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景沐雪驚呆了!


    自古古仙不絕,現世人間,在各處顯化神跡,這片大地有著無盡的傳說。


    例如,南荒大地,北炎神主血戰三睛璃龍!徒手與太古凶獸搏鬥!威名傳十方!更是一脈傳承聖主,盛名傳千載。


    這是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更是一個**燃燒的時代。


    諸神創世的開始。


    景沐雪識得這神仙中人,並不奇怪。


    “求求上神救救我兄長,沐雪願意為奴為婢。”景沐雪清眸含淚,模樣讓人心酸,唯一的至親即將逝去,充滿了悲與淚。


    她說著,弱小的膝蓋就要跪下,卻被一股清風扶起,仿似她一雙**從未動過一般。


    景沐雪身穿一身精美的妖貂絨衣,不過是平常家的女子,卻也氣質高貴,看自己如此,想必是那神人施展了神通,不讓自己下跪。


    “你無須如此,景逸與本座算是有緣,本座自是可以救他,但今日一別,你與他隻怕再無相見之日,你可願意。”來者乃是一名青年,神清目秀,氣韻超凡,一眼便能識出其非凡!


    他的話語很平淡,卻在景沐雪心中掀起驚濤。


    “永別嗎?”小丫頭口中呢喃著,心中思慮片刻後,眼中爆發出堅定的光芒道:“隻要能救我兄長,不見便不見!”


    景沐雪的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咬著紅唇吐出的,她的秀臂顫抖著,這一次抉擇,她無可奈何,卻又不得不做。


    “也罷!今生緣決,你們若是有緣,便去輪回一敘吧。”青年看著躺在地上的景逸,搖頭道:“當日若是你肯跟我走,何苦落的個這般下場。”


    青年拂袖清風自來,青山之間,逍遙天地,光芒頃刻間卷在景逸身上,帶著其消失在了天地間。


    無垠蒼穹,複歸清明,天空雲卷雲舒,一件世事淡不值提。


    景沐雪失去了至親,迷茫的坐在地麵上,呆滯的望著景逸離去的方向。


    一世緣斷。


    正當此時,良久從未來過客人的荒山,卻是來了木氏部落的人。


    “景逸呢?沐雪。”一名少年持著張獸皮,上麵寫滿了古文。


    這是一張藥單,是先前景逸為景沐雪留下的治病的藥,想必是藥房派人來送了。


    景沐雪接過那張沉重的藥單,上麵盡是景逸的心血,是他用命在蠻山中搏回來的。


    那名少年問候了幾句告退了,景沐雪泣不成聲,追下山去,尋找景逸的身影,但卻什麽也找不到。


    漸漸的他倒在了路邊,身軀一陣瑟瑟發抖,如扇貝般的睫毛也染上了點點冰霜,情況很不妙。


    “哥哥。”她倒在路邊,口中還呼喊著景逸。


    此時,木氏部落中,兩道極強的流光衝向天闌,在天際婉轉一刻,正好看到了地上墜倒的景沐雪。


    “九極寒氣。”為首走出一名絕色仙姿的女子,體態瑩瑩,若纖若雨。


    她立身在七彩雲霧中,飄渺如雲,難以琢磨,但隻是看了景沐雪一眼,便是大手一卷,狂風怒嘯,刹那間帶著景沐雪消失在了這片天地。


    古色古韻的木屋中,儼然不同於普通部落的石屋,這種結構的屋子更是見過未見。


    “我是在哪裏。”景逸醒來,頭腦有些痛楚與不清楚。


    屋子內空氣香幽,如美酒一般清香誘人,這裏的氣息入腹一口似都要飛仙一般。


    古繡雕龍的房門被人輕輕推開,走進一位身穿白衣的少年,年齡與景逸相仿,但就是臉色就是看不出絲毫人情,一昧的冰冷。


    “此地是何處。”景逸開口道。


    然而那少年卻並不理會,放下手中的一些精血肉食後便輕輕退出去了。


    景逸皺眉卻也沒有多說,他輕輕看看木桌上擺放的肉食,驚詫不已,這桌上展出的竟然是一塊玄龜肉!


    玄龜在大荒中,地位超然,防禦無雙,可是絕世凶獸,一吼之下,可吞吸三萬人畜,掌蹄一踏之下,方圓百裏都要化為灰燼。


    這等絕世凶獸,根本就是獸中王者,比之窮奇也差不到何處去。


    但這玄龜肉,卻是大補,療傷聖品,對於景逸現在的身軀來說,多少有些虛不受補。


    景逸有些猶豫,若是吞下這玄龜肉,他的神力必能再上一層樓,可這玄龜肉他卻不敢進補,否則氣血逆行,經脈崩裂,自己這一生便是廢了。


    不過想到自己不過隻有十八載壽元,當即苦笑了一聲,不如搏上一把,景沐雪的藥物足矣其一生服用,他已然是沒了牽掛。


    或許吞了這玄龜肉,還能多活上幾年。


    景逸再也不猶豫,當即抓起一快肉食吞吃起來,他像一名餓極的凶獸,大塊朵頤。


    漸漸的,屋子中飄出一種奇異的藥香,他渾身燃燒起金色的神光,光焰似乎要燎盡這一席木屋,聲勢驚人。


    但就在這一刻,木屋表麵浮現出一層晶光,竟是將那金焰壓製,看似樸質的木屋卻被人用神通護了起來。


    不一會景逸吃完這凶獸肉,發現自己的身軀力氣豐實了不少,就連肌體原先的暗傷似乎也恢複了一些。


    “真有這麽神奇?”景逸驚異道。


    刹那間,屋子中異象消失,耳邊卻是響起了一聲道家妙音,似乎在滌蕩那景逸的靈魂。


    “速來湖邊見我。”


    景逸翻身跳下了木床,身軀十分輕動,他略微的活動了一下身子,覺得舒爽無比,猶如全身進行了一次脫胎換骨一樣。


    手掌鬆握間,神力十足,擁有著無窮力量。


    景逸來到了湖邊,波光粼粼的湖岸倒影著獨木參天的神木,如鏡麵一般光滑,卻又如處子一般安靜。


    那裏正立著一名青年道人,眉宇間一股淡淡的空靈凝結,渾身上下充滿了一股獨特的神韻。


    “是你!”景逸一下認出了那人。


    那青年道人緩緩的轉過身來,眉宇間透著驚人的劍氣,像是無數道劍氣蘊結在眉心,透發著驚人的劍念。


    湖心中,重樓舊闕,有一座破敗的小屋,道人指了指那裏道:“隨我來。”


    這一語落地,湖心飛出一道虹橋,接引二人前來,青年腳步一踏,身影如梭,一閃而逝,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刻出現在,已經是進入了那樓闕中。


    景逸看的驚奇,這一下想必是遇見神仙中人,幼時他便知這道長不簡單,而今一看,果然非凡。


    他踏上虹橋,隨著那青年道人而去,身影翩然,速度比之過往足足快了一倍,想必都是那玄龜肉的功效。


    原本像是幻影般的樓闕,此刻四周竟然懸浮起了一層雲霧,飄渺如煙,樓闕時幻時實,像是不存於世間一般。


    景逸覺得奇妙,他一進入到樓闕中,便有一道神妙的光灑落下來,將接引入樓闕的頂層,然後慢慢沒入樓闕。


    啪!


    似乎周圍的什麽燃物著了,發出一聲明亮的聲音,一簇火苗迅速飛起,懸浮在樓闕的四周。


    樓闕的四周上,雕刻滿了壁畫,一個個盡是無比神妙,那壁上的神畫,每一筆都栩栩如生,一縷線條動,似乎就會帶動整片活起來。


    這種感覺,實在讓景逸驚異。


    “覺得此處的一切與人間不同嗎。”一聲飄渺的聲音緩緩響起,隨意那青年道人的身影憑空出現在了景逸的麵前。


    景逸皺皺眉,但還是點了點頭,他不明白道人口中的人間是什麽意思,這裏是傳說中的天界嗎!


    這裏的一切與尋常迥異,半響,景逸見到青年道人並未開口,自己忍不住問道:“你是神仙?”


    青年道人搖頭,景逸又問:“那是那些可以騰雲駕霧的妖怪?”


    對方複搖頭,臉上看不出什麽漣漪,景逸有些喪氣,他問出了最後一則問題:“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


    青年道人的眉頭微動,眼神飛向了那些奇妙的壁畫說道:“看明白了嗎。”


    “沒有。”景逸搖頭。


    “那便再觀。”青年單手一劃,壁畫上的圖畫變化,再次顯現出其另外的一麵。


    嘩啦啦。


    一瞬間,景逸的雙眸中像是生出了重瞳,無數重光影堆疊,那裏的壁畫活生生的出現在了他的腦海內。


    景逸的眼神淩厲起來,那壁畫上的一切似乎要打入他的經脈中,容納在他的四極中。


    洪荒遠古時代,四極即為四肢,神明可運。


    嘭!


    景逸一拳砸出,神力運轉,額頭上青筋隱現,全身似龍,匍匐似豹,他在不斷模仿各種凶獸的形態。


    “上古的練氣圖,便是由故人模仿凶獸創下的,好生修行。”青年道人說道。


    景逸不明修行是什麽意思,他的經脈中傳來的舒爽,令他知道,這絕對是一件妙物,能治他暗傷。


    “敢問道長,何為修行。”景逸眼眸光芒閃爍。


    “你可想長生不死,可想超脫輪回,縱橫天下!可想這天地間,再無人能度你生死!”青年道長的聲音並不大,卻無比有力,像是一口秉承天地規律的神鍾響徹。


    浩蕩不休,萬世不朽。


    整座大殿隆隆運轉起來,內中的法陣催動,似乎為青年道人的一道壯誌豪言為震。


    “我並不想修行。”景逸遙遙頭說道。


    “那景沐雪呢,你不想再見她嗎?你不想護她百年安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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