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這人還沒資格與你廝殺,讓末將先取他狗命!!”張任那部將憤聲喊道。此時卻聽鄂煥那裏陡然發出一聲好像惡獸般的怒吼,轉即策馬挺戟,狂奔殺出。


    “快回來!!”察覺到鄂煥身上迸發而出的那股可怕殺氣的張任,不由勃然色變,急呼喊道。殊不知他那部將倒也膽子夠大,竟是提搶主動迎擊。兩人猝是交馬,發狠的鄂煥,一戟打飛了其兵器,轉即又一戟砍去了其臂膀,眼看那人已失去掙紮的能力,卻也不把他給殺了,一戟把他從馬上打飛而去。


    “哼!!這般廢物竟也敢來丟人現眼!!簡直找死~~!!”鄂煥卻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好像要把張任等人往死裏去得罪,以來複仇一般。果不其然,張任頓是麵色寒冽起來,其身旁的將領更是各個暴跳如雷,急是要出。


    “都給我退下!!!誰敢再貿然輕出,我便殺了他~~!!”突兀,卻聽張任竭嘶底裏地咆哮起來,那可怕的聲勢,霎是嚇得他麾下將領急是閉上嘴巴,停下動作。


    “哼哼,張鳳儀你早該出了,否則那人也不會被我廢了!!”鄂煥見狀,卻是露出一抹笑容∮,,配上他那張凶殘的大臉,甚至有幾分陰森可怕。


    “激怒了我,鄂煥你最好別後悔!!”張任憤聲一喝,遂是策馬提槍殺出,身後霍然竟顯現出七條赤色大蛇相勢,就在那一瞬間,鄂煥更宛若察覺到那十四隻蛇目齊刷刷地死盯住自己的感覺!


    “我求之不得哩~~!!”隻不過鄂煥卻不願意示弱,震色怒聲咆哮,渾身氣勢更是洶湧迸發,身後那麵紫色修羅更是變得愈加的清晰起來。


    電光火石之間,正見鄂煥和張任兩人猛地交戰一起,兩柄兵器霍地擊撞,並是激射出數道絢麗的火花。張任霎時更是不由麵色一變,原來肩膀的傷勢發作。這不得不說,幸好張任傷的不是拿槍的右臂,否則以鄂煥恐怖的力勁,這下張任整條臂膀怕都難以保住。


    “死!!”就在此時,猝聽一道怒喝,正是鄂煥奮然發作,一舞血口銀牙戟,便是劈向了張任。此時兩人戰馬正交he分過,張任急是身子往後一倒,險險避過。人馬分過後,張任急是起身,擰槍轉身正要刺時,殊不知鄂煥早就扭轉了身子,並且揮戟砍來。


    “好快的速度!!”張任見了,不由麵色一變,急是提槍擋住,又聽‘嘭’的一聲爆響,張任的槍支霎是被震開而去。另一邊,鄂煥速是轉回了馬,並朝著張任衝殺過去。張任麵色一變,急往一旁衝開,鄂煥速是撥馬緊隨殺去。說時遲那時快,正見鄂煥須臾悍然逼上,揮戟又要砍時。張任反應卻也是快,挪身猝是閃過後,速是提槍抖動出一道槍花,鄂煥急忙閃開,這下卻是被張任殺得險象環生。張任麾下見了,無不振奮,立刻鼓舞助威起來。


    轉眼,卻見張任又是衝開,鄂煥不由露出了幾分惱色,憤聲喝道:


    “張鳳儀你算是個人物的話,就別逃來逃去,與我正麵交鋒!!”


    “哼,無謀莽夫,你有本領的話,卻可來迫使我和你廝殺呀!!”張任冷哼一聲,更是出言相激。鄂煥聽了大怒不已,連拍戰馬猛然追奔殺上。張任卻是暗暗蓄勢,準備殺一招回馬槍。殊不知就在張任算計著鄂煥的同時。鄂煥卻也在算計著張任,正暗中望腰間取出一顆碩大的鐵球,忽然更是放緩了速度。張任見狀,不由暗暗心頭一緊,還未反應過來,竟見身後的鄂煥猝是拋出了一道碩大的飛影,正往自己襲來。


    “可惡,竟敢用暗器傷人!!”張任見狀,不由惱之,眼看那碩大的飛影凶猛襲來,不敢大意,連忙擰槍點住,隻聽‘嘭’的一聲巨響,張任手中槍支霍地蕩開。鄂煥見是機會,不由振奮起來,拍馬衝飛殺上。這時,張任卻也暗中快速地往腰旁一抹,不知拿了什麽東西,猝然見得寒光閃爍,鄂煥見得時,已知不妙,還未回過神來,驀然正見那道寒光,正以極快的速度朝著自己飛射過來。


    “不好!!”鄂煥想要閃避時,卻已經來不及了,頓覺右邊臉額傳來一陣劇痛,那犀利的暗器更是在鄂煥臉上劃出了一道猙獰的血口,血液嘩嘩直流!


    說來張任學有三絕,槍法一絕,弓藝一絕,並且還有暗器一絕。他隨身都會帶上三柄經過特殊打造的小刀,這三柄小刀都是鋒利無比,而且穿透力極為駭人。當然,以張任的脾性,他極小會以暗器出手,除非敵人先用暗器,或是激怒了他。


    不過不得不說,憑張任的實力,換做平時,鄂煥恐怕已經一命嗚呼了。可為何張任會失手呢?卻也不是張任故意放過鄂煥,而是他的左臂受了嚴重的傷勢,因此發揮失常。也就是說,馬超在無形中算是救了鄂煥一命。


    “這是什麽暗器竟如此的犀利!!”鄂煥這時更是不禁露出幾分愕懼之色,適才他還幾乎以為自己要喪命了呢。


    “鄂煥我已經饒了你一命,你還不速速逃去,莫非真的想要喪命於我手耶!!?”突兀,正聽張任的聲音喊了起來。鄂煥一聽,不由神色連變,不得不承認的是,他確是對張任那暗器存著幾分忌憚之心,又想此下已經爭取了不少時間,想必自家主公大概已經逃去。


    “哼,張鳳儀你給我記著,我主神勇蓋世,並有著磅礴誌向,這東、西兩川之地,遲早是屬於他的!!爾等負隅頑抗,終有一日會自食苦果,好自為之罷!!”鄂煥說罷,遂是一撥戰馬,撤逃而去。


    “哼!!不知所謂!!”張任聽了,不由冷哼一聲,其實內心卻是憂心忡忡,暗暗腹誹道:“雖然我西川可借著馬孟起來迫使張魯屈從於主公之下,但正如這鄂煥所言,那馬孟起絕非池中之物,若不把他除之,始終是我西川的心腹大患!!”


    張任想罷,不由輕歎一聲,望向了正被魚複城大火照得通明的夜空,而此時天色漸漸發亮,已經快是五更的時候。張任轉即回過神來,見魚複火勢愈大,一些百姓見馬超軍逃去已經開始在滅火。張任見了,連忙命麾下去協助百姓。不一陣後,卻見東川軍的將士紛紛來到,卻見張任以及西川軍在協助百姓撲滅火勢,可令張任以及西川軍將士憤怒地是,這些人竟然不來協助他們的百姓,不少東川將領更是嘲笑起他們放棄這立功的機會,紛紛引兵前往追襲馬超軍。


    數日後,卻說馬超受傷敗退,撤退的途中,更遇到了馬岱所率領的大軍。說來馬岱當時早前便知道馬超受傷敗退的消息,故是一路火速趕來接應,見得馬超的神色後,不由大驚失色。可兄弟兩人剛見麵不久,猝然殺聲大作,卻是閻圃率軍殺奔過來。


    原來閻圃心知馬超勢力龐大,並且懷有野望,一日不除,東川一日難以得到太平。因此素來冷靜聰明的閻圃,為了東川日後的太平,並且無需受到西川的鉗製,遂是不聽張任勸說,執意率兵前往追殺,反而讓張任留在魚複城去安撫百姓。


    當時,馬岱以及其麾下一幹將領正是氣憤,眼看閻圃率東川軍殺到,無不大怒,都紅了眼。後來,馬岱更是親自率兵前往撲殺,其軍士氣如虹,如有卷天席地之勢,更把連日苦追,並且經過一番苦戰人疲馬乏的東川軍殺得敗如山倒。閻圃軍中又並無可以一騎當千的猛將來與敵軍死鬥,來激奮三軍,而馬超軍中卻不乏勇士悍將,馬岱卻也十分驍勇,領著其軍一路強勢撲殺,因此東川軍隻能一味挨打。此時,就算是閻圃聰明絕頂,才高八鬥,卻也無回天之力,遂隻能在一幹將領的擁護之下,狼狽逃去。馬岱等一幹西涼將領,恨極了閻圃,自不肯輕易放過,遂是繼續引兵掩殺。所幸閻圃等人熟悉這四周的地形,後來逃到了山林之內,馬岱雖發大軍尋索,但還是被閻圃一幹人等給逃去了。至於那些來不及逃去的東川將士,無奈之下,隻能紛紛投降保命,加上被馬超軍俘虜的人數,近乎有五、六千人之眾。馬超大喜,但身上箭傷發膿,傷勢加劇。再加上馬超連日奔波,身體疲憊,又是受傷之身,遂是感染了風寒。所謂傷病猛如虎,就連馬超這下也病倒了。馬岱、鄂煥等將領無不憂心,遂勸馬超先撤回陽平關。難得馬岱贏下了一場蕩氣回腸的勝仗,馬超本盼率領大軍複回反撲,自是不願輕易撤軍,殊不知這時傳來情報,說宋、劉兩人因意見分歧,劉雄急於攻打魚複,反遭到了張任伏擊,大敗而逃。所幸宋健暗中在後接應,救下了劉雄,兩人見局勢不妙,遂也不敢回去蘇比,此下正朝陽平關趕往而去。


    馬超聽了,不由是又驚又怒,這怒火一起,使得氣血攻心,當場一連吐出血來,嚇得馬岱、鄂煥等將一下子手忙腳亂,眾人在帳中更是亂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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