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長青衝完涼後躺在床上怎麽也睡不著,他索性就起床了,陳雨珊不在的這段日子他大部分時間還是會在她這套臨江公寓過夜,這幾年他對這裏的熟悉程度早已超過了雍華庭那邊,本來他以為也會像往常一樣,一倒下就很快睡著了,但是,今夜他失眠了。


    他沒有開燈,借著暗淡的夜色,從冰箱裏拿了罐可樂,打開後大灌了一口,透涼的感覺直抵心間,他走到客廳的窗邊遠眺那條燈火闌珊之中的黝黑巨龍,巨龍上不時趟過點點燈光,那是夜行的船隻,隱約還可以聽到汽笛的鳴叫。


    在這靜靄幽深的深夜,他獨自一人站在窗戶邊俯視這這座不夜之城,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孤獨充斥在他的心頭,他有種被排斥在這個世界之外的感覺。


    今晚是讓他眼花繚亂的一夜,有收獲,也有失望,有誌得意滿之時,有驚魂失魄的瞬間,有時候他也會捫心自問,若是有選擇,他還願意繼續選擇這種注定多姿多彩的人生嗎?


    每次答案都是肯定的,因為他愛自己的家人,愛自己的女人,愛自己生活的這個時代,對他而言,這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


    是好還是壞,取決於他的心,取決於他的鬥誌,這個道理他這段時間才明白。


    若自己被這些挫折打敗而變得一蹶不振,那麽這個時代對於自己而言便是最壞的時代,而倘若自己可以駕馭自己的命運,那麽這個時代自己而言便是最好的時代。


    倘若自己還是以前的自己,此刻應該是正在某個酒吧的包間裏亂醉如泥吧。


    坦白講,他今晚確實有那麽一霎那有過自暴自棄的想法,不過現在的他已經不同於往日了,他的心智比以前更加成熟和堅韌了,他比以前更強大了,這種感受很直觀。


    蘇文廣傳授的養生心法默默在心間流轉,今天和陳珂的幾番雲雨讓他體內的氣流感覺又粗壯了幾分,這個女人這麽多年修煉的內家功夫對他體內的氣很有幫助,若是他想做個內家拳高手,想來此刻應該欣喜不已的。


    不過,他不想做個什麽內家拳高手,而且心中反而有幾分忐忑,生怕自己駕馭不了這種異於常人的能力,李玲玲和龍雪瓊的事件便是前車之鑒,那一夜的心態失衡便給他帶來一連竄不可收拾的後果。


    而今夜,仗著內家拳叱吒江城不可一世的黃天結局如何可以預想,力量是個好東西,但是關鍵是你要有一顆可以駕馭這種力量的心,胡長青就就得自己的心性修養還是有些欠佳。


    這也是為什麽他遲遲不想去跟蘇文廣學幾手的緣故,他就是怕他對這股力量掌握得越多就越無法控製自己。


    想到黃天,他不由想到了他爸爸,嘴角不由溢出一抹鬥誌昂然的笑意,既然依然覺得自己不肖,那麽就做到讓他刮目相看,既然今晚有人將自己當做凱子玩,那麽就找機會打回去。


    他胡長青還真的就不相信了,黃天歇菜後,這個城市以後怎麽都該有他胡長青說話的空間了,至於秦明亮,現在的他還真未看在眼裏。


    不知不覺一罐可樂喝完,正當他準備去漱口的時候,聽到臥室的電話響了,他拿起電話一看,眉頭不由微微蹙起,接通後,他責備地對電話說道:“怎麽還不睡覺呢?明早還要坐飛機呢?”


    陳雨珊在電話那頭慵懶地嗯了一聲,說道:“親愛的,我又想你了啦,放心啦,我剛才睡了一覺,還做了一個夢,嘿嘿。”


    胡長青靠在床頭,將台燈打開,床頭的石英鍾顯示目前淩晨兩點過十二分,他故意說道:“所以你睡醒了就打電話吵我啊。”


    “啐”


    陳雨珊沒有被他騙到,反而啐了他一聲,也許是現在清醒了不少,她聲音有些變大了,她遲疑地說道:“聽你的聲音就知道你還沒有睡覺,不會是打擾了你的好事吧。”


    胡長青嘿嘿兩聲,說道:“知道你明天要回來,我還不養精蓄銳啊,都不知道你餓成什麽樣子了。”


    “你才餓呢,開始倒是說得好好的,說什麽有時間到北京來找我,我明天就回家了,都沒有看到你的影子。”


    “嘿嘿,我這不是脫不開身嗎,我今晚在家裏呢,乖著呢,你呢,這次有沒有遇到什麽讓你動心的青年才俊啊?”


    “當然有啊,這次全國金融係統內的年青才俊可不少啊,可惜本小姐心有所屬,不然還真是個好機會,哎,可惜了。”


    雖然明知道陳雨珊是故意這樣說給他聽的,但是胡長青還是有些不舒服,他問道:“那有沒有什麽不長眼的糾纏你啊?”


    陳雨珊歎了一口氣,像是想到了什麽不好的事情,聲音幽幽地說道:“有啊,不過還好明天就可以回去了,不說他了,一直討厭的蒼蠅而已。”


    聽到陳雨珊厭惡的語氣,胡長青嘴角不由一翹,笑道:“這還不是說明你陳美女的魅力大,老婆,真是想死我了,想到明天就可以看到你,我一晚上都睡不著,真是愁死我了,要是明天頂兩個黑眼圈去接你,你可不要笑我啊。”


    陳雨珊換了一個拿手機的姿勢,嬌聲笑道:“算你啦,都不知是不是又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口才這麽甜,在你麵前的時候都未聽你講過。”


    胡長青忙告饒,說道:“哪裏有,我這段時間可是為你守身如玉啊,不信的話,明天一驗就知道了,你說是吧,媳婦,嘿嘿。”


    “流氓。”


    陳雨珊才不相信胡長青的話,不過男人能夠這樣哄她她已經很滿意了,她突然問道:“月如回來了沒有啊。”


    胡長青臉色一怔,輕聲說道:“還沒有呢,好久沒有通電話了,對了,今天上午還見了王蓉蓉呢?”


    陳雨珊知道胡長青是故意錯開話題,不想繼續說盧月如,臉色不由一黯,不過後麵的話題卻也很讓她關注,她問道:“哦,王蓉蓉怎麽會找你呢?你們聊些什麽啊?”


    胡長青聽到陳雨珊沒有再問盧月如的事,心中不由鬆了一口氣,說道:“我也覺得莫名其妙,隨便聊了幾句沒有營養的話。”


    “哦”


    陳雨珊有些奇怪王蓉蓉突然找胡長青,而且還是在沒有什麽具體的事情的情況下,她有些不確定地問道:“長青,你說王蓉蓉不會是看上你了吧?”


    聽到陳雨珊的話,胡長青腦中不由浮現鹿靈犀那個充滿誘惑性的提議,不過隨即他便將這個想法甩出腦中,且不說他現在與陳雨珊感情正如漆似膠,一想到鹿靈犀那智計百出的做事風格他就後背生寒。


    而且今天晚上的算計,搞不好就有王蓉蓉參與其中,上午還一副朋友模樣見麵聊天,晚上就布下如此險惡的局讓自己跳,幸虧自己一直對這姑侄女兩人心有忌憚。


    見胡長青久久沒有回答,陳雨珊不由蹙起娟秀的眉毛,問道:“長青,你沒事吧?”


    胡長青一下驚醒過來,說道:“沒事,想起一件事,你回來再告訴你,王蓉蓉這個女人還是要小心些。”


    聽出胡長青對王蓉蓉有所顧忌,陳雨珊鬆了一口氣,說道:“哪行,明天再聊,你先睡吧。”


    胡長青掛完電話後,卻沒有馬上入睡,剛才提起王蓉蓉讓他不由懷疑難道早上王蓉蓉約自己見麵是為了麻痹自己,不過隨即他便否決了。


    唐嫣提議的聚餐是下午才提出的,而相信李江的安排也是比較隨機,李江應該是先收到風聲知道羅剛的位置,這才引大家一起過去。


    不過鹿靈犀既然不戀往日的情分而算計他,那麽他也就不用客氣了,來而不往非禮也,雖然他舅舅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但是他卻咽不下這口氣。


    他的眼中閃爍著湛然的神采,他胡長青從來都不是一個被人打一巴掌不還回去的人,鹿靈犀讓他見識到了政治上的無情和狠辣,他若不再這個女人身上實踐一下,怎麽對得起她的提攜之恩呢?


    同一座城市的另一個角落,鹿靈犀打完一通電話後,將手機放回床頭櫃上,靠在床頭淡淡地笑著,眼中盡是一切盡在所料之中的自信和滿足,這個姿勢讓她白色的絲綢吊帶睡衣有些鬆鬆垮垮,從而讓她胸口大片白皙嬌嫩的肌膚都裸露在外邊,胸口那滑膩之處更是連青色的脈絡隱現,性感魅惑到極點。


    “羅尚怎麽就這麽沉不住氣呢,深更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啊。”


    突然從鹿靈犀左手邊的被子裏邊鑽出一個腦袋,赫然是王蓉蓉,她秀美的臉上盡是被打攪睡覺的惱怒,神情慵懶,睡眼惺忪。


    鹿靈犀伸手在王蓉蓉光滑的臉上揪了一下,笑道:“他要是睡得著覺,那我今晚不是白忙活了,不知道胡長青今晚過得如何,嘿嘿。”


    王蓉蓉眼中閃過一抹異色,輕輕歎道:“要是胡長青知道這是你搞得鬼,心裏不把你恨死才怪呢。”


    鹿靈犀臉上動人一笑,說道:“那也要他能夠想得到才行啊,說不定他還在沾沾自信自己沒有掉進坑呢,我的目的是羅尚,又不會真的和龔天應對上,就算是龔天應以後知道了,也不會為已經木已成舟的事情而橫生枝節的,對了,你今天上午和他見麵怎麽樣啊?”


    “什麽怎麽樣,隻是很簡單地想從他那裏套出一點東西而已,沒有想到這個家夥還算警覺,浪費時間,不過還是姑姑厲害,想來他現在應該正憋屈吧。”


    王蓉蓉將自己的身子也往上麵挪了一下,讓自己講話更加舒服,她也穿了一件和鹿靈犀同款的吊帶睡衣,不過顏色是粉紅色的,相比較鹿靈犀成熟風韻的身材,王蓉蓉就要顯得稚嫩幾分,不過裸露在外的肌膚也是白皙嬌嫩,綻放著誘人的光澤,盡現青春活力。


    突然,鹿靈犀好似發現了什麽,她俯身過來用手扒開王蓉蓉右胸上的衣料,隻見那酥軟高聳的軟肉上紋著一隻小小的菜花蛇,蛇蜷曲著,色彩斑斕,在白皙的肌膚上,散發著妖異的氣息。


    鹿靈犀情不自禁地用手指輕輕觸摸這條小蛇,惹得王蓉蓉的身體不由輕輕顫抖,她嬌聲笑道:“什麽時候紋的,怎麽紋在這裏啊,這條小蛇真漂亮啊。”


    王蓉蓉被鹿靈犀摸到敏感的位置,心裏不由一陣酥麻,臉上也有些發紅,她聲音顫抖地說道:“看到姑姑身上的那條眼鏡蛇好看,也就紋了一條。”


    鹿靈犀看到王蓉蓉臉上的緋紅,眼中閃過一縷調皮的笑意,在王蓉蓉的驚呼中,她一把將王蓉蓉身上的薄被掀開,將王蓉蓉玲瓏浮凸的曼妙身材完全展現出來,絲綢睡衣的柔軟讓王蓉蓉平坦的小腹,神秘的倒三角處的隆起更顯得誘惑迷人。


    睡衣的裙擺隻到大腿的根部,那對緊致渾圓的白嫩大腿因為緊張而緊緊地閉合著,讓大腿顯得越發修長筆直,小巧精致的腳上腳趾被塗成了殷紅色,性感極了。


    鹿靈犀的手指沿著王蓉蓉身體的起伏往下麵遊動,眼中閃過對這具年輕鮮嫩身體的羨慕,她輕輕歎道:“這麽漂亮的身體,以後不知道會便宜了誰,胡長青這個傻逼,隻知道看臉而已,誰又知道我們家蓉蓉衣服下麵的身體是多麽的迷人呢?”


    聽著姑姑的話,王蓉蓉腦中不由浮現胡長青俊朗堅毅的麵孔,臉上的緋紅不由越發紅豔了,她有些不堪鹿靈犀的挑逗,眼中精光一閃,突然問道:“姑姑,你有沒有喜歡過胡長青?”


    鹿靈犀正在王蓉蓉大腿根部活動的手指突然一頓,眼中閃過一抹異色,她收回自己的手,笑道:“說什麽傻話呢?他不過是個隻有蠻力的嫩頭小子而已,我早就和他斷了,你不要亂想。”


    她扯過被子幫王蓉蓉重新蓋好,說道:“睡吧,不過蓉蓉,胡長青真的不錯,加油吧,聽說陳雨珊快要回來了,你那件事可得把握好時間。”


    說完,鹿靈犀便伸手將台燈關掉,在漆黑中睜大眼睛,腦中回蕩著王蓉蓉剛才說的話,其實她心中遠沒有臉上所表現的那樣淡定的。


    細細想來她這一生隻對兩個男人動過心,一個是大學時期的初戀,當時情感萌動,她將自己的身子交給了那個人,現在連那個男人的名字都記不清,好像是叫***或是方子舟,隻記得他帶著一副厚厚的眼鏡,很斯文的樣子。


    第二個便是胡長青,因為簡單的肉體接觸而產生了長相廝守的心理,可惜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嫁,恨不相逢未嫁時,胡家是絕對不會容許胡長青取一個身份敏感的寡婦的。


    她一心想促成王蓉蓉和胡長青除了功利的政治聯姻之外,也有像彌補自己內心缺憾的用意。


    就在她傷懷的時候,王蓉蓉突然幽幽地說道:“姑姑,雨珊是我的朋友,你不可以將你對胡長青的怨恨轉嫁到她的身上,以及想用我來彌補你的缺憾,這對我們不公平。”


    自從鹿靈犀一心想促成她和胡長青,王蓉蓉心理便知道她姑姑私心作祟,因為姑姑長期在心中的淫威,她一直不敢說出來,但是現在若不開口,那件事發生後,就沒有機會了。


    聽到王蓉蓉的話,鹿靈犀一下坐了起來,雖然是漆黑之中,但是她的臉色依然變得很難看,她冷冷地對王蓉蓉說道:“我這些年都白教了嗎?你幾時看到我感情用事了,離間胡長青和陳雨珊的關係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麽簡單,還有,不要跟我提什麽公平,當年你媽媽還不是一樣為了權力將我給賣了,所以,你記住了,是你們家欠我的。”


    王蓉蓉清明透亮的眼中在黑暗中閃了閃,她好像被鹿靈犀嚇到了,聲音弱弱地說道:“姑姑,對不起,我知道了,我會聽你的。”


    心中卻想到終於肯露點口風了,隨即想到一旦胡長青和陳雨珊關係破裂,大局上究竟會有什麽影響呢?陳家和胡家現在並沒有太深的合作啊。


    “噗呲”


    鹿靈犀嘻嘻一笑,有些鄙視地說道:“跟你那個假惺惺的媽媽一個德行,當年就是這樣被你媽那個賤人給騙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啊,你想知道什麽就直接問啊,姑姑能不告訴你嗎?”


    說完,她壓在王蓉蓉的身上,在王蓉蓉的尖叫聲中,將手探進王蓉蓉的睡衣之中,隨即兩人打成一團,衣裳淩亂,可惜無人能夠看到這誘人的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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