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正教主帶著一幫幸運未死的元嬰期高手逃走了,而在下方的那數萬低階教徒卻逃無可逃,當善惡尊者將鋪天蓋地的七彩霞光收起,這些血正教弟子才發現他們已經完全失去了法力,今生再無修煉的可能。天龍寺沒有為難這些血正教徒,願意留下的可留在伽羅城,不願留下的任由其自行離開,自此,胡斯凱亞山一戰以血正教的慘敗而告終。


    司雪舞來到秦越身旁,發現雪兒仍舊昏迷不醒,頓時擔心地急問道:“秦越,雪兒她沒事吧?”


    “沒有大礙,不過她真元損耗極大,所以現在十分虛弱。”秦越口中說著話,眼睛卻在看著善尊者,雖然這位佛門尊者麵上一直露著祥和的笑容,但從他那高大身軀上散發出來無形氣勢,仍舊是令到與之相對的人感到壓力巨大。


    善尊者手捧古鏡微笑著掃視空中的所有人,在看到秦越和雪兒的時候,他麵上閃過一絲驚異之色,最後,他的目光停在伏跪著的丘夷提身上,口唇開始微微顫動起來。


    秦越不知道善尊者在和丘夷提傳音說什麽,不過肯定是有提到自己,因為丘夷提曾兩次轉頭望過來。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大概是該問的都問完了,善尊者再次望向秦越,並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就轉身朝著下方飛去。


    一眾佛修迅速站起身,丘夷提朝秦越道:“秦宮主,請隨我來。”說完便率眾緊跟著善尊者向下方落去。


    秦越抱著雪兒、領著司家父女一同來到山巔殿前廣場上立定,就見善尊者一手結印,另一隻手朝空中一拋,手中古鏡高高飛起,在空中開始急速旋轉並慢慢變大,之後鏡麵上出現了陣陣白霧。等到古鏡的直徑達到三丈,善尊者連續打出六道靈光法訣,一大蓬金光隨即從白霧氤氳的鏡麵中噴湧而出,霎時間,方圓百丈的空域內金光熠熠,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聖潔祥和之氣。


    “去吧!”


    善尊者微笑著吐出了兩個字,這也是他現身至今唯一說出的兩個字,跟著就大袖連揮,兩團白光瞬間便將秦越和雪兒、還有丘夷提包裹了進去。


    秦越感覺身體飛了起來,開始朝著高空中金光四射的鏡麵飛了過去,他想運轉法力控製卻絲毫無用,唯有緊緊抱著懷裏的雪兒。


    “嗯~”被秦越雙臂用力一擠,雪兒櫻唇微張,發出一聲低吟,雙眼慢慢地睜開了。


    秦越一見大喜,忙問道:“雪兒,你感覺怎麽樣?”


    發現自己躺在秦越的懷裏,雪兒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幸福的笑容:“我沒事……公子,我們這是要去哪裏?小舞和司伯父呢?”


    “我也不知道這是要去哪,嶽父和小舞都在下麵沒有一起來。”秦越苦笑,他看到下方司雪舞似乎要追來,卻給司輔拉住了,這個時候,丘夷提的傳音飄了過來。


    “秦宮主,我們現在是要前往佛靈聖湖,將會在那裏修煉兩年。”


    “佛靈聖湖?”秦越一愣,隨即便回想起卜承嗣曾對他說過,善惡尊者就是因為在機緣巧合下進入佛靈聖湖,最後才得以飛升上界的,而天龍寺每隔三百年一次的‘沐聖禮’,就是因為善惡尊者元神歸竅後,會打開通往‘佛靈聖湖’的異元通道接引聖光恩澤天龍而得名。


    見秦越茫然之後又麵露醒色,丘夷提笑道:“看來善惡尊者的事秦宮主已經從卜承嗣那裏聽說了,這次尊者將秦宮主及夫人送往聖湖,既是感謝尊夫婦對天龍寺的援手之恩,同時也是對尊夫人送回遺失多年的法器表示感激之情。”


    聽到丘夷提這麽說,秦越心裏暗罵:“你爺爺的,說的比唱的還好聽,本宮主幾時說要把落星弓還給你們了?你們這擺明就是在搶!”心裏罵完轉念一想,倒也釋然了,東西的確是人家的,就當自己撿到又還了吧,反正是不用指望再拿回來了,心裏這一寬,便又想到了另一件不解之事。


    “聖僧,之前與血正教廝殺之時,為何不見卜承嗣?”


    “他去守護他祖父母、父母的墓地去了,此子是個極孝順之人。”


    “哦……”秦越恍然,心裏對那老頭的好感不覺長了幾分。


    見秦越點頭不語,丘夷提又問道:“秦宮主,不知尊夫人是如何得到落星弓的?”


    被丘夷提這麽一問,秦越這才想起落星弓乃是得自簡良之手,再回想卜承嗣所說的落星弓遺失的經過,心裏立時便醒悟過來:“當年盜取落星弓的那個梁建,十有**就是如今的七仙門太上護法簡良,倒轉名字又混進了隱仙穀,難怪神機子跑遍中州都找不到他,這老家夥藏得還真是深啊!不過這事可不能告訴小活佛,如今中州亂象未平,兩派之間要是為此打起來可是大大的不妙。”


    想定,秦越對丘夷提道:“這件法器我原是得自於一處洞府秘藏,後來轉送給了內子,倒不知道竟會是善惡尊者之物。”


    “原來如此……”丘夷提眼中失望之色一閃而過,跟著又道:“此弓乃是上古魔王的本命法寶,雖威力巨大,卻是會傷主的。”


    “傷主?”秦越一楞:“如何傷法?”


    丘夷提道:“此弓嗜血成箭,每一箭射出都將令到持弓者損失一甲子的壽元,傷害極大,絕非人類修士所能承受,唯有上古魔王的不滅之體、或是已修煉至不死之身後才能避免其害。”


    “竟有這等事?”秦越傻眼了,腦海中記憶的片段飛快閃現,很快他就想明白了之前和沙戰天都一直琢磨不透的一些問題。


    “我說怎麽一用此弓就會馬上變得虛弱,原來是這個原因。難怪當初簡良願意割愛轉讓,在問及此弓之名時這老兒還語氣吞吐,後麵又說什麽‘魔器十分霸道,能不用最好不用’,現在想來必是因為他早已知道此寶傷主的緣故。在與血正教主鬥法時他不肯使用此弓,沒有祭煉認主難盡其威是一個原因,最重要的隻怕還是因為擔心被來自西域的血正教主給認出來,一個血正教已經夠他受的了,再惹來天龍寺,七仙門還不完蛋大吉?”


    秦越是越想越明白,心裏也越感覺火大,尤其是想到自己和雪兒都曾用過此弓,雪兒還用過兩次,他心裏更是惱火不已,一時間竟有將簡良的老底揭出來給丘夷提的衝動。不過很快他就把這個念頭否決了,因為說了毫無益處,且不說天龍寺會不會因此就萬裏迢迢趕去中州興師問罪,隻說以秦越如今的實力,要想找簡良的麻煩還需要假手他人?


    “簡老兒你給本宮等著,這筆賬我們慢慢算!”將心頭火氣壓下,秦越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於是問丘夷提道:“當初那盜寶之人難道不知道落星弓會傷主嗎?”


    丘夷提道:“那人自然是不知的,其實這個秘密原本連我都不知道,隻是因為尊者見到尊夫人用了此弓,才特別讓我轉告於你,還要你不必太過擔心,尊夫人乃是上古魔族,壽元在萬年以上,損失區區一甲子的時間並無大礙。”


    “你爺爺的!一甲子就不是壽命了麽?何況還不隻是一甲子,算上我的已經是三甲子共一百八十年了!”當然,這話秦越也隻能是在心裏吼吼,畢竟這事與天龍寺無關,不過這麽一來,他倒也能肯定簡良一定也曾用過此弓,不然也不會被嚇到抹去靈識不再使用,得到這個結論,秦公子心裏總算是有了些許暫時的平衡。


    籠罩著白霧的鏡麵如同是結界的光壁,不過在穿過鏡麵後卻出現了一段時間極短的黑暗,等到光明再現,三人已經處於一片煙波浩瀚的水麵之上,渾厚濃鬱的靈氣撲麵而來,令人精神大振。


    看到空間內除了一望無際的碧水就是白蒙蒙的霧氣,秦越忍不住問道:“聖僧,這佛靈聖湖難道沒有陸地嗎?”


    “沒有。”丘夷提笑著搖了搖頭:“秦宮主無須擔心找不到行功打坐的地方,你隻需將法力射向水麵,自有聖光接引。”


    說完,丘夷提戟指朝下方的水麵遙遙一點,法力化為一道白光激射而出,瞬間沒於水下。不多時,就見一道如小樹般粗細的金色聖光自湖麵升起,來到丘夷提足下後迅速展開、卷起、再收攏,形成一個巨大的金色透明花苞狀光罩,把丘夷提完全罩了進去。


    見到丘夷提已經盤膝坐於‘花苞’內開始行功,秦越也依葫蘆畫瓢朝湖麵射出一道法力光束,金色聖光再起,眨眼間便將他和雪兒一同包裹了進去。‘花苞’一合攏,秦越立刻就感到光壁開始散發出一陣陣帶著清香的靈氣,不多時,整個‘花苞’內已是靈氣充盈,其濃度比起外麵的湖麵起碼強了數十倍,就算是輪回穀內那個靈氣空間也無法相比。由於靈氣實在太過濃鬱,以至於結界內壁上已經開始出現了一顆顆小‘水珠’。


    “你爺爺的!難怪血正教會為了能控製善惡尊者不惜拚命,這些‘水珠’可都是靈氣凝結而成的,我現在等於是坐在一大塊頂階靈石之內修煉啊!”就在秦越驚歎不已的時候,又聽到了丘夷提的傳音。


    “秦宮主,兩人在一起修煉會令到進境變慢,等尊夫人元氣恢複些,可讓她於另一處自行修煉。”


    “噢,多謝聖僧指點。”


    謝過丘夷提,秦越小心地把雪兒放下,讓她靠著光壁盤膝坐好,兩夫妻便開始各自行功起來。


    ――――――


    現在說中秋快樂好像晚了,那就...祝大家國慶快樂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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