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家盤踞上海數十載,在長三角地區屬於那種根深蒂固的參天大樹,雖說近年來行事低調,漸漸從一線退出,大有奔著隱士大族發展的趨勢,不過在上海納蘭家與端木家可謂是平分天下,不過在實力上還是納蘭家更勝一籌,主要是兩個家族走的路線不同,端木家走的是軍隊路線,而納蘭家則是軍政商三線齊發,而且每一個領域還都有那麽幾個拔尖的家夥,例如從軍的納蘭森,從政的納蘭俊,還有一個從商的納蘭詩韻,這三人是納蘭家新生代中最為引人注目也最有潛力的公子小姐。其中納蘭森囂張跋扈,納蘭俊心思縝密為人圓滑,納蘭詩韻則是時而菩薩低眉,時而金剛怒目,手段非凡,就連納蘭老太爺活著那會兒都說,要是納蘭家真找不出一個像樣的接班人,我看詩韻那丫頭就可以。在納蘭家,能讓納蘭老太爺給出這麽高評價的,除了納蘭詩韻,再無他人。而就是這麽一個在長三角乃至京城都屬於女神級別的女人,在十歲的時候莫名其妙的被安排了一樁婚事。


    從上海到鳳陽的高速公路上,一個很是拉風車隊呼嘯行駛,前麵是兩輛魁梧宛若犀牛的黑色悍馬,中間是一輛小巧玲瓏的瑪莎拉蒂,後麵則同樣是兩輛悍馬,隻是顏色改成了酒紅色,銀灰色瑪莎拉蒂中,納蘭詩韻坐在副駕駛席上,臉上沒有經過任何化妝品的侵害,不經任何修飾完完全全的純天然美女,一頭烏黑秀發披散在肩頭上,穿著淺灰色針織衫黑色牛仔褲腳踩帆布鞋,飛機這種交通工具納蘭詩韻很是不喜,火車就更別說了,唯獨鍾情於汽車,除非出國,否則隻要是汽車能夠到達的地方,不管多長時間,她都要開車,而不是坐飛機火車或船,因為她總覺得那種東西不安全,倒不是她怕死,而是天生就對那三種交通工具排斥。


    開車的是個三十出頭的男人,酒紅色的齊耳短發,臉上畫著淡妝,一身合體剪裁的白色西裝,全身散發出陰柔的氣質,從他的打扮上來看,這個家夥一定是個基友,不然就是個女裝癖,反正不管怎麽說,這個家夥都不是正常男人,而就是這麽個不陰不陽的男人,手上沾滿了鮮血,殺孽無數,曾數次為納蘭詩韻抵擋明槍暗箭,數次單槍匹馬殺入敵營,身為納蘭詩韻身邊的頭號心腹身兼保鏢、殺手、狙擊手、情報員等數職的凶悍非凡的男人有個很女性化的名字,曰為韓夢竹。


    韓夢竹本來是個少林寺的和尚,因不守寺規又將同門師兄弟打成重傷,故被逐出山門,流落在外,受人欺淩,沒權沒事空有一身武力的他走投無路遇到了自己這輩子最大的恩人,納蘭詩韻,那個時候納蘭詩韻還是個十二三歲的不諳世事的小女孩,看他可憐,就將他帶回家中,韓夢竹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一口熱飯,一份人與人之間應有的尊重,讓他心甘情願的做納蘭詩韻的一條狗,不過納蘭詩韻可真沒拿他當過狗腿下人來對待,好吃的好玩的,全都跟他一起分享,就連納蘭森這個親哥哥都吃醋到不行,要不是因為韓夢竹的武力值太過彪悍,納蘭森早就把他五馬分屍扔進黃浦江喂魚了。


    不過韓夢竹哪都好,就是【性】取向有問題,不知道是不是在少林寺待得太久還是受過什麽刺激,韓夢竹灰常喜歡搞基,納蘭詩韻的霧雨會所裏的基友們幾乎每一個都被他嘿咻過,更有幾個長得不錯的基友鍾情韓夢竹,數次大打出手,不過後來不知道怎麽回事,那幾個基友竟然又和平共處,甚至還有那麽一兩次二男共侍一夫。


    開著車,韓夢竹見身邊坐著的納蘭詩韻心不在焉,輕聲問道“大小姐,在想什麽?”


    納蘭詩韻回過神,依舊望著窗外稍縱即逝的景色,說“我在想,我的未婚夫的老婆是個什麽樣的女人。”


    韓夢竹神情專注的看著車,嘴角泛起一絲笑意,說“您不就早就看過資料了麽?一個有權有勢人家的小姐罷了。


    “如果她真像資料說得那麽沒用,又怎麽能把我那個變態的未婚夫捆住?”納蘭詩韻語氣有些沮喪又有些不甘。


    突然韓夢竹神情一冷,低聲說“大小姐,有人跟蹤,您坐穩了。”


    說著,韓夢竹掏出放在口袋裏的無線對講機“三號,四號,把後麵的垃圾處理掉。”


    “三號明白。”


    “四號明白。”


    對講機裏傳出兩聲渾厚的男聲,鏗鏘有力。


    瑪莎拉蒂在韓夢竹的操控下,速度提升了好幾倍,前麵的兩輛悍馬見主子的車突然加速,也是紛紛提高速度。


    韓夢竹的想法很簡單,哪怕是犧牲千萬人的性命,也不能讓大小姐少一根汗毛。


    後麵從上海一直跟著他們的兩輛奧迪a6,終於露出猙獰的獠牙。


    下午時段,這條高速公路上車輛稀少,根本不用擔心會遇到車輛過多的情況。


    一黑一白兩輛a6猶如黑白無常一般的全速前進,無奈前方有兩輛龐然【巨】【物】的悍馬堵著,超車不得。


    a6後麵遠遠地跟著一輛香檳色寶馬,車內就坐著兩個人,一個司機,一個【風】【騷】少婦。


    見突破不了前方的礙事的悍馬車,少婦眉宇間滿是慍怒,眼中的恨意不加掩飾的表露出來,拿出手機撥通號碼“殺。”


    然後掛斷電話,對身邊開車的中年大叔,說“追上去,今兒不殺了納蘭詩韻那個小婊子,你們就不用回去了。”


    開車的中年大叔全身一震,後背冷汗嘖嘖,狠踩下油門,追了上去。


    另一邊接到命令的兩輛奧迪a6,先是撞了撞兩輛悍馬,隨後從車內探出四個人,均是手持ak47,直接扣動扳機。


    槍聲震天,子彈橫飛,撞擊在悍馬車上濺起絲絲火花。


    不過保護納蘭詩韻前往鳳陽的這四輛悍馬都是經過特殊改造的,除非用反坦克火箭炮,不然根本傷不了皮毛。


    三號和四號遲遲不行動,頗有些貓逗老鼠的感覺,任由奧迪車在後麵肆無忌憚的胡鬧。


    寶馬車裏的少婦見狀,氣得牙根癢癢,恨不得肋生雙翅飛過去幹掉納蘭詩韻。


    不過少婦不是天使也不是魔鬼,生不出翅膀,坐在車裏,深吸了口氣,臉色逐漸恢複平靜。


    不得不說,這名少婦的養氣功夫倒是練得不錯,換做一般人,肯定不會從憤怒中這麽快就恢複平靜。


    前麵的寶馬還在拚命進攻,但無論是子彈還是車,都不足以破掉悍馬車的金剛之軀。


    眼瞅著就要下了高速,悍馬車也不再陪他們玩兒無聊的遊戲,車窗降下,從裏麵探出四個人,清一色的黑西裝。


    待著黑墨鏡,手上各握著一把裝著消音器的黑色手槍,悍馬車猛然降速,這四人趁勢扣動扳機。


    沒有瘋狂的掃射,而是三秒一槍的點射,a6上的家夥們也不是吃素的,司機更是老司機,見狀控車躲閃。


    不過可惜的是,這四個人的槍法極準,每一槍都命中a6。


    噗。


    噗。


    兩輛a6的前輪胎被打爆,瞬間失去平衡,司機為了控製車,無奈降低了速度。


    a6中的槍手們也是探身出來予以反擊。


    高速公路上槍聲一片,周圍的車不是停下就是加速逃開,生怕這場槍戰牽扯到自己。


    這樣一來,本就沒有多少車的高速公路瞬間變得空空蕩蕩,兩輛悍馬往路**一橫,從車內鑽出六個男人。


    這次他們沒有使用手槍,而是端著微衝,對準已經不具任何威脅的a6扣動扳機瘋狂掃射。


    車子不好控製,再加上來不及換彈藥,對方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全部幹掉。


    a6撞在路邊的墩子上,車燈打著閃火,六個男人端著槍謹慎地走過去,檢查一番,再三確認車裏的人都死了。


    這才作罷,回到悍馬車裏,兩輛悍馬揚長而去。


    寶馬從a6身邊開過,坐在車裏的少婦冷冷地掃了車裏的屍體一眼,慍怒的低喝一聲廢物。


    對身邊的中年大叔說“回上海。”


    司機大叔沒吭聲,他可不敢在這種時候觸自家少***黴頭,老神在在的開著車。


    寶馬來到收費站調頭準備原路返回的時候,突然兩輛悍馬從旁邊毫無征兆的衝了出來,橫在寶馬前麵,擋住去路。


    中年大叔見勢不好,就要倒車,不料後麵也被同樣車型的悍馬給擋住。


    此時此刻的寶馬被四輛悍馬夾在中間,動彈不得,就好似一塊三明治。


    少婦不慌不忙的下了車,靠在車門上,從隨身帶著的包包裏取出一盒萬寶路,抽出一根叼在嘴上迎風點燃。


    動作嫻熟優雅的輕輕吸了一口,吐出一陣青煙,隨風消逝。


    銀灰色的瑪莎拉蒂停在她五米左右的位置,納蘭詩韻從車上下來,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慢慢朝少婦走過去。


    死忠兼走狗的搞基兄韓夢竹佝僂著腰緊隨其後,距離拿捏的恰到好處。


    “小【婊】子,整不死你,是我的失誤,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少婦不畏懼,雙眼死死地盯著納蘭詩韻,恨意滔天。


    納蘭詩韻並未因為她罵自己而惱怒生氣,因為眼前的這個女人不配自己與她生氣,赤果果的蔑視。


    “張小翠,我真不明白,你男人死了,你不去給他報仇,反倒跟我糾纏不休,你腦子進水了?”納蘭詩韻冷笑道。


    被稱為張小翠的【風】【騷】少婦聞言,張牙舞爪的就要衝過去“你個賤人,要不是我,我男人又怎麽會死。”


    納蘭詩韻不躲不閃不避,站在原地如磐石般穩固,身後的韓夢竹猛然前衝,動作迅猛,一腳踹在張小翠的肚子上。


    張小翠哪扛得住韓夢竹的猛烈一擊,停在原地,臉色煞白的捂著肚子,堅強如她沒有倒在地上,悶聲不吭。


    韓夢竹一不是善男信女,二不會憐香惜玉,如果現在站在他麵前的是個帥哥,估計韓夢竹或許還會手下留情。


    可惜張小翠不是帥哥,雖然也是個有姿色的女人,但一向隻對男人憐香惜玉的韓夢竹並沒有覺得她有多麽美麗。


    毫不憐惜的揚手扇了張小翠四個嘴巴,每一下都啪啪作響,張小翠頭暈眼花,雙頰紅腫,嘴角淌血。


    “夢竹,夠了。”一直冷眼旁觀的納蘭詩韻輕聲說道。


    韓夢竹眼眸嗜血的深深看了張小翠一眼,不屑冷笑著回到納蘭詩韻身邊,依舊是佝僂著腰,立定與納蘭詩韻身後。


    張小翠用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朝地上吐了口血沫,納蘭詩韻沒興趣跟她在這耗著,轉身朝瑪莎拉蒂走去。


    韓夢竹明白大小姐的意思,心領神會,從懷中取出他最為鍾愛的飛刀,隨手一甩,三寸長得薄片小刀,力道剛猛,朝張小翠激射而去,張小翠反應過來躲閃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飛刀齊根沒入眉心,張小翠眼中滿是怨恨憤怒,還參雜著陣陣喜悅,不知她是為自己能夠去下麵找她男人而開心,還是因為納蘭詩韻在北方當街殺人會惹出大麻煩而開心,除了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的張小翠之外,任何人都不知道,她為何喜悅。


    韓夢竹走到張小翠的屍體旁邊,拔出小刀,在她的衣服上將血跡抹幹淨,然後走到一名保鏢身邊拿過裝著消音器的黑色手槍,對張小翠從上海帶過來的司機扣動了扳機,因主子的墜落而命喪黃泉的中年司機死的時候,竟然出奇的露出解脫的神情,讓一直殺人不眨眼的韓夢竹心說今兒撞邪了還是怎麽地,這倆家夥怎麽死的時候都這麽奇怪。


    沒多想,韓夢竹幹淨利落的解決掉張小翠和她的司機,把槍扔給那名保鏢,轉身走向瑪莎拉蒂。


    一幹保鏢滿眼崇拜的看著韓夢竹的背影,心無旁騖,除了尊敬與崇拜,再無其他感覺。


    韓夢竹回到車裏,副駕駛席上的納蘭詩韻看了他一眼,降下車窗,輕聲說“抽吧。”


    韓夢竹一愣,然後嘿嘿笑著說了句謝謝大小姐,便取出口袋裏的紅色硬盒南京,抽出一根叼在嘴上點燃。


    美滋滋的抽了兩口,神清氣爽,身心舒暢,對於韓夢竹來說,沒有什麽比殺完人抽根煙更過癮的事情了。


    這點他倒是和唐哲軒很像。


    納蘭詩韻不喜煙味,卻並不反對韓夢竹抽煙,因為她知道這個可憐的男人,除了搞基練功之外,就剩下抽煙這個愛好。


    體恤下屬,是一個合格的上位者必做的,納蘭詩韻也一直在這麽做。


    雖然主子縱容,但韓夢竹可沒敢蹬鼻子上臉,一手夾著煙卷,一手控製方向盤。


    瑪莎拉蒂調轉車頭,進入鳳陽地界。


    “大小姐,咱們先去見那個女人還是?”韓夢竹開車已然來到鳳陽市區,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納蘭詩韻本來也沒打算就這麽唐突的便去見自己的婚敵,笑著說“我有些累了,先找個酒店住下吧。”


    韓夢竹看出大小姐的心不在焉,沒敢繼續發問,認真開車。


    納蘭詩韻看著窗外的景色,神遊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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