子嗎?你以為我這些天都是過去買這些書嗎?我哪天不是在觀察著這個賣書的老頭?我實話告訴你,我很快就有進展了,小虎的事情哪天我沒有放在心上?再者說,我的工作就是調查案子,我會不知道怎麽去查嗎?”


    聽李雲林這麽說,帥誌強便無話可說了,李雲林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人家就是幹這活的,經驗閱曆都很豐富,自己怎麽這樣抱怨他呢?


    帥誌強便低下頭,自責道:“我剛才確實不對,可是你得把你的想法我說說呀,比如下一步咱們該怎麽辦,也好讓我心裏有個底,不然我整天都呆在這裏,像個悶葫蘆,你說時間長了我是不是要發瘋?“


    李雲林笑著寬慰道:“老同學,請你完全相信我,我一定會把這案子查個水落石出的,但是,我們也需要時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說是不是?”


    帥誌強聽後,也就不好說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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