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驊和烈很沒義氣的把看守伊藤美惠子的任務交給了唐哲軒,不給他發飆的機會逃進裏麵的房間關門上鎖上床睡覺,唐哲軒心中罵著這兩個混蛋,慢慢走進廚房拿了兩瓶果汁,回來放在伊藤美惠子身前的桌上,然後坐在伊藤美惠子對麵的椅子上,打開瓶蓋灌了一大口,冰涼液體滑過喉嚨進入胃中,舒暢提神,一個字爽。


    伊藤美惠子目光冰冷,就像一隻母狼般,緊緊盯著眼前的男人,滿是警惕意味。


    “喝點吧,我沒下毒或者【春】藥什麽的。”唐哲軒看她沒動作,笑著說。


    伊藤美惠子依舊沒有動手去拿那瓶果汁,語調平靜地說“你要什麽痛快點說出來,磨磨唧唧的真不像個男人。”


    唐哲軒放下果汁瓶子,十指交叉放在桌上,眯眼說“我需要你。”


    “需要我?嗬,又想上我了?”伊藤美惠子冷笑著說,男人都是一樣的可惡惡心。


    唐哲軒差點被這個腦袋裏全是黃色思想的女人逗笑了,搖頭說“我有媳婦,對你沒興趣,我隻是需要你背後的勢力幫我做一件事,做成了,你毫發無損自由回家,不做,你死。”


    不怕死?開玩笑,沒誰真的不怕死,伊藤美惠子瞅著他看了半天,才問“什麽事?”


    “打壓井上家。”唐哲軒很直接的說。


    “井上淚泉他們家?”伊藤美惠子吃驚的問道。


    唐哲軒點燃根煙,吸了一口,吐出個煙圈說“是的。”


    伊藤美惠子沉默了好一陣兒,才說出一句話“你這個瘋子,不過我喜歡。”


    唐哲軒被她這麽句話給弄懵了,你喜歡就喜歡唄,幹嘛說我是瘋子啊。


    “不要問我為什麽這麽快答應你,也不要懷疑我幫你的誠意,有一件事我可以告訴你,當年的綁架案就是井上雄那個老混蛋幹的,他死了,父債子償,當年我家正處緊急關頭,根本無暇顧及這件事,等我父親坐穩了位置,井上家已經成長成一棵參天大樹,想動他們就更加困難了。”伊藤美惠子目光冰冷,語調更冷,簡直就是寒意刺骨,眸子中的恨意怎麽也掩蓋不住。


    唐哲軒一聽,樂了,鬧了半天自己幹掉井上雄竟是替伊藤美惠子報了仇,再往深處一想,難道這一切都是自家老頭子布的局?突然想起唐老爺子書房裏掛著的草書‘人生如棋,數十載精心布局,終將大成’。唐哲軒驚出一身冷汗,看來這一切,都是自家老頭子布的局,而自己,是他手中衝鋒陷陣的棋子,心中雖不爽,但他卻沒有怨恨唐老爺子,他知道,既然老頭這麽做,就一定有他的用意,不管結局如何,自己作為老頭子的唯一親人,都應該陪他下完這局棋。


    伊藤美惠子見對麵的男人發呆不知在想什麽,輕聲說“瘋子,在想什麽?”


    被她的話拉回現實,唐哲軒對她送給自己的新綽號,不滿道“我不是瘋子。”


    “不叫你瘋子,難道還叫你喂不成?那樣很不禮貌的。”伊藤美惠子說道。


    唐哲軒嘟囔了一句歪理邪說,放任她自由,愛叫什麽叫什麽,反正自己是不能告訴她自己的名字。


    伊藤美惠子起身走到一旁的書架,挑了一本輕小說和一本少女漫畫,然後回來坐在椅子上,笑著問“你還看這種東西?”


    唐哲軒尷尬的說“我朋友的。”心裏把東條英司那廝罵了個狗血淋頭。


    伊藤美惠子笑笑沒說話,翻閱著輕小說。


    唐哲軒坐那一連抽了四五根煙,打了個哈欠,說“我困了。”


    “去睡吧,我保證不跑不跟外界聯係。”伊藤美惠子頭也沒抬,說道。


    “不信。”伊藤美惠子合上書,抬起頭,看著唐哲軒沒精打采的臉,說“那你把我綁起來?”


    “是個好主意。”唐哲軒笑著說完,站起身找了兩根繩子,一根十米一根五米,還有一圈膠帶。


    伊藤美惠子很配合的任由他將自己綁在椅子上,在唐哲軒要給她的嘴巴貼上膠條的時候,伊藤美惠子說“等等。”


    “什麽事?”唐哲軒停下手中動作問道。


    伊藤美惠子臉蛋薰紅,細若蚊聲說“我想上洗手間。”


    唐哲軒苦笑一聲,給她鬆綁,似乎是怕他不相信,伊藤美惠子把外衣都脫了,就穿著襯衣,連褲絲襪走進洗手間。


    沒過三分鍾,伊藤美惠子走了出來,再次被綁在椅子上,嘴巴上貼著一塊膠布。


    唐哲軒搬著椅子走進那間屬於自己的臥室,把她放在床尾,用膠布把椅子腿和床腿緊緊綁在一起。


    拉上窗簾,和衣躺在床上,手裏握著伯萊塔,沒拉保險。


    外麵寒天凍地,屋內溫暖如春,根本就不用擔心會凍著。


    伊藤美惠子果真沒吵沒鬧沒想著逃跑,一直都沒有機會仔細打量這個把自己綁來的男人。


    現在有機會了,看著他的睡臉,忽然發現,這個把自己綁來,有著瘋狂計劃的男人,也是蠻帥的。


    不過自從十年前受到創傷之後,她的性取向就發生了變化,喜歡女人,不喜歡男人。


    一覺醒來,月上三竿,唐哲軒睜開雙眼,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起來,蹲在床上,看著床尾椅子上低頭瞌睡的女人。


    心沒生憐惜,不過還是放輕動作走出房間。


    早就起來的黃驊和烈正坐在客廳吃泡麵,見他出來,黃驊曖昧的瞅了一眼半掩的房門,豎起大拇指說“牛b。”


    唐哲軒當然知道這貨腦袋裏想的什麽齷齪事,罵道“你以為我都跟你一樣竟幹些齷齪勾當啊,你們倆都睡覺了,我他媽也困,總不能把她放在客廳吧,要是跑了怎麽辦?喂,還有泡麵嗎?”烈喝了一口湯,老神在在的說“沒了,我們倆吃的是最後兩桶。”


    唐哲軒被他們氣的光榮吐血,沒辦法,鑽進廚房,查看冰箱,還好,裏麵還有些蔬菜肉。燜了一鍋米飯,炒了兩個菜,剛一端上桌,烈和黃驊就拋棄了泡麵,直衝進廚房自顧自乘了兩碗米飯。一手托碗,一手持筷,坐在椅子上,如狼似虎,餓死鬼投胎。唐哲軒對他們豎起中指,大罵了一聲王八蛋,黃驊和烈無動於衷,泰山壓頂而麵不改色,埋頭狂吃。唐哲軒知道以他們倆的飯量,桌上的兩個菜是肯定剩不下了。又進廚房炒了兩個菜,磨嘰了半個多鍾頭才出來,黃驊和烈這兩個飯桶已經吃完,窩在客廳沙發抽煙。黃驊這廝還算懂事,知道吃水不忘打井人,拋給唐哲軒一根他從東條英司那搜刮來的古巴雪茄。唐哲軒對雪茄一向無愛,不過他生冷不忌,點燃後,叼著雪茄走進房間。


    黃驊看了一眼沙發上放著的伊藤美惠子的職業裝,扭頭看向烈,笑容猥瑣道“你說他們會不會飯前來一次運動?”


    烈瞪了他一眼,說“以後少開這種玩笑,蝙蝠要是急了,揍你一頓我可不管。”


    黃驊自討沒趣,叼著古巴雪茄牛b哄哄說“他敢,老子滅了他。”


    “你也就嘴皮子本事大,真刀真槍的上,十個你都白搭。”烈很不客氣的打擊道。


    黃驊沒和唐哲軒真正交過手,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如烈所說的那般牛叉。


    飽暖思【淫】【**】,這話一點都不假,黃驊這個近年來內斂的囂張跋扈紈絝又開始想著要找唐哲軒比試。


    美名其曰,驗證一下蝙蝠是不是真的那麽牛b。


    “過來,給你看段視頻。”烈從褲子口袋裏掏出p4,他睡前總喜歡聽輕音樂,所以p4向來不離身。


    黃驊湊過去,視頻開始播放,一個光頭男孩站在樹林間,手裏握著一把獵刀,身子微弓,在他對麵的是一隻黑熊。


    男孩動了,如炮彈般猛衝向黑熊,這時黑熊咆哮了一聲,也衝向男孩。


    一人一熊纏鬥在一起,男孩憑借著詭異的步伐身形靈活,黑熊愣是連男孩的衣服都沒挨著。


    約莫一分鍾左右,男孩腳下突然一滑,被黑熊粗壯的前肢掃到,身體橫飛出去,撞在一棵大樹上。


    黃驊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這哪個變態家夥竟然拍這麽凶殘的視頻。


    聚精會神的盯著屏幕,男孩掙紮的站起身,然後又衝向黑熊。


    “媽的,這家夥不要命了麽?”黃驊罵著,卻在擔心這個男孩會不會被黑瞎子生撕了。


    烈皺眉說“別吵,看著。”


    黃驊閉口不言,繼續看。


    可能是被黑熊瞎子剛剛那一擊重創了,男孩的動作明顯緩慢了許多。


    黑熊瞎子凶性大發,猛撲向男孩,就在黃驊以為男孩必死無疑的時候。


    男孩突然一躍而起,足足跳起來兩米多高,然後落在黑熊背後,動作幹淨利落的將獵刀捅進黑熊的後頸。


    黑熊發狂一般的橫衝直撞。


    男孩瘋魔般的一手死抓著黑熊的皮毛,一手握著獵刀狠狠的對準後頸狂捅。


    構成一幅暴力血腥驚悚的畫麵。


    視頻結束,黃驊拍了拍胸口,狠狠地啜了一口雪茄,吐出個煙圈,說“真他媽的凶殘,那個光頭真猛。”


    這段視頻烈看了不下十遍,每一次都會讓他熱血沸騰,瞥了眼黃驊,說“想知道這個光頭是誰嗎?”


    黃驊一臉迫切問“誰啊?”


    烈朝剛剛走出房間的唐哲軒和裹著被單的伊藤美惠子努了努嘴。


    黃驊看過去,驚駭的張大了嘴巴,足足能吞下兩個雞蛋。


    “蝙蝠,你丫真殺過熊?”黃驊搶過烈的p4一躍而起,湊到唐哲軒身邊問道。


    唐哲軒疑惑的瞅了瞅他,看了眼p4屏幕,道“哪弄來的?”


    “不是我的,是烈的。”黃驊追問道“這裏麵的是不是你?”


    看著播放中的視頻,勾起了唐哲軒遙遠恐怖的記憶,伊藤美惠子也好奇的湊過來,隻一眼,就被吸引住了。


    視頻播放完畢,屋內氣氛靜的可怕,唐哲軒無所謂的聳聳肩說“那是前些年在東北深山裏老頭子帶我去訓練時拍的。”


    唐哲軒說完便走去餐桌,坐下盛飯進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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