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老賊率兵南下,這怎麽可能。要說老賊不來襲擊我軍也就罷了,但如今主公正攻打箕關,隨時都有可能殺往洛陽。莫非老賊連洛陽也棄之不顧!?”梁習聽話,不由麵色一變,驚呼喊道。


    “老賊奸詐,莫非這是老賊的奸計不成?”梁習話音一落,陳式便是沉著麵色說道。


    “這卻也有可能。說不定老賊故意向南下撤軍,引誘我軍去複奪我軍昔日的營地,營救一幹被俘虜的將士。實則狡猾如狐的老賊,早於營中做好埋伏,一旦我軍殺去,老賊便殺個回馬槍,我軍自是必敗無疑!!”陳式說罷,梁習立即眯起眼睛,分析起來。徐晃聽了,麵色沉凝,不由下意識地望向了陸遜。卻看陸遜此時一臉思索之色。


    忽然卻聽有人急聲喊起:“不管這是不是陷阱,眼下我軍有不少弟兄正於敵營之中受苦,我等豈能置之不理!!?”


    此言一出,眾人不由紛紛望去,正見是馬易在喊話。卻看馬易渾身都包裹著繃帶,數日前的一戰,令馬易受了許多外傷,所幸這些外傷都是不深。而馬易恢複力驚人,並且華旉的藥膏效果奇佳,加上為馬易療傷的又是華旉座下的高徒,因此經過這數日的歇息,馬易傷勢已經恢複不少。


    “大公子不可胡鬧,眼下我軍士氣低迷,都是殘兵敗將,豈能輕舉妄動!?”徐晃聽話,麵色一肅,冷聲向馬易喝道。馬易聽了,不由神色一變,一臉的不忿,喊道:“徐將軍的意思,莫非是真的要袖手旁觀,不管弟兄們的死活耶!?”


    馬易此言一出,不少徐晃麾下的將領都是麵色一變,不少人甚至露出了怒色。雖然馬易的驍勇之風頗得眾人歡喜,並且又是身份尊貴,但在徐晃的這些部將心中,徐晃的地位是無與倫比的,除了他們的主公馬縱橫外,任何人羞辱徐晃,都會引起他們的憤怒。


    “閉嘴!!馬如龍!!此乃軍營重地,我乃你的上將,你若再以下犯上,胡作非為,休怪徐某不客氣了!!”而徐晃卻也不是能夠輕惹的主,卻見徐晃怒目一瞪,忿聲喝叱起馬易。馬易心中惱之,實則他並非怨恨徐晃不敢出兵去救,反而是怨恨自己無能,並為當日自己未能保護軍中一幹弟兄,反而要讓眾人保護,以使眾人紛紛淪為俘虜而感到愧疚不已。


    馬易畢竟年紀尚幼,這下滿心的惱怒和悔恨,不由眼睛竟然有些濕潤起來。陸遜看得眼切,卻是看出了馬易,遂沉色安撫道:“義兄卻也不必如此快就灰心。眼下戰事還未結束,說不定日後還會有機會營救那些被俘虜的兄弟。”


    “可在這之間,那些被俘虜的兄弟卻不知要受曹軍賊子多少折磨,每當想到這裏,我心裏難忍,猶如刀割!!”馬易咬牙而道,一副後悔莫及,痛心不已的樣子,讓在場不少的將領都為之感動。


    “大公子此言差矣,我軍將士都是鐵骨錚錚的好漢,曹軍賊子的折磨可能能夠傷其身,卻不能動搖其誌。再說,常言道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我相信隻要他們能熬過此劫,日後定然有所成長。因此還請大公子眼下務必先以大局為重,這才是當下之重!!”突兀,徐晃響亮而具有威嚴的喊聲響蕩起來,並且眼神赫赫,直勾勾地望向了馬易。馬易聽了,臉色連變,遂終於冷靜下來,點了點頭。


    “老賊忽然往南下進軍,意圖不明,眼下我軍雖是遭到老賊的重挫,但還是絲毫大意不得。更何況老賊若非誌在我等,反而是正在攻打箕關的主公,那又如之若何!?”這時,陳式忽然肅色喊了起來。隨著他話音一落,眾人不由紛紛勃然色變,好像恍然大悟似的。


    “此話是理,老賊此下雖往南麵進軍,但他隨時可以繞路北上,若是主公並無防備,必遭老賊所破也!!”徐晃聽話,速是強震神容,分析一陣後,不由喊道。


    “竟是如此,眼下不可怠慢,當派一支精銳快騎前往去探,明確老賊的意圖。”梁習沉色謂道,神容謹慎。而梁習話音剛落,便聽陸遜的聲音響了起來。


    “不可。老賊奸詐,豈無防備,再說別忘了老賊還留下不少兵力紮據在我軍原先的營地之中。若然我軍輕出,還容易遭到兩麵夾攻,豈不危矣!?”


    “這樣不行,那樣也不行!!那眼下如何是好!!?”馬易聽得眉頭緊皺,並且還顯得有些急躁。而馬易似乎也影響了不少將士,這些人紛紛也帶著幾分急躁的情緒喊了起來,使得帳中一時變得頗為混亂。


    “都給我閉嘴!!”驀然,徐晃扯聲一吼,猶如虎嘯,霎時帳內變得寂靜起來,所有人都不敢輕易做聲。卻看徐晃滿臉冷厲肅然,用淩厲的眼神掃了一圈後,冷哼一聲,道:“自從數日前一敗後,爾等信任顯然已經動搖,軍心潰散,連烏合之眾也不如,豈不羞人!!?”


    徐晃話音落下,不少人都羞愧地低下了頭,不敢與徐晃的眼神對視。其中,就有馬易。不過馬易的臉上還多了幾分不甘以及愧疚,雙手握拳,緊緊拽在一起。


    “孫司馬,眼下狀況,你認為我軍該如何是好?”徐晃遂是神容一沉,忽然扭頭向陸遜問道。說來,或多或少是因為陸遜不是隸屬於馬軍的關係,他反而有一種置身於外,旁觀者的冷靜,聽了徐晃的後,迅速神容一凝,道:“以某之見,我軍大可不必急於派兵馬前往打探,反而倒可在北方一帶,廣散細作以及斥候,並且再於各緊要地點設置暗哨,若是老賊當真繞往北上,自然逃不過我軍嚴密布置的眼線。”


    徐晃聽話,不由眼神一亮,下意識地喊道:“善也!!”


    此時,梁習和陳式也抖數精神起來,紛紛震色,主動領命,表示願意前往布置。徐晃神容一震,速命人取來地圖,旋即便和陸遜以及梁習還有陳式商議起來,其他將領則在一旁觀看,有時候也會插上幾句,給出自己的意見。倒是馬易似乎有些失神地站在一邊,屢次張口,卻是插不上嘴。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後,徐晃和陸遜大致決議完畢,遂讓陳式和梁習速去布置。陳式和梁習紛紛震色領命,拱手答應後,遂是一齊轉身離開。而在陳式和梁習離開不久,馬易急震神色,向徐晃說道:“徐將軍,不知有沒有用得上易的地方。”


    這時,徐晃還在觀看地圖,聽了馬易的話,微微地抬起了頭,看了一眼馬易後,徐晃又低回了頭,淡淡道:“不必了。眼下你的情緒不合適進行任何的任務,還請大公子先下去歇息,務必盡早恢複傷勢。同時,最重要的還是收拾你的情緒,可知在戰場之上,被情緒左右,可是兵家大忌,還請大公子切記!!”


    徐晃最後的一句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猝在馬易耳邊乍起。馬易麵色陡變,不由輕歎一聲,遂是點了點頭,拱手答應後,旋即轉身離開。眼看馬易落寞而去,不少將領都露出不忍之色。陸遜見了,在心中暗暗輕歎一聲,不過此時,陸遜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而且還比數日前來得還要強烈。


    “莫非我忽略了什麽?”陸遜忽然間毛骨悚然,心頭猛揪,眉頭顰得緊緊不放。


    當夜,卻說在徐晃的帳中,一人正是趕來。徐晃肅色問道:“大公子如何了?”


    “回稟徐將軍,大公子回去營帳後,上了床榻,悶頭便睡。中途要吃午飯和晚飯時,各喊了他一回,都沒有把他喊醒,左右不敢打擾,便讓大公子繼續睡了。倒沒想到大公子睡到現在,還是睡意頗濃,剛才左右打探了一下,發現大公子毫無起來的意思,怕是要睡到明天。”那來的人,神色一沉,疾言快語地便向徐晃稟報起來。徐晃聽了,反而欣慰地笑了笑,道:“如此便好,大公子身份尊貴,並且又頗得人心,因此他的情緒,還容易也會影響到軍中將士的情緒。若他能盡快恢複過來,並收拾好情緒,對於我軍來說才是有益的!”


    就在徐晃話音剛落,忽然外麵傳來了喊聲。徐晃聽聞是陳式以及梁習回來稟報,不由神色一震,遂示意身前這員將領退下。那人會意,拱手作揖一拜後,旋即轉身離開。


    少時,卻見陳式和梁習快步地走了進來。徐晃微微凝色,問道:“狀況如何了?”


    陳式和梁習聽話,兩人先對了對眼色,然後陳式邁出一步,先是答道:“回稟徐將軍,我在西北一帶與一幹細作守候了許久都沒有任何發現,斥候在附近一帶都搜了一遍,同樣也無任何發現。”


    陳式此言一出,徐晃不由麵色一變,然後又望向了梁習,梁習一拱手,道:“回稟徐將軍,我在東北一帶的情況與陳將軍幾乎是一模一樣,毫無所得,根本沒有任何曹軍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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