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戶市一處環境清幽的茶館包間內,兩個男人相對而坐,品味著沁人心脾的茶,氣氛安逸祥和。


    “這裏沒酒,我就以茶代酒敬你一杯,謝謝你這次幫了這麽大的忙。”說話的男人一臉和煦微笑,半眯著眼睛,左手戴著一枚猙獰紅色蝙蝠頭像的戒指,氣質略顯陰柔,不是唐哲軒還能是誰?而坐在他對麵的正是這次下令送倉井南通和武田梅雪還有那個未出世的孩子一起上西天的千葉琅,別看千葉琅表麵上對千葉家族的事務漠不關心,但作為當代家主千葉小次郎的親叔叔,千葉琅在千葉家的地位可以說得上是權勢滔天,任何人都無法撼動的一尊大佛。不隻是因為他的輩分。更為重要的是千葉琅是上一代家主的嫡長子。本來家主的位置應由他繼承,但天性不喜歡被束縛的千葉琅將機會給了自己那個英年早逝的弟弟的兒子千葉小次郎,單這一點還不足以讓他在千葉家或者東瀛橫著走而不懼怕任何人,當然這裏麵還有他跟東瀛政界高層那詭秘不為人知的關係,才讓他能在東瀛橫行無阻,以前不是沒人出來找他麻煩,但隻要蹦出來的家夥,當天就會人間蒸發,找不到任何證據是千葉琅幹的,久而久之,就沒人再敢蹦出來叫囂,誰也不會跟自己的命過不去。


    千葉琅舉杯跟他碰了一下,兩人將溫涼的茶水一飲而盡。


    放下杯子,千葉琅笑著說“哲軒君,你這話就說的太客氣了,咱們是朋友,我幫你也是理所應當的。”


    唐哲軒自然不會相信他的鬼話,朋友?他們還算不上,撐死了就是比較熟悉的陌生人罷了。拿起桌上放著的紅色包裝萬寶路抽出一根,叼在嘴上點燃,深吸了一口,感受著煙霧在肺中循環一周再吐出來的快感。抽煙,唐哲軒不挑剔,什麽煙都可以,但卻鍾愛像萬寶路這樣勁兒大的煙。彈了彈煙灰,唐哲軒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特意讓東條英司準備的銀行卡放在桌上推到千葉琅身前,說“一碼歸一碼,這次讓你家族損失了一大筆酬金,我心裏也過意不去,這錢你收下。”


    千葉琅沒有接那張卡,而是笑著問“裏麵有多少錢?”


    “兩百萬美金。”唐哲軒說。


    千葉琅哦了一聲,同樣點燃根煙,吸了兩口,說“那個已經死了的白癡給的價錢是五十萬美金,你這一出手就兩百萬。”說到這裏,千葉琅停頓了下,眼神緊緊鎖定在唐哲軒的臉上,與他的雙眼對視著,接著說道“哲軒君,從小我的華夏老師就告訴過我,天上沒有白掉下來的餡餅,說吧,你要我做什麽?”


    “我喜歡和聰明人說話,尤其是像你這麽聰明的人,既然這樣,我就明說了,我想對付井上家族,恩,確切的說應該是對付井上淚泉,你先別忙著拒絕,我知道,你家族一直被井上家壓著,這麽多年怎麽掙紮都未曾抬起頭來,而且現在井上淚泉調集井上家族的精英力量在華夏對付我,這麽好的機會,你千葉琅應該不會放過吧?”唐哲軒真假各半的說,反正隻要將這頭潛藏於千葉家的野心家拉入自己的陣營裏就好了,世間之事,向來都真真假假,真既是假,假即是真,隻要用對了方法,真的也會變成假的,假的也會變成的,就像有著三寸不爛之舌的律師一樣,能把黑白顛倒。


    千葉琅被他的一席話說得一語中的,自從有了個突然崛起的井上家族,他們千葉家就處處比井上家矮了一頭,先不說表麵上的東西,就是暗地裏自己家族的孩子們跟井上家族的孩子完全都是兩個概念,被威逼著做狗腿子的事情,就光他見到的就不下十幾次,更別說那些沒有見到的次數會不會是三位數都難說,千葉琅有野心,他對劍道不感興趣,但他卻喜歡商業和家族實力上鑽牛角尖,想著法的要把井上家族從東瀛第一家族的位置上擠下去。不過他也知道,要想真的做到,沒有幾十年的光景奮鬥,一切都隻是空談罷了,現在聽到唐哲軒的話,千葉琅動了心思,但他又小心翼翼不敢答應,因為要對付井上家族,除非一舉成功,不然的話,井上家族的報複,不是他和千葉家能夠承擔的,到那時自己便成了千葉家的罪人。唐哲軒見他不說話,知道他在擔心什麽,也不出聲追問,老神在在的抽煙喝茶。


    思考良久,千葉琅一狠心一咬牙就差沒跺腳了,通過今天的交談,他多少知道了唐哲軒的一部分底細,當然,那也是唐哲軒要他知道的,不讓他知道的,千葉琅絕對不會知道,與其再苦等幾十年,還不如放手一搏,成功了,自己家族就能更上一層,不成功,大不了就是死唄,還能有啥最壞的結果?在關鍵時刻,婦人之仁是要不得也不能要的,千葉琅一連抽了五根煙,灌了一大口茶,拿起銀行卡放進了口袋裏,雖然沒有說出來,但他的行動卻已經告訴了唐哲軒,他同意了跟他一起對付井上家族,又拉到了一個在東瀛本土頗具實力的人物做盟友,唐哲軒自然是很開心,但卻不忘小心謹慎,他可不想到時候被千葉琅這個狼子野心的家夥反咬一口。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閑天,千葉琅率先離開,待他走後唐哲軒在茶館裏又待了十多分鍾才出來,坐上門口停著的三菱吉普,駕駛席上坐著的烈遞給他一根煙,問“談妥了?”唐哲軒接過煙沒有點燃,而是夾在指縫中,嗯了一聲說“現在談什麽都是白瞎,等真正付諸行動的時候再看看千葉琅是什麽意思吧,估摸著,他這次會先坐山觀虎鬥,等到勝利天平傾斜到我這邊的時候才會果斷出手。”烈點燃根煙,抽了兩口,吐出個煙圈,說“那你還跟他合作個屁,別到時候被他拖了後腿。”唐哲軒不以為然,說“沒關係,我對這家夥還不了解,等事上再看,如果他真是個牆頭草,我不介意將他和他的家族一鍋端了。”唐哲軒說的不是大話,千葉家再牛叉,能有黑榜上千乃至上萬名不要命的殺手牛叉?其實唐哲軒根本不用費這麽大勁,大可讓唐老爺子派人去把井上家族連根拔起,但不知道唐老爺子葫蘆裏賣的什麽藥,竟然直接就告訴他,不會派人幫他,一切都要他自己去做,這可讓唐哲軒氣的夠嗆,卻又無可奈何。


    烈不再說話,抽完一根煙,默默啟動車子,回到別墅,唐哲軒在東條英司的幫助下把傷口的藥換了,然後又換上了寬鬆的棉衣,坐在客廳沙發上沉默不語,一旁坐著的黃驊和烈、東條英司還有周婭都識趣的沒有打擾他,這樣沉悶的氣氛一直維持了好幾個鍾頭,直到晚上吃過晚飯,九點多鍾才被唐哲軒自己打破,坐在客廳吃水果的時候,唐哲軒對東條英司問道“現在能不能把周婭送回華夏?”


    東條英司想也沒想直接說,沒問題。


    唐哲軒把詢問的目光投向周婭,問,想回去嗎?周婭知道他們肯定是要開始作重要的事情的,雖然不舍,但不走不行,留在這裏肯定會拖他們後腿。


    小姑娘周婭點點頭說,想。


    唐哲軒嗯了一聲,說,你是想留在天津還是去鳳陽?


    周婭知道唐哲軒是鳳陽人,自己在天津又沒有個棲身之地,想了想說“我去鳳陽。”


    唐哲軒就知道她會選擇去鳳陽,點頭說“那好,等回去以後會有人接你,安排你的衣食起居和工作問題。”


    周婭點點頭,說了聲謝謝。


    兩天後,東條英司把證件連帶飛機票都辦好了之後,由於在神戶他木有這方麵的人,所以隻能從東京起飛。


    送周婭去東京機場坐上飛機之後,唐哲軒幾人返回神戶。


    經過四個多鍾頭的時間,周婭終於在晚上十點多鍾到達了北京首都機場。


    下了飛機,往外走的時候,就看到一個男人舉著塊牌子,上麵寫著周婭二字。


    走過去,周婭一點也不怕生,問“請問你是接周婭嗎?”


    男人掏出口袋裏的照片和周婭本人對比了一下,確認無誤,點頭說“是的,周小姐,你好,我叫周文。請跟我來。”


    周婭跟在男人身後,走出機場,坐上了一輛白色寶馬七係轎車。


    周婭坐在後麵,看著前麵認真開車的男人,好奇地問道“周大哥,唐大哥到底是幹什麽的哦?”


    周文透過後視鏡看了她一眼,說“唐哥不告訴你,我也不敢說,周小姐,你還是別問了。”


    周婭興致闌珊的哦了一聲,心中嘟囔了一句小氣鬼,然後看向車窗外的景色。


    一路無話,來到浩海娛樂城,周文帶著周婭上樓找到了郭凡,起初,周婭還以為這個小氣鬼要把自己賣到這種地方做小姐,還在醞釀著怎麽逃跑的她,見到郭凡之後就把這個念頭打消了,原因無他,正是因為郭凡這廝正和穿著警服的老爹郭嘯天坐在一起喝茶,周文把人帶到之後便離開了,天生就討厭警察的他可不想多和郭嘯天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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