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陳飛出事了?聽到冷強的話,楊建心裏咯噔一下,忙掉轉車頭,開向人民醫院。(..tw無彈窗廣告)“冷強,究竟是怎麽回事?”想到自己與陳飛分開不長時間,陳飛就出事兒了,楊建麵色凝重,眼底閃現出莫名的憤怒,而高衝更是急得不得了,揪著冷強的袖子不放。


    “具體什麽情況我也不知道,梁子電話裏隻是說高衝被人打了悶棍,叫我送些錢過去――”冷強很快就把自己知道的情況告訴二人,知道沒有其他有價值的信息了,楊建不再多問,將車開得飛快,趕到醫院。


    “梁子,陳飛怎麽樣了?”看見梁洪濤站在診療室外打電話,楊建等人連忙衝了過去。


    看見楊建和高衝跟著冷強來了,梁洪濤有些意外,卻立刻掛斷電話,“隊長,陳飛的傷不算嚴重,醫生正在給他包紮傷口――”他指引著楊建等人進入診療室。


    診療室裏,醫生正在往陳飛的頭上纏紗布,陳飛疼得齜牙咧嘴,“醫生,輕點,輕點――咦,隊長,高衝,你們怎麽也來了?”麵對著楊建等人,他頗有些難為情,其實,跟楊建等人分開後,他原本是想回家的,可是,他在路口等紅燈的時候,竟然意外發現了梅捷的身影,他知道梅捷不是什麽良善之人,自己在她手底下吃過很多次虧,卻都沒有明顯的證據能抓她,然而,縱使他知道跟著梅捷也抓不了她,好奇心仍驅使他不由自主地跟了過去。隻是沒想到,才跟了短短一段路,他就被人從後麵打了悶棍。想到這兒,陳飛有些懊惱,“這次,是我太大意了!”陳飛並沒有告訴楊建等人他是因為跟蹤梅捷才出的事,因為他覺得這是很丟麵子的事兒!


    “陳飛,你既然受傷了,那就先把手頭的案子放一放,等傷養好了再上班吧!”楊建隱隱約約覺得陳飛有所隱瞞,但當著其他人的麵,他沒有過多得糾結於此,畢竟,身為警察,得罪人是在所難免的,遭到襲擊報複也是常有的事兒!


    “隊長,我沒事――”陳飛搖頭,他覺得在隊裏那麽忙的時候自己休病假是很可恥的行為,但是話還沒說出來就被楊建凶悍地打斷了。


    “怎麽沒事啊?腦袋都被人開瓢了,還給我說沒事?要是不想給大家添麻煩,你保護好你自己啊!真是的,身為警察,連自己都保護不好,怎麽去保護老百姓?”楊建嘴裏訓斥著,但眼神裏卻掩飾不住濃重的關心,“這樣吧,你把手頭案子的資料都交給高衝,大家都這麽辛苦,總不能讓這小子那麽清閑吧!”看高衝低頭不吭聲,他一挑眉,“高衝,你說是不是啊?”


    高衝略顯尷尬,點了點頭,“隊長,飛哥,你們放心,我會好好辦案的!”


    看楊建堅持,高衝也這麽說了,陳飛不好再說什麽,倒也安靜下來。由於隊裏有案情分析會要開,楊建吩咐高衝暫時留下陪陳飛打針,自己則帶著冷強和梁洪濤回隊裏。


    “隊長,這事兒就這麽完了?陳飛挨得著這一下就白挨了?”走出醫院大樓,上了楊建的車,冷強仍有些憤憤不平。


    “當然不會就這麽完了!”楊建的臉色亦嚴肅起來,將車鑰匙插好,“梁子,等下你去陳飛遇襲的地方看看,如果周圍有攝像頭什麽的,把監控錄像給我調出來,就是拍不到犯罪嫌疑人,也能多少找出點線索吧!我倒想看看,究竟是什麽人襲擊了陳飛!”他幹脆利落地下完指示,才手握方向盤,將車倒出車位。


    站在窗戶邊為陳飛整理被角的高衝看著他們的車駛離醫院大門,略微鬆了口氣,然後,他忽的麵色凝重下來,轉身直視陳飛,“飛哥,你跟我說實話,這次你遇襲,是不是我哥幹的?”


    “我說你小子腦子裏又想什麽呢?”陳飛看著高衝一臉正經的表情,不由得生出些許怒意,“你怎麽好事不想著你哥,壞事淨往他頭上扣呢?”他對高衝胡亂聯想感到頭疼,可看高衝臉上滿是黯淡的表情,頓時又有些心酸,語氣緩和下來,“高衝,我可以對天發誓,這次真和你哥沒有關係!”說這話的時候,他已主觀認定是梅捷的手下襲擊了他,在心底裏不住地痛罵著梅捷。


    “阿嚏――阿嚏――”或許是感應到了什麽,此時,陪著陳玲玲去見阿康的梅捷開著車,卻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梅姐,怎麽?你感冒了?”陳玲玲遞給梅捷一張紙巾,滿臉關切。“你今天臉色是不太好看呢?”


    梅捷爽朗地接過紙巾,擦了擦鼻子,“沒有,我身體這麽好,一直都有鍛煉,怎麽可能感冒呢?可能是昨晚上沒有休息好吧!”


    “梅姐,真是不好意思,這麽一大早就把你拉出來――”陳玲玲語聲歉然,要不是阿康和四眼文兩人又正麵衝突起來,約好上午談判,她又何必大清早跑出來呢?“都是康哥他們,整天打打殺殺惹事生非――”她並不願意摻和康哥他們那些事兒,可老爺子親自打電話拜托她過來勸阿康退一步,她要是不來就是不給老爺子麵子!陳玲玲真心不願意找阿康談話,也怕阿康又拿小時候兩人如何玩耍來說事兒,由於如今有高哲存在,她覺得自己有必要跟阿康保持適當的距離,所以,她硬拽上梅捷跟她一起去,而梅捷在“作陪”這種事上,素來是有求必應,很好說話。“等我勸完了康哥,你趕緊回去補覺――”看梅捷精神不好,陳玲玲有些不好意思。


    梅捷一臉無所謂的表情,“玲玲,你就別操心我了,我這補覺什麽的都好說,倒是康哥那邊,你要怎麽勸他讓步呢?我可聽說,文哥這一次很過分,手伸到康哥這邊老長,搶了康哥好幾個大主顧,康哥損失嚴重呢!依康哥的脾氣,他讓步幾乎是不可能的――”梅捷開著車,說出她的擔憂來。


    陳玲玲聞言,歎了口氣,“四眼文欺人太甚,我又怎麽能不知道呢?可我們就算恨到想要他死,卻也不能動他,畢竟,這裏麵牽扯太多――”話點到即止,她不能跟梅捷說太多。雖然因為高哲的事她早就和四眼文鬧翻了,但她也知道四眼文是動不得的,且不說老爺子對四眼文相當信任並寄予了厚望,就說她那個不怎麽跟她親近的哥哥也跟四眼文有著密切的來往,她很怕四眼文一旦出事會牽連到她哥哥,不管怎樣,血緣關係擺在那裏,再不親近,她也得為哥哥考慮。“至於康哥那邊,老爺子隻是讓我來勸他,能不能勸動他可就不關我的事了!”她本來就沒打算多麽賣力地勸康哥,簡單應付一下走個過場就好,她巴不得康哥可以代她教訓下四眼文。


    梅捷看陳玲玲不願意多說,倒也不再問,隻是專心地開車,然而,等她們倆趕到康哥的寓所時,卻被告知康哥竟然先於她們一步去了飛機場,聽他的手下說,香港那邊的生意突然出了大亂子,要康哥親自去處理才行,所以,康哥定了最早的飛機票去香港了。


    老爺子讓他去找康哥,可康哥卻連個招呼不打就離開了,這是怎麽回事?梅捷和陳玲玲都覺得詫異,但兩人都沒表現出來。回去的時候,兩人都頗為沉默,車開出了好一段距離,梅捷才開口,“玲玲,我總覺得康哥突然去香港,事情沒有那麽簡單――”她看出陳玲玲從上車後就心神不寧,知道她可能是因為聯想到什麽事而感到不安,“真是老爺子打電話讓你來勸康哥的?”


    “確實是老爺子親自打電話給我的――”陳玲玲悶悶地說,“他讓我趕來勸康哥讓步,還讓我早來,難道――”想到什麽,她突然臉色大變,“梅姐,你開快點,這個時候,隻有高哲自己在家,他傷還沒好――”陳玲玲不認為老爺子會故意將她從家裏“騙”出來而派人對高哲不利,可是,這個時候,她腦子裏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獨自在家的高哲會不會有危險。


    梅捷聽陳玲玲這麽說,神情也凝重下來,加大油門,用最快的速度將車開到了陳玲玲的住所。果然,在陳玲玲家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豪車,陳玲玲看到這輛車,明顯一愣,隨即眼神就變得冷峻起來,“梅姐,沒事了,你先回去吧,今天真麻煩你了,回去好好休息吧!”陳玲玲說完這些,徑自下車,也不再搭理梅捷,迅速走進大門,往屋內走去。梅捷看她連頭都不回,想說什麽又沒說出來,隻是搖了搖頭。目光掃過那輛黑色的豪車,她眼底隱約閃現出一抹嘲諷,然後,她沒在陳玲玲家門口多停留便開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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