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輛銀色的小march閃著方向燈。轉進地下停車場的斜坡。歐陽燕兒一直是一位細心的駕駛。他每次進入住宅停車場之前。總會輕點一下喇叭。以提示準備出停車場的車輛。


    在當前紅得發紫的行業。。美容受瘦身公司裏上班。不但讓歐陽燕兒有一筆可觀的薪資收入;更讓她有足夠的知識與方法。來保持她那令人羨慕的身材。沉魚落雁、羞花閉月的容貌。再加上一副玲瓏剔透、凹凸有致的身材。不但是男貪女妒。簡直就是引人犯罪的最佳理由。


    或許是歐陽燕兒對於另一半的條件要求嚴苛;也或許是她已有足夠的經濟能力養活自己。無須憑靠屈就於男人之嗬護。所以她倒也樂於當個自由自在的粉領單身族。


    而且。歐陽燕兒有一個跟她外貌、打扮極不相稱的個性。她雖然喜歡穿著能把身體曲線。表露得一覽無遺的緊身衣物。或者展現她修長無瑕**的短裙。以及令人眩目不能自己的低胸上裝;可是她的思想卻保守至極。別說是故意想趁機在口頭上吃點小豆腐之流。會被她不假辭色地斥退;就連誠心結交的正人君子。她也以「男女授受不親」的原則。保持距離。戰兢以對。


    因為歐陽燕兒認為。展現身體的優點。是一種「美」。是一種藝術;而不是「性」。更不是誘惑。所以。即使穿著輕薄短小。她的「保護」措施倒是一點也不馬虎。例如:多穿一件小可愛內衣、安全褲、透明尼龍絲線……絕不讓自己有穿幫之虞。


    就這樣。不但眯著色眼「望眼欲穿」的男士們苦無機會。連其他才貌匹配的男士。以禮相待也不得其門而入。而紛紛打了退堂鼓。久而久之。認識她的人就在背地裏給了一個雅號。。聖女貞德。還酸酸地說她有性潔癖。


    半年前。歐陽燕兒參觀了這棟新完工落成的住宅大樓之後。滿意得讓她二話不說。便以半數的積蓄買下了一戶套房外加車位。而且立即搬入。結束了看房東臉色;及繞著街道尋找停車位的生涯。


    歐陽燕兒對她的新家。滿意度絕對在百分之九五以上。不論是宏偉的外觀、翠綠的中庭。以及家中溫馨簡潔的裝潢擺設……除了地下室停車場之外。歐陽燕兒每次驅車進入停車場的一刹那。總會有一股渾身不自在的感覺。一直到她停妥車子。進入電梯間後。她才會略鬆一口氣。不過。隻要一進入自己溫暖的小窩。一切讓人緊張、凝滯的心神便如冰雪乍融。


    尤其一個星期前。就在這地下室停車場連續發生了兩起**案件後。使歐陽燕兒對於地下室停車場的恐懼與排斥更為倍增。有道德潔癖的她為了自保。還特地添購了幾項女子防身器材。雖然在她的包包裏。早就有了兩枝防狼噴霧器。但她還是不放心。甚至還買了一把精巧的電擊器。就隻差沒有掌心雷小手槍而已。


    今天。歐陽燕兒進入地下室停車場時。那股如蛆附骨的寒意仍舊無情地籠罩著。停妥了車子。歐陽燕兒並沒立即下車。心想:「這裏應該會有一個警衛啊……今天怎麽沒看到……是不是上廁所去……還是監視係統裝好了……」


    歐陽燕兒環觀四周一回。再次檢視一下她的包包……確定一切沒有異狀。才熄火下車……


    「操。」曾漢森窩在駕駛座上。不耐煩地看看手表指著11:40。不禁咒罵著:「……實在有夠無聊……這樣子守株待兔有用嗎……」曾漢森是「安全保全警衛公司」的摩登保鑣。


    這個停車場自從上次發生了女住戶被外侵者**之後。社區委員會便一致議決。要保全公司負起賠償責任。以及加強保安工作。因此。在監視係統還沒有完成之前。安全公司隻好先輪派警衛二十四小時駐守。而曾漢森正好輪值今天晚上10:00至淩晨02:00的班。


    本來曾漢森幾天前就約好了女友。今天晚餐後一起看電影。也許還可以把她帶回家。享受一個甜蜜、激情的夜晚。但是。這一切計畫卻因輪值而泡湯了。


    「操。」這個字似乎是曾漢森的口頭禪。雖然是心忖的話。也少不了用這個字開頭:「……要不是輪著這見鬼的班。現在我正抱著嘉嘉爽著呢……喔。光想想她那種**聲。就讓人想打打飛機……」


    「……操……被**就**嘛……又不會少一塊肉……說不定還很爽呢……裝得要死要活的……還不是想趁機要錢……這跟他媽的妓女有甚麽不同……操……這歹徒也夠的……連著**兩個女人……害得我也要陪著受罪……操……要是讓我逮上……看我怎麽治你……」


    「叭。」一聲短促的汽車喇叭聲劃破寂靜。也讓沉於**中的曾漢森嚇了一大跳。「操。」曾漢森循聲轉望。隻見一輛銀色的小march閃著方向燈。緩緩而來。然後停在他對麵距離三、四輛車的不遠處。


    曾漢森不由自主地望向那輛車。才覺得有點不合常理的怪異。因為那輛車已經停妥將近三、五分鍾了。卻還不見車主下車。「……我敢確定……一直沒人離開啊……絕對不是我沒注意……操……搞甚麽……」曾漢森心不甘情不願地想下車瞧瞧。


    這時。小march的車門卻打開了。彷佛是電影導演故弄玄虛的特寫鏡頭。先伸出一隻雪白性感的**。然後是幾乎穿幫的短裙、圓臀……就像慢動作放映速度。讓曾漢森看得僵在那裏。連口水順著嘴角低落也不自覺。


    曾漢森盯視著眼前的美女。迅速地從豐滿欲蹦的胸脯到修長雪柔的雙腿審視一遍。再停駐在她的臉龐上。幾乎脫口讚道:「操……這簡直不是人……操……別說是操她……就算讓我摸一摸……死了也甘心……操……」


    她。當然就是歐陽燕兒。當她戰戰兢兢地從曾漢森車旁走過時。或許是緊張的關係。並沒留意到曾漢森就在車上窺視著她。而曾漢森在蒙間。彷佛聞到了歐陽燕兒身上飄散著的體香。不禁重捏一下。。**。確定他不是在做夢。


    曾漢森的頭頸。彷佛被歐陽燕兒輕擺的圓臀牽引得隨轉著。而目送她走向電梯間。「呼……」幾乎窒息的曾漢森深吸一口氣。似乎是全身乏力軟攤在座位上。


    除了急速套弄**的手還有堅硬若石的**。


    曾漢森從後照鏡看著歐陽燕兒的背影。幻想著他的**正從她的背後。深深地刺入她的體內。而且強勁、急遽地抽動著。「……嗯……嗯……嗯哼……呼……呼……」曾漢森忙著掏出手帕。接住疾射而出的**。不禁閉著眼。繼續他的幻想與享受射精時的舒暢。


    「當。」曾漢森聽見電梯門開啟的警聲。連忙睜眼、轉頭。企圖再多看一眼令人百看不厭的美體。可是。電梯門開敞著。明亮的電梯間裏卻空空如也。沒有歐陽燕兒的身影。曾漢森尋視著。但歐陽燕兒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憑空消失。


    「當。」電梯在十幾秒鍾後自動關上。而樓層指示燈仍然亮著b1。久久不變。這時曾漢森隻覺得一股刺骨的寒意。讓他身不由己地顫栗起來:「鬼。。」


    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字眼浮現腦海。


    「……嗯……嗯……不……嗯……」一陣隱約、斷續的女子悶哼聲。傳自電梯間旁的樓梯間裏。這才讓曾漢森的警覺心完全回複:「……前兩次的**事件……都發生在那裏……該不會真的又……剛剛那位小姐……」他一麵自責自己一時的疏忽。而讓那位小姐身處險境;一麵急速地下車奔向樓梯間。


    此時。曾漢森矯健、迅速的行動;嚴肅得充滿正義感、嫉惡如仇的表情。就像是一位無敵超人一般。跟他剛才窩在車子裏打飛機的他。簡直是判若兩人……


    歐陽燕兒坐在駕駛座上。深深地吸了口氣。緩和一下緊繃的情緒。然後媳火下車。並加緊腳步走向電梯間。按了召喚電梯的燈鈕。心急地看著樓層指示燈從15……14……13……遞減著。內心還直催道:「……快……快……」


    突然。歐陽燕兒被一雙有力的手從背後粗魯地擒抱住。她還沒來得及反應斥喝、求救。就被一隻大掌掩住嘴。而發不出聲音。隨著眼前寒光一閃。一把尖刀在眼前晃動;耳邊傳入男人低沉的細語:「……別出聲……乖乖的聽話……我不會傷害你的……走……」


    歐陽燕兒身後的男人。把尖刀貼近她的頸項。連拉帶扯地把她拖進樓梯間。


    「喀搭。」。在階梯旁陰暗的角落。那男人熟練地使用手銬。把歐陽燕兒的雙手拷在欄杆上。再用膠布分別貼住她的眼睛跟嘴巴。接著便從衣領上把手伸入。使勁地捏著她的豐乳。


    這一切變故、動作。前後不到一分鍾。但歐陽燕兒卻覺得彷佛暈眩了一世紀之久。直到胸前的**被捏揉著;胯間的內褲被扯開。才頓然驚醒。也才意會到發生了甚麽事。羞恥、怨恨、悲痛、無助……的心情。讓歐陽燕兒一陣激烈的掙紮反抗。隻是她的手被拷鎖著;她的眼、嘴被貼罩著。她逃避不了。也無法高聲求救。連盲目亂踢的雙腿也被壓製住。


    「……嗯……嗯……不……嗯……」歐陽燕兒極力的想高生叫喊。可是卻隻能發出模糊的悶哼聲。要不是眼前的膠布貼擋著。她那滾燙的熱淚早就竄流臉上了。此時她隻覺得心如刀割。還淌著血。


    一陣陣呼吸的濕氣。嗬在歐陽燕兒的腮耳邊;低沉的聲音彷佛來自黑暗的深淵裏:「……別這樣……抵抗是沒有用的……」那男人低沉的聲音。似乎很興奮:「……你乖乖的跟我合作……保證你不會受到任何傷害……要叫也等一下我讓你爽了再叫……」


    「……喔媽媽咪呀……你的奶奶還是真的大……如假包換的真貨……」那男人的手把歐陽燕兒的**搓圓、捏扁地玩弄著。還說著她最厭惡的下流話:「……哇……陰毛也夠旺盛的……俗話說毛多欲盛。最愛人幹……他媽的我真走運……來……我會讓你爽到叫我親哥哥……」


    「幹甚麽。」樓梯間出口突然傳出一聲怒喝。讓歐陽燕兒跟那男人由不得一怔。停止了一切動作與掙紮。歐陽燕兒知道有人來了。可以救她了。就像久處長夜中乍見曙光。興奮得不禁想開口呼救。但卻仍然是:「嗯嗯……」的悶聲而已。


    那男人連忙拾起尖刀。回身對著樓梯間出口。隻見曾漢森手持警棍式的電擊棒。挺立著。曾漢森那魁偉的身材。讓人一望就連想到他若不是憲兵退役的。就是特種部隊裏的佼佼者。矗立著就像凜然不可侵的天將一般。


    那男人也許是做賊心虛。也許是自認從曾漢森身上占不到便宜。先作勢衝向曾漢森。但隨即便轉身從樓梯往上遁逃。來一個聲東擊西。然後金蟬脫殼的連環計。


    「站住。別走。」曾漢森眼看那男人落荒而逃。一跨步。跳上幾層階梯便追上去。一麵出口喝阻;還一麵準備吹哨子警示他人圍捕。可是。這個時候眼前閃過的景象。卻讓曾漢森的腳步突然一緩。甚至停了下來。


    曾漢森在慌亂中。匆匆一瞥衣不蔽體的歐陽燕兒。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的暈眩。讓他口含著警哨。卻吹不出半點聲音;上竄的身形也幾乎因失神而跌足。眼前的歐陽燕兒雖然看似狼狽不堪。卻仍然掩不住那份豔麗的光彩。令人再也無法把眼光從她身上移開半分。


    「……是要去追歹徒;還是多看一眼眼前的美景……」曾漢森盯視著的歐陽燕兒。內心突然交戰起來。


    這時的歐陽燕兒上衣已被歹徒撕開。胸罩往上推掀著。兩團豐肉隨著緊張、激動的情緒而急遽的呼吸。竟也隨之聳動著;在一片雪白的基頂點上。點綴著兩點粉紅閃耀的**。還傲視般地挺翹著;她的皮短裙被堆卷在腰間。肉色絲襪在胯下的部份被撕開。內褲也早就被丟棄一旁。讓凸聳的**毫無遮掩地暴露著。


    曾漢森彷若身不由己地緩緩步下階梯。一麵收起警哨。心中思索著搪塞的理由:「……歹徒跑掉了……追不到了……救……救人要緊……」可是。在他的潛意識裏卻完全沒有救人的意思。而是欣賞美麗的**比救人重要。因為他的眼光一直沒離開過她的身體。


    當曾漢森站定在歐陽燕兒的麵前時。他潛伏在內心深處的獸性。逐漸地在浮現、竄動著:「……反正她還蒙著眼……也不知道我是誰……不……不行……」他的獸性與良知在交戰著:「……隻是摸一摸……沒關係吧……這個機會難得啊……喔……曾漢森你是不是人……是不是男子漢……要不是今晚是我值班……她可能已經被……這也算是一種緣份吧……」


    「……操……我幫她趕走歹徒……讓我摸一摸……算是報答吧……誰叫你長得這麽讓人心動……」曾漢森似乎找到了犯罪的藉口。他的手更彷佛不聽指揮似地。顫抖著伸向歐陽燕兒的胸前。很明顯的。他內心後的勝利著是獸性。


    「啊。嚶……」一陣沉寂後。歐陽燕兒突然覺得胸乳上又被一隻溫熱、微汗的手掌貼住。內心又是一陣疑惑、呐喊:「……這……這是……怎麽一回事……歹徒還沒走嗎……剛才不是有人來過嗎……怎麽又……那個人呢……這又是誰……怎麽會這樣……」無法看清身邊狀況;也無法出聲呼救的歐陽燕兒。心情簡直沉落到無底深淵。除了疑惑不解。就是絕望無助。


    當那手掌上的手指撥弄著**時。歐陽燕兒在受辱的羞愧中。卻敏銳地感覺到。現在撫摸著的手跟剛才的不一樣。幾乎是可以肯定前後一定不是同一個人。


    剛才的動作既急燥且粗魯;現在的撫摸卻輕柔且和緩。甚至彷佛在安撫她受驚的心靈一般。輕觸得讓人有點趐癢的感覺。


    曾漢森隻覺得手掌中的肌膚。柔嫩滑膩。如脂如膏。在驚嚇的情緒中激烈地顫栗著。竟然有如強列的電流般。從掌心、指尖直竄體內。更刺激著他剛剛因泄精而融軟的**。再度迅速地膨脹起來。


    歐陽燕兒有如驚弓之鳥。縮躲著身子。即使沒能看清楚她臉上驚慌、無助的神情。也能從她的肢體動作體會得到她的絕望心情。而令人不禁為之動容;但是。曾漢森即使有憐惜之心。卻無罷手之意。彷佛手捧著畢生最愛的珍寶藝品。仔細地把玩著。更甚而湊嘴吸啜著她的**。


    「……喔……操……真是香潤……」曾漢森心虛著不敢出聲。但他的內心卻讚歎地呐喊著:「……從來沒嚐過這麽棒的滋味……皮膚又這麽細嫩柔滑……這才是真的叫」晶瑩剔透「……」同時。手掌也以地毯式的搜尋法。緩緩地向神秘的叢林澤國摸去。


    「嗯嗯……唔唔……」歐陽燕兒在一片黑暗中。隻能憑著聽覺、觸感去猜測發生在自己身上。正在進行的事。她感覺到撫摸的手掌離開了。卻往下移動。緩緩地接近孕育生命的聖殿;而胸前被取而代之的卻是乳蒂上突然受到一陣吸吮。濕濕的、熱熱的。還有柔軟、靈活的挑撥。


    「嗯嗯……唔唔……」歐陽燕兒的胸脯上。感覺到一陣陣熱熱的鼻息。她終於意會到自己的**是被人含著、吸吮著。內心那種既羞且忿的情緒。實在難以言喻。之前。別說是別人的觸摸。就算自己在沐浴清洗。她的手也不會多作無謂的「逗留」;如今。她竟然衣不蔽體地裸裎著。讓一個陌生男人恣意妄為。這簡直是做夢也想不到的事。


    更讓歐陽燕兒難以想像的。她竟然因為自己的胸乳被撫摸、被吸吮。而有一種前所未遇的趐癢感。逐漸漫延全身。在她的思考想像中。身受如此遭遇理當要奮力以抗;可是。她的身體卻彷佛不受自己的大腦指揮。不但反抗的動作逐漸緩和。甚至還似乎有點欣然地接受。


    在旁人看來。歐陽燕兒仍然極力地在掙紮著。似乎有反抗到底的精神與堅持。事實上歐陽燕兒心裏明白。那些動作隻是自衛性的反射動作而已。幾乎是不俱任何反抗的意味。因為。歐陽燕兒的內心也在茫然著:「……為甚麽……他這樣輕薄的撫摸……會有這種異樣的感覺……為甚麽……我會覺得有點……舒服……為甚麽……為……」


    情緒陷入迷茫中。歐陽燕兒恨施暴的男人;也開始恨自己……無恥。


    突然。「啊。」曾漢森在一聲短促的驚叫中。身體就像在強風中的斷線風箏一般。向後飛去。直到他的背部重重地撞在牆壁上。而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這一下雖然挨得不輕。讓他幾乎閉過氣去。可是當他看見他身前站著的人。他內心的震撼。卻比剛剛那一撞還更勝過千百倍。


    歐陽燕兒隻覺得她的身上突然一輕。又彷佛聽見「呼噓」的破風聲、一聲驚叫、碰撞聲。簡直分不出先後地摻雜著。除了知道事情又有了變故。卻無法了解、看個真確。更無法想像到底又發生甚麽事。但她卻祈望著。可別像剛剛一樣。才離狼群。又入虎口。


    同時間。歐陽燕兒聽見一句充滿驚懼、顫栗的問話:「你……你……是誰……是甚麽……啊……啊喔啊……」


    歐陽燕兒一聽。不由得忘記自己還身處未知的處境。而訝異地琢磨著:「……怎麽會有這麽一問……問人家是」甚麽「……」但她還未及多想。問聲後的的那聲慘叫。卻淒厲得讓她不寒而栗。簡直讓人難以想像。是要遇到甚麽可怕的事物。才會發出如此的哀號。


    而那聲慘叫也似乎隻呼出一半。就被硬生生地切斷了。就像時間圖然靜止了。連所有的動作、聲音都被凍住了一般。死寂的靜悄悄。靜得歐陽燕兒似乎可以聽見自己血液流動的聲音。


    歐陽燕兒覺得自己又像一隻待宰的羔羊。似乎又要承受另一次淩虐。因為她又感覺到有人輕手輕腳地接近著。還有一股似腥非腥、似香非香的怪異味道逼躦入鼻。甚至還清楚地感覺到接近者的氣息與體溫。令她幾乎要嘲笑自己這種莫名其妙的遭遇。


    「喀。」一響。歐陽燕兒突然覺得雙手一鬆。手銬鬆開了。觸地當.也不知那來的勇氣和力道。讓歐陽燕兒一躍而起。並立即撕開臉上的膠布。急著想看看解救她脫困的人。雖然一時間。歐陽燕兒的眼睛還無法適應四周的光線。但也讓她看清楚身邊的事物了。


    真的。夠清楚了。清楚得讓她後悔。歐陽燕兒不但沒看見救她的人。而且……


    「啊……」這回換歐陽燕兒驚叫了。尖銳的聲音幾乎傳出幾裏外。她看見身邊躺著一具屍體。。絕對是屍體。因為一個人絕對不可能在他的頸項。被扯開這麽一個血肉模糊的大洞後。還能存活著;而她身邊躺著的人正是這樣的狀況。


    你說。歐陽燕兒除了失魂的尖叫外。還能怎樣。。


    終於。有人聽見歐陽燕兒的叫聲而循聲前來察看。然後震驚、惶恐、忙亂。報警的報警;嘔吐的嘔吐。但卻都沒忘記貪婪地多看幾眼。僵立在那裏發抖的半裸美女。


    「……你是說。後來曾漢森也……也有非禮的動作。……」綽號「老k」的凶案組組長。。駱天魁親自問筆錄。可見這個案件非同小可。


    「……不知道……他是……我……是……不知道……」馬驚車敗的歐陽燕兒。除了點頭示意。她的言詞簡直讓人無法了解。


    歐陽燕兒對於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似乎全然無知。慘死的人是保全人員、名叫曾漢森、正在值班……都是「老k」說了。她才知道。所以。「老k」問曾漢森是不是有侵犯她。她也真的不知道是不是曾漢森。


    「……後來……後的……那個人都沒說話……我也看不見……不知道……是不是……」


    「好啦。」「老k」不知是不耐煩。還是自恃經驗老道。便打斷歐陽燕兒的話。說:「現在讓我替你把事情的經過說一遍。ok。。」


    「老k」也不待歐陽燕兒回答。便接著滔滔不絕。連說唱帶身段的比劃著:「首先。你在等電梯時。歹徒從背後抱住你……」這種霸道的舉止。讓歐陽燕兒不禁厭惡起來。


    「……然後……接著……這時……」歐陽燕兒看著「老k」分合忙碌的嘴型。隻覺得他除了口沫四濺外。一個字也沒聽入耳。


    歐陽燕兒的心思飄然地回到案發時現場:「……最後的那個人……到底是誰……他竟然為了救我……不惜殺人……雖然殘酷……但是……真的該死……兩個都該死……」想到這裏她不禁切齒起來。


    「……可是……他為甚麽不讓我看看他……讓我知道他是誰……喔……我真是笨……」歐陽燕兒自嘲自地微笑著:「……為我殺了人……變成凶手……怎麽還會暴露身份……可是……我不會找警察抓他啊……他這麽幫我……我怎麽可能出賣他呢……」想到這裏。歐陽燕兒的內心悄悄地做了一個決定。


    「……所以。後來又來了一個人。他為了要救你。所以把曾漢森給殺了……」


    「老k」終於把案情說完了。還得意地睨視著歐陽燕兒。企圖從她身上得到讚揚、佩服的眼光:「是不是。。歐陽小姐……」


    「不……」不料。歐陽燕兒卻搖頭說:「不是」又來了一個人「。而是先前的那個歹徒又回來了……」歐陽燕兒有點驚訝自己撒起謊來。竟然會這麽順暢:「因為我有聽見那個歹徒說:」你壞了我的好事。我要殺了你「……所以我想一定是那個歹徒不甘心。才又跑回來殺人的……我認得他的聲音……」


    歐陽燕兒的話。實讓「老k」瞠目結舌地呆了老半天。他訝異於歐陽燕兒說話竟然變得這麽順溜;也疑惑、難堪自己推斷失誤。他哪知道自己被愚弄了。


    「可是……」經驗老道的「老k」。也不是省油燈。立即再求證道:「那……那副扭曲變了形的手銬。又是怎麽一回事。難道歹徒要放你走……死者身上那種慘不忍睹的傷口。又用甚麽凶器……他怎麽沒殺你……」一連串令人窒息的逼問。也透露著「老k」的對於案情中疑雲叢叢的無法理解與焦急。


    「不知道。」歐陽燕兒突然福至心靈。堅定的口氣回答著。甚至還玩皮地調侃道:「這就是你們警察要去調查的事啊。……更何況我是被害人耶。我也希望你們快一點抓到那個歹徒……要認真一點唷……」歐陽燕兒的情報緒似乎完全回複了。


    「那倒也不一定。」「老k」為了不甘心處於下風。竟然耍起無賴。打著官腔:「要知道。事情還沒調查清楚以前。任何在場的人都有嫌疑……更何況。其他的目擊者。都隻看到你跟死者在同一地點……」「老k」雖沒說明。但卻不言而喻地把歐陽燕兒列為嫌犯看待。


    歐陽燕兒一聽不禁火冒三丈。杏眼一瞪:「所以你要去查啊。不是在這裏窮磨牙……」歐陽燕兒站起來:「組長。我是不是可以走了。。無實在很累了……」從昨晚一直到現在日上三竿。歐陽燕兒還未曾闔眼。還真是苦了她。她現在最想做的事。無非是泡個澡、蒙頭大睡一場。


    「好吧。」「老k」也實在沒理由在留難:「不過希望你能跟警方配合。好早日抓到凶手……」


    歐陽燕兒離開警局後也不敢回家。直接搭車前往附近的飯店暫住幾天。所幸身上的財物並無損失。還可以刷刷信用卡買幾件便服。以便換下女警借給她的運動套裝。


    歐陽燕兒進入飯店房間裏的第一件事。就是泡一個熱水澡。讓自己真正地輕鬆一下。事實上她更在意的是。一定要仔細地檢查一下。身上是否有留下嚴重的傷痕。或者……「受損」。


    站在浴室裏的落地鏡前。歐陽燕兒看著鏡中反映的**。連自己都不禁要讚歎起來。她審視著**上微紅的指印。想起那男人的手掌使勁的揉捏。或輕柔的摩挲情況。想得她不禁雙頰逐漸泛紅。


    很奇怪的。歐陽燕兒覺得正在受辱時。隻覺得除了羞恥、憎恨甚至還有點麻木無覺;可是。現在回想起來卻反而清晰。清楚得讓她感到那股難以言喻的趐癢。她就像牛胃反芻般。把當時遺落的感覺。帶到現在才再咀嚼、回味。


    歐陽燕兒憐惜地指撫著印痕。卻也無意中模擬著那男人的手。也輕輕地搓揉起來。那股趐癢、異樣的感覺立即如影隨形浮上心頭。當她的指尖輕觸到乳蒂的一刹那。她不禁「嗯」地一聲輕吟。雖然呼喚聲讓她清醒許多。但她卻舍不得那種感覺就此消失。


    浴室裏熱水的蒸汽彌漫著、圍繞著一副慵懶、嫵媚的女體。歐陽燕兒媚眼微闔。看著鏡中的自己;想想內心方興未艾的**。不禁對著鏡中人說:「歐陽燕兒……你……是……壞……女……人……」


    歐陽燕兒隻覺得體內有如燃起一陣烈焰。形成的一股熱潮在體內四竄。令她不知如何抗拒。而不覺中加重了手指揉握的力道。把原本圓潤的**擠壓得扭曲、變形。而這種擠壓、揉動卻使她覺得更舒暢。舒暢得讓她不再在乎。**一經如此擠壓。是否還可以恢複原來的模樣。


    「喔。我從來也不知道。這樣的揉搓。竟然會這麽舒服……」歐陽燕兒的內心在呻吟著、呐喊著。似乎還有一點「相見恨晚」的遺憾。也有點不解:「……那男人撫摸時……男人是不是也會感覺舒服……不然……他怎麽會摸我……」


    疑惑的歐陽燕兒尋思著。自己為何會如此難忍**的理由……或藉口。以減輕內心僅存微微的罪惡感。可是。以往標榜著「正確的性教育」的東西。除了說說男女身體的構造外。就是教導如何去壓抑、避免、拒絕。就是沒有說明要去如何接受……或享受。


    或許曾漢森的這件凶案疑點甚多。甚至還有點怪異荒誕。因此警方特地低調處理。隻以一般的刑案發布消息及記錄存檔。而關於死者的傷口、受外力拗扭變形的手銬、死者身上的血液幾乎被吸乾……等等相關證據。都被刻意地忽略、遺忘。


    不消幾天工夫。幾乎沒人會再去在意這一件事了。除了當事人歐陽燕兒外。


    她這幾天除了正常上班外。晚上卻心有餘懼不敢回家。仍然住在飯店裏;可是。她卻很想回去。這倒不是她戀家。而是她希望再遇見「他」。


    這幾天。歐陽燕兒不知自己撫摸過自己多少次。也不知把手指在**裏抽動過多少回;可是每回每次都會想到「他」。而且越來越渴望。甚至有幾次在**的暈眩中呼喊著「他」。


    一個星期後。歐陽燕兒終於忍不住回家了。她為了尋找「他」。每回遇到同社區裏的人時。總會不經意地深吸一口氣。企圖從那種深場腦海裏的味道去分辨、尋獲「他」。


    有時候。歐陽燕兒甚至還異想天開地想著。要自導自演地演一段「誘惑秀」。讓自己再度陷入險境。或許「他」會再出現救她。隻是。歐陽燕兒沒有那種勇氣及機會。所以想歸想。卻不敢真的付諸行動。


    當然。歐陽燕兒一直沒如願地找到「他」。而一切也都恢複如故。隻有歐陽燕兒身邊的同事、朋友。都一致認為她最近變了。變了許多。


    以前。同事、朋友們偶而邀她上上ktv或pub瘋一下。歐陽燕兒總是婉謝的多。就算沒推辭。到了歡場也表現得一副冰山樣。可是。最近不但同事、朋友們每約她必到。甚至還會主動地提邀呢;而且玩得那副「瘋」、「騷」勁。直讓人自歎不如。


    最高興的莫過於過去常圍繞身邊的「蒼蠅男」。他們都覺得歐陽燕兒變得很容易「親近」。不但說有顏色的笑話時她不回避地陪笑著。更有時還會有意無意地。用胸前蹭撞他們。搞得他們魂不守舍。隻是。當「蒼蠅男」有再進一步的行動、或暗示時。歐陽燕兒就會適時地以各種方法、言語避開。而讓他們覺得「人人有希望;個個沒把握」。


    這天深夜。歐陽燕兒帶著微醺回家。眼帶迷蒙地剛進得電梯。便聞到一股馨香。有如電光火石般地在腦際一閃。讓她幾乎醉意全消。頓然清醒。


    「是他。」歐陽燕兒內心興奮地在喊叫著。她幾乎百分之百可以確定。在身邊的就是她日夜渴見的人。她卻激動得不敢立即睜眼看個清楚。


    「……半年多了……終於……」雖然事隔多時。歐陽燕兒對那股味道卻仍然記憶猶新。她不由自主地再深吸一口氣。也許是再確定不是夢幻。也許是平緩一下情緒。然後再慢慢地睜開眼睛。


    當歐陽燕兒看清對方的臉龐時。跟自己想像的不謀而合。是男人。「年輕的男人」歐陽燕兒隻能這樣想。因為在他的臉上流露著成熟、穩重、自信的表情。卻又不失純真、活潑……甚至從他那深邃的眼神中。還隱約可以看出。他有著智慧與野蠻兩種極端衝突的內心世界。


    或許。是歐陽燕兒先入為主的觀念。才讓她僅僅在一瞥中就有這麽多感受。要不然他那種像貌。簡直平常得讓人過目即忘。除非你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看。或許會因而有所感觸;但是。有誰會這麽看人呢。。


    「……你……你……」歐陽燕兒心裏掙紮著是否要問。也飛快尋思著要怎麽問、問甚麽。但卻身不由己地發出無意義的聲音。


    「八樓。h棟。王人良。」他。先開口了。乾淨俐落的詞句。幫歐陽燕兒解決了難以啟齒的尷尬。更充分地表現出他的自信與智慧。


    歐陽燕兒隻覺得自己的心思被看透。雖然訝異對方的善於察言觀色。也覺得自己就像**裸般地不自在。但是對方已打破僵局。自己也像吃了定心丸。微微一笑。學著他的語氣說:「十二樓。h棟。歐陽燕兒。」


    「我知道……」


    王人良的話讓歐陽燕兒愣了一下。正想再問。電梯門卻開了。停在八樓。歐陽燕兒隻覺得突然一陣莫名其妙的心酸、迷茫、寂寞……


    「來吧。」王人良踏出電梯間。頭也不回。隻丟下這句沒頭沒尾的話。他似乎有早把握歐陽燕兒一定會跟上來。


    歐陽燕兒對於王人良這種不禮貌的命令詞句。似乎不在意。甚至不做多想。因為。他正在猶豫著要不要跟上去;可是。她的腳步卻開始移動了。歐陽燕兒甚至覺得自己的意識絕對清楚。不像是被催眠、或動了手腳而失去自主能力。可是她就是跟了上去。


    歐陽燕兒覺得內心有一股衝動、或催促。就像要去趕赴一場重要的約會。甚至要去朝聖一般。那種難以壓抑的情緒。強烈得讓歐陽燕兒覺得他此生的目的。就是為了現在所要去做的事情而活的。


    從離開電梯、走過川堂。一直到進入客聽坐定。讓歐陽燕兒總覺得有股令人窒息的凜然氣氛。甚至當她坐在柔軟舒適的沙發上時。才猛然驚覺室內並沒有開燈。而且在一處既陌生又昏暗的環境中。自己不但毫無察覺不適。甚至也沒絆到任何東西。很順利地坐在定位。訝異、疑問……占據了歐陽燕兒的腦海。


    歐陽燕兒覺得身邊沙發一沉。耳邊便傳來王人良輕細的語聲:「你現在還聞得到我身上的味道嗎。」


    歐陽燕兒彷佛逐漸習慣王人良這種未卜先知的問話。也不在去問為甚麽。甚麽是他都知道。隻回答:「是。」


    「好。」王人良把一隻水杯遞在歐陽燕兒手中。繼續說:「喝了它。你就會知道這一切。」


    要是以前的歐陽燕兒。對陌生人送來不明內容的東西。要她入口簡直比登天還難。現在她不但沒有戒心。更因為急於想知道一切真象。便毫不猶豫地把水杯裏的東西一飲而盡。


    「咕嚕。」歐陽燕兒隻覺得喝進去的液體。是濃濃的、腥腥的。還有一種不知名的馨香。跟王人良身上散發的味道極為相似。而且。入口時是微溫的。吞入腹內時卻突然竄起一股熱潮。還逐漸延伸擴散至四肢百骸。


    「**。。」歐陽燕兒猜測著自己吞下的東西。跟曾經聽人說過的淫藥很類似。她的內心不禁一陣羞澀的怦然:「……何必呢……就算不用這種東西……我也會答應……也許不是呢……我怎麽會有這種淫穢的想法……真是羞死人……」


    歐陽燕兒喝進肚裏的東西。雖然產生一股四竄的熱流。卻也讓她彷佛靈台逐漸清淨。思緒明朗得就像置身於一處充滿光亮的空間。然後源源不斷飛逝過一種既熟悉又難以捉摸的景象。就像是深藏內心、或早已被遺忘了的回憶。而現在又一一呈現眼前一般。


    這時王人良說:「你是不是想知道我到底是誰。」歐陽燕兒點點頭。


    「也許……」王人良頓了一下:「應該說。我們是誰……或是」甚麽「比較適當。」


    歐陽燕兒這回真的吃了一驚。之前。她在幻想著王人良時。就不止一次把他想像成可怕的怪物、或野獸。現在王人良卻說「我們」。這不是表明她跟他也是同一類的。歐陽燕兒不禁緊張地摸著自己的臉。彷佛她已經變成她自己想像裏的怪模樣。


    「別緊張。你依然跟以前一樣漂亮……」王人良在嘲笑中語帶安慰:「我們隻不過是」切裏阿多斯「人而已。」


    王人良的話讓歐陽燕兒的心情忽高忽低。他竟然溫柔地稱讚她美。讓歐陽燕兒心中甜甜的、暖暖的;可是。接下來說的語氣彷佛隻是在說「我們隻是外國人而已」那麽單純。可是歐陽燕兒卻不這麽想。


    「……切裏……切裏……阿多……多斯」人……是……「繞嘴的名詞讓歐陽燕兒嚅囁老半天:」……是地方……還是……「她尋思著。似乎從未聽過這個地名。


    「現在先別想它……」王人良突然把手放在歐陽燕兒的肩上。把歐陽燕兒抱往身上一靠:「等我們要進行的儀式完成了……你自然會明白……」


    歐陽燕兒在沉思中。受了王人良這一親熱的動作。先是微微一震。表示一下矜持的掙紮。但內心那股因在尋思答案而被暫時遺忘的**。卻在這一抱中全被勾起來了。


    歐陽燕兒很明白。這不是屬於意亂情迷的愛情。甚至也沒感覺有閃過愛的火花。而純粹是內心強烈的**與渴求。讓她不得不依順內心的那股衝動。去做想要做的事。。**。而且。不計一切後果;或許說。她根本就沒想過後果。


    「……嗯……」歐陽燕兒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麽開始。隻覺得全身軟弱無力。把紅得發燙的臉深埋在王人良的胸前。靜靜地聽著他規律的心跳聲。


    王人良慢慢地托起歐陽燕兒的下頷。一低頭便把熱唇輕輕地觸印在她的臉頰上。一麵碰觸;一麵移動。幾乎親遍了歐陽燕兒的臉。最後才停在她的櫻唇上。四唇相接地輕啜起來。


    有人說「睜著眼接吻。就跟閉著眼看電影一樣乏味」。雖然身邊一片黑暗。就算睜著眼睛也看不清楚。但歐陽燕兒仍然閉著眼睛。但她一點也不感到羞澀。彷佛一切都是那麽理所當然地享受著那種膚觸的溫馨與快感。


    「……嗯……嘖……嘖……」歐陽燕兒配合著王人良。微微扭頸轉項讓四唇更貼緊。也讓纏鬥的柔舌更激烈。她有點訝異自己竟然如此聰慧。一點即通;或者根本是無師自通。


    王人良的手正摸索著在解開歐陽燕兒上衣的鈕扣。歐陽燕兒卻扭動上身。讓她的豐乳不停地磨擦著他的胸膛。這並不是歐陽燕兒在做拒絕的掙紮。而是心癢難忍地讓她不知如何是好。似乎藉著這樣的磨擦。可以稍解無處奔泄的**。


    隨著上衣滑落。王人良在把頭一低。一麵在歐陽燕兒的粉頸上親吻。一麵在用唇舌、甚至牙齒。緩緩地剝開胸罩的肩帶、罩杯。


    歐陽燕兒就像置身冰窖中。難擋寒意般地顫抖著;而體內卻像漫燒著熊熊烈火。讓她無法抗拒那種煎熬。而發出垂死、無力的呻吟。


    「……嗯……親它……嗯……用力……嗯嗯……」就像夢囈般地不由自主。歐陽燕兒呻吟出她的**。她的渴求。她覺得她的**在趐癢、在膨脹。也許用手捏一捏、揉一揉就會稍解;也許湊唇吸一吸就會好過一點。


    王人良又像有未卜先知的超能力一般。總是知道歐陽燕兒須要受撫慰或「治療」的地方。而適時又適地的做著有效的「工作」。王人良的雙手、唇舌雖然忙碌。卻毫不紊亂與急燥。


    「……其實……嘖嘖……全部的……人類……都叫」切裏阿……多斯「……嘖噓……人……」王人良一麵逗含著歐陽燕兒的**。一麵說:「……隻是……他們都……感泄了……病毒……所以都……變化成……人類……」


    歐陽燕兒突然覺得王人良的話。雖似無頭無尾。又難懂。可是她一聽卻馬上能理解。就像醍醐灌頂般豁然開朗。但此時此刻她似乎要將腦海裏的思緒拋空。全心全意地享受一次激情、愉悅的**。


    「……剛剛……你喝下的……是我的血……」王人良的手依舊是忙碌著。把歐陽燕兒及自己身上妨礙的衣物慢慢褪去:「……那是」認同「……與」回歸「的……必要手續……你喝了……將會幫助……你喚起……你」遺傳基因「的記憶……」


    這時兩人的身上已經是一絲不掛。緊緊地擁抱在一起了。歐陽燕兒知道頂在她小腹上的硬物是甚麽。但她不但不會感到羞澀。反而覺得有一種極需解脫或滿足的**。就如王人良所說的。她「遺傳基因」裏的記憶模式被啟動了。她突然知道她是「甚麽」了。


    甚麽「道德」、甚麽「羞恥」、甚麽「該」與「不該」……歐陽燕兒全部束之高閣。她一反常態。有如淫穢無比的**。一蹲身便張嘴含住王人良的硬棒。一會兒吸吮;一會兒舔拭。表現得是那麽地熟練與自然。


    「……喔……是……是……」王人良使勁地以手扣住歐陽燕兒的後腦。還不斷地挺聳著腰臀。讓硬脹的**不停地在她嘴裏抽動著。有時甚至還深深地抵頂到她的喉嚨深處:「……是……你都……想起來了……你知道……該怎麽做了……」


    「……嗯……嘖嘖……是……我喜歡……我愛……」歐陽燕兒一麵用手套弄著。沒能納入嘴巴裏的部份**。還空出一隻手壓揉著自己的**。或捏揉著自己的豐乳:「……我愛這種……感覺……這才是我……生命的……全部……」


    隨著亢奮越來越明顯。歐陽燕兒忘情地使用全身的肌膚。在王人良身上磨蹭著。就像靈蛇纏繞著一般黏密。讓汗漬、唇印甚至毛發。遍留在兩人的身上。


    王人良的聲音嚴肅得就像催眠的語氣。讓歐陽燕兒不禁想凝神思考。隻是**裏那種充實、撐漲的感覺。讓她在痛苦不適中還有極強烈的快感。使得她跟本無法全神貫注的去想王人良的話。


    歐陽燕兒彷佛掙紮在內心兩道衝突的爭戰中。讓她雖然像王人良身上也冒出金絨毛。但都一閃而逝;美麗的臉龐不知是變形不成或痛苦。雖然有點扭曲。但也不減姿色。


    「沒關係。慢慢來……」王人良看著歐陽燕兒無法如願。溫柔地安慰著。也慢慢地恢複原來的人形像貌:「再一兩回。你一定可以的。」當王人良的**也恢複了。他便緩緩地抽動起來。


    「嗚……啊……」歐陽燕兒在尖叫著。那種骨骼在伸展、身體受擠壓的感覺。讓她在驚愕、痛苦中發出愉悅的尖叫。


    「……或許……」歐陽燕兒似乎聽見全身骨骼在嘎喀作響。血液在澎湃翻滾。她想:「隻有受虐狂。才會這樣……才會喜歡這種折磨……痛苦……但我真的喜歡……他也喜歡……喔……這是一種……解脫……」


    。他的**雖稍萎縮。但**部份仍然被含在穴裏。而兩人的身形也早已回複了。


    歐陽燕兒不覺得王人良的伏壓讓她難受;而且她也不想因為稍做移動。而破壞了這份難得的恬靜氣氛。


    王人良感覺到歐陽燕兒情緒已漸緩和。一麵溫柔地撫著她的秀發。一麵說:「現在。你已經完全是」切裏阿多斯「人。感覺是不是很棒。……以後隻要多練習。你就可以隨心所欲地變形了……」


    歐陽燕兒突然打斷王人良的話。問:「」切裏阿多斯「人。是不是就是……」


    「狼人。」王人良笑著說:「一般人都是這麽叫的。怎樣。不喜歡嗎。」


    「不。我喜歡……隻是……」歐陽燕兒嚅嚅地說:「我比較喜歡用人的形體做……**……」


    「那是你還不習慣。以後你會覺得以狼人的形體結合。會更令人興奮、愉快千萬倍。」


    「嗯……也許……」歐陽燕兒企圖翻轉身子:「不過……我想再來一次……以人的形體何方式。」


    「嗯……嗯……喔……嗚……」


    當歐陽燕兒看清對方的臉龐時。跟自己想像的不謀而合。是男人。「年輕的男人」歐陽燕兒隻能這樣想。因為在他的臉上流露著成熟、穩重、自信的表情。卻又不失純真、活潑……甚至從他那深邃的眼神中。還隱約可以看出。他有著智慧與野蠻兩種極端衝突的內心世界。


    或許。是歐陽燕兒先入為主的觀念。才讓她僅僅在一瞥中就有這麽多感受。要不然他那種像貌。簡直平常得讓人過目即忘。除非你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看。或許會因而有所感觸;但是。有誰會這麽看人呢。。


    「……你……你……」歐陽燕兒心裏掙紮著是否要問。也飛快尋思著要怎麽問、問甚麽。但卻身不由己地發出無意義的聲音。


    「八樓。h棟。王人良。」他。先開口了。乾淨俐落的詞句。幫歐陽燕兒解決了難以啟齒的尷尬。更充分地表現出他的自信與智慧。


    歐陽燕兒隻覺得自己的心思被看透。雖然訝異對方的善於察言觀色。也覺得自己就像**裸般地不自在。但是對方已打破僵局。自己也像吃了定心丸。微微一笑。學著他的語氣說:「十二樓。h棟。歐陽燕兒。」


    「我知道……」


    王人良的話讓歐陽燕兒愣了一下。正想再問。電梯門卻開了。停在八樓。歐陽燕兒隻覺得突然一陣莫名其妙的心酸、迷茫、寂寞……


    「來吧。」王人良踏出電梯間。頭也不回。隻丟下這句沒頭沒尾的話。他似乎有早把握歐陽燕兒一定會跟上來。


    歐陽燕兒對於王人良這種不禮貌的命令詞句。似乎不在意。甚至不做多想。因為。他正在猶豫著要不要跟上去;可是。她的腳步卻開始移動了。歐陽燕兒甚至覺得自己的意識絕對清楚。不像是被催眠、或動了手腳而失去自主能力。可是她就是跟了上去。


    歐陽燕兒覺得內心有一股衝動、或催促。就像要去趕赴一場重要的約會。甚至要去朝聖一般。那種難以壓抑的情緒。強烈得讓歐陽燕兒覺得他此生的目的。就是為了現在所要去做的事情而活的。


    從離開電梯、走過川堂。一直到進入客聽坐定。讓歐陽燕兒總覺得有股令人窒息的凜然氣氛。甚至當她坐在柔軟舒適的沙發上時。才猛然驚覺室內並沒有開燈。而且在一處既陌生又昏暗的環境中。自己不但毫無察覺不適。甚至也沒絆到任何東西。很順利地坐在定位。訝異、疑問……占據了歐陽燕兒的腦海。


    歐陽燕兒覺得身邊沙發一沉。耳邊便傳來王人良輕細的語聲:「你現在還聞得到我身上的味道嗎。」


    歐陽燕兒彷佛逐漸習慣王人良這種未卜先知的問話。也不在去問為甚麽。甚麽是他都知道。隻回答:「是。」


    「好。」王人良把一隻水杯遞在歐陽燕兒手中。繼續說:「喝了它。你就會知道這一切。」


    要是以前的歐陽燕兒。對陌生人送來不明內容的東西。要她入口簡直比登天還難。現在她不但沒有戒心。更因為急於想知道一切真象。便毫不猶豫地把水杯裏的東西一飲而盡。


    「咕嚕。」歐陽燕兒隻覺得喝進去的液體。是濃濃的、腥腥的。還有一種不知名的馨香。跟王人良身上散發的味道極為相似。而且。入口時是微溫的。吞入腹內時卻突然竄起一股熱潮。還逐漸延伸擴散至四肢百骸。


    「**。。」歐陽燕兒猜測著自己吞下的東西。跟曾經聽人說過的淫藥很類似。她的內心不禁一陣羞澀的怦然:「……何必呢……就算不用這種東西……我也會答應……也許不是呢……我怎麽會有這種淫穢的想法……真是羞死人……」


    歐陽燕兒喝進肚裏的東西。雖然產生一股四竄的熱流。卻也讓她彷佛靈台逐漸清淨。思緒明朗得就像置身於一處充滿光亮的空間。然後源源不斷飛逝過一種既熟悉又難以捉摸的景象。就像是深藏內心、或早已被遺忘了的回憶。而現在又一一呈現眼前一般。


    這時王人良說:「你是不是想知道我到底是誰。」歐陽燕兒點點頭。


    「也許……」王人良頓了一下:「應該說。我們是誰……或是」甚麽「比較適當。」


    歐陽燕兒這回真的吃了一驚。之前。她在幻想著王人良時。就不止一次把他想像成可怕的怪物、或野獸。現在王人良卻說「我們」。這不是表明她跟他也是同一類的。歐陽燕兒不禁緊張地摸著自己的臉。彷佛她已經變成她自己想像裏的怪模樣。


    「別緊張。你依然跟以前一樣漂亮……」王人良在嘲笑中語帶安慰:「我們隻不過是」切裏阿多斯「人而已。」


    王人良的話讓歐陽燕兒的心情忽高忽低。他竟然溫柔地稱讚她美。讓歐陽燕兒心中甜甜的、暖暖的;可是。接下來說的語氣彷佛隻是在說「我們隻是外國人而已」那麽單純。可是歐陽燕兒卻不這麽想。


    「因為對方使用了一種武器。它的效用我沒辦法說清楚。隻能說就像是病毒或瘟疫的東西。使得」切裏阿多斯「人在受感泄後變得脆弱不堪。原本」切裏阿多斯「人是極強捍的。不料在中了他們的病毒後。卻變得有……同情、憐憫。甚至有喜悅與恐懼……」


    「原本」切裏阿多斯「人就像……」王人良似乎找不到比較適合的比喻:「就像兵蜂一樣吧。為了自己族群的生存機會。兵蜂會不顧一切地去消滅入侵者。甚至喪失性命也在所不惜。而隨著那種病毒的擴散。使得中毒的」切裏阿多斯「人有了……私心。開始為貪圖自己保命而猶豫、退縮……」


    「那種病毒也讓」切裏阿多斯「人的基因產生變化。讓他們變得會去評斷是非對錯。同時也讓他們評斷是非對錯標準有落差。更可怕的是那種病毒讓受感泄的人。隻認為自己的想法才是正確的。而別人都是錯的。即使自己明白自己是錯的。也會極力地隱瞞、申辯……這麽一來。就算敵人不來。自己已起內訌地鬥了起來。」


    「那種病毒也讓」切裏阿多斯「人。有了莫名其妙地思想。想出許多無法做到的規則。就是」善惡「、」道德「……這也造成」切裏阿多斯「人變成有罪惡感的元凶……」


    「這麽說……」歐陽燕兒忍不住插嘴:「」切裏阿多斯「人是野蠻的羅。」


    「你我的遺傳基因裏。仍然有殘餘的病毒。所以你才會這麽想……」王人良笑著說:「其實會有野蠻跟文明之分的思考。也是病毒在作祟。我可以這麽說。人們都認為老虎吞噬其它的動物是野獸的蠻行;可是老虎他若會申辯的話。它一定會說它是為了存活。所以必須填飽肚子。」


    「」切裏阿多斯「人也是一樣。隻求生存。而照著遺傳基因裏的記憶模式行動。那是自然界生存的道理。並無所謂的善惡之別……話又說回來。人類雖然嘴裏鄙視動物的獸行。自己卻做著比野獸更殘酷或無聊的事。」


    「例如。老虎餓了才會獵食。它如果吃飽了。就算是一隻兔子經過它眼前。它也不會想去把它抓來玩玩;而人類呢。。人類有時殘害其它動物時。卻不是因為肚子餓。」


    「但人類之所以會這樣。完全是那種病毒造成的……所以」切裏阿多斯「人變成」人類「。不用等敵人來消滅。自己就漸漸走入滅族滅種的末日了……這就是開始的原由。」


    「有一些受感泄比較輕的」切裏阿多斯「人。在幸存下來。傳宗接代以後。由於記憶被啟動了。而想起過去的種種。也恢複了一點點原來的本能。然後代代相傳。先尋覓內心」切裏阿多斯「人的特質比較突顯的人類。聚集起來。彼此互相幫助。希望能再完全回複」切裏阿多斯「人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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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為惡的世界……」王人良彷佛說著佛偈禪機:「……才是」切裏阿多斯「人的世界。」


    「嗯……我懂了……」歐陽燕兒完全懂了:「所以。我想再來一次……也沒甚麽不對或值得羞恥的事。是不是……」


    「是。」王人良把歐陽燕兒的身體翻轉過來。正麵相對著:「任何事……隻要你想……就可以做……」


    「嗯……嗯……喔……嗚……」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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