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聘聞言,不由心頭一揪,麵色也變得沉重起來:“那當今眼下,唯有死戰耳!!”


    張遼聽了,獅眸猝地迸發起駭人精光,忽是振聲吼道:“白獅軍團上下,可願與張某共同生死耶!?”


    白獅軍團成立已久,不但是張遼的親部,一眾將士、兵卒隨著張遼東征西討,曆經無數戰事,更是張遼的過命弟兄!


    卻聽隨著張遼喝聲一落,白獅軍團上下瞬間沸騰起來,人人高舉兵器,嘶聲吼起。


    “嗷嗷嗷~~!!將軍要我等拚死,一句話便是了!!弟兄們都給我打起精神,殺他娘個天翻地覆!!“


    “大夥們可聽好嘍,都給我卯足勁地廝殺,千萬不能讓敵人傷害將軍一幹汗毛,否則老子饒不了爾等~~!!”


    “哈哈哈哈哈~~!!我等白獅軍團也許久未曾有過如此激烈的拚殺了。弟兄們都把吃奶的勁給拿出來,讓敵人見識一下我白獅軍團的本領!!”


    隻聽喝聲連連,麵對危境白獅軍團的一眾將士非但沒有退卻,反而群情激亢,引著各自的部署紛紛蜂擁迎上撲來的劉備軍。


    卻見兩軍混戰愈烈,而另一邊徐庶原本篤定冷靜的神色,卻隨著戰況的不斷變化而越來越是難看。


    “沒想到,沒想到啊,這張文遠真是連連出我預料之外啊。其部署不但意誌剛烈,並且皆不俱死,更熱衷於與為張文遠拚命,如此兵部,如要破之,怕是就算占盡上風的情況之下,也要付出極大的代價。就如項籍當年身邊僅剩下數百霸王軍,並且遭到十數萬漢軍圍剿,卻還能連日鏖戰,最後雖戰至二十八騎,但漢軍卻付出了數千條性命的代價,其中更有千餘精銳,驍將猛士上百人也!也就是說,每一個霸王軍的將士麵對著十數萬漢軍的圍剿,卻還能以一敵十,鏖戰至死。就連高祖也曾歎,若是項籍的三千霸王軍齊整,就算韓信、張良的兵略、計策再好,恐怕也難以逼得項籍於烏江自刎!”徐庶腦念電轉,眼裏不由露出幾分唏噓敬佩之色。


    就在此時,張遼營中聲勢又起,各部人馬爭先恐後地衝出迎戰,並且無人退卻。


    “雖然這白獅軍團勇不如霸王軍,可我卻也不如韓信、張良,此下還是見好就收吧。”徐庶念頭一轉,遂神色一凝,向旁邊的田豫謂道:“軍師,兩軍戰況膠著,我軍雖占據一定的上風,但看張遼的兵部落於下風卻不俱死,並且勇於廝殺,倘若持續下去,我軍雖可勝之,但恐怕也是一場慘勝。如此一來,就算我軍攻破其營,得其輜重以及軍備,但兵力損傷慘重,日後又如何攻打泰山固城奉高?”


    徐庶此言一出,田豫不由微微變色,眉頭也緊皺起來,沉思一陣後,頷首道:“元直所言是理,這張文遠實在太難對付,若是能解決此人,縱要取泰山又有何難?”


    田豫說罷,便是下令鳴金收兵。


    “哈哈哈哈~~!!痛快,實在太痛快了!!爺爺我好久沒有殺得這般痛快了~~!!”卻見在張遼軍營前,張飛猶如一尊噬人的煞神,一身戰袍血紅鮮豔,手中蛇矛更是通體發紅,環目如發著赫赫血光,廝殺至今,他已殺了快有數百人了。可張飛雖是凶悍,但張遼軍中將士、兵士卻依舊前仆後繼地撲往廝殺,絲毫不懼。殺得興起的張飛倒也樂於如此,並且更被白獅軍團的氣節激起了無窮殺意,正準備繼續深入拚殺時。


    驀然間,後方猝是響起了鳴金收兵的號角聲,張飛麵色大變,氣忿吼道:“他娘的,這徐元直不是說此番必可破張遼營地耶!?怎又忽然變卦了!!氣煞老子也!!”


    殺意興起的張飛似乎並不願走,吼罷,更馳馬突上,蛇矛驟飛急搠,看那態勢似乎就算眾人撤走,他也要殺入敵營。


    就在此時,劉備馳馬奔飛趕來,厲聲喝道:“三弟不得戀戰,你沒聽到鳴金聲已起?快撤!!”


    劉備喊聲一起,張飛麵色不由一變,咬牙發出一聲不忿的低吼聲,猝是拔馬就去。


    於是,隨著劉備軍的鳴金號角聲響了起來,各部人馬紛紛後撤。白獅軍團一幹將士見狀,皆欲反撲,不過卻都被張遼喊住,並且張遼營中很快也響起了鳴金號角的聲音,在營前廝殺的各部人馬遂是紛紛而回。


    “彼軍占上風卻撤去,看來是不願與我軍拚損。不過大耳賊屢屢得勝,其勢正盛,士氣如虹,張將軍我軍眼下狀況恐怕並不樂觀啊。”文聘眼眸一眯,沉聲而道。張遼麵若寒霜,聞言不答,先教諸將快速整頓兵部。


    黃昏時候,在張遼的虎帳之內,張遼麵色一沉,向文聘謂道:“眼下彼軍勢猛,我軍疲弱,再是分兵,對我軍不利,不如集中兵力守於此營,仲業覺得如何?”


    文聘一聽,卻也有此意,頷首應道:“將軍說得是理,我這就速命人回去準備,今夜就往撤來。”


    文聘說罷,便向身後一個將士投去眼色,那將士會意,立馬領命便去。張遼神色凝重,又道:“那大耳賊麾下謀士不乏高超之輩,仲業今夜撤營,還得小心一些。待時我會命人前往接應。”


    “將軍放心。末將定會謹慎行事。”文聘把頭一點,沉色而道。


    與此同時,在劉備軍營中,卻說劉備軍兩番得勝,雖無大破敵軍,但戰績也算出彩。眾人士氣正高。


    “徐元直,你不是說今日可取彼營,為何卻又撤軍?”卻見張飛瞪大環目吼道。徐庶這回倒是主動承認錯誤,立是起身,拱手道:“三將軍莫惱,此番確是庶料算有誤。今日我軍雖占有上風,但張文遠的兵部卻勇於拚死,若是我軍繼續攻打,就算得勝,恐怕也會損耗慘重,這對我軍日後攻打奉高城極為不利。”


    “哼!!”張飛一聽不由眉頭一皺,不過想起今日戰況,倒也明白徐庶所言是理,但還是不禁冷哼了一聲,表示心中的不滿。


    “哎,三弟不可無禮。不過說來這張文遠能受那鬼神如此倚重,果非是池中之物。但幸有元直的策略,以及諸位的努力,我軍如今占據上風,並且各兵部士氣正高,此下但有時機,必能攻破彼軍。彼軍凶猛,所謂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因此與其與敵人拚個兩敗俱傷,還不如坐等時機,一舉破之,但若能擒得那張文遠、文仲業一幹將士,並且說服來降,那複興漢室之大業,又能邁進一步了!”劉備麵色沉肅,凝聲而道。眾人聽了都是麵色一震,張飛環目泛光,卻也認同劉備的話,興奮道:“那張文遠確是難得的人才,哥哥放心,俺一定把他擒來予你!!“


    “嗬嗬,那我可就好生期待三弟你的表現了。”劉備搙須笑道。


    這時,在謀士首席的田豫,不由暗暗想道:“近日來,都是徐元直和三將軍在表現,看來我也不能落後了。”


    “主公,要擒那張文遠或者尚要一段時間,不過那文仲業,豫倒有辦法。”田豫此言一出,劉備不由麵色大震,梟目猝是閃爍精光:“那文仲業統兵嫻熟,布陣齊整,亦是不可多得的一員將才。國讓有何妙計,快快說來。”


    田豫聞言,篤定一笑,淡淡道:“經過連番廝殺,張遼軍士氣低落,並且張遼昨夜至今早連番奔波,其麾下一幹將士想必也是疲弱。再者我軍勢大旺盛,如今再想以犄角之勢對付我等,卻已無多大的效果。因此,張遼必定會教那文仲業也把西邊的營地給棄了,盼想把兵馬聚合一處,與我軍對峙。”


    田豫話音一落,劉備不由驚呼起來:“那照軍師所言,那我軍豈不在文仲業前往張遼軍營地的必經之道,設下埋伏,便可一舉擒之?”


    “嗬嗬,主公聰慧,正是此理也。”田豫燦然一笑。這時,徐庶卻皺起眉頭道:“不可。軍師所料雖也無誤,但我軍將士連番激戰,卻也疲乏。再者,張文遠精細,文仲業謹慎,兩人必有提備。就怕到時反中其計。”


    徐庶此言一出,田豫頓時露出幾分不喜之色,暗想道:“好一個徐元直,你向主公出謀劃策時,我從無加以刁難。如今我正要表現,你卻和我唱起了對台,莫非是覬覦我軍師之位?”


    就算再聰明的人,也難免被功利心給蒙蔽。卻說田豫幾乎在劉備最為困難的時候,重新投靠在他的麾下,並且協助他如今成為了占領幽州的雄主,這軍師之位,理所當然由他來擔任。不過田豫卻也心裏明白,論才智他並不如徐庶。他雖然前番有所相讓,卻是料定徐庶多數不會接受,並且有試探的意思。不過今日來見徐庶風頭愈盛,自然難免加重了提備。


    “哼!!元直這豈不有些杞人憂天了吧。你前兩番用計,那張文遠皆無預料,倒是我一用計,他便有所準備。倘若如此,這軍師之位,我倒不如讓予你罷了。”田豫帶著幾分怪異的味道喊了起來。徐庶聞言,不由暗叫不好,忙肅色道:“軍師莫要誤會,庶不過稍作提醒。更何況軍中此下!”


    “哈哈哈~!!我素來耐力驚人,這兩番都殺得不夠過癮,軍師若要設計,我願聽從調撥!!”張飛一拍胸膛,興奮地喊了起來。田豫聞言,不由精神一震,遂起身轉而望向劉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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