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逸心中牽掛,剛回到石城中,便被人帶來此處,甚至今次回城,都未見拓拔戰,這事情中,透著一股蹊蹺。


    他此刻是嘴上奉承,這老人深不可測不說,來曆更是神秘,身份高的嚇人,連拓拔婉兒這驕橫刁蠻的丫頭,都要對他禮待有加。


    他此刻的心情很複雜, 不過無論如何,先去見一見魚囡囡總是好的,順便打聽一下荒神關中的情況。


    “不過,我還有一些事,了卻之後來此處找你,如何?”景逸道。


    老人家眼神沉了下去,眼角中有著精光閃動,略微沉吟之後,便道:“讓婉兒陪你去吧。”


    景逸心中暗罵,這老東西還不放心自己,怕他溜了。


    “無妨,她願意,便讓她跟著吧。”景逸斜睨了拓拔婉兒一眼,滿不在乎的道。


    拓拔婉兒玉麵嬌紅,玉齒輕咬,景逸總是有一種能令她發飆的衝動,望便拓拔上下,還沒有人敢如此輕視她,先不說她是拓拔荒的長女,單論其天賦,便足以傲視拓拔一族上下了。


    而她在景逸眼中,似乎就像微塵一般,渺小的不值一提。


    “走。”景逸大步踏出,一甩手,身子早就衝出了石殿。


    拓拔婉兒咬牙切齒,連跺玉足,香風即逝,轉眼間,她也消失在了石殿。


    老人家雙眸格外的有神,站在石殿外眺望,什麽都擋不住這種灼熱。像是一種望眼欲穿,誰也不知道他在渴望什麽。


    石城,一片肅穆,莊嚴的主石殿上,站滿了修為強大的騎士,各個都是銳不可當的一族騎士,他們戰力都很強,作為拓拔荒的親衛,有足夠的實力。


    甚至當中不乏有一族的老怪物,他們修為精深。存在不知道多少歲月了。


    景逸將太虛世界展出。禦空而行,速度大增,虛空一片古老迷蒙的世界沉浮,玄幻而又浩大。其中更是道韻無盡。奧妙無窮。這是一個極具潛力的洞天。


    拓拔婉兒在後麵直跺腳,無論她如何努力,就是追不上景逸。對方太快了。


    “休想甩掉吧。”拓拔婉兒忿忿道。


    景逸要去辦一些,自然不想與拓拔婉兒同行,他故意在一些石屋,石街上穿行,片刻後,他藏在一座石屋前,不在飛行,等對方從頭頂飛過後,成功的甩掉了對方。


    他走向主石殿,要見魚囡囡,先要見到拓拔戰。


    下一刻,景逸走進了石殿中,並未有人阻攔,畢竟他是拓拔族的上賓,沒有人會怠慢以及失禮於他。


    一路前行,徑直到了偏殿,這是拓拔戰平常修煉與休息的地方。


    不過他並沒有如願以償,最近的拓拔神族是多事之秋,拓拔戰身為族中的長子,自然不可能遊手好閑,想必是出去巡視了。


    景逸拉來幾個伺奉拓拔戰的奴仆,然後向他們詢問拓拔戰的行蹤,如他所料,拓拔戰果然外出帶兵巡視了,當景逸問道魚囡囡的時候,卻很奇怪,並沒有人見到拓拔戰帶一個小女孩回來。


    “他在哪巡視?”景逸問道。


    “在東城門。”有人說道。


    景逸知道後,立即前往,沒有事情比這事更加重要了,他很重視自己的承諾。


    東城門,城牆相比其他三門而言,要高大雄偉的多,這裏的磚石都明顯加固過,並且使用的都是特別的材料,修葺的手法也很特殊。


    這裏正對九黎皇朝,正應了拓拔神族在與九黎皇朝擦火花。


    拓拔戰身穿銀甲,手持銀槍,英姿颯爽,極為不凡,他帶領著拓拔神王的親衛,站在滄桑的城牆在,在調動大軍,修差補缺。


    一道流光從天宇打來,落在城牆上,頓時一股殺氣衝天而起,直直朝著那流光淹沒而去,兵士們,都舉起了手中的戰兵,整齊的步伐調動,咚咚作響,令整片古牆似乎都要顫抖起來。


    “慢著!”一聲大喊傳來,頓時製止住了所有人,落到城牆上的,正是景逸,平常時間,這城牆上,乃是普通氏民不得擅自入內的,這城牆,乃是守備的重中之重,是禁地。


    所以,景逸一踏足,就成為了眾兵士格殺的對象,幸好關鍵時刻,有人發出的大喊製止了這一切。


    刷!


    整齊的動作聲響起,這些兵士們的素質極高,各個都是戰力強橫的主,是拓拔神族中的精銳,否則也不會拿來守備東門,石城乃是一個極為重要的戰略點。


    景逸麵不改色,被萬軍圍困,仍舊一副來去自如的模樣。


    一名身穿甲胄的士兵快速跑上前來,問道:“可是景景公子。”


    “正是。”景逸點點頭。


    “景公子可是來尋我家拓拔將軍的。”那士兵道。


    “不錯。”景逸道。


    “不巧了,我家將軍現在不在,麻煩公子稍後再來吧。”那兵士說道。


    景逸眉毛一挑,方才在萬軍中,模糊間,似乎看到拓拔戰的影子了,難不成自己看錯了?


    “景逸,我便知道你會來此。”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吐氣如蘭,香氣襲人。


    那聲音從景逸背後傳來,不用也知道是拓拔婉兒了。


    “你怎麽陰魂不散的。”景逸撇撇嘴說道。


    拓拔婉兒一愣,隨後便是頰麵飛霞,氣極道:“你怎麽說話呢。”


    城牆上的士兵盡皆下跪,一個個目光嚴肅,充滿了禮敬。


    “拜見大公主。”城牆上響起一陣浩蕩震天的聲音。


    “大家平身吧。”拓拔婉兒一拂袖,終於做出了一副長公主的氣度。


    “你們這拓拔族的規矩到底是怎麽排的,他們叫你公主,叫拓拔兄公子?這不對吧。”景逸不明所以的問道。


    “你不是想找那個小女孩嗎,跟我來。”拓拔婉兒硬是忍住抓狂的衝動,對著景逸很是誠心的道。


    景逸眼睛頓時直了,他來找拓拔戰,不就是為了此嗎,難道拓拔婉兒也知道此事?


    “走。”景逸說話也就是那麽一個字,突然,他心頭萌上了一層不詳的預感。


    “都各回其位吧。”拓拔婉兒說道。


    “是,殿下。”那萬夫長道。


    “跟我來。”拓拔婉兒腳步一踏,衣袂飄舉,帶著景逸飛向九天。


    景逸心中滿是疑惑,當即也腳步一踏,隨她而去。


    此刻,人群中的拓拔戰才慢慢的走出,盯著景逸離去的方向,眼中冷光一閃,招手身後走來一名身穿黃金甲的兵士,此人手持一杆血色長矛,氣勢很懾人,一看就是一名高手。


    並且此人的年紀不大,約莫也就三十歲,身上卻傳來陣陣令人心悸的氣息,拓拔古指了指景逸離去的方向,那人頓時明白,化作一道流光,緊隨而至。


    “真是沒有想到,你能活著回來,再等一段時間,等我將這開天辟地功修成了。”拓拔戰冷笑著,眼中盡是冷意,對著景逸離去的方向充滿了殺機。


    他與之前完全調換了兩個人,不知為何就翻臉不認人了,此刻竟然要殺景逸。


    拓拔婉兒帶著景逸一路西行,出了西門之後,一路朝著野外行去。


    石城周圍,都被拓拔神族的人安排下了防禦工事,一些隱藏在暗中的兵,都被化整為零,分布在各處,一旦關鍵時刻,必然會成為一支奇兵殺出。


    若是沒有拓拔婉兒,就是景逸想出來,都需要令牌,否則會被當場格殺,這些人中,不乏一些高出景逸半輩,卻又天縱奇才之人。


    修為比之景逸高出太多,若是景逸輕易出手,也是個隕落的下場。


    看到此處,景逸暗暗心驚,不愧是在太古時代被成為神族的一族,其實力底蘊,太深厚了。


    “你要帶我去哪?”景逸問道。


    “何時這般囉嗦了,跟著來就是,憑你現在的修為,你怕我能對你不利?”拓拔婉兒沒好氣的道。


    先前一直吃景逸的癟,這次她占據了主動,還能不好好的還回來?


    “女人就是小心眼。”景逸小聲嘀咕道。


    拓拔婉兒身停,淡漠的道:“還想見人嗎?”


    “想,想。”景逸無奈的苦笑。


    唰!


    拓拔婉兒再次身化流光衝天而起,景逸緊隨而至,對於現在的他而言,拓拔婉兒,實在是太慢了,他展出太虛世界,完全可以將之甩在身後,一馬當先。


    不過,拓拔婉兒的修為也不可小覷,雖然近身戰,景逸十拿十穩,根本不懼,可一旦真正戰上,以拓拔荒對其的寵愛,保命手段肯定少不了,說不定自己還要吃虧。


    忽然間,天地間壓來一片烏雲,灰蕩蕩一片,讓人窒息,大地上一些樹木沙沙作響,似乎有一股冷風卷過,充滿了肅殺氣。


    景逸不禁打了個寒顫,他感覺自己身軀一滯,似乎前進的速度慢了,並且清晰的嗅到了一股殺氣。


    “閣下既然在暗中藏了這麽久,為何不出來一見?”景逸對著周圍拱手道。


    拓拔婉兒也停下了腳下,臉色有些陰沉,她發現這片虛空被禁錮了,禦空之力在劇減,她隨時會落到地上。


    哢嚓!


    一道閃電打過天穹,一杆血色的長矛,突然從虛空中刺出,一舉刺向景逸眉心!(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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