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死命,縱萬死而不辭!!”“效死命,縱萬死而不辭!!”“效死命,縱萬死而不辭!!”“效死命,縱萬死而不辭!!”


    隻聽一道道吼聲接連震蕩著天地,一幹曹兵竟不禁露出肅穆之色,畢竟對方表現出來的拚死之誌,就算是身為敵人,也不禁生出敬佩之心。


    隻不過對於馬縱橫以及其麾下那數百騎兵的死誌,許褚卻露出了一抹奸計得逞的奸笑,虎眸猝地一瞪,扯聲吼道:“那還等什麽,馬家小兒,快來廝殺罷!!”


    “找死!!”馬縱橫聞言,兩道凶戾的殺戮之氣,在他的眼眸內赫然迸射,刹時便拍馬衝起。許褚大喝一聲,速往腰間布囊抓去,掏出一顆沒羽箭,朝著馬縱橫快速飛投而去。馬縱橫早有提備,擰刀速砍,飛石爆破間,卻聽許褚大喝,教眾人襲擊戰馬。於是,一幹曹兵或是挺起兵器,或是拽弓射箭朝著馬縱橫座下戰馬襲擊而去。


    “哼!!”馬縱橫冷哼一聲,舞起手中龍刃,快砍速劈,把射來箭矢一一擊破間,又把圍上來的曹兵赫然殺退。須臾間,其麾下一幹騎部快速湧上,守護在馬縱橫左右,曹兵圍湧不上。馬縱橫領頭當先,快速突進,一時速度駭人。


    陡然間,又見幾道飛影射來,馬縱橫麵色一緊,挪身快閃,躲開兩顆,擰刀擊破一顆。這時,聽得兩聲痛喝,卻是馬縱橫先前躲開那兩顆飛石,都順勢擊中了馬縱橫身後的部署。馬縱橫不由一怒,瞪目望向正在前頭左側,伺機偷襲的許褚。


    “許仲康你簡直是無恥極了!!”馬縱橫怒聲大罵。隻不過,這並無激起許褚來戰。許褚快速從布囊裏連連掏出沒羽箭朝著馬縱橫連往發射。其中有時朝人,有時朝馬,因為坐下戰馬並無赤烏靈敏,因此馬縱橫不敢大意,每次許褚發起襲擊,都不得已減緩速度。


    就在此時,驀然一股恐怖的惡煞之氣,驟而迸起。馬縱橫不由麵色一變,心中暗道:“那尊煞神果然來了!”


    就在馬縱橫念頭一轉,陡然殺聲湧動,曹兵忽然士氣又得奮起,猛然圍突殺來。馬縱橫自知眼下之戰,恐怕是他有生以來至今麵對最為惡劣的一場戰鬥,不敢大意,連忙抖數精神。隻不過就在這一瞬間,這連日下來所損耗的積累,好像驟然爆發起來,渾身上下的傷口好似在一齊發痛,烈日照射之下,腦袋更是覺得一陣昏沉,猝然間麵前好像一片朦朧模糊。


    卻說就在馬縱橫身體異狀突起的同時,在馬家軍營地內,張既迅速趕回營地時,賈逵已經率兵攻到右營,並且聲勢頗大。蘇則連忙引兵抵住。張既聽聞將士來報,右邊營地情勢甚危,連忙引前營兵馬趕往去救。


    可就在張既望右營正趕間,在左營營地前,驀地出現了八百曹軍騎兵。卻見那八百騎兵各個兵甲精良,手提鋼槍,隱隱還有一股駭人的肅殺之氣,為首一將,英武逼人,正是曹純是也!


    “全部聽令,給我殺他個天翻地覆!!絕不可辜負丞相厚望!!”曹純大喝一聲,立是奔馬衝先,那八百虎豹騎立刻倏然追上,各個奮勇無畏。負責把守左營的統將,看得眼切,連忙下令射擊。須臾,亂箭驟飛,不過對於曹純以及那八百虎豹精銳來說,敵人的攔擊如同虛設。隻見曹純與那八百虎豹精銳,各舞鋼槍,將射來的飛矢一一擊破。


    電光火石之間,正見曹純率先衝到左營陣前,一幹馬氏兵眾急是撲往。曹純怒喝一聲,忿然挺槍突破,其麾下八百虎豹各個猶如猛獸凶禽,亦赫然發起突擊。刹時,猶如群獸猛突,一幹馬家兵眾抵擋不住,霍地被曹純領著虎豹精銳殺開一條血路。


    “彼軍騎部如此犀利,定非泛泛之輩!這莫非是曹軍的虎豹騎耶!?”一員馬家將士不由驚呼起來。


    就在此時,正於人叢中突殺的曹純,眼看馬家軍蜂擁來擋,阻止之勢越來越是厲害,不由強震麵色,扯聲吼道:“虎豹所在,讓這下賊子見識一下爾等的厲害!!”


    曹純此言一出,刹時間,正與之作戰的一幹馬家軍部署都得知敵人的來曆,紛紛色變。而那八百虎豹也忿然開始了突擊,追隨著曹純策馬馳騁衝擊,殺得馬家軍兵部波開浪裂。


    不一陣間,曹純竟引兵已突破近百丈距離,可謂是勢如破竹。不過這不得不說,馬家軍之所以會如此弱質,除了因為這些虎豹精銳驍勇外,更大的原因是馬家軍上下苦戰多日,如今都是疲憊不堪,自非精神充沛,戰意昂然的虎豹精銳敵手。


    卻說,張既正往右營趕去救援間,忽聞左營聲勢混亂,不由麵色一變,急教人前去看望。須臾,一將士速回來報:“不好了,張將軍!此下正有一將領著八百虎豹從左營突殺!!”


    “什麽!是曹賊的虎豹騎!?”虎豹威名,張既也有所耳聞,同時心中不由腹誹道:“虎豹騎素來驍勇彪悍,莫非曹賊故意使聲東擊西之計,想借虎豹之猛突破我營?”


    張既腦念電轉,立是強震神色,命幾員將士望右營助戰,自己則率一幹兵部趕往左營。


    一陣後,張既趕到左營時,正見狀況一片大亂,比他所料想的還要惡劣不少。正見一員年輕曹將領兵飛突猛進,可謂是所向披靡。張既連忙震色,大喝一聲,強震精神時,忽地體力不支,一陣天旋地轉,幾乎昏厥過去。


    “張將軍!!”張既身旁將士見張既忽然無力,昏昏欲倒,連忙大喊起來。張既猛一提神,急揪住韁繩,這下才回過神來。


    “張將軍我看你疲憊得很,不如先做歇息,讓我等去抵擋敵部!”一員將士急是喊道。


    張既心想,馬縱橫此下尚在敵方腹地之中拚死作戰,自己豈能退怯?念頭轉罷,張既忽地一提槍支,竟望自己大腿就刺。眾人並無預料,正見尖銳的槍頭赫然刺入了張既的右腿之中,不由紛紛霍然色變。張既吃痛地喊了一陣,咬牙切齒,出了一身汗水後,精神恢複不少,然後震色道:“弟兄們!!眼下正是關鍵時刻,張某深受主公大恩,隻會作戰到這場戰事的最後一刻,否則張某是寧死也絕不會停歇的!!”


    張既的意誌,頓時感染了不少人,於是隻聽不斷有人紛紛奮身應和,都下定決心要與張既一齊拚命。


    且說,在右邊營地,賈逵正指揮著兵部,雖然隻是虛張聲勢,但素來做事謹慎精細的他,還是十分認真地在執行著他的任務。


    就在此時,忽然在陣地的後方,連起激烈的喊叫聲。賈逵不由麵色一變,急往後看去,同時暗道:“莫非是馬家軍有援兵到了!?”


    就在賈逵念頭一轉,卻見後麵人叢混亂,並無見有大量敵部殺來。賈逵見狀不由放下心來,連忙命人前往打探。少時,賈逵的將士趕回,疾呼喊道:“賈司馬,來敵好像隻有一人,白袍銀甲,騎一匹雪白駿馬,並且那人厲害得很,我軍不少前往攔截的將士都被他挑落馬下了!!”


    “什麽!!?”賈逵一聽,不由麵色大變。這時,又聽連陣急促的喊叫聲響了起來,賈逵急朝喊聲處望去,正見一員英俊非凡,勇猛過人的白袍猛將正策馬突殺而來。


    “來者何人,快報上來!!”賈逵身旁一員將士急是縱馬衝出,怒聲喝道。兔起鶴落間,正見七、八人同時圍向了那白袍猛將。但僅一陣間,忽聽慘叫陡起,那圍殺過去的一幹人等各個人仰馬翻。須臾,正見那白袍猛將突飛殺出,一杆龍膽亮銀槍在烈日照射之下,爍爍發光。


    “我乃常山趙子龍也!!爾等鼠輩,休想擋我去路!!”來者竟赫然正是趙雲!


    卻說趙雲當日懷著愧疚的心情離開濮陽後,與甄宓望荊州而去躲避戰禍,本想著隱居山林,過上與世無爭的生活。孰不知,趙雲路徑臥牛山時,一群賊匪見甄宓相貌嬌美,欲要劫之。這自然惹怒了趙雲。趙雲當時忿而殺出,須臾便將賊匪殺退,賊首見趙雲生猛驍勇,自知不敵,連忙跪下求饒。趙雲本欲殺之,甄宓卻反替那賊首求情。趙雲素來對甄宓言聽計從,遂是從之。後來一問,才知賊首名叫裴元紹,本乃黃巾賊,後因黃巾起義失敗,率部落草在這臥牛山,平日裏打家劫舍,但據裴元紹所說,他們專門搶那麽貪官汙吏,豪族商賈,從無傷害過無辜百姓。趙雲雖是半信半疑,但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思,遂是放過了裴元紹與其部署,正準備要離開時。裴元紹領一幹部眾跪下相請,盼趙雲上山,率領眾人,並且願認趙雲為王。趙雲自是不願與賊人同流合汙,當場嚴厲拒絕。甄宓卻認為趙雲如此英雄人物,眼下功名未立,便因為她一個女人,而過上與世無爭的隱居日子,實在可惜,並且在這亂世之中,能擁有自己的部署卻也不壞。於是,甄宓遂勸說趙雲,可以暫時留在臥牛山中,教化一幹賊眾。裴元紹一幹人等當時聽了,不由大喜,紛紛都說願聽趙雲號令。原來裴元紹卻是見趙雲英明神武,想著若是能夠追隨在趙雲左右,日後必定會有出息,便是想著一心追隨在趙雲左右。而且當時他聽甄宓稱趙雲為趙郎,再觀趙雲的裝扮,隱隱也猜到了趙雲的身份,更是鐵定心希望能夠追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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