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爾兒聽到科林的解釋,立刻就相信了他不會遇到任何麻煩。。c她也並沒有親眼見過暗黑流浪者,不知道那是個什麽等級的存在。在她看來,科林已經很強大了,強大到連來抓人的狂戰士都不是他的對手。


    科林早知道了莎莉已經被自己的父親作為廚娘“邀請”到了那個遠祖們曾經生活過的小鎮上。但是柯蒂斯根本不需要什麽廚娘,莎莉大嬸隻會做一些土豆條、蔬菜湯之類的粗陋菜肴,手藝還比不上奈爾兒,而柯蒂斯最喜歡的卻是新鮮的血肉。那麽,凶悍的莎莉大嬸現在的命運是什麽,也就不言而喻了。


    在進入到叢林之前,科林再一次回頭看了看仍舊冒著濃煙的崔凡克,那裏現在有無數強大的轉職者在戰鬥,不過這一切都和他無關了。等到他們之間的戰鬥結束,他早就已經帶著奈爾兒離開了。聽說海的那邊有個叫做魯高因的城市,那裏很奇特,一年之中幾乎不下雨,那就去看看吧!


    至於怎麽騙奈爾兒去,科林低頭看了一眼跟在她身邊亦步亦趨的小女孩。奈爾兒正好也抬頭看來,科林正好對上了奈爾兒清澈的眼睛,奈爾兒報以一個純潔的微笑,似乎在說:我完全信任你。


    科林頓時從心底樂了出來。這樣一個單純得近乎傻的女孩,根本不用擔心謊言是不是有什麽漏洞啊!


    兩個人朝著庫拉斯特海港的方向走去,把崔凡克留在了身後。


    和恢複了寧靜的庫拉斯特海港不同,崔凡克的混戰仍舊在繼續。


    轉職者們終究都是戰鬥經驗極為豐富的精英。吉列布和伊斯梅爾衝出沒有多遠,就被分別攔住。伊斯梅爾對上了安東尼,原本並沒有把這個高瘦的聖騎士放在心上的最高議員在第一個照麵就險些吃了大虧。安東尼的每一次攻擊都簡單得驚人,隻是反反複複的砍。號稱邪惡之手的伊斯梅爾不論用什麽樣的花俏手法去掩飾他真正的攻擊意圖,安東尼都回報以簡單的一砍,似乎自己的重傷換取砍伊斯梅爾一劍的機會,他都會十分樂意。但是事實是,安東尼的身後有許多聖騎士的支持,不論他受了什麽樣的傷,隻要不是當場咽氣,就會得到立刻的治療。隻怕血還沒有流到地上,傷口已經被治愈了。


    伊斯梅爾自然不肯和他進行這樣粗鄙的戰鬥。他自幼生活優裕,一生順利,直到成為庫拉斯特的最高議員之一,從來沒有過什麽必死的信念。在這樣不公平的環境下,越是戰鬥越是心煩意亂。偏偏和安東尼配合的百麗兒單體魔法施展得十分熟練,往往幾乎是擦著安東尼的身體攻擊到伊斯梅爾。閃電、冰彈、火彈層出不窮,讓這位自命風流的最高議員渾身布滿了各種顏色的焦痕。雖然這些痕跡並不致命,甚至連傷都算不上,但是伊斯梅爾卻覺得周圍的人都在嘲笑他,於是變得更加焦躁。


    該死的吉列布,為什麽不過來幫忙,他一定在看我的笑話。那些無能的狂戰士、血肉獵人,簡直是蠢笨如豬,怎麽沒有一個人過來幫我!


    安東尼忽然向前一靠,用肩甲頂住了伊斯梅爾的胳膊,長劍從自己的肋下揮出,快捷無比的左右揮砍了兩下。伊斯梅爾沒想到這人居然敢和渾身都是甲殼尖刺的自己近身搏鬥,匆忙之中躲開了這兩下凶險的進攻,一不留神,額頭上又被一記火彈打中,立刻趔趄了一下。伊斯梅爾心中暗道不好,那個小女孩法師絕對不會浪費這個機會!果然他的念頭剛剛一轉,左臉頰上又是一陣刺痛,半邊臉上都因為冰彈而覆蓋上了一層冰殼。


    這一下冰冷的攻擊讓伊斯梅爾頓時冷靜下來,開始生出了退意。


    戰場上的形勢並不難判斷。那些長槍手們以一種密實無比的陣型在慢慢前進,雖然這種陣勢對上法師簡直是送死,但是隻可惜崔凡克的所有魔法打擊力量都已經損失殆盡。剩餘的血肉獵人和狂戰士麵對著刺蝟一樣的長矛陣,節節後退。這些魯高因的長槍手們,一直在各自軍官的指揮下穩健的前進,同時穩健的浪費無數一閃即逝的戰機,看得艾席拉和卡夏不斷翻白眼。但是這種穩健也不是毫無可取之處,至少他們絕對沒有任何破綻,崔凡克的守軍在這種情勢之下,距離徹底失敗毫無懸念,隻不過是個時間問題而已。


    而另外一邊的吉列布正和一男一女在纏鬥不休,根本不像是短時間內能解決戰鬥的樣子。


    沒有任何人能夠幫自己!


    瞬間判斷清楚的伊斯梅爾開始慢慢的朝神殿退去,每一次和安東尼的長劍相交的時候,就仿佛承受不住聖騎士的力量般向後退一步。隻要退入神殿中,他就有把握逃生!


    吉列布麵對的是吳楚和小雪。所有的死靈法師都需要指揮自己的亡靈,以免在戰鬥中這些沒有腦子的家夥們陷入隻憑借本能的作戰中。但是這樣一來,指揮亡靈的死靈法師都隻能做出簡單的動作,使用魔法是再也別想了。但是這個高大的死靈法師卻截然不同,他的亡靈顯然並不需要控製,而且他的攻擊力也更像是個野蠻人般強大。


    天空中又是一道閃電筆直的劈下來。吉列布終於不得不放棄最高議員的架子,狼狽的在地上翻滾來躲開這一記天堂之拳。雖然吳楚的身體在屬性點的分配下已經十分強大,但是他畢竟不同於這個世界上的真正強者,謹慎的心態讓他還是猶豫了一下兒沒有上前攻擊。吉列布索性多滾了兩圈才站起來,因此而得到了一絲喘息的機會。但是他隨即發現,他一直在等著的伊斯梅爾已經快要踏入神殿的門口了!


    被拋棄的憤怒和獨自麵對這些奇怪的強大戰士的恐懼一起襲上心頭。吉列布大聲的怒吼,痛罵伊斯梅爾,大聲的罵那些就快要全軍覆沒的狂戰士們不來救他。但是他張開的大嘴馬上被粘土石魔塞進了一大團泥土。


    伊斯梅爾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隻要躲到神殿裏麵,他就可以從密道逃走,那條密道一直通到神秘主人的居所。到時候,不需要主人,隻要龍手馬弗肯出手就毫無問題,他的實力比起當年的克林姆也並不相差太多。盡管不是一類人,但是伊斯梅爾在心底卻頗為佩服沉默寡言的馬弗。


    伊斯梅爾忽然抬起手來,臉上做出一個猙獰的表情,似乎要拚命一樣。安東尼雖然不動聲色,但是卻立刻收劍戒備。伊斯梅爾立刻竄進了神殿裏,然後筆直的朝著神殿後麵的寶座奔去。


    密道就在寶座下麵。


    伊斯梅爾在短短的衝刺過程中,用出了他平生最快的速度,變異了的心髒在劇烈的跳動,把一股股的鮮血強勁的泵到他的全身。緊張的伊斯梅爾的雙眼已經變得血紅,直到抓住了寶座下麵的把手,他的心裏才稍稍安定了下來。


    伊斯梅爾用力扳動機關,微微的機構聲響起,伊斯梅爾立刻露出了一絲微笑。但是轉瞬之後,機構轉動的聲音就消失不見。伊斯梅爾的臉色立刻變了,他用變異的左臂繼續用力的扳動把手,那把手依舊隻是動了一點點就被牢牢卡住。


    再耽誤下去,那個聖騎士就要追進來了!


    伊斯梅爾的左臂劇烈的膨脹起來,哢嚓一聲,他的臉色立刻變得慘白。伊斯梅爾的手慢慢的收回來,掌心中是半截斷裂的把手。


    被拋棄了!


    這個念頭在他的腦海中不斷的回旋。外麵的喊殺聲一陣清楚,一陣模糊。現在隻有拚死戰鬥一條路可走了!


    一絲微不可查的寒意忽然摸上了他的喉嚨。伊斯梅爾大驚失色,雙手之間猛然拉出一道長長的紫色閃電,用力向外推去。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響起。一個若有若無的影子從半空中倒翻跟頭落了下來,手裏一正一反握著兩柄單手刃。


    伊斯梅爾喊道:“娜塔婭!”然後毫不猶豫的向後麵躍去。


    但是躍出去的卻隻有他的身體,另外一個若有若無的身影從空中顯現出來,左手裏抓著伊斯梅爾的頭顱,右手裏的近身剪一張一合,一滴滴的鮮血落下來。輕巧落在地上的戴安娜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似乎手裏握著的不是猙獰血腥的頭顱,而是情人剛剛送來的百合花。


    娜塔婭和她相視一笑,戴安娜隨手將伊斯梅爾的頭顱扔在地上,重新又消失不見。於是等到安東尼一步一步踏入神殿的時候,就看到了身穿緊身黑色短皮甲的娜塔婭正踏在伊斯梅爾的屍體上,她的腳邊是最高議員的頭顱。


    黑色的皮裝,雪白的皮膚,猩紅的血液,這一幕奇特的畫麵讓心如鐵石,永遠麵無表情的安東尼也禁不住一愣。


    娜塔婭並沒有理會聖騎士,俯下身去,麵帶疑惑的撿起伊斯梅爾額頭上慢慢擠出來的一塊碎石片。


    神殿外麵,最後一個狂戰士終於也倒了下去。堤道上已經滿是鮮血,沒過腳踝的血液在重重疊疊的屍體中間慢慢凝固。那巨大水怪的屍體在水池中半浮半沉,身上布滿了羽箭和折斷的長矛。


    吉列布像是一隻被逼入絕境,窮途末路的野牛一樣,喘著粗氣,血紅的眼睛死死的瞪著吳楚。吳楚看著剛剛還風光無限的最高議員此時的淒慘樣子,也忍不住歎了口氣。吉列布看到敵人居然也在同情他,登時大怒,猛然發力將死死纏住自己的粘土石魔遠遠的扔了出去,衝著吳楚衝了過去。兩個人重重的撞在了一起。


    吉列布忽然抽出一柄帶有三個錘頭的奇怪連枷,奮力向吳楚抽去。吳楚用手裏的暗金大盾牌遮住了頭頂。誰知那連枷在暴風公會盾牌上隻是輕輕一繞,連上麵的閃電魔法陣都沒有觸動,重重的砸在了吳楚的背後。


    吳楚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他的拳頭同時也砸在了吉列布的胃部。吉列布被這一拳打得離地而起,狼狽的佝僂起來,幾乎成了一隻蝦米。吉列布還在空中沒有落下,吳楚忍住背後的劇痛,牢牢抓住吉列布的連枷,又是一腳重重抽在了他的胸口,把他淩空抽得飛了出去。


    那連枷被吳楚劈手奪了過來。


    連枷暗淡無光,像是生鏽一樣的鎖鏈上連著三個拳頭大小的連枷頭,上麵全是猙獰的尖刺。


    沒錯!正是克林姆的連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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