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娉梅一臉篤定,“我知道你不會。因為我知道你不是一個甘心做傀儡皇帝的人。你的抱負和胸襟不會讓你甘於現狀……爅,被人一直踩在腳下喘不過氣的感覺很不好吧……”


    金娉梅定定地看著他,嘴角含笑,意味深長。


    “小五,你……”桓沉爅臉色複雜,變了又變,她太直接,直接地道破他心中隱藏的所有。


    他很想大聲訓斥她,可是卻說什麽都無法說出口,因為他深知,她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爅……”紅唇微微蠕動,“你到底想好了沒有?”


    桓沉爅看著肆無忌憚地盯著他,根本沒有任何畏懼任何退縮之意的金娉梅,無奈地歎息一聲,突然如沐清風地笑道:“小五,你真的很奇怪,我活了這麽久,從來沒有遇到過像你這樣的人。”


    金娉梅微微思考了一下,擰著眉遲鈍地反問道:“我想這應該是好事不是壞事吧?”


    桓沉爅撲哧一聲笑了,笑聲在夜風中微微散開,似乎還帶著瀲灩的愉悅。


    “爅,你該多笑笑。你的笑容好美。”金娉梅突然握住他的臉,桓沉爅的笑戛然而止,停頓在那一瞬間,卻聽到金娉梅突然這麽說。


    這句話不是她第一次這麽說,可是桓沉爅還是呆了半晌兒,她放開他之後,才回過神來,桓沉爅想了很久,突然發現自從遇到她之後,他在她麵前失神的次數越來越多,甚至在早朝的時候也會失神,突然想起她的笑顏,然後在議事的時候突然發呆,讓等候他說話的大臣們驚愕不已,都奇怪他們的皇上是不是哪裏出問題了?


    想到這,桓沉爅臉頰奇異地一紅,別過頭去不想看她,故意冷冰冰地道:“說吧,你剛剛要和我說的條件是什麽?”


    金娉梅目光一凜,似乎看向遙遠的地方,變得飄渺而冷漠,沒有焦點,讓人怎麽也捕捉不到,就像她本人給人的感覺一樣,神秘,飄渺,似乎不存在一般。


    她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冷冷道:“我會幫你坐穩你的位子,會讓你得到你想要的東西。會替你平定天下,甚至繳清亂臣賊子……可是有一個家族,該怎麽處置,要由我來決定。”


    “誰家?”桓沉爅聽著她冷冰冰的語氣,察覺到裏麵蘊藏的仇恨和憤怒。到底是什麽樣的人,讓她心中如此痛苦不堪?


    “西南,沐王府沐家。”金娉梅極輕極淡地說出在心裏縈繞不去的名字。


    “是沐家!”桓沉爅眼中也一冷,看著金娉梅近乎完美的側麵,微微心痛,她笑得越美,月色下顯得越蒼涼。


    原來,他們有共同的敵人!


    “朕答應你!”隻要能減少她眼中的一點點痛意,桓沉爅在這一刻發現,原來他可以付出任何代價!更何況,西南沐王府,他早就想處之而後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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