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胡長青的緊逼下前麵的李悅不由有些慌張,走沙路的時候居然沒有減速,搞得車子打滑,但是胡長青看了一下路,才走了四分之一而已,不急,硬是不超車,惹來王蓉蓉頻頻扭頭,而且臉色陰冷。


    胡長青被這個女人搞得有些煩,罵道:“你平常的聰明勁到哪裏去,路還長著呢,現在過去幹嘛,他比我們了解路況,跑到前麵去他馬上就回過神來,就可以從容應對了,現在就是要讓他一直處在被追的狀態,我們唯一強的就是心理素質,知道嗎?”


    胡長青一陣連吼帶罵,心理爽的不行了,覺得自已以前在這女人身上受的鳥氣終於收回來了,頓時神清氣爽,而對悍馬的駕馭也越發熟練,頓時對比賽的信心大增。


    王蓉蓉被胡長青一頓臭罵,隻是冷著一張臉,等車子過了沙地,到了石塊路的時候,才在顛簸中說道:“剛才很爽吧?”


    胡長青又撞了普路達一下,頭也不回地說道:“難道我說的沒有道理嗎?”


    王蓉蓉狠狠地看著他,說道:“我說的是你扭我的胸部。”


    胡長青頓時老臉一紅,以他如今的心性穩重被王蓉蓉當麵質問,心中頓時也有幾分羞怒,狡辯道:“那是意外,我是為了救你,誰叫你不係安全帶。”


    王蓉蓉咬牙切齒地說道:“這麽說即使我現在胸部痛得厲害卻依然要感謝你囉,你要不要看一下上麵有沒有指痕啊,看來你很恨我啊。”


    胡長青按捺住心中的愧疚,用心地開車,王蓉蓉的質問讓他有些煩躁和羞愧,於是他便將這種煩躁發泄在前麵的那輛車尾已經完全變形的普路達身上,一次一次的撞擊讓他心中煩躁稍泄,而王蓉蓉因為要盡力握住扶手而不敢隨意講話,車裏終於安靜下來。


    突然車子有些打滑,胡長青不由暗罵一聲,王人傑搞得這麽專業幹嘛呢,泥濘路,而且兩邊是一米寬的水溝,不知道多麽深,但是他卻不敢加速,怕滑到一邊的水溝中。


    但是發現前麵的普路達卻跑的比較快,仔細一看,發現普路達配的居然是防滑輪胎,不由鄙視地看了王蓉蓉一眼,這個女人自己設的局最後反而將自己陷進去,心裏雖然有些焦急,但是他依然保持著這個速度,等他走完泥濘路市,普路達已經到了45度側坡。


    他一邊應全速走完這段普通路,一邊一臉正經地對王蓉蓉說道:“剛才因為要運轉氣功,所以力量每個輕重,不然剛才那一下哪裏是那麽容易就摔下來啊,光是震蕩就夠我們受的,所以剛才那個我不是有意的。”


    王蓉蓉眼睛盯著前麵正在側坡上行走的普路達,臉色平靜地說道:“隻要你能夠贏,我不會計較的,甚至陪你睡一晚都沒所謂。”


    胡長青聽後不由沒有一皺,沒有說什麽,全速衝上了側坡,運轉氣功將全身的力量往下壓,他也不知道有沒有用,不過給車加重可以使重心更穩,“哐嘡”一聲,悍馬又撞上了普路達。胡長青嘴角泛起一抹邪魅的笑,想來李悅想在應該在罵人,好不容易甩開,現在又被自己追上,心情也就可想而知,應該是激怒攻心,而且還帶著擔心被撞的驚恐,心思難免會分神。


    果然,下了側坡路,李悅居然主動減速,想讓胡長青走前麵,但是胡長青卻依然跟在他後麵,這時王蓉蓉說道:“已經一半,應該可以吧。”


    胡長青瞥了她一眼,說道:“他在想辦法,說明他還很清醒,所以現在超過去,後麵會有變數,隻有他崩潰了才比較保險。”


    見王蓉蓉眼睛盯著前方,沒有認同也沒有反對,又繼續說道:“還有,我不喜歡心機太深的女人,所以睡一晚就免,你隻要不當我剛才是故意吃你豆腐就可以了。”


    王蓉蓉聽完他的話,不由扭過頭來,一臉諷刺地說道:“陳雨珊的心機就不深啊,你了解她多少。”


    胡長青隻是臉色不愉地看了王蓉蓉一眼,並沒有做聲,過了一會兒,才平靜地說道:“我隻知道她是愛我的,而我也愛她,這就足夠了。”


    王蓉蓉扭回頭去,沒有再和胡長青說話,隻是嘴角掛著莫名的笑意,突然,她說道:“過了這個搖擺橋,後麵的路程應該是和這邊的一樣。”


    胡長青也觀察了一下,發現果然如此,隻是障礙的順序有些不一樣而已,看來就隻有這麽多的項目了,看了一眼快要上橋的普路達,他的眼中上過一抹瘋狂的神色。


    他居然不調放下上另一架橋,而是追上了普路達,想走同一架橋,普路達看到悍馬沒有減速地衝了過來,以為又要撞它,心裏一慌,車子在搖擺橋上找不到中心,一下搭在這頭,一下搭在那頭,就這樣來回了兩三下。


    胡長青抓住一個機會,車子加速衝了上去,一下就將普路達頂下了橋,車子因為重心在空中失衡,落地後就滑到橋底下的幹涸的河中,因為都是土,所以一下打滑上不去。


    胡長青在搖擺橋上,待車子搖想令一邊,便又重施故技,運功將重心前移,橋一下就搭到對岸,胡長青一個加速就從橋上衝了下去,落地時輪胎抓地的土都打到正在拚命掙紮的普路達的玻璃上,看著後視鏡中普路達越來越遠,胡長青心裏不由鬆了一口氣。


    扭過頭看向王蓉蓉的時候,隻見這個女人正綻放著鬆懈的微笑,而眉宇間更是聚起深深的疲憊,看到胡長青看過來,便輕聲說道:“謝謝。”


    胡長青感受到這個女人的真誠,突然想起上午和鹿靈犀在一起的時候對這個女人產生的同情,忍不住問道:“為什麽這件事對你這麽重要?”


    王蓉蓉將身子靠在座椅上,轉過頭看著胡長青,突然泛起一抹甜美的笑,說道:“我小姨應該和你講過的,對不對,我們聯姻的事,其實她兩年前就跟我講過,那時你們應該剛認識吧,如果這件事成功了,我以後就可以不用做棋子了,也不由做政治工具。”


    說完便閉著眼睛在座椅上休息,太陽斜照在她的身上,似一層薄紗般,在她身上染上了一層光澤,那種秀美驕傲的臉在陽光中熠熠生輝,長長的睫毛時不時會閃動兩下,王蓉蓉從沒有在胡長青麵前表現過這樣溫柔的靜態之美,而她那臉上揮之不去的疲憊和心力交瘁後的倦怠是如此的讓人心生憐惜。


    從後視鏡看到普路達並沒有跟來,胡長青不由放慢了車速,他下意識地想讓這個人前囂張跋扈的女人可以多休息一下,心中也終於明白為什麽王蓉蓉總是針對他,原來鹿靈犀在兩年前就有了聯姻的想法,他突然想到,王蓉蓉是因為聯姻的事對自己不爽,那麽孔靜文呢?


    最終,胡長青單獨完成了餘下的路程,當他通過一個彎道的時候,看著李悅還在搖擺橋下的河中掙紮時就知道他隻怕是折騰一天都起不來,李悅已經被心中的慌亂搞得失去理智,最終深陷在河邊的那個半米高泥土岸裏麵的。


    到了終點,看到幾個工作人員還有陳雨珊在等,他不由下車將陳雨珊深深地抱住,來了一場**辣地法式深吻,末了,當陳雨珊牽著他的手走向寶馬的時候,他不由指了指睡在車中的王蓉蓉,臉上滿是無奈。


    陳雨珊抿了抿嘴,橫了他一眼,便丟開他的手,兀自地上了寶馬,胡長青不由苦笑,但是對陳雨珊的小氣卻並不介意,反而覺得這才是正常的反應,比之以前的處處冷談,現在的陳雨珊更讓他貼心。


    駕著悍馬跟著陳雨珊的寶馬往停車場而去,突然閉著眼睛的王蓉蓉說道:“你其實應該上她的車的,她對我已經有很大的戒心,你不該將聯姻的事跟她講的。”


    胡長青看了一眼依然閉著眼睛的王蓉蓉,戲謔地笑道:“搞得你好像很懂感情似,不用騙我了,你還是個處女的。”


    閉著眼睛的王蓉蓉臉色突然升起一抹嫣紅,但是眼睛依然沒有睜開,不過睫毛動得更加厲害了,她嘟了一下嬌嫩小巧的嘴巴,說道:“可是我懂女人,她可以容忍你在外邊花天酒地,但是對我就完全不一樣,因為我會威脅到她的地位,而你和我接觸得更多,她就越不安。”


    胡長青聽完王蓉蓉的話,眉頭不由皺起,王蓉蓉說的話好像有些道理啊,他告訴陳雨珊聯姻的事,一是覺得不可能,二是為了以示坦誠,三是為了離間和王蓉蓉的關係,她以為陳雨珊會對他更有信心才是,但是被王蓉蓉這樣一說,好像做得真的有些欠妥啊。


    他不由轉過頭看了一下王蓉蓉體態柔美的身軀,眼中閃過一絲欣賞,自今天這麽一番後,他和這個女人的關係應該是有所緩和,不可否認,現在的王蓉蓉對他是有吸引力的。


    王蓉蓉似是感覺到他熾熱的眼神,有些不自然地捏了捏身子,那雙被塑身褲包裹的大腿,頓時晃了兩下,那渾圓優美的線條,還有晃動時展現出的輕柔,胡長青心裏不由一熱,右手邊不由自主地摸了上去,觸手處滑膩膩的一片。


    他手一摸到王蓉蓉的大腿,王蓉蓉便睜開眼睛一臉怒色地看著他,胡長青收回手在閉上嗅了嗅,頓時一股如蘭如麝的幽香撲入鼻中,看著王蓉蓉臉上的羞怒,他坦然地笑道:“你剛才都說可以睡一晚,現在隻是摸一下留個紀念而已,你以前可是把我氣壞了。”


    許是想到以前的事,王蓉蓉嘴角泛起一絲笑意,接著狠色說道:“你在我胸上留的紀念還不夠嗎?”看著胡長青有些不好意思,就又戲謔地問道:“你要不要看一下。”


    胡長青居然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而王蓉蓉居然也滿臉羞紅地俯過身來,胡長青伸手將她的領口拉開,一對白皙滑膩的嫩肉躍入眼中,還伴著一股好聞的香味撲鼻而入,而右側的那個球上,分明有三道淤青的指痕,胡長青伸手進去一摸,兩人不由同時顫抖了一下,胡長青趕快收回右手,但是那白皙渾圓的地方三道淤青卻印在他的腦海中。


    兩人直到下車都沒有在說話,他們知道這段有些莫名其妙的旖旎將會埋藏在各自的心裏,以後也將再也不會有兩人獨處的機會了,王蓉蓉將頭扭向窗外,任由太陽的餘暉在她身上抹上金粉,而胡長青則是用心地盯著前麵的寶馬,心中有些莫名的惆悵。


    他情不自禁地將右手伸到鼻子前一聞,一股沁人心肺的幽香依然在指尖縈繞不散,讓人久久回味,但他卻不曾再看身邊的女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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