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氏持槍的戰士中已經有兩人不支了,身上帶傷,槍也丟了,都拿著匕首對敵,從兵器尺寸角度來說吃了點虧,可從鋒利情況來看,那就是大大不同了。一地的傷殘敵人,就能看出來華氏這些戰士近戰能力很強。


    陶三能跑,跑了約摸有五六百步之後,身後的敵人已經三三兩兩的拉開了很遠,離他最近一個敵人人也在三十步之外。


    陶三猛的停了下來,喘著氣,看著第一個跑過來的敵人。那人跑的氣喘噓噓,本來是埋頭直追,突然看到前麵的陶三停了下來,大口的喘著氣身上熱氣騰騰的等著他,看著他,身形倒是沒慢,眼大大的盯著陶三,可能覺得有點怪。


    他衝到陶三根前,挺槍便刺。陶三往邊上一閃,手揮著匕首從那人脖子處揮過,那人倒也不笨,一抬頭,那匕首從他下巴下劃過,把那人嚇了一大跳。陶三抬腳把他踹倒在地,撲上去壓在他身上,匕首紮進他的脖子,又迅速拔出,然後起身又抬腿開跑。


    第二個敵人眨眼就追到了陶三剛才戰鬥的地方,他看了一眼在地上扭來扭去的同伴。那人兩手棄槍捂著脖子,脖子上的血直往外射。他倒沒想什麽,隻想著追上前麵的陶三,然後把他給殺了。


    一切都是有規律的進行著,不同的是,原本陶三是獵物,而現在,他是獵手。


    狼桃的馬已經被紮了兩槍,他不得不棄馬了,他已經不記得自己在馬上打倒了多少敵人了,七八個應該有了吧。


    要說在草原上嗅覺的敏銳,狼桃自歎不如這些從小騎馬長大的,可要是論搏殺,這些人都不是他狼桃的對手。


    正當有人一槍紮來的時候,狼桃抓住了那槍,借著那力撲下馬來,把那人壓在身下。


    狼桃一落地馬上就有木棒砸了過來,他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才爬了起來。掄圓了他的狼牙棒,叫嘯著殺入了戰團。


    陶三那邊的第二個敵人已經快追上來了,陶三放慢了腳步,隻等著那人靠近,他在迅速的選擇著擊殺對方的時機。


    很快的,他把地方選在了前方百步遠處的一棵樹下。


    陶三跑到樹跟前的時候,他幾乎能聽到身後敵人呼呼的喘氣聲和重重的腳步聲。


    陶三一手搭著樹,圍著樹轉了一圈。


    原來身後的敵人跑的幾乎收不住腳,差點和他撞到一起,手上的棒子還沒有抬到胸口,就掉在了地上,他胳膊上吃了疼。


    陶三一匕首紮在了他的胳膊上,旋即又拔出匕首,抬手就是劃了一個大弧線,匕首從敵人的喉嚨下劃過。


    那人脖子一仰人也往後跌了下去。


    陶三彎腰撿起了那木棒,這時他不跑了,扶著樹,等著第三個人的到來。第四人離的還很遠,而且還傷了胳膊,陶三一點都不擔心他。


    狼桃的狼牙棒上這時粘了碎肉、碎皮和一根木棒,這讓他的打擊麵更大,可使起來也不大順手了。他扔掉了狼牙棒,抽出了他自己認為是比他生命還重要的斧頭。


    狼桃的斧頭砍向敵人的頭時,對方下意識的橫槍去檔,“哢嚓”,槍斷,大好頭顱從中間裂開,斧頭直直的把那人的頭劈成兩半,開到胸口,斧頭嵌在了那人胸口。


    狼桃驚呆了,他從來沒有看到過這種血腥殺戮的場麵。


    那人的頭被劈開了,從正中,一半一半,一隻眼,半開的嘴,血湧血噴。


    白的腦花混著血很快的把斧頭浸泡了起來,斧頭處還有氣泡,這是肺裏的氣吧。


    整個戰場慢慢的靜了下來,四周突然靜了下來。


    戰場上所有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那還直立著的屍體上,狼桃與那屍體麵對麵,他握著斧頭,斧頭砍進了那人的胸腔。


    狼桃呆呆的望著那還沒有閉上的分的很開的兩隻眼,那半張嘴裏的牙齒好象是個笑話。


    華氏的戰士也在發呆,戰馬正奇怪著主人怎麽不動了,馬打著響鼻。


    狙擊的敵人這會已經顫抖了起來,有的人已經開始彎腰猛吐了,他們也沒有見過這種血腥的畫麵,沒見過這種利器,沒人被這麽被劈開的。


    剁了手,砍了頭,開了膛的都見過,沒見過從中間分開的,隻是分了一個頭,可能真的從上到下全分了,那也許就可殺牛殺豬之類沒有分別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狼桃那,狼桃和那還站立屍體雕像般的凝固著,在這一刻,時空為之凝固。


    慢慢的,那屍體軟倒萎去,狼桃死死的抓住斧頭,手有點顫抖,那斧頭象是被屍體咬住了,狼桃仿佛石化了,舉止僵硬,發抖的手象是在鋸那人的胸一樣。


    斧頭拔出的那一刻,所有的敵人趴在地上發抖,這場戰鬥結束了。


    陶三回來的時候,看到了一個很奇怪的場麵,自己手下的八個人,人人都帶著傷,而對方還有十三個人在,這十三個人居然都投降了,而且戰俘們極起敬畏的看著狼桃。


    “桃,這些戰俘怎麽處置。”


    “那可是我俘獲的奴噢。”


    “你還要戰功嗎?你回去都可以直升平民了,還要這些活奴嗎?”


    “長三,他們可是比我們更識風雪,更會找糧。”狼桃這話說的在理。


    十三人中的受重傷的被直接給殺了,陶三吩咐狼桃當著別的戰俘的麵,用斧頭砍死。一斧頭下去,血噴老高,頭滾出去好遠,切口很齊,殺的那些戰俘膽顫心驚。


    餘下的八人解除了武裝,白天一對一的看著,晚上綁上睡覺。馬現在多了起來,十七人倒有四十匹馬。


    翻山越嶺,走了一個多月,天回暖,陶三懷疑自己走錯了路,這兩個月來好象都是山地。


    入春之後,陶三等又進入了草原。


    身後的山上,樹並不多,從半山腰開始就已經披了草,此時還是枯黃,不過那枯草叢中,已經隱隱有了綠意。


    陶三等還是喜歡這種環境,不喜歡那種密密的林子,在那種林子裏,會讓他們不安,那陰暗的深處隨時會冒出什麽危險。


    現在多好,那林子稀疏,一眼就能看穿,枯草伏地,在風中抖動。林子邊緣,偶爾能看到鹿野羊之類的身影,這才是陶三等熟悉的環境。


    “出了荒原才知長白所說的天下之大。”陶三感歎。


    戰士已經習慣陶三把長白掛在嘴上,普通戰士現在已經很少有機會得到長白的親自指導了,但作為伍長和什長他們就不同了,軍隊規模不大,華小白很注意基層幹部的培養。


    “累軍功,這次回去都可提伍長了呢。”


    “桃,你也可提伍長了。”


    “長三,回去你可是要升駐點長官了,可以住帶院子的磚房了呢。”


    “長三,那你不是有私田了,可以蓄奴種田墾荒了。”


    “才不,長三回去要再娶兩婦,生一窩孩子。”


    “你才生一窩呢,我看你比豬都能生。”陶三雖然在罵,不過也是笑著在罵。


    離了華氏,他們往西北而行,過了花麵部落的叢林山地之後,他們渡河北上,在遇到牛群的時候,他們往北走了幾天,然後一路再向西北。


    後來他們又遇到了條大河,幾次逆水而上,在另一條河麵前止步,這時已經是冬天,他們不得不回頭。到此,他們離家已經有近半年。


    現在他們往回走,也走了快三個月了,本著多走多看的想法,他們隻是在大方向的指引之下,往南往東。


    結果在這個大方向下,他們兩個月的時間都扔在了山地上,現在開春了,他們走出了山地。


    走出山地之後,陶三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陶石和長白發明的那個指南針出了問題。


    從觀察樹,從看星星,這個指南針好象壞了,完完全全的反了。


    指南針壞了,那隻有一個可能,附近有陶石喜歡的東西,有礦石。


    陶三按著天相走了五天,指南針與天相又一致了,這時,陶三清楚了,真的是有礦石了。


    陶三又打馬回頭,回到原來的山地,在指南針的指引之下,在山地幾個地方取了石頭樣品,準備帶回去給陶石研究一下。


    不過,還有一個大問題,這個大問題,陶三一人不敢獨斷,於是把大家召集到了一起。


    “一路以來,我們都是以指南針指引方向,前些日子才發現這個指南針壞了。”


    “現在我也不清楚我們偏離了多遠。”


    “接下來的路要怎麽走呢,是往東,還是往南。”


    陶三睜大個眼睛對大家說。


    陶三的手下們還是很挺他這個什長的,也沒給出什麽建議,還是讓陶三負責,陶三說了算,他們跟著走就行了。


    好在一共是九個人,陶三充分發揚民主,長白教的,具有中國特色的民主,抓鬮。


    最後的結果是,向南走三十天,然後再向東。


    有了這個結果就好辦了,大家團結一致往南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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