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頜聽罷,這才放心下來,遂又與眾人告說,他兩日後便將離開濮陽,前往關口鎮守,教眾人務必要聽從張、龐兩位將軍的吩咐。


    而就在張頜與其部下交代一幹事情的同時,馬縱橫卻也召集了他那五位各個有著絕世姿色,容貌絕佳的夫人。


    “什麽!?你要前往長安去見老爺!?這婉兒和纓兒還有一月就要生了。這到底有何天大的事情,讓你不得不前往長安!!?”北宮鳳一聽馬縱橫說罷,立刻鳳眉一挑,滿臉嗔怒地喝了起來。王異也不禁一皺眉頭。至於橋纓感覺委屈無比,寶珠般的大眼瞪得鬥大,更有著淚花閃動,正要起身,卻被旁邊的姐姐橋婉攔住。


    “夫君對我倆姐妹疼愛至極,這下不得已拋下我倆前往長安,是必有重要的要事。還請諸位姐姐還有妹妹,莫怪夫君。夫君乃當世英雄,身負重任,他的一舉一動,更牽動著兗、冀兩州數十萬百姓的安危。我等竟嫁於夫君,享受這其中富貴同時,自然也要承擔相當的責任。還請夫君不必牽掛,盡管前往。”橋婉這一番話說得馬縱橫不禁鼻子一酸,大老爺們也幾乎忍不住要哭了出來,不禁長歎一聲道:“得妻如此,夫複何求?婉兒、纓兒你倆放心,我會盡快把事情辦完回來。”


    橋纓一聽,恨得咬咬牙,一對大眼睛早就紅了起來,惱怒地哼了一聲,撇開頭故意不看馬縱橫。馬縱橫看了,不由一急,幸好橋婉忙在旁開解。


    “不過夫君此番前往,怕是危險重重,畢竟如今並州被袁氏兄弟所占,中原、河東又有曹賊的重兵,要前往雍州可謂是難於登天。由其,袁氏兄弟對夫君恨之入骨,一旦他們得知夫君的消息,必不惜代價低前往截殺。而曹賊對夫君也是忌憚已久,但若有所聽聞,也必然派大量追兵前往追截。”這時,一隻默不作聲的王鶯忽然滿懷憂慮地說了起來。她平日裏雖是沉默寡言,為人冷淡。但實則是個外冷內熱的人,由其是一旦事關她夫君和孩子身上,她立刻就會變了個人似的。


    王鶯此言一出,北宮鳳倒是來了興趣,忽然喊道:“嘿嘿,竟是如此,夫君何不盡率我兗州精銳直接殺回長安去,這水來土掩兵來將擋,我就不信那袁氏兄弟和曹賊的爪牙攔得了我兗州精銳!!”


    北宮鳳話音一落,本還在生悶氣的橋纓不由眼睛一亮,一拍手掌,興奮道:“二姐說得有理!此番我們一家上下便一起率兵回歸,另外大可通知爹那邊,讓爹派兵就在雍州邊界接應,大不了就大殺一場,鬧他個天翻地覆!”


    “哈哈~!纓妹爽快!!二姐我也正有此意,有爹在雍州接應,就算那曹賊和袁氏兄弟一齊出兵,我等亦也不懼!!”北宮鳳說得興起,不由一腳踏在了凳子上,一抹鼻子,頗是豪爽,一副巾幗不讓須眉的樣子喊道。


    “二妹!!(胡鬧!!)”孰不知北宮鳳話音一落,王異和馬縱橫幾乎同時向她喝叱起來。北宮鳳一聽兩人聲大,嚇得不禁心頭一抖,又看馬縱橫怒目如似有火,王異麵色如霜,連忙把腳收回來,賠笑道:“嘿嘿,我不過開個玩笑嘛,夫君和大姐你倆幹嘛這般認真,五妹懷有身孕,我自然不會讓她亂來。”


    “可我!”橋纓一聽北宮鳳不肯認數,急要一喊,橋婉連忙一把捂住她的嘴巴。這時,馬縱橫猝地麵容一沉,渾身散發出赫赫威勢來,眾女看這態勢都知馬縱橫動了真格,遂各都收斂起來。馬縱橫雖然懼妻,但這俱卻非真的畏懼,而是忍讓和疼愛。而一旦到了大是大非,事情緊張的時候,馬縱橫一旦認真起來,眾女卻都會多多少少地有所收斂。畢竟馬縱橫是這一家之主,這撐起這頭家的男人。馬縱橫忍讓、疼愛眾女,眾女卻也都尊重愛慕於他。


    “好了!此事事關重大,甚至關乎未來整個天下的走勢以及我馬家的未來之盛衰!所謂樹大招風,如今我馬家的轄地幾乎占半壁江山,兵馬數量加起來足有數十萬眾,天下諸侯對我馬家無不忌憚,接下來隻要我馬家但有行差踏錯,都會成為眾矢之的!因此,此番雍州之行,就算是刀山火海,我勢必要往!再說這不但是為了我馬家,還有雍、涼、兗、冀四州兩、三百餘萬百姓的福祉,還請諸位夫人能夠諒解!!”說罷,馬縱橫堂堂的大漢征北將軍,一家之主,竟向他那五個妻子,躬身一拜。五女見狀無不麵色,都不敢受馬縱橫如此大禮。王異更是唯恐,急往去扶,其他四女


    更嚇得急欲跪下。馬縱橫一急連忙喊住,王異也趕過來扶住馬縱橫,肅色道:“我等姐妹幾個有幸嫁於夫君這般蓋世英雄,享受這常人無法想象的富貴尊華,自也要承擔作為夫君賢內的責任。夫君不必擔心我等姐妹幾個,放心去辦事吧,家裏上下自有我和姐妹們照顧打理。另外若是主公另有吩咐,盡管與我們姐妹說便是了。”


    王異一聲落下,其他四女這時都是神色一肅,依順地欠身作禮:“我等願聽夫君吩咐。”


    馬縱橫聞言,不由心頭一動,心裏感激眾女的諒解,同時也為自己當初能夠選擇王異作為正妻這個決定趕到無比的慶幸,遂是一笑道:“竟是如此,那為夫也不客氣了。我確實有幾件事情需要諸位夫人的協助,首先未免人心動蕩,我前往雍州的消息,還請諸位夫人替我保密,正好這段時間外頭流傳不少風聲,說我不務正業,沉迷異物,那正好諸位夫人就做出我這些日子都在搗弄我那些發明的樣子,暫時蒙蔽那些諸侯的細作。另外此事我會特別和文遠、令明吩咐,讓他倆替我管治軍中上下,但凡有軍務要事,都教眾人去找他倆。至於內政要事,我與仲德早前已有過吩咐,他也答應我,會留在兗州一段時間,替我穩定局勢。至於家中上下,那就需多多依仗諸位夫人了。”說罷,馬縱橫拱手向五女一拜,五女也肅色,齊齊回禮:“夫君就放心交給我等姐妹吧。”


    “對了,此行危險,夫君性命關乎之重,想必夫君比我等這些婦孺之輩都要明白,還望夫君多多保重。另外,夫君雖有蓋世之勇,但還請夫君多多保重,並且最好隨行帶上一個精細且具備武勇的將領在旁協助。可惜的是文遠和赤鬼兒都要留下坐穩大局,不知夫君可有人選?”王異沉了沉色,隨即提醒道。馬縱橫一聽,立刻神容一震,笑道:“有關這點,夫人就不必多慮了。我自有安排。”


    王異還有幾女聞言都是放心下來,各都是不忘提醒馬縱橫一些需要注意的細項。這時,馬縱橫忽地目光一閃,正見後堂有一個身影倏地閃過,很快就躲進了內頭,換了尋常人或者難以發現,但馬縱橫哪是尋常人物,瞬間就捕捉到了,並且也猜到了是誰。


    “另外,還請鶯兒轉告易兒,他身為我馬羲的長子,從他出身的那一刻起,有一些責任他就無法避免的。他若想長大後,成為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那就必須要學會保護他身邊重要的親人!”


    “夫君!”王鶯一聽,不由心頭一急,似乎也猜到馬易就在附近,忙是急喊叫道。


    “鶯兒!雄獅為讓幼獅,尚且不惜將其推落懸崖,易兒身為我馬縱橫的孩子,這輩子就注定要走不尋常的路!你過多的保護,隻會令他成為一個懦夫!!”驀然,馬縱橫扯聲大喝,震得整個大廳如似搖晃,王鶯眼睛陡地睜大,滿臉複雜,幾番張口,卻找不出話來反駁,最後不禁低頭,回避馬縱橫那赫赫眼神。


    而此時,在後堂內的一角,依靠著在牆壁的馬易,緊緊地拽緊了他的一對拳頭,腦裏不斷回蕩起的都是其父適才的一番話,眼睛猝地射出兩道精光,忽地猛一起身,便從後堂衝出,拽緊了拳頭喊道:“爹你放心!!孩兒不會令你失望的!!”


    正見馬易雙眸晶亮發光,神采堅定,渾身竟隱隱還散發出一股氣勢。


    “哈哈哈~~!!好,這才是我馬縱橫的好孩子!!”馬縱橫看得不由心頭一震,更且不禁地大聲歡笑起來。


    兩日後,有一隊皆配良馬的商隊,帶著輕便的行裝快速地離開了濮陽城,其中在一架馬車內,有一個身材龐大,幾乎占滿整個車廂空間,氣勢威凜的男人,正凝神屏息地打坐。


    這時,馬車旁,傳了一陣低沉而有力的聲音:“主公,我等已出了濮陽城,此下正往河東邊界出發。”


    話音一落,車廂內那個猶如鬼神一般的男人,微微地睜開雙眸,兩道駭人的精光驟地射出,赫然正是馬縱橫也。


    “好!此番我等如此隱蔽,一路上更有飛羽的細作暗中接應,也不必過於緊張,以平常心以及遊玩的心態趕路就好。儁乂你也放鬆一些,到了河東邊界,自有人來接應。”馬縱橫呐呐一笑,不緊不慢地謂道,心態倒是輕鬆。


    而在馬車一旁,那個馳馬正報的男子,此時正穿著一身錦袍,但卻遮掩不了他赫赫威風的氣勢,尤其一雙眼眸尤為銳利,正是早前被馬縱橫調去鎮守河東邊關的張頜是也。


    原來馬縱橫調走張頜是假,讓他隨自己一同前往雍州才是真。而張頜也知此行,事關重大,也不敢泄露半點風聲。而這下他聽馬縱橫所言,不由麵色一怔,想到自己要護著這遭到袁氏痛恨,曹氏忌憚的主公,強闖兩方勢力交接地帶,實在無法放鬆下來,口裏答應,實則反而更是打醒精神,馳馬趕前看望。


    而就在馬縱橫起程前往雍州的數日前,卻說夏侯惇領曹操之令,前來協助其族弟夏侯淵討伐鳳波山的賊子。


    而在此之前,夏侯淵聞說夏侯惇要前來,不由大喜過望,連忙安排酒宴。這不,這日夏侯惇剛來到安邑,夏侯淵便令河東上下文武親自到城郭迎接。夏侯惇見夏侯淵有傷在身,還不惜親自前來迎接,頗為感動。夏侯淵也許久未見夏侯惇,一見夏侯惇下馬,便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熊抱,兄弟兩人互相拍打著肩膀,一時無數的話想要說,卻都說不出口,互相拍打著對方的身體,一切盡在不言中。眼看夏侯兄弟兩人感情如此深厚真摯,無論是河東文武亦或是鐵血軍的將士,都看得心頭揪動,有些性子真率的漢子,更是不禁泫然落淚,好不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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