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鄧賢不禁發出一陣慘叫,卻是被許諸一陣猛攻給打蒙了,這下還未反應過來,忽然覺得一股凶猛的虎煞之氣又是撲襲而來,嚇得不由一顆心揪了起來。幸好這時卓膺一箭快射,逼得許諸揮刀去砍,減緩了許諸一些去勢。鄧賢看得眼切,連忙趁機轉馬逃去。這時,許諸忽地一聲怒喝,一顆飛石驟射投出,正好打中了鄧賢的肩膀。鄧賢吃痛,不由慘叫一聲,還好尚且能穩住身形,這才沒有落馬,否則可要顏麵盡失了。


    與此同時,眼看鄧賢被許諸的飛石擊中,其麾下自然不敢怠慢紛紛趕了出來,護住鄧賢。而卓膺自知掩護不周,不由心頭一惱,立是拽弓上箭,瞄準許諸,大喝道:“姓許的,小爺和你拚了!!”


    “哼,少在那裏動嘴皮子,有膽量的就過來廝殺!!”許諸卻是不懼卓膺,冷聲喝道。卓膺聽了,暗暗咬牙,卻是不敢輕舉妄動。就在此時,南門方向忽然傳來陣陣殺聲,許諸聽了,不由神色一變,倒是沒有任何猶豫,速是一撥馬,便是撤去。


    眼看許諸要撤,惱羞成怒的鄧賢立即大喝掩殺。其軍將士立刻一齊擁上。另一邊,許諸卻是毫不慌亂地回到自己隊伍之中,此時他所帶來的虎衛軍將士卻也紛紛撥轉了戰馬,隻有幾人迎了上來。


    “眾人聽令,速速撤回臨江!!”許諸振聲一喝,那幾人連忙領命,於是許諸便和那幾人先後趕回隊伍裏麵,一齊火速撤離。與此同時,鄧賢的大軍正往撲來,但許諸一幹人等撤離的速度極快,眾人根本急撲不上。


    不久後,卻看許諸已經衝到了隊伍的前頭,引兵迅速進入了臨江城。而同時在城上,卻見弓弩手紛紛拽弓準備,鄧賢見了,不由神色一緊,卻知眼下硬闖無益,遂也喝住了麾下,緊接整頓人馬後,便是撤開了。


    兩個時辰後,卻說鄧賢已經重新整軍,並於東門外數裏的平地擺開大軍紮據,似乎是小覷許諸兵力不多,一副任由其取的姿態。


    而此時,在鄧賢軍中大帳之內,嚴顏和吳懿卻都來了,此時正於帳中,與鄧賢以及卓膺在商議起來。


    卻說眼下畢竟是在鄧賢的軍中,這首席大座自當由鄧賢在坐,而卓膺則坐在右席,嚴顏和吳懿則坐在了左席。鄧賢和嚴顏先是互相交換了兩軍的消息,然後吳懿又把自軍的狀況說了個大概。


    “沒想到那司馬仲達竟然如此狡猾。不過吳將軍你倒不必氣餒,眼下冷苞也正引兵往巴西追去。巴西山地顛簸險峻,加上地勢複雜,除非是本地人,否則就算是我巴蜀之人,進入巴西之後都難免會迷路。正好冷苞就是巴西人,當日他聽說司馬仲達竟敢往巴西去時,大笑三聲,便已斷定司馬仲達不久定將身損巴西,教我等盡管等候他的捷報!”鄧賢扶須笑道,眼神爍爍發光。


    “冷將軍竟如此有把握?”吳懿聽說司馬懿往巴西去時,先是神色一變,但後來聽聞冷苞所言後,不由滿臉詫異之色地問道。


    鄧賢聞言,笑道:“吳將軍當初從巴西出的兵,巴西之險要,莫非吳將軍不清楚麽?”


    鄧賢此言一出,吳懿不由神色一怔,隨後冷靜一想後,凝了凝色,似乎也恢複幾分信心,頷首道:“鄧將軍所言甚是,憑巴西之險要,那司馬仲達恐怕就算手握十萬雄兵,也難以輕易攻取。雖然眼下巴西兵力稀薄,但以巴西山路之崎嶇,司馬仲達想要迅速攻下關中,那是絕不可能的。反之冷將軍熟悉巴西地形,回到巴西後,反而如魚得水,但若隻要被他把握時機,襲擊其後,那司馬仲達必敗無疑!”


    “哈哈,正是如此!所以眼下我等大可不必去擔心那司馬仲達,隻需考慮如何解決那許仲康便是!一旦冷苞能夠解決那司馬仲達,那麽此番戰役的頭功必將是冷苞無疑,不過幸好這許仲康也是天下名將,若是我等能把這許仲康給擒下,那可也是大功一件!!”鄧賢眼光晶亮,笑聲又道。


    “鄧將軍想要把那頭猛虎擒了?這!!”嚴顏一聽,不由神色一變。


    “怎麽!?莫非嚴將軍怯了?”鄧賢聽話,不由露出幾分不喜之色問道。


    “那自然不是。但鄧將軍這下也見識過那許仲康的本事,要把這許仲康擒了,實在太難了。”


    “哼,軍師不是說了,那蔣頜隨時可以為我軍所用!?這內外呼應為何不可!?這莫非嚴將軍和那蔣頜暗中早有了約定,不願把功勞分予眾人?”鄧賢猝是神色一變,此言一出,嚴顏以及吳懿還有卓膺三人都是麵色一變。


    嚴顏反應過來後,不由一豎白眉,怒聲喝道:“鄧將軍你這話是何意!?嚴某豈是那種貪功之輩!?”


    “哼哼,這倒難說。畢竟嚴將軍比鄧某先來這臨江城,若鄧某所料無誤,想必那蔣頜暗中已與你有所聯係了吧。”鄧賢聽話,卻是一臉懷疑之色,不依不饒地說道。嚴顏一聽,不由神色一怔,一時卻不知如何回答。


    這時,吳懿卻是看不過去,震色道:“鄧將軍,眼下大戰在即,我等將領之間,本當互相信任,攜手合作,方能共破強敵。眼下你卻互相懷疑,日後如何成以大事!”


    “夠了!吳子遠你少在老子麵前裝出一副高大的樣子,你莫以為你還是當年的吳子遠麽!?”卻說鄧賢被許諸擊傷,這下正是滿腹的怨氣,又怕自己受傷後,恐難與嚴顏和吳懿兩人爭功,遂是不免顯得有些急躁。


    吳懿這下聽話,不由神色一變,遂也露出了幾分怒容,正要發作。嚴顏這時忽然一聲喝起:“都別吵了!!”


    嚴顏喝聲一落,眾人不由都紛紛變色。不過鄧賢的神色很快又變得難看起來,心想這嚴顏竟敢在自己的軍中如此放肆撒野,想是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裏,再加上嚴顏和吳懿當年頗有交情,又怕這兩人暗中也早有了商議,想這功勞,他們根本就沒想過給自己一份。


    想到這鄧賢神色又是難看了幾分。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卓膺開了口:“諸位將軍且莫動怒。吳將軍說的話卻也是有道理。眼下關鍵還是先想該如何解決那許仲康。待取回臨江之後,我等也可迅速地往巴西發兵,以防萬一。”


    卓膺此言一出,幾人不由也紛紛冷靜下來。嚴顏歎了一口氣,道:“那蔣頜確實和老夫有過聯係,不過這已經是在五、六日之前了,此後他便再無消息。老夫卻也納悶。若是諸位不信,老夫大可把當日那蔣頜給老夫的信件給諸位一看。”嚴顏說罷,便從懷中取出了一封書信。鄧賢見了,頓是眼裏精光一閃,並向卓膺投去眼色。卓膺會意,速是前往接過信件,先交予鄧賢去看。一陣後,鄧賢看完後,卻先沉默,把信件給了在一旁等候的卓膺。卓膺旋即取過,快速地看了一陣。


    看罷,卓膺麵容一沉,向嚴顏問道:“至此之後,那蔣頜就再沒消息了?”


    “是也。老夫也正是納悶。但據老夫麾下細作所探,近日來那許仲康在城內似乎加強了兵力巡邏,或者是對蔣頜已經起了疑心,蔣頜一時不敢輕舉妄動,因此沒有消息,這卻也說不定。”嚴顏聞言,沉色扶須而道。


    “哼。”鄧賢聽了,還是一臉的不信,但這下卻沒有再做聲。隨即眾人又是討論了一陣,卻是不歡而散。嚴顏和吳懿離開後,鄧賢和卓膺依舊留在帳中。


    “卓膺你對此有何想法?”忽然,鄧賢向卓膺問了起來。卓膺聽話,先是麵色一變,然後凝色問道:“將軍這話的意思是?”


    “哼,我看嚴顏那老匹夫根本就是把蔣頜傳來的其他信件故意收起了。你卻不想,巴蜀四將之中,都沒有老匹夫和那吳懿的名號。倒是最近一些好事之徒,弄了一個什麽巴蜀四天龍倒是有老匹夫和那吳懿的名號。說不定這兩人心裏都是不服氣,這回準備立功證名哩!!”鄧賢一臉冷色地說道。卓膺聽了,不由皺起了眉頭,心想鄧賢平日裏倒不是如此注重名聲的人,眼下為何變得如此的敏感?


    原來卓膺卻是不知,冷苞臨去前,卻是不忘提醒了鄧賢要小心嚴顏和吳懿兩人聯合起來,鄧賢剛剛的一番話,正是冷苞的原話。鄧賢此人雖然沒有什麽主見,一開始還是半信半疑,但剛剛看到嚴顏和吳懿的樣子,好像恰恰正應了冷苞的料算,再加上冷苞此番趕往巴西,鄧賢心裏已經認為他是十拿九穩。這下子卻也怕自己名聲不保,一旦此番立不得功績,被嚴顏和吳懿其中一人取替。


    “我看鄧將軍未免是有些多慮了。嚴將軍為人剛烈正直,吳將軍素來行事作風卻也是坦坦蕩蕩,他們理應不會做出這般卑劣的事情。”卓膺沉了沉色,未免事態變得更加嚴重,還是選擇勸說鄧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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