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經過胡延的一番點撥後,胡長青對今晚李玲玲和裘大河的雙簧表演已經大致清楚了他們的目的,裘大河故意插科打諢的拙劣表演就是為了在繼續挑撥胡長青和王亮之間的對立的同時激怒胡長青,如果胡長青稍稍對王亮繼續有所敵意,那他就基本成功了,為李玲玲接下來自導自演的戲碼做好了鋪墊。


    而李玲玲自始自終的故作矜持隻是為了最後順水推舟地將錢國慶點出,不管路海寶信與不信,恰好錢紅兵剛好也在龍泉,這就又引人遐思了,整個流程雖然有些讓人感到拙劣莫名其妙,但是他們所有的計謀都得意實施,而且是算計中還另有玄機。


    而且更重要的是胡長青如果不是第一時間給龔天應打電話,那他肯定會陷進與王亮以及錢國慶的猜忌中,以及對李玲玲和裘大河的怒火中,而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針對市長秦浩的離間計,朱大昌為了對付他這個小輩可真是機關算盡,費盡思量,不過人算不如天算,他沒有料到的胡長青居然第一時間打電話給長輩,沒有陷入被人算計的怒火中。


    胡延在電話那邊停頓了一下,不確定地說道:“我到是真沒有想到這件事和錢國慶有什麽聯係,他們即使將方向引向錢國慶,那最後我們還是可以想到朱大昌,況且李玲玲是朱大昌的人在大多數人眼中並不是什麽秘密,這個還真是有些耐人尋味,我一時還真琢磨不出來,不過還是解決眼前的局再說吧。”


    胡長青聽到二叔也對錢紅兵的出現摸不著頭腦不由有些失望,不過想到眼前的局,就將這事拋在一邊,問道:“二叔,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


    胡延在那邊笑道:“都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現在暗箭變明槍,也就沒有那麽多顧慮,幸虧你機敏,打電話及時,不然我們在時間上還真是會失了先手,不過對朱大昌拋出的橄欖枝,我還要思量一番,這個不急,你就當什麽事沒發生過就行,對了,給我狠狠敲打一下路海寶,這個人有些讓我失望。”


    胡長青雖然對二叔要考慮一下朱大昌的拉攏有些不高興,但是還是有些理解,畢竟官場合縱連橫是常態,而且要說自己對秦浩上次的舉動沒有怨懟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想到朱大昌在江城的惡劣官聲,還是謹慎地提醒道:“二叔,今天雨珊傳了況可亭的話,說是北京有人到江城了。”


    本來已經恢複從容淡定的胡延聽到這句話,神情不由一頓,臉上露出複雜的神色,讓旁邊雖然在低聲聊天但是還是時刻關注他們講電話的胡安和龔天應不由停下講話,露出側目的表情,良久,胡延表情慢慢變得鬆弛,笑道:“我說那兩位這近都有些反常啊,原來是這麽一回事,我說你小子到底怎麽回事啊,這麽重要的事居然現在才說。”


    胡長青聽到那邊不說話,就知道陳雨珊帶過來的信息是很有價值的,但是聽到胡延的罵聲,他還是不得不狡辯一句,“我不是正準備說嗎?還不知道是對付誰的呢,我說雨珊他舅舅也真是的,傳話就傳話,想示個好還打起啞謎來。”


    不知是不是天意,胡長青剛說完這句話,洗手間的門就被推開,隻見陳雨珊扶著門把手,將嬌媚無瑕的臉探了進來,一臉關切和探究,白皙的臉上染上了一抹緋紅,顯然在外邊應酬不過來,無奈喝了幾杯白酒,身體稍向前傾,前胸突起的那抹柔滑處不由又多露幾分出來,那溝壑出更顯得深邃幽深,正在打電話的胡長青被她著突如其來的一下嚇了一跳,不過轉瞬就被她此時嬌媚的風情所吸引,這時剛好聽到他二叔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便對陳雨珊招了招手,陳雨珊稍稍遲疑了一下,便對外邊做了個正在打電話的手勢,就也進了洗手間,並順手將門關上。


    胡延在那邊罵道:“你小子,得了好還在這邊賣乖,你去跟況可亭說,這個情我胡延記下了。”


    胡長青對這件事有些好奇,陳雨珊對他說這個時候,他就琢磨了一下,不過想不出個所以然,況可亭是省紀委常委副部長,北京來人對省紀委而言不外乎就是中紀委,那麽中紀委是誰的後援呢,秦浩還是朱大昌,雖然從明麵上看查朱大昌的機會要大些,畢竟朱大昌貪汙受賄玷汙女性的惡名早就傳遍江城,但是官場的事哪裏是這樣就可以分的清楚的,不然按朱大昌在民間的官聲,早就該坐牢吃花生米了,今天難得和二叔交流,所以他就想知道,畢竟這些對上層的格局還是能夠起到知微見巨的作用。


    看著陳雨珊走過來便將她單手擁入懷中,許是不勝酒力人有些微醺,陳雨珊乖巧地將頭埋在胡長青的懷中,看著她那微張的親口正呼氣如蘭,若不是時機不對和那酒味有些掃興,胡長青都會忍不住親上去。


    胡延在那邊並沒有沉吟太久,就說道:“你想知道是好事,但是知道就可以不要亂傳,有了這個消息那秦浩上次的舉動和朱大昌現在的急躁都好解釋了,秦浩上次之所以對你的要求視而不見還是要和王城和解,就是不想在這個關頭節外生枝,而朱大昌現在之所以這麽迫不及待想離間我們和秦浩,也是感覺到上麵的壓力,不過北京來人具體查誰,這個還真不好說,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坐觀其變,這也是況可亭的暗示,這麽說這個親其實還是值得接,不過不知道你媽那邊是怎麽想的,唉,你要多做些工作。”


    胡長青正抱著陳雨珊認真傾聽著胡延的話,可是沒有想到二叔最後會冒出這樣的話,心中不由一緊,看著懷中的陳雨珊身體明顯一震,不由有些後悔剛才叫陳雨珊進來,不過心中也有些不明所以,之前聽到姐姐和舅媽的暗示,他名沒有太放在心上,現在聽到二叔也這樣說,那他就不得不鄭重看待,看來得找個機會和老媽好好談一談,擁著陳雨珊的手不由更緊了。


    胡長青有些擔心懷中陳雨珊的狀況,便對胡延說道:“知道了二叔,我會加油的爭取今年內結婚,我媽那邊我會去說一下,對了,二叔,把電話再給我舅舅一下。”他怕二叔又繼續說道婚事上的事,便忙叫龔天應接電話。


    龔天應的聲音馬上從電話中傳過來,說道:“還有什麽事?”


    胡長青便將今晚路海寶所托之事說了出來,龔天應在電話那頭問了一下胡延路海寶的情況,就回道:“你打個電話跟紹棠說一下就可以,不過人不要去太多,案子現在還正熱著呢。你真的不過來,我想看一下你現在的狀態怎麽樣?”


    胡長青聽到龔天應應允這件事,心中不由一安,外邊三個人雖然級別都不高,但是官場上的潛力卻都是前途無限,特別是方明羽和路海寶,尤其是方明羽,如果能在這位江城政法精英羽翼未滿的時候結好,那以後起碼在紀委那邊胡家可以發出自己的聲音。


    胡長青回絕道:“我這邊才剛開始呢,我都沒怎麽吃,就不過去了,對了,江邊那位最好不要去打擾啊。”


    龔天應在電話那頭罵道:“我還要你交代啊,少喝點酒啊,有空過來一趟,真有東西給你。”


    掛完電話,胡長青將有些發燙的手機放在背後的洗手台上,雙手環住陳雨珊不盈一握的小蠻腰,將她抱得更緊,讓兩個人貼的更加緊密無縫,用下巴枕在陳雨珊趴著懷中的螓首上,低聲說道:“何必去介意長輩說的呢,我媽那邊你又不是不知道,一直對你醋意滔天,有那個婆婆會喜歡自己的兒媳的,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


    陳雨珊聽到胡長青的寬慰,不由抬起頭來,頓時嬌媚無瑕的臉上滿是幽思,還有誰不清道不明哀怨,眼神有些無力地說道:“你找你媽的時候問問一下到底不滿意我那一點,我改就是。”


    說完,眼中盡是全力以赴的堅定和矢誌不渝的堅持。


    胡長青看著眼裏,心中不由莫名疼痛起來,自己先去還總是有些拿不準陳雨珊心中對自己的情意,但是經過他陷入殺人後遺症的這些天的同甘共苦,他心中早已認可這個一直獨立特性,孤高冷傲不善表達感情的女人,特別是她此刻表現出來的無助,是他從來沒有在陳雨珊身上見到過的。


    低頭在陳雨珊的嘴唇上親了一下,將兩個人的臉緊貼在一起,在她耳邊低沉而堅定地說道:“傻瓜,不要去管我媽,誰都不能將我們分開,誰都不可以,你要相信我,開心些,我還想看到你為我一個人綻放的笑容呢。”


    胡長青的呢南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有魔力般,直指陳雨珊的心田,融化剛才心中升起的寒意,剪斷了縈繞心間的幽思,她拿開胡長青環住自己腰的雙手,說道:“你不要騙我就好,走吧,出去,他們還在外邊等呢,你先出去,我要方便一下。”


    本來已經準備走的胡長青聽到後麵的話,不由一臉戲謔地看著站在馬桶邊的陳雨珊,陳雨珊看到他的表情哪裏猜不到他想幹嘛啊,緋紅的臉上頓時浮現幾絲怒意,低聲罵道:“你變態啊,快點出去啊。”樣子嬌嗔嫵媚,讓胡長青更是流連不想離去。


    胡長青看著陳雨珊準備過來推他,忙退後幾步,不懷好意地說道:“我要是先出去,指不定他們會怎麽想呢,都老夫老妻的,你還害羞個屁,又不是沒有見過。”確實,如果一個先出去,陳雨珊過一會在出來,那就更引人遐思了。


    胡長青的話頓時讓陳雨珊止住腳步,臉上的表情頓時一滯,眼中說不出的惱怒,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慢慢褪下黑色連體短裙下的內衣,慢慢坐上馬桶,眼睛隻是橫了胡長青一眼就飄向了左右牆的掛畫。


    過了很久,才聽到稀稀落落的水聲從馬桶中傳來,陳雨珊側著的臉頓時變得通紅,紅色都蔓延道耳朵根部,待水聲停歇,她坐在馬桶上想了一下,還是沒有勇氣將手伸向旁邊的紙,鬆下慢慢站起來,任由因為謹慎短裙被拉高而沒有任何遮掩的下身裸露在胡長青麵前,然後慢慢地拉起內衣,整理了一下衣服,在自動馬桶的衝水聲中,鎮定自若地走向洗手台,對看著他發呆的胡長青視而不見。


    待將手吹幹的陳雨珊走到身前,胡長青才從剛才那幕無限誘惑的場景中回過神來,對著麵頰依然稍有粉色的陳雨珊說道:“其實你可以跟我一起出去,然後等下再回來啊。”


    ps,加更了,花花和票票再不給力,我就真的很受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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