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遠一出手,在場的幾人都驚呆了。


    馬橫右臉色突變,神色開始慌張起來。


    凝水成冰任何一個化境高手都可施展,但是這種攻擊速度卻是遠遠超出了馬橫右的想象。


    看來這個鬼醫的功力絕對已經不是化境一詞可以衡量的。


    這小鬼若不是內功心法得鬼醫真傳,怎會如此順利得到鬼醫的數十年功力,如此難對付。


    馬橫右思索片刻,很快就做出了逃跑的決定,他輕身一躍,便飛出門口。


    劉豔見狀,也迅速追去,但是被馬橫右臨走留下的暗器和煙霧阻住了去路。


    輕歎一聲,劉豔便回到了房間。


    “被這家夥逃走了,真是晦氣!”劉豔眼睛一眨,神情充斥著遺憾,一副若有所失的模樣。


    這位前輩的實力遠遠超出了自己的預料,看來即便我們二人不來,他也可以輕鬆脫身。


    青衣女俠如此想道。


    “原來前輩如此鎮定,是有所倚仗。倒是我師姐妹多慮了。”楚青衣調息數會,笑著說道。


    劉豔看著地下麵目猙獰死相難看的漢子,想想自己之前受到的猛烈一拳,至今猶有心悸。現在見到葉遠如此輕易擊殺他,雖有對方輕敵大意的可能,但要想突破這家夥的硬功防禦,也是需要強大的內力的。


    原本自己對這位前輩的實力有所懷疑,畢竟內功傳授一事須得受者體質頑韌,而且即便成功,所受功力也會極不穩定,不經過長年累月的修習,難以控製和調和,甚至可能時有時無,無法發揮。


    之前叫他一聲前輩無非是鬼醫是師傅的長輩,加之他又救過師姐,這一聲他還是擔得起的。


    如今看來這一聲前輩是叫的名副其實,劉豔心中對葉遠的敬意油然而生。


    “若不是你們前來相助,恐怕我是得遭了毒手。這些家夥狡猾如鼠,深知我對藥草毒經有所涉獵,便從異域帶來了什麽奇怪的毒素。稍有不慎,隻怕我可能就得任他們處理了。”


    葉遠身邊的空氣變得混亂,風開始劇烈地從窗外湧進,但葉遠表麵上卻是風平浪靜,沒有絲毫生氣之說。


    不過說是對什麽藥草毒經有所涉獵倒是假的,葉遠修行太過幸運和順暢,倒是沒有研究過什麽製毒之事,對武林中的毒藥更是知之甚少。


    因為自己所製的百草丹可化百千萬毒,何須對所謂的毒藥有所上心。


    但是現在看來還是博聞強識來得要好很多,畢竟修仙界中能人輩出,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原來如此。也多虧了我師尊傳予我們的驗毒之法。起初,我們師姐妹倆心高氣傲,覺得師尊此舉多餘了。現在看來,師尊倒是高瞻遠矚了。”楚青衣抿嘴一笑,口氣了帶有幾分歉疚與感激。


    “驗毒之法?”葉遠嘴角蠕動,想要說些什麽,卻是難以啟齒。


    “這便是,”楚青衣從袖中取出一紙皮卷,隨即遞給了葉遠,“此物就當我師姐妹二人獻給前輩了。”


    葉遠神識一掃,記了個大概,便婉拒道:“這是你們師尊的東西,不可輕易送人,我有我自己的驗毒之法,就不必給我了。”


    楚青衣聞言,不再多說什麽,便將皮卷收回袖中。


    “此地不宜久留。一但馬橫右通風報信,到時想走也未必能輕易脫身。”葉遠站了起來,對著兩人說道。


    葉遠三人的身影漸漸模糊,半晌之間,葉遠居住的六號天字房就隻剩下一具屍體和尚未享用的飯菜。


    臨仙樓的老板提著厚重而不發出絲毫聲響的步伐來到了六號天字房,他示意周圍的小二停下工作下樓,自己便進了房間。


    看著自己辛苦攢錢建起的酒樓房間被毀的一片狼藉,他心疼了。


    不過,馬橫右倉皇而逃失敗的模樣倒是讓他心裏一喜,悲傷也去的七七八八了。


    他仔細觀察了一下房間,確認無人後便用冒著內力和真氣手撫閉了倒在地上漢子的雙眸。


    “堂堂一代宗師,為了個空口無憑的財富折了自己的性命,真是可笑可歎。”老板直起腰,隨即坐在了椅子上。


    他的目光轉向了冰針貫穿的牆上,看著力度,不偏不倚剛剛好,沒有傷及無辜的可能。


    老板久閉的嘴唇突然張開,他想不透的東西突然在某一瞬間他開竅了。這氣息既不是內力也不是真氣,雖然對方走的時候抹去的很好,可是武林高手施力殘存的勁道必夾雜驚人的真氣或內力。


    “修仙者!”老板第一次那麽嚴肅地喃喃自語。


    就在老板若有所思時,輕微的腳步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他抬起頭,隻見一個青年領著自己的隨從過來此處。


    而這人,恰恰就是葉遠在木屋見到的皇子。


    老板趕緊起身,躬身道:“臨仙樓樓主遲裕見過三皇子。”


    “哦,你認識我。”青年有點驚訝,但是沒有太多注意力放在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樓主身上,而是下令搜查此地。


    窗外突然冒出禰衡的身影,他半跪道:“啟稟主子,對方多半從窗外逃走了。”


    禰衡出現了,可是昔日跟在三皇子身旁的綠衣隨從卻是沒有跟隨。


    早在之前,這個綠衣隨從就稱病告假,偷偷地跑到某處隱秘的地方,放出了一隻白鴿,並號令周圍突然出現的黑衣人,似乎有所圖謀。


    “一群廢物。”三皇子破口大罵。


    追雨令一出,許下重金都沒有擒獲這個少年。什麽武林排行第九的鬼手,就是個吃幹飯的飯桶。


    禰衡悶聲不吭,一直低著頭,他的眼神斜撇著地上的漢子,心中一凜,暗自慶幸沒有早一步來到。


    這個漢子雖然在江湖成名較晚,但他在武林榜上排行第七,一身鐵布衫刀槍不入水火不侵,更為厲害的是他的剛拳爆發力十分強大,能瞬秒化境高手。


    更為棘手的是,此人狡猾如鼠,精通謀略,旁門左道倒是與武林榜上排行第三的暗影有得一比。


    江湖人人聞之而喪膽,而今日他就這麽死了,看上去還是一擊斃命,力度精準,不留絲毫痕跡。


    看來,這三皇子是不能投靠了,隻是不知大皇子還能不能容下自己。


    三皇子一無所獲後,便氣衝衝地走了,倒是禰衡被遲裕留了一下。


    “這個少年惹不得,還請大人勸一下三皇子不惜一切代價撤回追雨令。”遲裕淡淡地說道。


    “這是自然。”禰衡留下這麽一句話便跟著三皇子走了。


    不過,都有了離棄的心思了,禰衡才不會那麽傻去勸諫。何況自己算老幾,能勸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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