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抬手將法器收回,撤掉了法陣,心裏也偷偷的鬆了一口氣:“還好這廝兒不經嚇,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該燒他哪裏呢。”


    看著坐在那驚魂未定的丁希也,秦越道:“丁希也,你是一宗少主,我隻是一名普通弟子,我沒興趣與你爭什麽東西,你若是喜歡爭風吃醋,可是選錯對象了。”說罷,秦越轉身走出了比鬥場。


    兩次受傷,使他的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在走動時,胸口和丹田被扯著很是疼痛。但秦越忍著沒有表現出來,他覺得自己應該走得從容一些,這麽多人在看著呢,何況人群裏還有她。


    剛才司凝煙關切的眼神,已經深深印在了秦越的心裏,這是秦越第一次見到她露出這樣的神情。一想到她是為了自己而焦急,秦越的心跳不由得變快了,目光向方才司凝煙所立之處望去。


    “咦,怎麽不見了?”


    四下看了一遍,也沒找到伊人的倩影,秦越心情瞬間變成了失落。


    “秦越,嚇死我了!你幾時變得這麽冷酷的?那家夥不認輸的話,你真要燒死他嗎?”一見秦越走出比鬥場,曹子期就跑了過來。


    “我哪敢燒死他?嚇唬他罷了,這廝兒實在不經嚇。”秦越低聲笑道。


    “我說呢!不過你小子這次真是出盡風頭了,今天這事很快就會傳遍七仙門的。”


    “不會?不過是一場低階弟子的比鬥而已。”


    “不信?你自己看看周圍。”


    秦越這才覺得有些四周氣氛有些異樣,近千人圍著的地方,竟然聽不到多少聲音。他轉頭四下看了看,發現那些圍觀者此時都在看著他,發現秦越瞧過來,男修士的眼光中大都露出了一些敬畏,而女修士的眼中則要明亮得多,嗯,那種含著****的明亮。


    “他們這是幹嘛?至於嗎?”秦越納悶了。


    “你也不看看你收拾的是誰?丁希也是誰都敢動的嗎?這家夥在七仙門橫行了這麽久,幾時如此丟臉過?再加上你的這個‘風火雙殺陣’,想不招風都難,說不定現在已經有高階修士知道了呢。”曹子期羨慕的說道。


    “這事不知道會不會帶來一些麻煩,算了,麻煩來了再說。”想到這,秦越便拉著曹子期往住所走去。


    “你之前怎麽會給丁希也抓住的?”路上,秦越問道。


    “我今天本想叫你一起去典堂的,哪知一到小山坡那就給他們圍住了。”曹子期鬱悶的道。


    “幹嘛不用輕身術跑?”


    “你以為我不想啊?可是一下子就被十多支飛劍圍著,怎麽跑?結果就弄成這…喂!秦越你有沒有良心啊?我這可是因為你才捱的揍?你竟然還笑得出來?”看到秦越捂著嘴笑,曹子期毛了。


    “嗬嗬,沒關係,這種傷幾天就好了,對了,我那還有藥。”秦越忍住笑說道。


    “媽的,現在想起來還火大,剛才你就該用火把那家夥的屁股給燒紅嘍,讓他變成隻猴子!”曹子期摸著烏青的眼圈,憤憤的道。


    “唉!”秦越心裏歎了人口氣,他也想這麽幹的,想到朋友因為自己被打成這樣,秦越就想一把火將丁希也燒成灰。可是他不能這麽做,畢竟丁希也的身份在那,若是真傷了此人,以丁北辰愛子如命的性格,後果就太難預料了。他不怕事,但他還有師仇未報,而且他也不想曹子期受到牽連。


    “你爺爺的,沒有實力,真是做什麽都有顧忌。”秦越心裏正感歎著,發現曹子期突然拉了一下自己,便問道:“幹嘛?”


    “有人在等你。”曹子期朝前方努了努嘴。


    秦越抬頭一看,心跳頓時又快了起來。


    司凝煙就在秦越屋前的柳樹下站著,隨著山風的吹拂,她烏黑的秀發、雪白的長裙,與柳樹的枝條一同輕舞,仿若飄然欲飛的仙子。


    “原來她是先來這等我了,看來這盤棋還是要下的,既然她這麽好勝,今日就讓她贏一次好了。”這麽想著,秦越便快步走了過去。


    “凝煙師姐,你是來找我的嗎?”


    “怎麽?你莫非忘了我們的約定?”司凝煙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


    秦越道:“我怎會忘記?隻是今日出了點意外,相信師姐也看到了的。現在沒事了,我們可以去開始了。”說著,秦越就要往小山坡方向走去。


    “等等!”司凝煙叫住秦越,道:“不去那裏了,誰知道還會不會有人來找你麻煩?我們就在你的房裏下。”


    秦越一想也是,便打開了門禁,推開門,道:“既如此,師姐請進。”


    進屋時,司凝煙和秦越擦身而過,一縷淡淡的清香傳進了秦越的鼻腔。


    見司凝煙進了屋,在一旁當了半天觀眾的曹子期才湊過來小聲問道:“秦越,你和凝煙師姐約定好要幹嘛?莫非你們還真是……”


    香氣入鼻,神清氣爽的秦越笑道:“不是你小子想的那樣,以後才跟你解釋,你先回去。”


    “不是?這就要趕我走了啊,你小子太沒義氣了!”曹子期斜眼鄙視。


    “不是,這事你又不懂,在這不方便,會影響我們的。好了,明天再找你哈!”說罷,不管曹子期目光中的強烈抗議,秦越進屋把門關上了。


    “師姐請坐。”進屋後,發現司凝煙還站著,秦越連忙招呼,然後取出了棋盤和棋子。


    “秦越,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擺好棋盤後,司凝煙忽然問道。


    “什麽問題?”秦越有些愕然。


    “你的陣法是誰教的?”


    “是我以前的師父教的。”


    “你既然有師父,為什麽還要進七仙門?你師父同意?”


    “這是第二個問題了。”


    “你……”司凝煙聞言一滯,才道:“那算我多問一個不行嗎?”神情中似乎多了些女兒家的嬌態。


    秦越沉默了一下,才輕聲道:“因為我師父已經不在了。”


    “哦…對不起…”司凝煙目光裏露出一絲歉疚。


    “嗯?她還會道歉?真是讓我意外呢,不過她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可順眼多了。”秦越定定的看著司凝煙,微微一笑,道:“沒關係。”


    看到秦越的微笑,司凝煙眼神中似乎閃過一絲慌亂,她急忙將目光移到棋盤上,道:“我們開始。”


    落子前,司凝煙忽然說道:“這次的賭注不問問題了,誰贏了,就可以向對方提一個要求,怎麽樣?”


    秦越心道:“你都問完了,現在才這麽說。也罷,我也沒什麽值得你惦記的,你總不會要我以身相許?”


    見秦越沒有異議,司凝煙這才開始落子。依然是她執黑先行,秦越很隨意的下著,心裏想著今天要讓司凝煙贏一次,不料下了一會兒,就發現不對頭了。


    今天司凝煙所表現出來的水平,明顯要比上次強了許多,而且在棋風上也完全不同。沒有了之前的淩厲,而是在穩健中透著靈動。秦越不相信僅僅半年,她的棋藝能有這麽大的轉變和進步,當下也開始認真起來。誰知越下心中越驚,到後來,棋局的形勢已經完全倒向了黑棋,眼見敗局已定,不等收官,秦越就投子認輸了。


    秦越吃驚的望著司凝煙,等著她提出要求來羞辱自己,卻發現司凝煙臉上神情依舊,並沒有表現出成功‘複仇’後的喜悅和得意。兩人沉默了半晌,司凝煙才道:“按照約定,既然我贏了你,那我可以提個要求了,對嗎?”


    “嗯。”秦越點頭。


    “這要求也不難,就是以後我要找你下棋的話,你不準推脫,要隨叫隨到。”


    秦越聞言一愣,心道:“這算什麽要求?要我做她的棋童麽?”


    見秦越不說話,司凝煙道:“怎麽了?下輸了不想認賬麽?”


    “男人大丈夫!說了豈會不認?隻是…隻是按你這種要求,以後要我必須隨傳隨到,那不成賣身為奴了麽?不對,比那還慘,賣身好歹還有錢收呢。”秦越很委屈。


    “噗嗤!”司凝煙被秦越說得一下笑了起來,然後又趕忙將笑容一收,道:“也不是要你一直這樣,你隻要能下贏我一次,此約定就算作廢。怎麽樣?”


    秦越沒聽到司凝煙在說什麽,他正在為剛才司凝煙突然的一笑而驚豔。那瞬間綻放的笑容,如同寒冬過後的花枝,在春風的吹拂下展開了迎春的花瓣,美極了。


    “秦越,問你呢!”在秦越‘放肆’的目光下,司凝煙的臉上飛起了兩朵紅雲。


    “啊!哦…什麽?”


    “你…!”司凝煙隻得紅著臉又說了一遍。


    “好!我答應。”秦越同意了,心道:“我還就不信了,你真能次次贏?”


    見秦越答應了,司凝煙便不再多說,起身離開了小屋,神色間似乎有些慌亂。


    “今天這司凝煙看起來有些奇怪呢,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莫非是因為我教訓了丁希也嗎?難道她也和那些女修一樣,對我有了傾心的感覺?”


    送司凝煙離開後,秦越就跑到床上躺下了,一邊聞著佳人留下的餘香,一邊在腦子裏胡思亂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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