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哲愣了，一瞬間，他明顯感覺到女服務員看自己的眼神冷淡了許多，還夾雜了一絲鄙夷，不由心裏一歎，轉過身去看了看眼前的幾個人，確實有著似曾相識的感覺，想了想，“你們是禿頭光的人？”
“是，我們是在光哥手底下做事的！”幾個人陪著笑，看著高哲冷冰冰的眼神，有些脊背發涼，心道，他們又沒有做錯事，為什麽要這樣盯著他們幾個啊？怪嚇人的！
“禿頭光呢？”高哲麵色陡然一變，冷聲問道。他可還記得上次正是禿頭光將他騙去跟西街十三太保一群人“搶奪”地盤，結果他意外撞見小馬哥，並跟小馬哥同時遭到追殺並最終被陷害入獄！算起來，這舊賬他是該找他們清算下了。
“哲哥，光哥他――”幾個人看著高哲那明顯找事的神情，吞吞吐吐起來。
是幫覷一絲鄙夷道人物多遠，“他在哪裏？”高哲眉頭一皺，臉上帶著濃濃的不耐煩，心想，見到禿頭光，他高哲一定要好好教訓他，要打得他滿地找牙，方能解了自個兒的心頭之恨。想想他和小馬哥差點沒命，又蒙冤入獄，幾筆帳加在一起，他說什麽也不能放過那小子！看幾個人麵色有異，他越發不快，上前一把扯過離自己最近的一個混混的衣領。“說，他在哪裏？”
“光哥他――他在醫院――”這個混混看了其他同夥一眼，怯怯地說，底氣明顯不足。
“什麽？醫院？”高哲心裏有些吃驚，卻故作平靜，厲聲質問，“他怎麽了？受傷了？”高哲清楚，禿頭光充其量就是個混混頭兒，手底下並沒有領導多少混混，不過就是憑借著年輕人身強力壯專門欺負些老弱病殘罷了，通常情況下，這種人見風使舵的能力很強，應該不會與什麽厲害人物正麵交鋒。看見那混混低著頭，眼神一直在看地麵，高哲一用力，將他拉到自己近前，惡狠狠地說，“再不吭聲我打斷你的狗腿！”
“哲哥，這個――我們光哥前兩天過馬路的時候沒注意，跌倒了，摔斷了胳膊――還有腿――”這個混混的額上滲出汗來，眼神卻左躲右閃，不敢看高哲，高哲的目光在其身後默不作聲的那些人身上一掃，那些人也連忙低下了頭。
他們都在說謊？高哲嘴角噙著笑，突然，鬆開了攥著那個混混衣領的手，那混混後退一步，才要鬆口氣，高哲的一腳就直直地踹了過來，正踹中他胸口。他站立不穩，退了幾步，歪倒在地上，五髒六腑鑽心地疼。“我的肋骨――”那混混哀嚎著，剛才高哲的腳碰觸到他身體的時候，他甚至聽到了自己肋骨斷裂的聲音，“疼――”
“這就是說謊的下場！下一個，是誰？”高哲不理會那個混混的哀嚎，冰冷的目光瞄向不住後退的幾人，語調陰森得猶如地獄裏的惡魔。一個人說謊的時候，有很多種方法可以讓其吐露實情，暴力無疑是最簡單有效的一種！腦海裏劃過他被那個陳玲玲稱之為“全叔”的男人折磨的時候，讓人產生絕望的瞬間，他依稀看到那人眼底的冷洌能冰凍住所有的希望，那是多麽犀利而殘酷的眼神啊！他高哲或許做不到那麽高難度的表演，但扮狠和傷人卻不用多下工夫，隻要敢下狠手，沒什麽大不了的。在殺人和被殺的現實中，他也隻能選擇殺人――這無關乎道義與職責，隻是出於人的本能！這是他在**上混了這麽些時日後方明白的，也是在他被利用了那麽多次卻始終接觸不到事物的實質後反思的結果，更是他一路走來到處碰壁、弄得傷痕累累後得來的教訓。不狠――不行！做不到真狠，假狠也可――他注意到混混們臉上的恐懼越來越濃，刻意往前走了幾步，繼續逼問，“我的耐心有限，若還有誰不說實話，這次我直接扭斷他脖子，讓他再也開不了口！”他伸手往混混堆裏隨便一指，尋找可以說實話的人。“你，過來――”
“哲哥，我跟您說實話，說實話！其實，我們光哥的手腳是被段哥給打折的，不是摔的――”這個混混看高哲走來，雙腿一軟，直接跌坐到地上。剛才那個混混躺倒在地，痛呼著，卻一動也不敢動，受傷不輕的模樣，深深地震懾了這幾個混混，再加上高哲說，下一個說謊的，他就要扭斷對方的脖子，對混**的人來說，打打殺殺並不算什麽大事，幾個混混雖沒怎麽跟高哲接觸過，但是殺手“虎”死在了高哲手上的事傳得沸沸揚揚的，連他們“光哥”都將其視為見麵要躲開的危險人物，他們這些小嘍?又算哪根蔥，敢惹怒到他呢？“段哥――段哥讓我們光哥幫著尋找飛鳥夜總會裏一個什麽服務生，那個――我們光哥沒有找到，段哥說光哥沒有盡力尋找，一氣之下，讓人將光哥的手腳給打斷了――”那人看著高哲的臉色，很小心地說著。
原來不隻康哥在找強子，段哥也在找何雲？高哲心下已然明白是怎麽回事！禿頭光受傷的事情暫且不說，既然禿頭光一向都和段哥有所牽扯，那麽上次他帶自己去跟西街十三太保對決八成是段哥設下的圈套，回想起那天，高哲不由得慶幸，警察去的還算快，雖然做了牢，可至少還有命在，沒死在段哥他們的陰謀之下。“那個服務生沒找到？”高哲故意質疑著，目光掠過那一張張驚恐的臉。
“是的，哲哥！我們不敢騙您――說得都是實話！”幾個人點頭附和著，生怕高哲發怒。
“哦！”高哲當然知道他們說的是實話，現在何雲和強子已經被東方宇嚴密地控製了起來，憑這些混混怎麽能找得到？高哲臉色稍稍和緩了些，頓了頓，“禿頭光的手腳都斷了？”本來他還想見見禿頭光，好好教訓他一頓，為之前陷害自己的事討個公道，可聽說了禿頭光的手腳都斷了，想見他的心思瞬間就消失了。“那你們不好好照顧你們老大，到處惹事生非做什麽？”他厲聲指責著幾個混混，而那幾個混混低著頭站著，不敢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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